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姒錦的話似是話中有話,她好像有點聽不明白,但姒錦的話裏似乎在告訴她一件事,那就是姒錦認識以前的“她。”那個她不是她安沁心,而是更久遠之前的一個人。
想到這,她不由的眯了眯眼,暗自緊了緊封魔劍,試探的問,“你認識以前的我?”
“嗬!”姒錦輕輕一笑,帶著一絲蒼老,挑起來的眉眼凝望向她,透著意味深長的笑,“我希望你就遠都不要想起來,這樣,你就永遠都要比我弱了。”
什麽意思?牧九歌不解,見姒錦笑而不語,她也隻能是疑惑著,不敢去多問,她總覺得她剛問的那個問題已是讓姒錦動了怒,現在如若再問,怕是真的脫不了困。
她抿了抿唇,緩緩的抽出封魔劍,劍身泛著白光,隨著她的舞動而凝固。
“這劍,果然還是隻認你。”姒錦瞟了她一眼,目光落在她手中的封魔劍上,揚唇一笑,“九歌,你不覺得你欠了我什麽嗎?”
欠了她什麽?牧九歌又是一愣,媽蛋的,這女人倒底想要說什麽?
皺著眉的牧九歌可沒這麽好的心情與她打啞謎。
“欠你什麽,我看你是欠揍!”牧九歌冷著個臉,手中挽著長劍就直往她身上刺去。
“我才不管你與我是否認識,還是有什麽淵源,但我就是我,才不管你那麽多廢話,殺了你,我就能離開這裏了。”輕嘲著的牧九歌手挽劍花,催動安家心法,將四周的情景全都放大記到腦海裏,閉上眼,招招狠辣,不留情的刺向姒錦。
姒錦隻是輕輕一笑,腳下輕移,輕鬆的避開牧九歌的殺招。
“這女人果然有兩下子。”試探過後的牧九歌不再分心,催動劍裏的軒轅魂,再下殺招,頓時地宮裏飛沙彌漫,一片沙石中看不清人影,隻見一道道金黃的亮光在沙石中閃過,若是有人在旁看到,定會心驚不已。
姒錦見她催動封魔劍,也不敢大意,收斂心神,拿出她的七節軟鞭,與之對打起來。
牧九歌下手狠,準,快,每刺出一劍都是朝著姒錦命門上刺去,但姒錦都在快要刺到她身上時輕鬆的避開。
“九歌,你用安家劍法是贏不了我的,以前是,現在也是。”姒錦銀玲般的笑聲在地宮裏響起,讓牧九歌很是懊惱,這個女人開始就說過,她熟知安家心法,所以安家劍法對她無用。
既然是這樣,那她可還懂現代的女子柔術這些的,再加上她在現代是醫生,對人身體構造很是熟悉,隨之她身形一轉,握劍的手腕一抬,變成了握手術刀狀,挑,刺,剖等刁鑽古怪的“劍法”頓在她手中體現出來。
原本姒錦用的是七節軟鞭,近不得她知,可牧九歌冒著被她打中一鞭的風險,飛到了她的身邊,與她近身打鬥。
她可是從沒想過要在姒錦麵前服軟,她可是一直都想抽她筋,剝她皮,喝她血,以此來報滅族之仇。
牧九歌瞬間改變了打法,讓姒錦愣了一下,眼裏也是浮起一絲凝重之色。
“你怎麽知道這劍法的?”
身上被牧九歌近身割了好幾刀的姒錦猛的一抬鞭,飛舞的長鞭像長了眼一般,直朝牧九歌握劍的手腕上纏去,牧九歌正是玩心大發之時,卻聽得她這樣一喝,抬頭望時長鞭已是朝著她腰間卷來,速度快的她想退都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就被長鞭狠狠的卷上,被揚到半空,繼而被扔向地麵。
手臂被纏,牧九歌沒法用力,隻好身子在半空中猛的一扭身,一字步在地上撕開,隨後身子一轉,再次利落的起身,從被纏著的長鞭中脫了出來,隻是這會她身子被長鞭鄭過,身體一緊,嘴一張,一口鮮血猛的吐了出來。
該死,這女人似乎早就知道她的打法。
猛的吐了一口血的牧九歌利落的站穩,嚴肅的盯著她,暗中挑了下眉,剛剛這一鞭,打得她居然受傷了,這會身體各處都在疼,似乎有千萬根小針在她身體裏刺著一樣。
“你是什麽時候醒來的?”姒錦一臉緊張的盯著她,步步緊逼的厲問。
牧九歌見她神色間透著一絲害怕,挑眉間冷哼一聲,“關你什麽事。”
說完又是握著封魔劍朝著心神有些恍惚的姒錦殺去。
這次的她下手更是刁鑽古怪,專挑人體最弱的地方下手,而且毫無規律,瞬間逼得小瞧她的姒錦連往後退去。
往後退出的姒錦瞬間漏出一個破綻,牧九歌抓住這破綻,手下一挑,身如驚鴻一般直朝她脖子處刺去。
感覺到劍劃破她的皮膚,有血液噴濺而出,想要一劍繼續刺下去的牧九歌的手突的被長鞭卷住,在她一個驚詫間,整個人突的被長鞭卷到了半空中,再次從半空中拋落下來。
“疼!”牧九歌連眼都沒來得及眨一下,整個人已是被拋落到地上,似乎整個人的心肺都受了重創一樣,連吸一口氣都覺得疼。
她轉動著眼,想要動身再次起來,這才發現長鞭一直卷在她手腕上,隨著她心動,長鞭再次卷著她扔到半空中。
姒錦一聲冷哼,身體不受控製的她再次被拋到了空中,隻是這次不是往地麵上砸去,而是往一旁突起的大石塊上撞去。
該死的女人,這麽想我死嗎?
