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兩人妖的話殺傷力可是極大,頓時讓南宮文傑拿出了殺招,而那如花雖是男子身,但身姿卻是比一般女子都要嬌柔,動作不僅利落,而且招招都是陰損之招。
看得牧九歌暗自輕笑,炎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把這隱藏在江湖上的名為辣手催花的兄弟給找來,還真不是下對了料!
既然知道南宮文傑的身份了,牧九歌也沒了再看下去的心思了,悄悄的摸了出去,往西郊處的安和客棧走去。
牧無雙已去那裏訂位子了,相信那倆兄弟也很快能脫身。
安和客棧在城外,所以並沒有包間,隻有用屏風隔開來的雅座。
牧九歌剛坐下沒多久,便看到神色冷然大步走進來的南宮文傑與薛子朗。
進來後的南宮文傑四處觀望了一番,正好見到牧九歌在替牧無雙斟茶,立馬垂眉看了眼薛子朗,見他神色淡定後才一撩衣擺,風度翩翩的走了過去。
“無雙兄!”南宮文傑輕車熟路地與牧無雙打著招呼,順帶拉著薛子朗過來,相互介紹著。
之後才看向牧九歌,隻是那眼眸中多了一股審視之意,很淺,牧九歌卻看的一清二楚。
“又見麵了。”牧九歌冷冷的望著薛子朗,一點都不顧南宮文傑那熱火心腸的介紹。
薛子朗似乎早料到牧九歌會這樣,並沒介意,隻是微揚了下眉,望著她旁邊空著的兩個座位,笑著道,“有緣相見,不請我們一起坐下嗎?”
話音剛落,南宮文傑便立馬上前,去拉椅子,先坐了下來,這讓原本想要拒絕的牧九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算了小妹。”牧無雙見狀忙拉住就要動怒的牧九歌,冷冷的盯著南宮文傑,“四王爺,小妹還在閨閣,請王爺慎重。”
言下之意就是要趕南宮文傑走,可是南宮文傑卻已坐下,而且薛子朗也在拉著坐椅。
牧九歌皺了下眉,伸手指向長桌另一邊,“你們坐那邊去。”
是的,今個出來,她是要來找薛子朗的,但不代表就一定要與他們一起吃飯。
薛子朗看著神色冰冷的兩兄妹,反倒是輕輕一笑,隻是那笑很是別扭,“好。”
說完,他拉著南宮文傑坐到一邊。再繼招了招手,將店小二招來。
此刻雖不是正午,但露過此地打尖休息的還是很多,南宮文傑他們剛剛的動作還是讓一些人察覺到了。
南宮文傑微微的皺了下眉,這事若是傳到皇上的耳裏,那麽今天帶薛子朗出來這一趟到底是值還是不值。
薛子朗朝那過來的小二遞了塊銀子,雖不介意,但還是將南宮文傑往裏遮了遮,“再加個屏風。”
很快屏風便加了過來,牧九歌沒有再說話,今個她選的這個地方,就是不想遮人耳目,而薛子朗看似是善意之舉,若是讓人傳到南華皇的耳裏,就一定是另一種想法了。
她還未出閣,雖與安雲生有婚約,但外人還是不知的,他與南宮文傑私下見麵,而且坐在一起用膳,若是有心人再挑撥兩句,那麽便很容易在南華皇心裏再種一顆叫懷疑的種子!
“想見牧四小姐一麵,還真是難。”薛子朗輕笑著打量著牧九歌。
這個女子,在他眼裏一直都是冷冰冰的,與他保持著距離。
“難麽?”牧九歌微微的撥了撥額前的劉海,輕笑,“少莊主是皇上的貴賓,我牧九歌隻是小小的牧府之女,能見得上少莊主,這才叫稀奇呢!”
牧九歌沒有刻意放低聲音,所以坐在她周圍幾桌的食客都聽得清她的說話。
想要算計她,哼,你還嫩了點!
果然,她這話一出,薛子朗臉色頓時一暗,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再加上之前她的拒絕,周邊的人便也都明白過來,是這後來的什麽少莊主硬要坐到這牧家小姐那裏去的。
“好了好了,總歸是有緣,無雙兄你說是不是。”南宮文傑見兩人話語不合,便想與牧無雙套近乎。
雖不是狀元,但總也是個榜眼,他貴為王爺,一般來說是個明眼人都會選擇示好或是不得罪。
可他麵對的是牧無雙,本就是個不喜朝爭的人,對南宮文傑的示好自是沒看到,而是小心的對牧九歌道,“我們出來的時間也夠長的了,一會早點過去,不然老爺子擔心起來,怕會讓鳳兄難做。”
牧九歌點頭,直接無視坐在她對麵的薛子朗。
南宮文傑在牧無雙那沒討好,心底生怒,卻因薛子朗在,隻得先按下。
薛子朗聽牧無雙話裏意思是不會在此逗留太久,便也不再遮掩來意,捏著嗓子便問,“上次見牧小姐時,可有見到小姐的配劍,這次怎麽沒見到?”
