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品凰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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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四章 爭鋒相對,姬太後好手段

太順利了?阮百裏不懂,怎麽就太順利了?“這不是按我們計劃行事的嗎?”

“是,也可以說不是。”牧九歌搖著頭,再次陷入了沉思。

許久,才聽得她繼續道,“在這裏,似乎還有人比我們更希望他們內鬥。百裏,你要你的人緊密監視皇宮裏的一切,不管是裴皇那還是姬太後那,都不能有誤。”

她理了理這幾天發生的事,似乎都太順利了,這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這會不會也是西夏女皇的計。

女皇知道她就是安沁心的事,上次在苗族時黎千麵就說過了,隻是沒機會細問,但有她這麽一提,也足以讓她提著心,防著女皇那惡婦。

“好,我這就去辦。”

“把手上所有準備要做的事也全都停下,不要有動作,留下的事就讓鎮南王去做,對付姬太後,還用不著我們出手。”牧九歌一臉嚴肅的吩咐,在北蠻國她可不能再讓事態發展不受她的控製了。

如若這次的事也有那個女人插手,那就不僅是用恐怖來形容了,而是太恐怖了。

阮百裏雖然不知道她的依據是什麽,但見她神色這般沉穩,也不敢鬆懈,連忙起身去安排。

“對了百裏,西夏那邊,可有什麽動靜?”見他要走,牧九歌又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沒有動靜,傳來的消息是女皇一直都很安靜,沒有出過宮的跡象。”

“好了,知道了,你去安排吧。”牧九歌沉呤著轉身往屋內走去,這事她得好好想想。

她在這裏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外人都以為她在京城,而北蠻國如今的局麵很明顯是已有人布好了的,除了南宮翔,還有裴皇他自己,但現在事情進行的太順利了,所以她不得不多留一個心眼。

午後,陽光暖暖的,透過茂密的樹枝打落在院子各個角落,此刻的她正躺在院子裏一軟榻上,閉著眼,想著最近發生的事。

突然,聽得外麵有人走動的聲音。

“九歌,可方便進來嗎?”

是南宮文容的聲音,他的聲色中明顯透著一股緊張又著急的意味。

“你進來吧。”幾日相處下來,她與南宮文容之間的間隔也是稍稍的褪去些許,稱呼上就簡了許多。

南宮文容推開院門走了進來,隨後又快速的將院門關上,之後,才走到她身邊來。

“九歌,我今個溜進宮去了一趟,發現裏麵的守衛都變了,而且裴皇身邊的禁衛也是越來越多。後來覺得不對,想要去找姬太後,卻發現,姬太後已被軟禁了。”

“被軟禁?”牧九歌吃了一驚,姬太後那樣的女人,手段狠毒,怎麽可能會讓人軟禁?

同樣也是很吃驚的南宮文容點了點頭,繼而道,“是的,是鎮南王下的手,他找到當年太後陷害月郡主的證據,還有昨晚去行刺單烈的人也抓了一個活口,那人在裴皇與大理寺卿麵前指證了姬太後。”

哦?事情變化的還真快。

牧九歌眯著眼,暗想,這個姬太後定不會這就麽罷了,所以她一定還有後招。

“那現在怎麽樣了?”牧九歌眯著眼眸冷靜的問。

“她是冷靜的很,反而裴皇那邊卻是異常躁動,就連鎮南王都有點吃不準裴皇現在的心思。”南宮文容也是蹙著眉輕聲說著,望著牧九歌的眼裏全是擔憂。

她一個女子,為什麽要她承受這麽多呢?

這麽一切,都讓他一個大男人來承擔難道不好嗎?

“暴風雨前的冷靜,姬太後一定會反攻的,她這麽一個對權利極其渴望握緊的女人,是不會這麽輕易鬆手的。”牧九歌冷靜的分析,她知道權力會使人心變得更加貪婪,更加不想放手,所以姬太後如若動手,那麽宮裏一定還會有人出手,那個人,必定是女皇派來的人。

“我們靜心觀戰就是。”她衝著一臉擔憂的南宮文容加了一句,“你不用出手的,到時我們隻要把皇宮裏那幕後人抓到,就可以了。”

是的,她才不管北蠻國會亂成什麽樣,所以她隻要一個結果,那就是讓裴皇坐不穩皇位,讓姬太後從無翻身的機會,同時,也要讓鎮南王對皇權有所畏懼。

這才是她留下來的目的,不能讓裴皇得到了實權還想拿著實權來對付南華國,那樣隻會讓百姓受苦,這可不是她想看到的。

“如若我沒有猜錯,姬太後今晚就會動手,九歌,我們要不要先撤出皇城?”南宮文容擔憂的望著她說,這裏發生的事,他真的不想她再被卷進來,他怕她受到傷害。

牧九歌看著神色中透著擔憂之色的南宮文容,神色也是不由的柔緩下來,“沒事,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我如若不親自觀看著,我不放心。”

姬太後的動作快她不介意,但裴皇的態度才是令她好奇的。

按理來說,裴皇是應該在軟禁姬太後立馬接掌屬於他的權力才對,可他卻沒有立馬逼姬太後交出實權,他是對他太有信心了?還是有人在暗中指使?

