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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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敗南宮文傑

  頭一次見到南宮翔落淚,牧無雙慌了神,他從小受的教育就是男子有淚不輕彈,可貴為一國的翔王爺卻在他眼前落淚了……

  他不敢相信,可他的心更糾結,看著南宮翔的淚,他的心也是在滴著血。

    他從鳳羚山莊醒來的每一天,無時無刻不在流淚,他自責他沒有保護好他的沁心妹妹,他失去了她,每日裏坐在角落裏便一個人想著她的一顰一笑,可最後想著想著還是淚入骨……

  現在他又親手把自己愛著的女人推到別人的懷裏,這是何其殘忍!

  他何嚐不想能親自給牧九歌一個安穩又幸福的以後,可現在……

  “王爺,九歌她隻是想出去透透氣,等她想通了,她便會回到王爺身邊,王爺不要擔心。”

  他知道安沁心是何性子,以她的聰明自然是能猜得出南宮翔為何要把她打暈。

  看南宮翔這帶著一絲害怕的表情,牧無雙也沒再出聲,他知道他們倆都是聰明人,都能猜得各自的心思。

  幾日後,京城熱鬧不已。

  自南宮文容帶著受了重傷的南宮文雲回京後,就一直深出簡出。

  苗九的話一直都在他腦海裏回蕩。

  “容兒,你要小心西夏女皇,她一直都想要我們苗族人為她效力,可我們不同意,你娘那年設計帶我們全族人從西夏國逃到南華國,那些年她可是吃盡了苦頭,你可不能再像你那樣被她利用了。”

  離開那天夜裏,苗九拉著他的手挑燭夜談,讓他知道了他以前從未知道的事情。

  “你娘手裏有一塊我們苗族族長才有的信物,那是她費盡心思從西夏國帶來的,現在我交給你,這東西原本是一直放在你娘身上的,這次我們的人將它帶了過來。”苗九說著從衣袖裏掏出一枚花樣複雜的發簪,若是牧九歌在,一定能認出這是什麽,更會驚訝這個為何會在這裏。

  南宮文容接過,細細看了幾眼後才將它收在懷裏,這東西,也是他娘的遺物。

  “外公,我接受了這,並不能代表我就會做你們的下任族長,我隻是替外公你保管著。”

  南宮文容表明立場,他不想再卷入這亂七八糟的爭鬥中來。

  苗九卻是無奈的笑了,他搖頭,“容兒,這東西並不是要死守著,以後如果有人逼著問你要,你拿出來就是,現在族長的信物,不一定要它,”

  為何?南宮文容不明白。

  “當年女皇就是為了找這枚發簪,才會對我們苗族人下狠手的。所以後來我們又製了不少一模一樣的出來,有能力的都能執這簪子,但隻有這根是真的。”苗九緩緩的說著。

  如若讓他知道他拚了命也要護著的也是假的,那他一定會死不瞑目!

  苗貴妃手中的那根早已被牧九歌偷了出來,後來給了孝王爺,可給孝王爺的也不是真的,南宮翔在令人送去前已讓巧匠重新做了一根,後來孝王爺手裏的那根又被苗妃兒的人偷了回去。

  (親們可以猜猜那真的發簪在誰人的手裏哦!南宮翔拿出來的那根又是什麽。)

  “可外公你怎麽就知道這根是真的?”南宮文容很是不解,為了這東西居然會讓女皇對苗族下殺手。

  “當年我們被逼著離開西夏國,去南疆並非是隨意的,相傳當年的南疆也是上古毒族的分支,所以才會到這裏來的,來這裏後才發現我們族長的信物不見了,你母親幾番回西夏國去找,去過很多次,隻有那次隨薑貴妃去,回來便帶回了這,外公我是不會記錯的,這東西在你曾外公傳給我時我是見過的。”

  苗九說著當年的往事,這南宮文容驚訝不已,他母妃居然真的與薑貴妃去過西夏國,可她母妃最後卻害死了薑貴妃,那時的他已搬出了皇宮,但他卻無意中偷聽過他娘親與苗獎人的談話,自是知道一點。

  可他沒想到,她娘親會真的對當年助過她的人下狠手!

  最終收下了枚發簪,現在他把玩著,目光深凝。

  “爺,現在朝局混亂,四王爺挑撥著眾朝臣上書孝王辦差不利,孝王已幾天沒有出府了。”清離輕敲著房門,在房外稟告著。

  他不明白他爺為何回來後就一直把自己關在府裏不再出去是為何。

  南宮文容收起發簪,微微地抬了下眼,這才道,“清離,我已不想再參與朝中的任何事了,你也別打聽了,這些天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

  清離一愣,伸起的手想要繼續再敲房門,可最終還是忍住,也許,他家爺需要一些時間來想清楚一些事,畢竟剛從苗族回來,雖說是帶回了九皇子,可那人卻無皇家血脈,若被人查出,那他家爺的性命怕也要不保了!