牧九歌滿是無辜的抬頭,望向薛子朗,疑惑的道,“配劍?少莊主你恐怕是弄錯了吧,我這麽一個弱女子,怎麽會使劍呢!”
她的聲音不大,正好讓坐在屏風中的人聽到。
而且薛子朗問這話時也是拿捏好分寸,聲音不大,所以牧九歌回起時他也沒在意。
隻是他不信牧九歌說的話,一雙厲眼在牧九歌身上打量,似乎要將她的藏劍找出來才是。
“少莊主,休得放肆,小妹可是女子,容不得少莊主這般盯梢打探,如若有話要問,無雙建議還是把話挑明的問比較好。”牧無雙的話可是沒有隱壓,那清冷的叱喝聲正好讓在周的人都聽得清楚。
薛子朗知道這對兄妹都對他倆無好感,頓時也不再遮掩,一臉鎮定的道,“我不會記錯,但那劍式樣很是特別,所以記得很清楚。”
牧九歌聽著微微的皺了下眉,薛子朗不是去那裏找藥的嗎?怎麽來找她問那封魔劍的事了?莫非……
那劍薛子朗是見過,想要否認怕是不可能,想到這,她抬頭便道,“我是不會使劍,但那劍是翔王的配劍,做為翔王的侍女,出門在外,劍自然是我拿的,少莊主還有疑問嗎?”
顯然,將此事引到南宮翔身上去是最好不過的了,他南宮翔可不是吃素的,想必此事會讓薛子朗放下一段時間了。
果然,聽說是翔王的配劍,薛子朗興趣立馬淡了幾分,但眼神裏明顯還是不太相信。
“少莊主如若不信,大可派人去問翔王,看看是不是這樣。”牧九歌見他一臉不信,又是這麽淡淡的加了一句。
笑話!去問翔王,他薛子朗可不是傻瓜,南宮翔真的是那麽好惹的嗎?如若好惹,南華皇怎麽不把他給直接廢了。
居然是問這事?南宮文傑聽著目光又是落到牧九歌臉上。
上次闖入西夏國引得女皇下令追殺的兩個女人,聽說是鳳羚山莊的,可是事都過去那麽久了,也沒見鳳羚山莊的莊主有任何動靜,怕是忌憚女皇的權威了吧。
眼前這個牧府四女,聽說也是聞名的才女,長得倒是絕色,隻是不知道味道品嚐起來會怎樣。
看著牧九歌的南宮文傑不知不覺的便走了神,心裏想著怎樣才能把牧九歌弄到他懷裏去。
牧九歌與薛子朗的談話正好結束,一抬頭,便看到南宮文傑那雙眼緊緊的盯著她,且還流露出那種下流的意思,牧九歌頓時惱怒不已,抬手,一巴掌朝著南宮文傑便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疼得南宮文傑立馬回了神。
南宮文傑見到打人的是牧九歌,頓時沒得好臉色,瞪眼厲喝,“大膽,本王爺你也敢打!”
“色胚!”牧九歌收回手,在一旁的軟帛上用力的擦了幾擦,厭惡的罵道,“管好你的眼睛,王爺又怎樣,你若敢再對我不敬,姑娘我照打。”
她剛剛可是收斂了氣息用了全力,這麽一巴掌打得不僅是響亮,同時也讓牧九歌的手不受控製的抽搐輕顫起來。
薛子朗自然沒有放過她這麽一記耳光,尤其是見到她的手在輕顫時,心裏的那最後一絲疑惑也隨之消散。
“今天是子朗唐突了,王爺,我們走。”薛子朗知道如若在呆下去,一定會引人非議,而且他現在還不想讓南華皇對他們東藥王府起疑,當下拉著還要發怒的南宮文傑立馬就走。
轉到一條荒涼的小路上,南宮文傑氣憤的甩開薛子朗的手,不平的吼道,“該死的,你為什麽要拉我。”
薛子朗鬆開南宮文傑的手,將他被打的那麵移到他麵前,看著臉上浮現出來的清晰的手指印,勾唇一笑,“這女人下手還真不留情!”
“當然,打的又不是你,你是不知道疼,下次見了,我一定要卸了她那條胳膊!”
南宮文傑憤憤的說著,邊說還邊咧著嘴,一陣叫疼。
薛子朗聽著的他的叫罵,皺了下眉,從衣袖裏拿出一瓶藥,遞到他麵前,冷聲道,“給你,擦擦!”
“就知道你有好東西。”南宮文傑大喜,接過取了一點給自己邊塗邊問,“這個能消掉腫嗎?你說我一會進宮去,父皇他不會看出什麽來吧?”
“能消掉一些腫,但還不能全部,一會你進宮,讓你父皇看到了也好。”薛子朗緩緩說著,冷哼一聲繼而道,“這一巴掌打下來,也省了些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