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你放心,我沒有利用你,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等我解決了這些人,我再和你說。”南宮文容見她眼底裏的鄙夷,立馬緊張的道。他怕牧九歌會再次誤會他!
這次他真的不是故意的……而是……
牧九歌也不與他多辯解,皺眉問,“好,我信你,但眼前這些人,怎麽解決?”
“你到我身後去,他們就交給我了。”南宮文容將她護在身後,冷冷的盯著圍過來的黑衣人,厲聲喝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要攔我們?”
黑衣人中突然走出一人,衝著南宮文容上下打量了好幾眼,神色裏帶著一絲疑惑,卻又泛著凶狠之意道,“你可是南華國的三王爺——南宮文容?”
南宮文容一愣,這些人不認識他?
牧九歌同樣也是一驚,他果然沒有騙她,隻是這些人為何要找他呢?而且來勢洶洶,一看就不是好人!
“你們找那三王爺有何事?”南宮文容護著牧九歌對著黑衣人沉聲問。
聽著南宮文容這麽一問,黑衣人狂妄的仰頭大頭,無比鄙夷的道,“當然是要他的狗命!”
牧九歌聽他這麽狂妄的放詞,不由的皺了下眉,這些人都沒有蒙麵,猜得出他們並非是某個組織裏的殺手,可也不一定是假裝的,因為他們武功都不低。
夜色中,河麵的燈並不太亮,看不太清對方的麵孔,但牧九歌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群人不好打發!
“放肆!”南宮文容一怒,這人是真蠢還是想要激怒他?居然敢在他麵前說這種話,當下怒火直冒,挑劍就往那人胸口刺去。
牧九歌原本在他身後,一愣,南宮文容這是怎麽了?他不是個這麽容易被激怒的人,怎麽這會……
南宮文容一動,那些人立馬朝他殺去。
也因為南宮文容這麽一動,牧九歌才聞到空氣中飄著一股獨特的花香,不經意的吸了一口,大腦一片混沌,但她隨後又聞到一股好聞的氣味,從她脖子處傳來,這讓她那渾噩的大腦立馬清醒過來。
不好,這些人用毒!
當下立馬反應過來,南宮文容是中了那異香,才會失態的。
她手一抬,想要喚人,可卻立馬又聽得南宮文容大喝,“卑鄙小人!居然使陰的!”
話音剛落,那為首的黑衣人大叫不好,直往後退去,可他那速度再怎麽快,也沒南宮文容暴發出來的怒意快,隻聽得“哢擦”一聲響,那人頭顱便滾落到了河裏,鮮血立馬將河邊染紅,甚是刺眼。
南宮文容殺了那領頭人,立馬退回到牧九歌身前,護著她緊張的道,“九歌,你先走,這些人有些古怪。”
牧九歌看了看四周,輕輕的搖頭,“遲了,剛剛他們已布陣了,這些人,你真的不認識?”
她邊說神色裏露出一股古怪,這些人,不怕毒,且說話也有些古怪,對南華國的王爺沒有一點尊重或是畏懼感,這些人,要麽不是南華國的,要麽就是不喜南華皇室的人。
想到這,她突的腦海裏一亮,是了,這些人,是那裏的!
“不認識,隻覺得他們有點古怪。”南宮文容用力的擺了擺頭,想要將腦海裏的渾噩與不適給趕走。
牧九歌卻對這些人有了底,與他背靠背,輕聲道,“他們應該是苗族裏的毒者,武功不弱,剛剛那人是因沒有防備,所以才被你得手了,但是其他人,武功底子都不低!”
對牧九歌的分析,南宮文容先是一愣,隨後立馬緊張起來,“不行,他們既然能對我下毒,就一定也能對你下毒,趁他們還沒注意到你,一會我去將他們引開,你快點先走。”
南宮文容怕牧九歌受到傷害,不敢再貿然出手。
可那些黑衣人怎會給他機會,他們的領頭人死了,那麽他們就得全力捕殺眼前的人!
當下沒有發令,十來個黑衣人齊齊揮劍朝他們倆人刺過來。
南宮文容一手拉著她,將她緊緊的護在一側,一手執劍,屏息凝神,朝著撲過來的黑衣人砍去,每一劍都注了七八分功力,帶著刺耳的劍氣,白光交錯,數息間,便慘叫聲連連。
可每一個黑衣人中了劍都會先後退一步,然後有其他黑衣人補上來,所以即使南宮文容出手再快,也沒能一劍就殺死那些黑衣人。
“不好,車輪戰。”牧九歌暗道不好,這樣下去,用毒又用武,這些人還真是無恥至極!
