南宮文善怎麽不了解他心裏想的是什麽,苗獎人至今還被軟禁在皇宮,而且他們的人也有南華皇的眼線盯著,所以南宮文容此時要收到信息情報要比別人晚一些。
他沒有回答南宮文容這個問題,反而淡淡的道,“三弟應該想好一會見了父皇,怎麽和父皇4說二弟的事才是。”
對於這事,他才是真的擔心的,因為還有一大部份官鹽,至今沒有下落。
他總覺得這事不簡單。
“而且,三弟你應該和我交待清楚,還有一大部份官鹽去哪了,雖說我們將那些找到的官鹽已是分到各地商行去了,但是,這離解決此事,還是不夠的。”
南宮文善這麽一說,南宮文容那張溫文爾雅的俊臉此刻已是布上了一絲冷汗!
一路沉寂著,很快幾人便進了城門,南宮翔懶懶的走在最後麵,最後更是手一揮,帶著他的人直接回了翔王府了!
“大哥?你看?”南宮文容一見南宮翔連宮都不想進了,心裏便又生一計,附唇到南宮文善耳邊,低聲道,“要不,我們把這事全推給翔弟,大哥你覺得怎麽樣?”
南宮文善一驚,南宮文容怎麽會想出這麽個招子來?但他麵露猶豫,“這,怕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父皇不是最喜歡他嗎?什麽事都寵著他,本來這事也是叫他去查的,現在他到好,什麽也不管了,出了事還叫我們擔著難道大哥你就不怕父皇責怪嗎?”南宮文容不悅的問著,那冷冷的口氣聽著讓南宮文善很是不舒服。
南宮文容趁著南宮文善還在猶豫,又是加了一句,“隻要大哥不說,我不說,父皇就會信我們的,而且,現在四弟也回來了,我們得保持陣線啊!”
南宮文善沉思了一會,看了眼早已離去的南宮翔的身影,還有他的護衛,眼眸沉了沉,卻多了幾分鬆動。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可是,他早在出蘇城時便收到南宮翔的提醒了,如若他們回京後想反供,反咬他一口,那麽以後的日子可就沒那麽好過了,而且南宮翔還提醒他,要他小心合夥人,以免被反謀害了。
如今,南宮翔剛走,這人便上前來與他合謀,要害南宮翔,若到時與他同謀,反被他咬一口,這事也說不定會發生,想到這,他多了一個心眼。
“這事,不急,晚上我們一起進宮麵見父皇時,我們再說也不遲。”南宮文善老沉的說道。
見南宮文善不與他合作,南宮文容便也不再多說,他知此時如若一個沒弄好,他的一些把柄就有可能會被眼前的人送給南華皇去當證物。
南宮文容一臉擔憂的望了眼他,無奈的道,“好吧,三弟我也隻是擔心翔弟他會不會出賣我們。”
南宮文善看了他一眼,淡淡的道,“三弟你多心了,翔弟他不喜歡管這些事,如若沒有父皇傳召,他怕連這皇宮都懶的進。”
說完,又是深有別意的看了他一眼,看的南宮文容心裏一抖,暗道,莫非他知道了什麽?
南宮文容連忙別過臉去,略帶無奈的道,“好了,好了,既然這樣,那我們先回府去,到時晚邊再一起去麵見父皇!”
“嗯。”南宮文善這下沒與他再多說,騎馬帶著他的人往他府裏去。
三兄弟各自回府,等著晚上去見南華皇。
可回到府後的南宮文善立馬收到杜皇後的秘信,杜皇後將宮中所有發生的事都告訴了他,包括害死他母妃的凶手,也已找到。
南宮文善一見到信中所提的苗貴妃之後,立馬怒火朝天,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就要進宮去找杜皇後。
剛回到府裏擺平府中幾個想要趁他不在便背後動刀子的小人後的南宮建明一進府,便見到南宮文善又要出府,心裏一急,立馬攔了上去。
“父親?您剛回現在又要去哪啊?”
聽到南宮建明在喚他,南宮文善微停下腳步,這個大兒子,以往的都不在府裏的,這會怎麽會在,於是開口便問,“你怎麽回來了?”
