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居然還知道反擊?是個靈智的?牧九歌一愣,腳下一躍,避開飛過來有暗器。
清離也是跟著一愣,反應雖沒牧九歌快,但也還是避了過去。
耳邊隻聽得“叮叮咚咚”的聲音傳了過來,兩人各自往後退了幾步。
清離同時手腕又是一抬,一把暗器再次從他手指間扔了出去。
這次牧九歌看清楚了,那些暗器都發著綠光,很明顯,這次的暗器上都上了毒藥。
南宮文容沒有退回,反而因為那怪物而激起了他心底裏的打探之意,揮劍在半空中一個艱難的轉身,身形立似一道龍卷風,朝著那露頭的怪物刺去。
“清離小心,這東西似乎有靈智,不似我們平常狩獵遇到的獵物。”牧九歌踏著步子,飛轉著飛向南宮文容的同時出聲提醒。
南宮文容也感覺到湖裏的東西有點古怪,但是卻又說不上來,“比一般畜生要多點靈智,九歌,你來做什麽?”
看到牧九歌朝他身邊飛過來,緊張的詢問的同時下手也是更狠,手中挽著的劍氣似流星一般直朝那怪物露出來的一頭刺去。
牧九歌更是緊跟在他身後,但她沒有祭出她的劍,而是手握著短刃,心默念著安家秘法,頓時水裏的怪物在她腦海裏成形,這有幾個壯漢粗的怪蛇在水中擺動著尾巴,立馬讓她驚得伸手去抓在她身前的南宮文容。
“退!”一字輕喝,隨著她身影一閃,虛空中留下一道淡淡的虛影,在掠過清離身邊時,清離隻覺得眼前一花,似有什麽東西在他眼前飛過,隨後身子一輕,衣領被什麽提起,整個人直往後退去。
等南宮文容反應過來時,他與清離已被牧九歌帶到了離溫泉十丈遠之處。
“怎麽回事?九歌,你的功力?”看到輕輕鬆開手來的牧九歌,南宮文容知道是她帶他遠離了剛剛的位置,可是,為什麽要離開呢?
牧九歌沒有回答他的話,眼眸裏卻是閃過一道凝重,似是寒月,緊緊的盯著那微起波瀾的水麵,微微的擰起了秀眉。
“這裏居然有沒有死的靈莽!”低聲輕喃聲下透著一絲無力,這種上古時期才有的東西,居然在現在還能見到,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什麽叫靈莽?”聽著她的低喃,壓下心中驚疑的清離忍不住望向牧九歌,遲疑的問。
南宮文容也是一臉疑惑,他也是第一次聽到靈莽這種生物,而且她都沒有靠近水麵,也沒有看到那東西,怎麽就能確定那裏麵的生物?
他也想問,可他又對她剛剛那一眨眼的速度,更是讓他不能理解,她的身上,似乎有著越來越多他不知道的東西了,想到這,心裏又是一陣酸澀,胸口堵得慌,不知道要怎麽樣才會舒服點。
“靈莽,是上古時期時一種凶物,也是一種守護獸,它們頭頂有須,喜財,通靈性,所以在女帝時
期,曾被女帝捕獲,與之簽下契約,成為守護獸。曾有幸運到過一隻,不過,那隻已死。”
牧九歌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靈莽,但卻沒有提在哪裏見到過那隻死了的被製成了機關獸的靈莽。
在見到這靈莽之前,她還以為那隻是機關獸,但現在看來,那也是隻靈莽,隻是死了而已。
沒聽說過上古事跡的清離對靈莽的利害不太清楚,但知道能讓女帝與之簽下契約的,定不是一般的獸,怪不得剛剛他在被牧九歌抓住的前一刻心底莫名的起了一股寒意,原還沒在意,現在想想,怕是那靈莽放出來的氣息。
“靈莽?那豈不是麻煩了?”南宮文容緊緊的盯著平靜下來,隻有白氣騰騰的湖麵,心裏複雜不已。
牧九歌點點頭,眼眸抬了抬,望著水麵,沉著的道,“這東西雖然難纏,但總歸還是有弱點的,不然也不會被人抓住。”
她說的是實話,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也許要控製住一隻上古守護獸,是有點困難,但有封魔劍在,她多少還是有點信心的,因為封魔劍中的前輩還沒有出來。
“是有點難纏,但我們有三個人,雖比上不女皇的力量,但也可以試一試。”牧九歌冷靜的說,隨後又是看了一眼清離,“清離,你在後邊,我在前頭打探,睿王你就注意四周的情況,小心它的長尾,還有頭上的那根長須。”雖然她也不知道那長須有什麽作用,但小心一點總歸沒錯。