幾個回合中,南宮文容身上已中了不少劍,濺出來的血有些滴飛到了牧九歌臉上。
“卑鄙。”顯然,南宮文容也看出他們的用意,想用車輪戰消耗他的體力,等到他休力不支時,一定就會中毒,然後被他們輕易拿下,不行,他不能被拿下,牧九歌還在這裏,他得帶她安全的退出這裏。
想到這,他又是深吸了口氣,大腦又是一陣渾噩的同時,更是提了十成功力,朝著一個方向全力砍去,速度快如閃電,牧九歌閉著眼,調用安家心法,腦海中立馬顯現出幾個人的對戰情況來。
那些人在南宮文容的全力撲砍下,數人中劍,但卻又有好幾人補了上去,而且將毒氣全都注入到他們各自的劍中,順著劍氣發出,直朝他們逼來。
而南宮文容此刻也是身中數劍,手上腿上全是血,而他快速的伸手在身上點了幾下,封住各大穴位,不讓血液流動,這樣,也讓他聚集困難。幾個呼吸間,便又被黑衣人刺了好幾劍。
南宮文容隻覺得身上各處都在疼,就連呼吸也逐漸困難起來,可他卻依舊緊握著劍,將他與牧九歌護住,鳳眸挑起,冷冷的睥睨著那些圍攻他的黑衣人。
“主上之命,殺了他才能回去,你們都看緊著點,他快支撐不下了。”黑衣人邊說邊釋放著毒氣,一陣又一陣的異香在這上空飄蕩,牧九歌隻覺得頭腦發漲,眼眸一陣緊,暗道不好。
果然,南宮文容在他們放毒氣的時候,一個不留神,吸了一大口,此刻身體已在搖擺,隻是握劍的手還依舊緊握著劍,另一手緊抓著她的衣袖,將她護在身體一側。
“南宮文容,你可還好?”牧九歌有些擔心,這種毒她不怕,因為花不語會解,可是她怕南宮文容會吸入太多,而身上又受了這麽多傷,會體力不支,導致毒氣漫入全身而無法解。
牧九歌擔憂的聲音如同蚊呤,卻讓快要撐不下去了的南宮文容心底泛著一絲苦意,“九歌,對不起,讓你跟著我遭無妄之災了!”
牧九歌見他神智已有些不清,不由的皺了下眉,神色間略帶複雜的輕喝,“閉嘴,你不要說話,他們的毒隨著他們發功而散出,你屏住呼吸,撐住!”
一句撐住,南宮文容腳一軟,“撲通”一聲往地上倒去。
“南宮文容?”牧九歌一驚,擔憂的喚出聲來,同時伸手將他拉住,讓他緩緩落地。
“這個人沒有中毒!”黑衣人中發現牧九歌沒有中毒,驚訝不已,頓時其他黑衣人的目光全都聚集到她身上。
“也殺了!”黑衣人中有人發令,他們才不管牧九歌是何人,在他們眼中,阻了他們辦事的,都留不得。
聽著發令,那些身上也掛了不少彩的黑衣人也立馬朝著她衝過來,刀刀全是要害!
哼,還真是無恥又卑鄙,牧九歌冷哼,眼裏全是不屑!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用客氣,大手一抬,從暗處立馬跳出幾條身影。
“留一活口,其餘的都滅了。”
冰冷的聲音從她口裏發出。
那些黑衣人隻見不知從何處跳出幾條快如閃電的人影,眼都沒來得及多眨一下,便屍首分離了。
“小姐?”葉知秋擔憂的看著牧九歌,眼快速的掃過牧九歌拉著南宮文容的胳膊,這事,要是讓他家爺知道了,會不會把他的手給剁了……
牧九歌察覺到葉知秋的擔憂,無奈的起身,歎了口氣,道,“旭他們還有多久到?”
“不語姑娘已在往這邊趕來,旭與那個叫清離的也快了。”
“叫炎與花不語快點。”
牧九歌有些擔心,她不想讓清離知道她身邊還有南宮翔的銀甲護衛。
“來了!”葉知秋眼眸一抬,看著快速奔向這來的倆人,抬了抬手,剛來的銀甲護衛便隨他立馬隱身於黑暗中。
“小姐!你沒事吧!”花不語一個飛躍,落到牧九歌身邊,緊張的問。
牧九歌環顧四周,看了眼屍身早已被扔到河裏去了的黑衣人,寒聲道,“我沒事,一會你們知道該怎麽說吧?”
炎看了眼躺在地上唯一一個留下活口了的黑衣人,點頭,“小姐放心,屬下知道怎麽說。”
牧九歌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南宮文容,眉心輕蹙,心裏有些異樣。
他剛剛完全可以先走的,卻因要護她,所以才受傷,心有不忍,“他中毒了,不語,你來給看看。”
花不語也已看到南宮文容的異樣,連忙蹲下身子,想要去檢查。
“不許動,你們想對我家王爺做什麽?”
突的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從遠方傳來,抬頭間,人影已到了她們麵前,伸手去抓花不語的手,很是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