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你純屬預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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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五十八章 酒店對峙

瀟欣然也是正因為對視的這一眼而馬上想了起來,自己剛才正是因為無意中看到了她跟一個陌生男人在小巷裏擁吻,正想要走的時候就被發現,然後自己的後頸就被重擊了一下。等到醒來時,她已經出現在這裏了。

沒有仔細思量夏意涵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那突然濃烈起的恨意到底是為了什麽,瀟欣然隻是強忍著腦袋的疼痛,一邊快速地環視了一圈自己所在的位置,很快就判斷出這是酒店裏的房間。

“夏意涵,你這屬於非法囚禁。”待理清楚了這一切以後,瀟欣然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緊盯著她的眼睛冷冷開口,“你覺得以這種強硬的手段綁我過來,隻要我還能活著出去,安奕澤會放過你嗎?”

夏意涵聽到她口中的話語,卻隻是報以無所謂的一笑,好似早就想到了她會這樣問話,隻隨手抄起酒店房間桌上的一把水果刀,隨意地在手上掂量了一番,最後硬塞到了瀟欣然的手上,這才嫵媚地笑了出來,“喏,你手上現在可握有武器,我屬於正當防衛。“

瀟欣然一把摜掉了手中的水果刀,咬著牙根讓自己先行鎮定下來,一邊張口諷刺道,“沒有想到貴為市長夫人的您,也學得一身無賴的本事。”

夏意涵顯然對她口中的嘲諷並不屑一顧,僅僅用眼角瞥了一眼孤零零丟落在地上的刀子,“就算你現在丟掉了,水果刀上還是有你的指紋,你以為你能夠逃脫得掉?”

“可以說正事了嗎?”瀟欣然自然知道夏意涵將她綁過來並不隻是因為自己撞見了她偷情的場麵,而是另有所求,幹脆開門見山,“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很簡單,”夏意涵聳了聳肩,嫵媚一笑,眼中的光芒卻無比的冷冽,“如果你能將安奕澤手上的錄音交給我,我就馬上放了你,並不會再找你的麻煩。這樁交易對於你而言,應該算不上為難吧?”

雖然安奕澤說過隻要她不再動瀟家就不會將那份錄音公之於眾,但這個把柄放在他那邊,無疑代表著是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日後他如果再拿這個威脅他們,他們依舊是一點應對的方法都沒有。所以,趁著周銘還不知道的情況下,她說什麽也要把那個東西從他手上搶回來,免得她整夜整夜都睡不好覺。

既然安奕澤口口聲聲說把這個賤女人看得這麽重要,那麽拿她來當做籌碼,他應該不會忍心不給吧?

想到這裏,夏意涵不禁收攏了塗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強忍著由心底迸發的恨意,轉而望向此刻在自己腳下的瀟欣然。見她這樣狼狽的造型,這才覺得心中稍稍舒服了一些。

錄音?不明真相的瀟欣然先是有些疑惑,但想到這件事正是安奕澤在幕後推波助瀾,很快就猜到夏意涵這麽想要得到的,一定是一份對周銘和夏家很不利的證據。既然是這樣,她又怎麽可能答應下來?

想到這裏,瀟欣然眯了眯眼睛,輕笑出聲來,言語中毫不掩飾自己的嘲弄,“就算我真的把錄音交給你,你就安心了嗎?”

趁著夏意涵愣神之際,她又冷靜地補充道,“這份錄音交給你,還有更多的備份在不同的人手上。你隻是拿著其中一個備份,又有什麽意義?另外,如果安奕澤見不到我回去,這份錄音馬上就會出現在檢察署的桌麵上。想來,你應該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吧?”

雖然不知道錄音的具體內容,但是既然已經摸清楚夏意涵對其的重視程度,她也隻能拿這個當做幫助自己脫身的籌碼。

而她的這番話顯然說中了夏意涵的心事。瞬時,她的臉色沉了下來,連帶著語調也降低了幾分,讓她整個人看起來有些可怖,“你說得對,就算交出錄音,我果然還是不能放心。”

末了,她又突然間冷酷地從鼻腔中哼了一聲,一點點地壓低了聲音,“看來,你是非要跟我作對不可了。”

“市長太太,麻煩您搞清楚一點,”瀟欣然忍著後腦一陣陣的疼痛和暈眩,一邊冷然地抬眼望向她,一字一字地從齒縫間蹦出,“從來都沒有人想要主動招惹你,從頭到尾,是你自己要跟自己作對。”

“閉嘴!我的事情還輪不著你來評價!”夏意涵被說得麵上一沉,氣急之下一甩手,重重地在瀟欣然白皙的麵龐上留下了一個鮮紅的手掌印,不消多會兒,便已經腫得老高,可想而知她下手有多麽用力。

瀟欣然雖然隱隱有預料到夏意涵會惱羞成怒動手,及時偏側過了一些角度去,但畢竟四肢都被禁錮著無法動彈,還是結結實實地挨了這一耳光。一瞬間她隻覺得本就經曆過重擊的腦內一陣嗡嗡轟鳴,口腔裏也透露出了幾絲鹹腥的氣息來,想必是牙齦破了。

這個女人,下手真狠。瀟欣然沉下怒氣,低頭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帶著鮮紅血絲的唾液,這才抬起眼來,死死地盯著她,沒有說話,眼神卻冰涼得嚇人。

縱然囂張如夏意涵,被這麽一瞪視後,心裏也禁不住湧起了幾分毛毛的感覺,但很快就想到眼前的女人現在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一下子又揚眉吐氣起來,得意地哼笑了一聲,“也不知道你現在腫成這副鬼模樣,還有哪個男人會看上你,你又還能使出什麽狐媚的手段?”