“我有見過裴皇,他的性子雖較為隱忍,但他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但這次麵對姬太後,他卻做出有違他自己本性的事來,所以,此事定有詐。文容兄,這事,我必須要在城裏盯著。”

她沉穩的說著,神色裏閃著複雜的光芒。

“但也沒必要讓你親自涉險啊?還有我們呢?我也可以幫你盯著。”南宮文容緊捏著放在放袖底下的雙手,神色間透著一絲寂落與傷神。就連話音到最後也都帶了一絲祈求之意。

牧九歌聽著他這樣的嗓音,那原本堅定的目光更加堅定起來,她搖著頭道,“不行,文容兄你雖出身皇家,也爭與過皇權之爭,但那都不是你真心想要的,你不知道那種真心想要一件東西時那樣的決心,然而現在裴皇他還留有後手,軟禁了姬太後就是為了逼姬太後出手。

你可知,在這北蠻國,還有一個人也是很喜歡權力這東西的,他現在這麽急著將對姬太後有害的證據送到裴皇麵前,必也是有人出手助了他,在這裏,還有我們不知道的來意不明的敵人在,文容兄,現在還不是撤離的時機。你別忘了,我們

在那裏偷聽到的話,裴皇是有計劃的,他想要奪回實權後攻打我們南華國!

這麽幾天下來,他身後的人還沒有露出來過,我們現在還不能走!”

牧九歌理智的分析著,不得不說,她一針見血,讓原本還想再勸的南宮文容立馬閉上了嘴,隻有喉嚨無奈的咽了幾個口水,繼而無奈的望著她道,“那我們要怎麽做?”

“我們要盯著,看他們有什麽動作,可不能讓姬太後或是裴皇一人獨大,還有鎮南王,他的野心不小,我們也要防著。”

牧九歌冷靜的分析著,希望南宮文容能夠理解她的用意。

南宮文容是個聰明人,有牧九歌這番話,一點就通,不用多說,他已是靜下心來,是的,她留下來就是為了查這裏的幕後之人的。

牧九歌忘記了,阮百裏也忘記和她說了,他奉翔王的命令來這裏親自監守,也是為了查那幕後之人,隻是他也沒一點頭緒,隻知道那人藏身於宮中,至於是誰的人,他都沒查到,所以也就沒有與牧九歌提起。

如若提了,牧九歌也不用這般麻煩的左右猜了。

這一夜,很是平靜,直到第二天,早朝。

裴皇聽完眾大臣對單烈的身份分析以及請求他官複原職之後,突的一聲“太後到!”令眾臣不由的紛紛轉頭,望向殿門口,一身隆重正裝的姬太後在宮娥的攙扶下搖曳生姿的走太公殿。

“她怎麽來了?”裴皇看著明明被軟禁了的姬太後這般無視他的走向他,不由的皺起了眉,起身,緊緊的盯著她。

太後派人謀殺月郡主與派人刺殺單烈這兩件事,已通過大理寺卿查證是實,今個在早朝上已是公布了,裴皇說念及母子情份,而且太後已是年老,隻是將她軟禁,並不要將她下獄,可此刻,太後一身朱紅色的正裝,姿態從容的從眾朝中走過,又是讓他們看傻了眼。

“她不是被禁足了嗎?”

朝中人小心議論,卻沒一個人敢對她叩福。

但她所行之處,卻皆有一股威嚴之氣在虛空中蔓延,這讓一部份朝臣的小腿忍不住打著哆嗦,暗中相互扶持著,別跪下去。

見她直直的走到他的身邊,裴皇頓是立馬起身,朝著周邊人低聲怒喊,“還不快將太後給帶下去。”

“帶去哪?”姬太後揚著頭,露出她那保養得宜,依個美麗動人的脖頸,笑眯眯的望著裴皇道,“莫非皇上是做了不該做的事,害怕哀家,所以才要人把哀家帶下去?”

“閉嘴,朕敬你,所以才稱你為母後,但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母後你卻在鎮南王不在皇城時,派人行刺於月郡主,隻因月郡主身上的那塊天下獨一無二的玉佩,如今你見又想要害朕的禁軍首領,朕念及您已老事已高,才與眾臣相商,對您從輕發落,可您現在……”

“嗬嗬,皇上你怕是糊塗了吧?你什麽時候看到我認罪了?就憑那些隨隨便便抓來的人說的話,皇上也信?”姬太後輕笑著為她自己辯解,聲色中更是充滿了柔媚之意,落在人耳,很是讓人憐起一股心疼之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