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這群蠢蛋,難道晚一秒都不行?
牧九歌直想罵人,可她卻知道,此時若再罵,一定會反彈。
而花不語剛剛那話卻還是讓一些人止了步,他們略帶心短的捏了捏手中的兵器,站在那裏沒有動。
利箭、長矛直朝牧九歌飛來,姬瑞雪卻是冷冷的勾起了唇角。
“你們還真是被人利用了還不知道,貪生怕死,你們不配當兵,更不配活在這世上!”花不語手裏抓起一把藥粉,用內力灑起向精兵。
葉知秋緊緊的護在牧九歌身邊,他剛揮劍去擋射過來的利箭,便聽著牧九歌喊道,“不能讓他們出了這個火圈,不然就連我都不能控製他們體內的蠱。”此時已有不少士兵已衝了出來,直朝牧九歌揮劍跑過來。
“任何人隻要出了火圈,立馬殺了他們。”牧九歌又是冷聲下令。
她話剛落下,便聽到“嘭”的一聲響,衝出來的第一個士兵整個人似被什麽從內炸開,一堆黑漆漆的飛蟲立在空中襲卷著往眾人身上撲過去。
“該死的,中計了!”牧九歌臉上露出一絲難看,她以為姬瑞雪隻是想利用這些人想活命的心裏,然後對她進行攻擊,可沒想到她會直接引發他們身體內的子蠱,直接襲擊她與她的人。
“都到火圈中間去。”牧九歌來不及想法子對付這些蠱,隻得先命令所有護衛全都進入那火圈。“你們都不要再出這火圈了,不然苗人會直接引發你們體內的蠱,這樣你們誰都活不了!”
一些跑出火圈了的士兵一聽這話,早已嚇得癱倒在地上,驚慌失措的往回爬。
可還是慢了,他們的身體直接被子蠱引發,爆體而亡。
牧九歌飛身一躍,抽過地上的一個火把,直往那些剛騰空而起的蠱蟲上燒去。
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有沒有用,但現在也隻能先試一試。
那些子蠱見到火,紛紛避開,有的更是真接被燒到從空中掉下來落到地上。
果然有用,這些畜生怕火。
沒有跑出火圈的早已嚇得麵無人色,他們不知道他們的體內居然已有這麽多的蠱蟲了,如若剛剛衝出去的是他們,那現在……
想到這,臉色一片蒼白,更有人已是惡心到,蹲在地上直嘔。
見牧九歌等人想要逃,姬瑞雪手一抬,苗人的利箭便直往她身上射去。
以她的武功是可以避開這些利箭,可她身後那些沒有動的精兵卻不行,看到利箭如雨,她立馬沉聲喝道,“眾人聽令,蹲身,盾牌保護。”
在牧九歌的命令下,那些圈內的精兵立馬拾起原本掉落在地的盾牌,一個一個的護在一起,形成一道屏障。
牧九歌飛身跳入,瞟了他們一眼,暗嗤,還不至於蠢死!
“知秋,你帶四十人從左右出發,攻其後背,其餘人跟著我,殺過去。”牧九歌跳在火圈裏沉穩的布陣,她可不能讓這些苗人將她們給圍起來,不然她們就真要被這些精兵身上的子蠱吃了。
說完,她又是看了眼身邊的精兵,他們神色早已慌成了慘白色,額頭上的汗直掉。
“你們身體內的東西怕火,所以不想死,就一定要呆在這裏麵,不能出去。”牧九歌看著他們冷靜的說,神色略顯無奈。
他們這些人,說到底,也是因為她才會到了這裏,不然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可現在不是愧疚的時候,她得先把這聖女給拿下,不然……
想到此,她帶著剩下的人又是從火焰熄了一角的缺口處帶頭衝了出去。
她不能讓這些苗人將她們圍住,不然死的不僅是她們,而且還有她身後營地的人以及要到這裏的那三千精兵!
南宮文容到現在還沒來,隻能說明一件事,那就是他那邊也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她不能再想著靠南宮文容的人來救她了,苗兵的數量可不是她能估計到的,現在能做的,就是先抓住眼前這個似乎有點熟悉的女人!
護衛衝出火圈便與那些苗人交上手,他們的手段不僅狠毒,更是快又準。
不稍片刻,身前的苗人已死了一大片。
“小姐,你到我們身後看著就好,這裏就交給我們了。”其中一護衛在扔出手中的兵器飛掠過牧九歌時衝她咧嘴一笑,示意她不要擔心。
牧九歌也沒怎麽擔心,她剛剛已見識過了護衛的本領,同時也驚讚南宮翔訓練的人就是不一樣。
這些護衛可還真不是吃素的,一人還真能頂上幾百號人還綽綽有餘!
姬瑞雪也看出這些護衛的不同來,當她看清楚他們手中的兵器時,更是一驚,“這是翔王的銀甲護衛!他們怎麽會在這!難道翔王也在?”