“反正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看上你。”瀟欣然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譏,雖然麵頰上的紅指印還沒褪去,但卻絲毫未損她身上淩然的氣勢,即使現在身處明眼人都可以看見的弱勢中,氣場也依舊壓製著夏意涵一頭。

夏意涵最討厭的就是她這副不知羞恥的樣子,揚起手來就要再落下一耳光讓她張長記性時,酒店的房門卻被推開了。

她這才有些不甘心地停滯住了已經在半空中的手,回身朝著房間門的方向望去,而瀟欣然也抬起了眼來,順著夏意涵的視線所向望去,不覺皺了皺眉,收緊了背在身後的手指。

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進來的這個男人正是自己剛才在巷子裏頭撞見跟夏意涵擁吻的奸夫,也正是將自己從後敲暈了的按個王八蛋。

夏意涵回首正看見那個男人,不禁伸手撩了撩大波浪的長發,嫵媚一笑,毫不意外地走了過去,與男人旁若無人地擁吻了起來。

隨著吻的時間的深入,男人的手指也逐漸滑過她寬鬆浴袍下裸露出的大腿根,找到了方向往上延伸了進去,引起她的一聲嬌媚無限的嗔吟,好似是責怪,然而身子卻似水蛇一般配合著他的動作輕盈地扭動了起來。

諾大的酒店房間裏頭,隻餘下了他們纏綿時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突兀。

夏意涵身上本就鬆鬆垮垮的浴袍在纏綿中被男人狂暴地扯下了大半,展露出玲瓏姣好的身段來,更引得那個男人一陣喘息加重,更加放肆地上下其手來,半些也不避諱酒店房間裏還有著另外一個人正五花大綁地坐在那裏。

他們不在意,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瀟欣然早已經被惡心得扭過了頭去,不想再看。即使如此,她的耳邊卻還是被迫地聽著那淫邪的聲音,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恨不得多長出一對手來好捂住自己的耳朵,以免再聽到什麽不該聽的聲音。

他們費盡力氣抓自己到這裏,就是為了做出這饑渴的一幕特地來惡心她的嗎?

一番盡顯情色的擁吻過後,夏意涵終於意猶未盡一般地撇開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懶散地拉好了身上的浴袍,一邊饒有興趣地雙手環胸,居高臨下地睥睨著臉色鬱沉的瀟欣然,眼神滿是嫉恨和輕蔑。

想到這段時間攀上安奕澤這跟高枝而過得風光痛快的她,現在的命運卻牢牢實實地握在自己手裏,會是種怎樣的心情?

每每想到這裏,她就覺得無比快意。

忽然間,夏意涵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轉過身子來,將柔軟的手搭在了那個男人精壯的胸膛上,輕柔地點了一點,無限妖嬈,“陳老板,你看我今天帶來的這個小姑娘怎麽樣,夠不夠你玩的?”

那個男人聞言,掃了一眼通身狼狽卻難掩自身容貌的瀟欣然,眼中陡然顯出驚豔的神色,又笑著捏了一下夏意涵的屁股,調笑道,“寶貝,如果我看上了她,你不會吃醋啊?”

夏意涵隻是嬌嗔著扭了一下身體,動作是嬌柔的,語氣卻好似含著尖利的刺,冰冷而狠毒,“這有什麽奇怪的,反正這個女人狐媚的本事大得很,連我的老公都對她念念不忘,你看上她也是正常的。不過啊……再怎麽樣也不過是一個被人丟棄的破鞋而已,陳老板您隨便玩玩盡興就可以了,可別真被蠱惑了去。”

“那是當然,我一直喜歡的隻有寶貝你而已……”那個男人笑容淫邪,一邊說著,還一邊摟著夏意涵眼見得又要來一番溫存纏綿,卻被夏意涵推開了,隻能不甘心地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你如果不是周市長的太太,我還真想把你這個小騷貨娶回家裏。”

“做什麽春秋大夢,我的情人可不止你一個,”夏意涵對此嗤之以鼻,低眼閑閑地玩著塗得鮮紅鮮紅的指尖,“不過今天我這不是已經給你帶了一個女人來了麽,你就好好享用吧。”

眼見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好似全然沒有把她放在眼裏一般,瀟欣然終於忍受不住發自心底的惡心和怒氣,發聲打斷了他們中間那些下流的話語,“夏意涵,你以為你今天對我做了這種事,以後自己就能夠保全嗎?我現在是安奕澤的妻子,你覺得我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他會饒過你嗎?”

從她口中聽聞“安奕澤”這個名字,那個剛才還滿臉淫邪的男人麵色不免變了一變,剛才輕佻的語氣也沉了下來,望向身邊的夏意涵,神色隱約有些慌張,“什麽?她是安奕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