南宮文容想要拒絕她的提議,但牧九歌沒有給他時間開口,腳尖一踮,人已是如鴻雁一般直衝水麵,這次她要做的是將這靈莽從水裏引出來。
她剛退出來的時候已是查看過周邊的情衝,這溫泉在地底之下,她們周邊全是高聳凸起的怪異奇石,遠遠望去就像一座座高聳入雲層的大山,如若她能將那靈莽引出水麵,在半空中,怕是要好辦許多。
剛剛那一念,她有看到這靈莽口裏麵藏著一物,如若沒錯,定是那震寒珠。
心念引動,手裏已是轉握上了封魔劍,隻一眨眼的功夫,她整個人已是緩緩的立足於溫泉之上,隨著嫋嫋升起的霧氣若隱若現,南宮文容緊緊的盯著她的身影,目光一圈一圈的掃過周邊,不敢鬆懈。
清離聽從牧九歌的吩咐跟在她的身後,控製著內力穩穩的落在水麵上,隻是他腳剛碰到水麵,便覺得水下有什麽在他腳下遊過,心驚之下,猛的一運氣,手握長劍,朝著水下之物砍去。
牧九歌隨著他這麽一砍,身影一動,立在他身後,輕聲道,“小心點,這靈莽聰明的很。它在試探我們。”
清離神色凝重的點頭,眼裏快速的閃過一絲訝色,卻沒表露出來,凝神間,長劍上已是注滿了內力,腳下突的一個浪花湧起,他身子猛的一提,揚起手中的長劍直朝水下劈去。
“起!”牧九歌朝他一個低喝,示意他往上麵跳,而她則依舊留在水麵,靜靜的觀望著在水麵浮起整個身子來的靈莽。
深青色的蛇身在水中快速的遊過,水麵都蕩起一層波痕來,這讓她又是不由的抿了抿唇,這東西在試探她。
清離隨著牧九歌的低喝,身子一躍,落到離水麵最近的一個天然石柱上,靜靜的觀望著。
然,就在牧九歌想要動手時,靈莽卻是長尾一擺,激起一串水花,在半空中揮酒開來,同時頭一伸,似閃電一般朝著牧九歌身子咬去。
牧九歌盯著它,輕輕的勾唇一笑,手腕一抬,揮著手中的長劍朝著靈莽直飛衝而去,速度快的讓在岸上守著的南宮文容不由的瞪大了眼,眼裏全是不可置信。
“九歌!不要!”不要過去,不要過去!他想要叫,但他話哽在咽喉沒能叫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留下一股殘影衝向靈莽的牧九歌。
牧九歌緊握封魔劍,眼眸緊眯,沉著臉,冷靜的朝著靈莽頭上刺上一劍,運力五分,隻聽得“撲”的一聲,她整個身體補震得直往後飛去,手腕傳來一陣麻痛,握劍的手疼的想要鬆手,胸口一陣血湧,喉嚨一股腥疼湧了上來,一口心血忍不住從口裏溢了出來,滴落到她的劍上。
靈莽何時受過這樣的攻擊,當下怒了,蛇尾一擺,揚起一串晶瑩的水花從半空中直落下,長長的蛇尾直拍向身體往後飛去的牧九歌身上。
“九歌小心。”遠處觀戰的南宮文容心一緊,緊握長劍朝她飛身過去,另一手一伸,接住她,同時腳下一落地,又是一個轉身,他腳剛抬起,落腳之地立馬被蛇尾拍到,地麵一陣震蕩,隨即被砸出一個大坑,山石紛紛,從半空中落下來。
“咳,咳咳。”被震得胸口發疼的牧九歌搖了搖頭,用手支著從南宮文容手臂上起來,冷冷的盯著緩緩浮出水麵,半個身子已是遊到地麵上的靈莽,緊了緊眸,這條靈莽比那條死去的要小一些。
“它受傷了。”南宮文容看著揚了揚頭緊緊盯著他們的靈莽,腥紅的長長的蛇杏子一吐一揚,空氣中頓時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腥氣,在這濕氣夠重的地下,牧九歌還是聞著那股腥氣不由的皺了下眉,這東西看來並非沒有吃東西,而是一直都有進食!
她緊緊的盯著靈莽緩緩移動的身子,不由的又是皺起了眉,衝著身邊的南宮文容道,“剛剛我用了五分功力,但也隻是傷到了它的表皮,並沒有對它造成太大的傷害。”
就在她們說話之時,靈莽卻是先發起了進攻,隨著它長尾一擺,又是一連串的水珠從虛空中落下,直往他們身上打去。
牧九歌緊緊的盯著朝她們打過來的蛇尾,心念一動,閉上雙眼,朝著靈莽頭上揮劍一砍,一道淡淡的金黃色的光芒從她身上散發出去,一直彌漫到劍尖。
打蛇打七寸,牧九歌記得小時候族長爺爺說過的話,心念一動,朝著它七寸處就是一劍揮下。
然而靈莽卻像是感應到了危險一般,頭一抬,那長長的觸角便像手一樣,直朝封魔劍卷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