南宮建明性子大條,不在意這些,便開口道,“早前幾日還在外麵,聽說府裏人折騰了點事出來,便回來看看了。”
南宮文善一愣,他不在府,府裏居然會出事,但隨後一想,便想明白會是何事了,立馬沉下臉,不悅的叱喝道,“身為長子,你也是該學點東西了,別一天到晚的往外跑,到時你這世子之位若是被其他弟兄給奪去了,可別怪為父沒提醒你。”
說完還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瞪著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的南宮建明,卻見得他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樣子,氣得他直想跺腳。
“父親,您剛回來,可別先忙著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值了,再說,兒子這麽多大了,也知道什麽事該做什麽事不該做,您就別擔心了。”南宮建明一點都不怕南宮文善動怒,因為他知道南宮文善不會在人前動怒,在人前他可是大度慈祥的父親。
被南宮建明這麽一說,南宮文善心底的怒火更甚了,可他也知道不能在府外動怒,隻得咬牙道,“你先給我回去等著,晚點再回來教導你!可別先溜了,不然你那幾個弟弟又會抓著你的不是來說了。”
南宮文善不愧是隻老狐狸,人前不能修理這敢忤逆他的兒子,隻好威脅南宮建明進府去等著他,而且若是不等,就挑他的錯,反正世子之位又不一定是要給他留著的。
南宮建明再怎麽懶散隨意,可這話裏的意思還是聽明白了,最終也隻能繃著個臉氣乎乎的進府乖乖的去等著了。
南宮文善這邊剛一進宮,南宮文容那邊便迎來了一位神秘客人!
這客人正是他絞盡腦汁想要得到那人消息的南宮文傑。
“你?”
“怎麽,三哥看到我這麽驚訝,難道是不歡迎四弟我來麽?”南宮文傑今日一身平常公子的裝扮,隻是從後門翻牆進來的。
南宮文容一見到他這麽說,立馬收起心底裏的小算計,笑著道,“怎麽會,這不剛在進城的路上還和大哥提起四弟嘛,誰料想這會就能見到四弟的人了!”
他臉上那恰到好處的輕疑,以及眼裏的歡喜,落在南宮文傑眼裏,順理的很。
南宮文傑這次來找他,是有任務的,他看了眼還沒換衣袍的南宮文容,猶豫了會,才從衣袖裏掏出一張紙條,遞到他手上,“三哥,這是宮裏人所托,令四弟帶過來的。”
此話一出,南宮文容立馬接過,打開,細看起來,越看可是越心驚,他沒想到會這樣!
話說南宮文善剛到宮門口,便遇到杜皇後身邊的貴公公正好從外采購回來,於是乎,倆人這麽一交談,南宮文善便有了想去看望杜皇後的心意。
“哎啊王爺啊,您可是不知道啊,皇後娘娘她啊,很是想念您的,這幾天老是念叨著,什麽時候才能見到王爺您呢。”貴公公這麽一說,南宮文善立馬笑著道,“那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去看望我姨母,可否唐突了?”
“不會不會,皇後娘娘啊,似乎有預感,感覺王爺就這幾天會回來,宮殿裏早已整理的幹幹淨淨,就等王爺去坐坐,嘮叨嘮叨呢!”貴公公掐著媚笑,討好的說著。
“那好吧,公公請帶路了!”南宮文善從善如流的請貴公公帶路,這便去了杜皇後那了。
這貴公公相傳是以前服侍過前皇後的,後來被如今天的杜皇後要到了身邊,前皇後死後,便也跟著杜皇後進了宮,隻是很少出來辦事,這回遇上,又這麽一說,就是告訴南宮文善,他娘親的死已查清楚了。
而且皇宮裏現在也被杜皇後都清理幹淨了,隻等他過去將事情定下來,到底該怎麽報仇,就得由他這個為人子的來決定了!
南宮文善聽得明白,他雖然一直都不提他母後的死,可前皇後的死,對他的打擊還是蠻大的,因為他為登上帝位少了一份支持,杜家因為前皇後的死退出朝廷,遠離京城,這也是直接導致他失去了母族的庇佑!
生為皇長子,貴為前皇後所出,結果卻被母族的人直接拋棄了,這份恥辱,讓當時還在正值年青時的他怎能不記恨。
他恨他母親死的太早,更恨他母族無情,不支持他這個皇長子為儲君,這些年來,他一直隱藏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如若不是現在的杜皇後一直支持著他,他怕也難讓南宮建明娶到禦史大夫的獨女為世子妃,這也是變相的給他拉攏到一個不算太弱的靠山。
“善兒,在想什麽呢?”
一道輕柔的詢問驚醒還沉浸在往事回憶裏的南宮文善,抬頭間,已是見到杜皇後那張極力壓抑著怒與喜的臉。
他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在想以前姨母對善兒的好。”南宮文善抬頭,輕笑著回道,可那笑容裏卻有一絲苦澀,如若他母後不死,又怎會失了杜家這座最大的靠山。
杜皇後怎能看不明白他的心思,此刻她也隻能忍住,當作不知道,因為她知道,杜家不僅是背棄了他,同樣也是放棄了她!
“善兒有這個心姨母很是欣慰,但是善兒你可知,杜家為什麽會拋棄了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