一連串的驚訝與不甘,讓她已是怒氣衝衝,美目由黑變成一片白色。
口裏念念有詞,她身後的苗人頓時變得無畏起來,身手更是敏捷,力道也大了許多。
盡管他們突然變得強大起來,但很不幸,他們遇上的是銀甲護衛,還從來沒有人聽說過能從銀甲護衛手中逃脫過。
照樣是手起手落,護衛手中的兵器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直往苗人的頭上纏去。
護衛的手拿著那武器的一端,手指微動,頓時好幾個苗人的頭顱全都憑空飛了起來,帶起一片腥風血雨。
牧九歌看著一個護衛在一個呼吸間就能同時殺了好幾個苗人,頓覺心恐,幸好她沒與南宮翔為敵,不然……
但是這些人的頭掉了手卻還能繼續揮動著兵器,邁腳往前走,這一幕又讓牧九歌驚恐不已!
永樂教,還真是個邪教,能讓已死之人還聽從她們的命令。
牧九歌緊盯著眼珠子已變成了白色的姬瑞雪,暗自蓄力,今天若是不打敗這個女人,那些已死的苗人怕還會繼續為她所用!
想到這,她手指間已暗藏了好幾根銀針,飛身一縱,躍到姬瑞雪頭頂,手腕一揚,幾根銀針立馬直刺向姬瑞雪的各大穴位,她不敢與姬瑞雪近身做戰,隻能用中醫所學的刺穴的方法,看看能不能封住姬瑞雪的聲穴與運動穴。
然,她打出的銀針卻在還沒碰到姬瑞雪時卻是紛紛落下。
哎喲我的腎,這女人居然氣場都要比她強!
牧九歌暗自小心的同時,更是不再藏私,眼眸一緊,帶著十足的內力直接從她上方壓了下來,手伸手指間夾著銀針手掌向下,速度太快,內力十足,空氣中夾著一陣刺耳的聲音,直往姬瑞雪頭頂蓋去!
在快要接觸到姬瑞雪的人時,她身子卻突的憑空消失不見了。
牧九歌心一緊,高空中艱難的轉換著身子,直往後退去,她剛一收手,便見一道白光從她眼前利落的一閃而過,風中帶著一股陰寒之氣,凍的她臉上的寒毛瞬間全都張開了!
“小姐小心。”花不語緊跟在牧九歌身後,見到姬瑞雪的長劍從牧九歌眼前飛過,頓時又是抓了一把毒藥粉直朝姬瑞雪臉上扔去。
姬瑞雪似乎有點怕花不語的毒,運功直往後退,避開。
花不語抓住牧九歌的手,也往後退去。
“這個人有點古怪,她身手很快,內功不比我弱,不語,她似乎怕你的毒。”
牧九歌低聲與花不語快速交談。
隨後又與花不語說了幾句,兩人分開來,一前一後將姬瑞雪圍住。
“兩個打一個?牧九歌,你也好意思?”姬瑞雪似乎有點害怕,橫眉怒喝,隻是那詭異的白眼珠子轉動著,讓人看著不舒服。
“對付你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鬼東西,兩個打你一個那又怎麽樣?”牧九歌輕笑,很是張揚。
“小姐,別和她廢話,先廢了她再說!”花不語很是喜歡這樣子的曆練,出來這麽久,第一次有人會不太怕她的毒,她又可以這麽光明正大的用毒,她臉上全是掩不住的興奮!
牧九歌自然知道她這兩天在搗鼓著什麽,自然也很是配合,倆人聯手,很快姬瑞雪就陷入了被動,手腳沒開始那麽靈活,嘴裏念著的也開始緩慢起來。
她身後的苗兵也是越來越少,能被取走頭顱的人也沒有再站起來,她的眼珠子也在漸漸恢複黑色。
牧九歌在她正麵,從地上拾了一把大刀,用盡全力直朝著砍去。
姬瑞雪暗道不好,她剛動用了聖力,現在精力已是不夠,對上牧九歌已是有些困難,更別說她身後還有個不停得朝她放毒的花不語。
雖然她身上有各種解毒之藥,但是要避開或是中了毒就要快速解開,也是要廢去她一些精力。
就在她分神之際,牧九歌卻突的從她眼前消失不見,而她也是一愣,不知牧九歌為何不見,就在她恍神之際,花不語不知何時已躥到了她身前,手裏抓著一把藥直朝她臉上扔去,這一扔,嚇得她立馬就去躲,可又聽得身後刺耳的破空聲傳了過來,她恍然大悟,中計了。
往後是來不及了,隻能咬牙屏住呼吸朝著花不語一掌打了過去。
花不語不敢硬接,飛身就往後退。
而姬瑞雪打出一掌時卻暗道不好,她內力怎的沒了!驚慌之時,往一旁一滾,避開牧九歌背後的一刀,狼狽的從地上爬起。
“抓住她。”牧九歌冷喝。
“無知小孩,誰敢!”就在葉知秋準備上前去抓姬瑞雪時,一道陰森森的聲厲喝聲伴隨著一個黑色的身影憑空而落,激得地麵上的灰塵四下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