  想到這,他悄然的退下,令人暗中去看緊南宮文雲。

  對於南宮文容的態度,南華皇很是滿意,午後便令鬆公公宣他進宮。

  太極殿,“皇兒帶回了九兒,又安撫了苗族人,讓他們不再出南疆,此等大喜事,皇兒可要何賞賜?”

  南華皇那喜歡之意溢於言表,這次出去,解決了南疆這塊心病,他心情很好。

  南宮文容卻是有些擔憂,但他沒有表露出來,沉穩的起身道,“兒臣隻求父皇安康就好,其他的賞賜……”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抬了下眼,望向皇宮一處,憂心道,“九兒他這次被永樂教的人挾持,受了重傷,父皇如若賞賜皇兒,那就請多賞賜一些靈藥吧!”

  南華皇看著他的目光深憂,這個模樣的他和他年青時特像,頓牽他心底深處,點頭,“好,就如容兒之意!”

  “兒臣謝父皇恩賞。”

  南宮文容跪恩謝賞。

  隨後南華皇又留他一起用了晚膳,直到星辰滿天,才放他回宮。

  回到府後的南宮文容又是輕歎了口氣,“九兒啊,翔弟他放你一馬,是看在九歌的麵子上,你如若能在皇宮裏好好活下來到你出宮建府封地,哥哥我一定會等你的,但如若你熬不到,那我也不會去替你報仇。”

  他這略帶憂傷的語調在還帶著三分寒意的春日裏更顯蕭涼。

  日子如流水,朝局越爭越亂,而他依舊閉府,雖然他已解了禁足令,但他依舊深出簡出。

  京城裏百花齊開又凋謝,轉眼便到酷夏。

  連過好幾個月,回到京來的南宮翔都沒有怎麽出府,偶爾見到鳳家小姐上門去拜訪,要麽說是鳳家老爺子請他過去喝茶,這一喝茶又讓翔王直接消失了好幾天。

  南華皇知道後哈哈大笑。

  與杜皇後談笑時聊起這事,又是一陣大笑。

  沒過多久,京城不少人就都知道了翔王怕鳳家老爺子這一事來。

  而後幾次鳳家小姐都吃了閉門羹,也成了百姓們喝著茶酒可以用來談說的事。

  直到某天,太和殿出了一大事,惹得眾臣口誅筆伐孝王,眾人才驚覺,都已過了大半年了,孝王奉旨查找永樂教的事,卻一無進展!

  孝王被奪了監管巡城官的權,又被南華皇罵了個半死,禁足於孝王府,眾人才驚慌起來,永樂教那邪教一直都在。

  而第二日,南華皇帶著後宮一些妃嬪與杜皇後與幾個皇子一起去避暑行宮避暑。

  四皇子不小心受了傷見了紅,而後南華皇也是,倆個人的血一起落到水池裏,卻沒有融合到一起,這一事更是驚動了眾人。

  當下便有禦醫為其驗血,證實四皇子不是南華皇的骨肉。

  隨後杜皇後身邊的人又是不小心打了四皇子的臉,卻打得他臉上掉下一東西來……

  最後四皇子南宮文傑被廢“勤王”封號,成為皇家頭號通緝犯!

  “荒唐!荒唐!”

  行宮內,南華皇發著脾氣,滿屋狼藉,但此刻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就連鬆公公也是在屋外小心的候著,不敢踏進去。

  這個時候進去,那與找死沒什麽區別,他可沒那麽傻!

  許久,屋內的瓶瓷摔落聲才停下,而南華皇卻是氣喘籲籲的一手支著腰,一手支著桌子,緊靠著,喘著大氣。

  “小鬆子!”

  一聲沉喝,站在門外的鬆公公立馬打著笑推門進來。

  “哎喲我的皇上啊!您這是在氣自己啊!您若是氣壞了身子,可是讓那些賊人高興啊!”

  鬆公公一個呼高過一個呼的走過來,聲色泣然。說的南華皇身子微微的抖了一下。

  見到南華皇在收斂情緒,鬆公公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立在門口不遠處,不敢動一下。

  “鬆公公,傳旨睿王,讓他全力追殺這個賊人!”

  鬆公公一愣,但他馬上反應過來,福著身立馬去辦。

  可他剛一踏出房門,便忍不住暗想,這次怎麽會是叫睿王去,而不是翔王?

  不過不用他擔心,很快南宮翔便知道了這事,可他也沒什麽心管這些事,他一直都在等牧九歌回來,可半年過去了,牧九歌卻沒有回來過也沒有去過臨都城,這讓他擔心之餘更多的是心焦。

  沒有跟來的南宮文容接到這旨意時卻是驚了,“這是怎麽回事?”

  “聽說這假冒四皇子的是永樂教的人,他混進皇宮來就是為了攪亂我們南華國,最後奪得皇位,至於意圖,皇上已令他的親衛在查了!”清離將他剛收攏的資料告訴南宮文容,希望能借此來提醒南宮文容。

  “爺,我們不能再等了,現在孝王被禁足,翔王又不喜朝事,七皇子早已離開京城去雲遊了,這是個東山再起的好機會,我們要把握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