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小洛住院,我特意過來看看她。”
相對於秦朗說這話的麵不改色,蘇小洛明顯一怔,不止她,江辰,秦卿卿和韓歡歡也是。
隻是,淡定的江辰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秦卿卿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不客氣道:“素來耳聞秦總作風淩厲,手腕果斷。萬萬沒想到,您的臉皮跟萬裏城牆也有一拚啊。”
對秦朗,秦卿卿是厭惡透了,想想這人跟自己五百年前是一家都覺得羞恥。如果不是後來秦朗很識相地把錢一分不少打到鼎風偵探社賬戶,秦卿卿早在他進門的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削他。
然而,更讓她沒想到,秦朗隻是略一點頭,“秦小姐過獎。”
秦卿卿冷哼一聲,頭一扭,才把“你他-媽的哪隻耳朵有問題,聽見我在誇你了”咽回肚子裏。現在再把秦朗惹毛已經沒有意義,何況,這絕對是個記仇的貨,挨了她揍,又被敲了一筆,說一點不在意,鬼信啊。
江辰眉目冷淡,“多謝秦總來看我家洛洛,你已經看過,可以離開了。”
秦朗畢竟是江氏合作對象,江辰這話說的已經相當客氣。
蘇小洛縮在沙發上,從頭至尾沒說話,秦朗看了她一眼,抬腳朝她走去。但是,江辰比他更快,快步過去抱起蘇小洛,把她放到床上,舉手投足間透出萬千柔情來。
秦朗雙眼一眯。
江辰眼中是淡淡的不屑和滿意,唔,滿意沙發跟病床相隔的距離。
對這占有欲,其他人隻能表示……無語。
蘇小洛:“……”
是她錯覺麽?為什麽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個被人爭奪的大型洋娃娃?
江辰的意思很明顯,堅決拒絕秦朗接近蘇小洛。
韓歡歡在璀璨能混到一姐位置,又長期跟秦朗保持關係,還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沒有點眼力勁和本事,隻怕早被刷在某個角落裏痛哭流涕。
她看得出來,秦朗挺在意蘇小洛這小丫頭,換作平時,蘇小洛一定是她的眼中釘肉中刺。可是,蘇小洛是江辰在意的女人,就算秦朗再想,也得有本事奪到手。
韓歡歡旁觀者清,當然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心裏當下有了主意——既然秦朗得不到蘇小洛,那她何不跟蘇小洛把關係搞搞好?
雖然得不到明麵上的好處,至少,在江辰和秦朗麵前刷刷好感度還是不成問題的。
江辰有理由攔秦朗防秦朗,但是沒理由攔韓歡歡。
韓歡歡走到病床邊,清純的臉蛋,扯出一抹白梅般幹淨美好的笑容。
是了,圈內怎麽評價韓歡歡的?清純玉女啊!如果不是親眼看到過真相,蘇小洛完全有理由相信——麵前的女人就是絕對的清純玉女!
可惜,在看過韓歡歡火辣辣的春宮秀表演之後,蘇小洛實在沒法把她代入清純玉女的角色裏。
沒有代入感神馬的,最討厭了。
“小洛,我跟秦總聽說你住院,特意過來看看你,你的身體怎麽樣了?”
蘇小洛對韓歡歡沒什麽好感,也不覺得韓歡歡的話裏會有關心的成份,但明麵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伸手不打笑臉人,不管這兩人來醫院的目的到底是什麽,由頭總歸是探病。
“我挺好的,謝謝你們來看我。”
“大家相識一場,都是朋友,不來看你反倒說不過去,秦總您說對麽?”
這才是韓歡歡的目的,給秦朗牽橋搭線。
秦朗點頭,“小洛沒事就好。”
蘇小洛心想你不來看我,我沒事,你一來,我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韓歡歡東扯西扯,又說了一堆噓寒問暖的話,隻是,三句不離秦朗,聽的江辰眉頭越皺越深。
其實,蘇小洛和秦卿卿也很煩,跟胡京聊天聊的開心,那是因為大家有共同話題。更重要的是,她們喜歡胡京,而韓歡歡……實在沒有讓人有好感的地方。
秦卿卿不耐煩打斷一點不見有閉嘴意思的韓歡歡,“韓小姐,真沒想到您在公眾麵前是一個樣兒,私底下又是一個樣兒,不知道您的粉絲知不知道您是個話癆呢?”
韓歡歡的臉色霎時間沉下來,礙於秦朗和江辰在場,又不好發火,隻得扯了扯嘴角,“秦小姐真會說笑。”
“其實,我覺得吧,粉絲對你是不是個話癆興趣應該不大,我想他們更感興趣的,應該是您和秦先生的關係吧?”
