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飛要是不想林妙死的話,早就出麵救人了,還會等到現在?我猜八成是那黃雲飛和那狐狸精策劃好的,要置林妙於死地!你現在找他,不是告訴他林妙沒死,你們再來殺她一次好了!"
蔚紫衣說完,兩人都驚呆了,半響,柳如換才問道:"那我們該怎麽辦?"
"先把林妙安置在一個安全的地方,然後我們再去林府會一會那黃雲飛,你這麽久沒回來,去探望師父和師妹總不會有人懷疑吧,到時候我們在暗中調查,看那黃雲飛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見蔚紫衣說得頭頭是道,柳如換默默點頭,看了林妙一眼,道:"師妹,你暫且在此處安身,待我將事情弄清楚後一定給你和師父一個公道!"
"師兄,我的孩子?"
"放心,虎毒不食子,黃雲飛還不至於喪心病狂殺害自己的親骨肉!"柳如換咬牙切齒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況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師妹,黃雲飛,你居然也下此毒手,我倒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
"你放心躲在這裏好了,你的孩子我會幫你看好的!"蔚紫衣走到林妙跟前握著她的手道,"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等著我們的消息!"
"謝謝你……."林妙雙手微顫道。
"不要說這麽多了,這裏的掌櫃我都交代了,說你是我患了病的妹妹需要靜養,沒有吩咐不許進來打擾,你出去要東西的時候蒙著臉,不要讓你看到,以免再生事端!"蔚紫衣和氣道。
"至於那個黃雲飛和狐狸精,交給我!"
蔚紫衣豪氣的拍著胸脯,"我一定揪出他們的狐狸尾巴!"
"那你們要小心啊……."在兩人快要出門之時,林妙小聲道。
柳如換身影一頓,接著拉著蔚紫衣快速離開!
待兩人離開後,林妙才慢慢回到床鋪之上,雙臂抱膝,看著冷冰冰沒有一絲人氣的屋子,又忍不住淚流滿麵,不知道小寶兒好不好,有沒有人給他喂吃的……..
這女人做了母親之後,果然眼裏隻有孩子啊……….
"二師兄,不好了,大,大師兄回來了!"一名小廝跌跌撞撞跑進來喊道。
正在用早餐的黃雲飛猛的站起身道:"什麽,柳如換回來了?這個時候他怎麽會回來?"
隻見他身邊一名嬌豔女子悠悠放下手中的碗筷,瞪了一眼小廝,厲喝道:"沒有規矩,大清早的你喊什麽!還不快出去!"
那小廝打了個冷顫,怏怏退了出去。
"雲飛,你在擔心什麽?那柳如換早在五年前就離開了清屏鎮,現如今你可是這清屏鎮有頭有臉的人物,他回來了又怎樣,你還怕他不成?"隻見那女子眉眼含笑,手指附上黃雲飛的臉,扳過望著自己,"我爹可是清屏鎮的縣太爺,他不敢放肆的!"
"阿容,你不知道我大師兄的性子,如果讓他知道我做的事情,一定會殺了我的!"黃雲飛將陳容的手拉下,仍是一臉的擔憂。
"哼,你這個膽小窩囊廢,一點用也沒有,現如今你有權有勢,還怕一個柳如換不成?"陳容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做事沒有一點魄力,虧得我這朵鮮花怎麽就看上你這坨牛糞!
見陳容麵有不善,黃雲飛緊握雙手,眯眼提聲道:"不怕,我不怕他,我為什麽要怕他,我現在是藥師門的掌門,他見了我也要恭敬一聲掌門,我為什麽要怕他?"
"就是,咱們才不怕他!"陳容拍了拍黃雲飛的手,這才朝著門口喊道:"還不趕快將大師兄迎進來?"
黃雲飛起身整了整衣衫,命人將飯菜撤去又擺上了新的飯菜,這才安心的等著久未相逢的故人!
這邊蔚紫衣打量著大門緊閉的林府,朱紅的大門,上掛燙金大字藥師門字樣額匾,氣派非凡!門口正中放著一個大鼎,裏麵稀稀疏疏插著幾根香,心裏納悶,這又不是寺廟,怎麽還有人上香?
"柳如換,怎麽還有人在這裏上香?"
"我師父醫術高超,藥到病除,卻是每天隻醫治三名病患,這就要靠緣分了,所以為了治病有些有錢人在此設立一個大鼎,日夜焚香,久而久之就形成慣例,現如今看來香火也沒有以前旺盛了,哎,雲飛將藥師門……….."
柳如換看著冷清的街道,心裏感歎,難道自己當時不應該離開嗎?自己對不起師父,不應該因一時氣憤就離開,害了師父還有小師妹!
"怎麽黃雲飛還不出來,他到底有沒有將你這個師兄放在眼裏啊,我們直接進去好了!"
蔚紫衣看著站在大門外一聲不吭的小廝,拉起柳如換就要往裏走,這時隻聽咯吱一聲,朱紅大門大開,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躬身高聲道:"掌門恭迎貴客,請進!"
柳如換看著眼前之人,輕輕搖頭,好個黃雲飛竟然將林府以前的人全部換了個幹淨!
"黃雲飛怎麽不親自出來?"蔚紫衣撇嘴問道。好歹是大師兄回來,擺什麽臭架子?
"不得無禮!"那人喝道,"掌門身份尊貴,豈可親自迎接?"