眼見就要撞上那石頭,牧九歌一咬牙,口中默念飛羽教她的心法,雙腳同時在虛空中交叉一踏,避過那突起的大石,隨之眼前一晃,一道白霧在她眼前騰起。
成了。心裏浮起一道暗喜的她立在地上不敢亂動。
剛剛往地上落去的她有瞥到姒錦站在不遠處冷冷的看著她,她肩膀邊上有一道血痕,那是她剛拿劍砍的,卻不知怎麽被她躲了過去。這個女人,真的是太古怪了!
牧九歌看著心底裏不由的生出一股寒意,姒錦很強大!她似乎打不過姒錦這個惡毒的女人。
而且看這個女人的眼神,似是認真看她,卻又似在透過她而看另一個人一樣,這種感覺讓她很是不爽。
眼前場景突變讓姒錦有點反應不過來,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訝之色落於藏身於幻術
中的牧九歌眼裏,讓她不由的輕籲了口氣,看來飛羽教她的幻術還有有用,隻是用來困人的被她用來自困,這種感讓她覺得有些諷刺。
“嗬,還能從幻族少主那學到這麽一招,看來你的魅力可是不減當年!”知道牧九歌藏身於幻術中,姒錦在一旁低聲冷笑。
但牧九歌卻是不動聲色,任她怎麽說,她都不回話。
姒錦的本領她是領教過了,不要說她牧九歌,哪怕是來一個牧九歌,怕也是打不過。
“不說話麽,那你就在這裏好生呆著,等到你想說話的時候再出來也不遲。”姒錦勾唇一笑,突的轉身,快速離去,這讓牧九歌心底裏又是升起一股不安感來。
她離去的方向正是她與花不語之前的藏身之處,這個惡毒的女人不會是要去把不語抓來吧。
心裏正不安時,卻是突的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抬頭望去,正是去而複返一臉怒色的姒錦,衝著她眼前一片看不清之處,也就是幻陣中發聲冷嘲,“九歌,你看你的好婢女,在知道你有困難時居然選擇離去,看來她對你還是留了一手的。”
牧九歌聽著她的冷嘲,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舒心一笑,花不語這次總算懂事了,聽了她的話。
剛剛她並沒有用多大的勁,可是算準了時間,隻要她一離開,花不語就能醒來,剛才姒錦在她離開時已是去找過花不語,定是傷了她,不然她也不會這麽快離開的。
“不過也好,隻要她走了,你就是把你困死在這裏,也不會有人知道。”姒錦望著眼前白茫茫一片,勾著唇放聲冷笑,似乎在她眼裏牧九歌就是個死人一般。
牧九歌依舊不回應她,這個時候可不能以身犯險,雖然她現在很想上前去狠狠的抽她兩個大耳光,可她現在明顯沒有這個能力,隻能在心底裏默默的抽她耳光了。
姒錦見她不回話,更是肆無忌憚的狂笑起來,那嬌柔的腰肢,隨著她的大笑而輕顫起來,在陣法裏的牧九歌明顯的看到有血從她的肩膀上汩汩的流出,可她臉色卻是正常的很,心裏暗自佩服,這個女人果然不是一般人,若是換了其他人受了傷,定不會是她這般光景!
不僅不喊疼,更是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姒錦抬著眸,冷冷的掃過幻陣,伸手在肩膀處輕輕一拉,露出那被砍的劍痕來。
劍痕一點都不淺,如若是砍在她的脖子上,定會要了她腦袋,可不知為何被她躲過砍在了肩膀上,這一劍都砍到了骨頭上。
牧九歌看著都覺得疼,尤其是鮮血直流的情況下,可姒錦卻若無其事,依舊笑眯眯的,隻是眼底裏不時的閃過一絲戾氣,證明她還是很生氣很在意的。
可那又如何,一會等你走了,我再出來也不遲。
牧九歌冷笑著,安靜的盤膝坐在陣法中,不再理會就在她幾步之遠處的姒錦。
“牧九歌,你別以為你躲在這幻陣裏不出來就會沒事,朕,會讓你知道什麽叫生不如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