韓歡歡的臉原本是正常色,被秦卿卿幾句話一說,變得一陣青一陣白,她跟秦朗的關係,是業內公開的秘密,僅僅是業內而已。
“啊,你看,我又說笑了。”說完,秦卿卿徑自嗬嗬笑起來。
韓歡歡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扭頭看向秦朗,秦朗麵無表情,似乎一點不在意秦卿卿說了些什麽。
秦朗麵冷心也冷,韓歡歡早就知道,因為心裏有了他,總希望他能施舍一些感情給自己。可是,等了又等,盼了又盼,除了冷漠無情和身體付出所得的回抱。
其他,她什麽都沒有得到。
甚至連兩人在一起緊密貼合的時候,她都感覺不到秦朗情緒的絲絲起伏。或許在秦朗眼裏,她隻是個徹徹底底的工具而已。
江辰對兩人之間的糾葛半點興趣都沒有,淡淡下逐客令:“洛洛需要休息,如果你們沒什麽事,請你們離開。”
秦朗原本也沒打算久留,“不知道江總有沒有時間?我請你到醫院對麵的咖啡廳喝一杯。”
江辰想也不想,“沒有。”
秦朗臉上看不出什麽情緒,隻是看了蘇小洛一眼,“江總今天沒時間沒關係,江總什麽時候有空我再請江總喝一杯就是。”
說完,秦朗轉身離去,韓歡歡抬腳跟上去。
秦朗走的飛快,韓歡歡穿著十公分高的高跟鞋,咬緊牙根才勉強跟上去。
坐進車內,秦朗的臉色沒有什麽變化,隻有眼底深處,透出絲絲陰騖來,跟在他身邊兩年的韓歡歡清楚的知道。所以,現在就是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多說什麽。
前頭的司機是秦朗從秦家帶出來的,在秦家待了十幾年,對秦家忠心耿耿,更對自家少爺的脾性了如指掌。司機什麽都沒問,徑自發動引擎,朝秦朗的私人別墅駛去。
秦朗一路沉默。
韓歡歡知道現在不適合打擾秦朗,還是忍不住弱弱喊了一聲,“阿朗……”
話音剛落,秦朗一個冷眼看過來,韓歡歡其他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被逼回肚子裏。
隻聽他冷冷開口,聲音裏仿佛掩埋了無盡冰雪,“你剛剛叫我什麽?”
“……阿朗。”韓歡歡緊緊握住手,手心裏汗涔涔。
秦朗睥睨了她一眼,嘴角泛起一個冷笑,“韓歡歡,這是誰給你的權利,嗯?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的女人,似乎也不是那麽一回事。”
眼中的精光讓韓歡歡心裏一驚,韓歡歡幾乎招架不住,幾欲下車逃跑。
她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用了極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像抖篩糠般瑟瑟發抖。
“秦總,是我做了什麽,惹您不開心了麽?”
時間是副麻木人心的好藥,以至於韓歡歡忘了,當初秦朗讓她爬上床時,清楚明白的說過——隻要你乖乖的,我會給你錦繡前程。
秦朗更說過,他要的,從來隻是她的身體而已!
秦朗用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向自己陰森森的雙眼,韓歡歡長的確實美,身體也美,卻遠遠不夠讓他看進眼中。
“你怕我麽?”
秦朗明知故問,韓歡歡此刻瞪大的眼中,早已被恐懼慌亂占據。腦海中躍出蘇小洛那張跟韓歡歡相比遜色不少的臉蛋,那雙眼睛卻比眼前的好看許多。
至少,他從未在蘇小洛眼中看到類似懼怕的情緒。是的,那個弱爆的小女人一點都不怕他。
秦朗第一次正眼看一個女人,是因為蘇小洛,第一次在意、懊悔,還是因為蘇小洛。
他怎麽就沒在江辰之前,遇上蘇小洛?
“秦總……”
秦朗陰測測地笑著,“既然這麽怕我,又是誰給你的膽子,背著我做那些事?”
“我……我聽不明白您說的意思。”
“不明白?”秦朗手下的力道加重,韓歡歡悶哼一聲,下巴赫然已經多出兩道紅印子。“你以為江辰是顆大樹,靠上去就能乘涼?可惜,你是我手中的螞蟻,要捏要踩,隻能我說了算。”
韓歡歡的臉刷一下全白了,緊緊捏住的拳頭也隱瞞不住她內心的慌亂……和害怕。
“秦總……我……”
“整個安市,有什麽能逃過我的雙眼?”秦朗越是笑,韓歡歡心裏越是瘮得慌。
秦朗已然掌握她找江辰,泄露消息的證據,再狡辯除了兜頭一個死刑,絕不會有第二條路走。
在安市,秦朗也許不能翻手為雨覆手為雲,但在娛樂圈,他隨便動動手指,滅她跟滅隻螞蟻似的。
既然已成既然,她隻能求饒。
“秦總,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不敢?”
韓歡歡一個勁點頭,“是我豬油蒙了心,妒忌蘇小洛能引起您的注意,我以後一定會安分守已!”
她想說我做這一切,是因為我愛你啊!可是韓歡歡也清楚,秦朗最嗤之以鼻的就是愛這個字。
秦朗冷哼一聲,對準她的唇狠狠覆下,大手所到之處,皆帶起一陣狠厲,衣服碎裂伴隨喘息聲驟然響起。
司機喉嚨滾動兩圈,斂神之後自顧自眼觀鼻鼻觀心專心開車。
而韓歡歡,隻能忍下這樣的屈辱。
隻要她還想擁有現在的一切,就必須咬碎牙往肚子裏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