蔚紫衣正欲反駁,柳如換一把拉住,輕輕搖頭,然後道:"有勞,請前麵帶路!"
"請!"
那管家徑直在前麵領路,柳如換和蔚紫衣跟在後麵,七拐八拐,就在蔚紫衣要跳腳時,那管家終於在一間富麗堂皇的正堂停下,門口的小丫鬟倒是挺有眼色,趕忙兩個迎了上來,微微一笑,福身道:"掌門和夫人恭候多時了!"
柳如換微微點頭,回頭拉起身後的蔚紫衣,緩緩走了進去。
一進門,便見裏麵金碧輝煌,到處都是金燦燦的擺設,屋子正中央放著一個大理石的圓桌,上麵擺滿了珍饈佳肴,對麵坐著兩人,麵前放著小巧的銀碗,還有一套銀質餐具,見了柳如換,隻見那男子才緩緩起身,慢悠悠道:"師兄,好久不見!"
蔚紫衣從一進門就開始在心裏點評,滿屋子金光璀璨,俗氣!銀質餐具?壞事做多了怕人陷害連吃個飯都要試試有沒有毒,可悲!瞧你長的那副窮酸樣,尖嘴猴腮,死魚眼,坍塌鼻,厚嘴唇,怎麽看怎麽討厭!還穿金帶銀,真是醜人多作怪!(其實黃雲飛長的還算是玉樹臨風,隻是蔚紫衣此時對他成見太大)又瞧瞧他身邊的狐狸精,搔首弄耳,瞥見柳如換竟然頻頻拋媚眼,真是生可忍孰不可忍!
"你看夠了沒有?狐狸精!"蔚紫衣挽起柳如換的胳膊,有些生氣了!
"咳咳,紫衣不可無禮!"柳如換幹咳兩聲,道。心裏卻有些喜悅,她這是吃醋了?
"你,你說誰是狐狸精?"陳容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阿容!"黃雲飛沉聲喊道,陳容剜了一眼黃雲飛,坐回原位,死死盯著蔚紫衣,黃雲飛嗬嗬笑道:"不知這位是?"
"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柳如換笑道。
"哦,原來是嫂子啊,快,快請入座!"黃雲飛連忙喊道。
蔚紫衣也不客氣,兩人在黃雲飛和陳容對麵落座後,小丫頭趕緊新上兩副碗筷,黃雲飛笑道:"不知大師兄何時回來的,怎麽也不通知一聲?"
"無妨,我平日裏疏散慣了,行蹤不定,隻是路過回來看看!"柳如換掃了一眼陳容,又問道:"師父和妙兒呢?"
"這個?"黃雲飛吞吞吐吐半天,眼神飄忽,不知該怎麽開口,陳容暗地裏踢了黃雲飛一下,端起酒杯,一步三搖走到柳如換身邊,嬌滴滴道:"大師兄趕路辛苦了,來,先喝了這杯,用完餐再說不遲啊!"
這一切都沒有逃過柳如換的眼睛,嘴角輕勾,接過酒杯,"多謝沈夫人了!"
"哎呀,幹嘛這麽見外,叫我阿容就行了!"說著還有意無意的向柳如換身上蹭,柳如換不著痕跡的往後一撤,陳容沒了支撐點一下撲到餐桌上,好不狼狽!
噗,蔚紫衣幸災樂禍的看著餐桌上的陳容,又偷眼望了望一臉鐵青的黃雲飛,哎,可憐的男人,看你娶得什麽騷貨,當著自己老公的麵勾引男人,我要是你啊,立馬掐死她!
陳容卻無所事事的站起身子道:"大師兄慢用,阿容身體虛弱,就不陪你們了!"說完佯裝扶著額頭往外走去,隻是在經過黃雲飛時頓了一下,又向外走去。
"師兄別見怪,阿容就是如此個性,我也沒辦法…….."黃雲飛搖頭端起酒杯,"我自罰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柳如換正欲喝剛才那杯陳容敬的酒時,蔚紫衣一拍桌子,柳眉倒豎,起身道:"你答應我不再喝酒的!"
"嗬嗬,忘了……."柳如換順著蔚紫衣的話將酒杯放下,隻見黃雲飛一怔,笑道:"師兄這是不給我麵子了?"
"你敢喝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裏了?"蔚紫衣也毫不示弱,怎的,這麽著急讓喝酒,酒裏添了什麽吧?
躲在屋外的陳容更是恨得牙齒癢癢,從哪裏來的死丫頭!
黃雲飛假裝驚異道:"師兄如今也懼內了?"
柳如換卻不回答,將蔚紫衣拉到跟前,當著黃雲飛的麵吻了一下額頭,輕笑道:"讓師弟見笑了!"言外之意,我就是懼內,這酒還真不敢喝!
屋裏幾個小丫頭早已滿臉通紅,頭垂的低低的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蔚紫衣輕笑道:"算你聽話,今晚容許你進房睡覺!"演戲,誰不會?
這話一出,頓時屋裏眾人臉色各有千秋!
黃雲飛嗬嗬一笑,這女人果然不是常人……..
一個小丫鬟偷偷看了蔚紫衣一眼,心道:好一個不要臉的狐狸精!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蔚紫衣,容貌算得上俏麗,眼睛卻很是清澈,顧盼神飛,此刻正捂嘴輕笑!還沒有夫人好看,不知這如仙人般俊雅的男子怎麽會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