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回到檢察院林峰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安奕澤,見他笑的前仰後伏的樣子,安奕澤隻嘴角加深了。
並沒有他笑的那麽誇張,反而他還在想,這不是早就計劃好的,預料中的結果嗎?有那麽好笑嗎?他怎麽沒有感覺到?
才下公車走到錦繡花園門口的瀟欣然,突然,被一個從租車裏衝出來的男人抓住,不待瀟欣然反應過來,手上突然被人一扯,眼看就要落入那個男人的懷抱。
瀟欣然猛然看清楚那個男人是誰,掙紮的想掙脫開他的手,“周銘你幹嘛?”
周銘不說話,滿臉的凝重,眼裏的悲傷是顯而易見的。抓著她手的力道絲毫沒有減弱,但沒有把在把她往他的懷裏拽了。
“周銘,放手!”瀟欣然大叫著,她真的是生氣,他現在這算什麽意思?憑什麽對她動手動腳拉拉扯扯的,他們不是早都說清楚了嗎?現在都各自已婚了,難道不是嗎!
瀟欣然的大叫迎來了一旁,那些路人的圍觀,大家看都往這邊來看熱鬧,就連錦繡花園裏的保安,也好奇的擠到門口觀看,絲毫沒有要上去幫忙的意思。
瀟欣然手掙紮著要掙脫他的手,卻怎麽也掙脫不開,她隻好再次不悅的說:“你放開手,這樣拉扯是幹嘛啊?”
看著周銘,表情肅穆的厲害。他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長歎一聲。似乎帶著乞求的說道:“然然,我隻是想抱抱你。”
“不可能,放手。”瀟欣然斷然拒絕,表情更是決絕。
兩個各自已婚的男女,在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擁抱,算什麽?
“然然,求你原諒我。”周銘看出來了,瀟欣然是真的半點兒辦關係也不想在和他扯上,於是當場普通一聲就跪在了她的麵前。雙手握住她的手,像是深情告白一般。“然然,我知道我之前拋棄你是我的不對,但是如今我已經知道錯了,求你原諒我!”
瀟欣然眉頭略微皺著,他沒病吧?好端端跑來就是為了跟她說這個?語氣略有些不悅的說道:“周銘,我以為上次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不管你做怎樣的決定,我們都回不到過去了。要知道就算時間衝淡了很多東西,可也我做不到和你之間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那種一笑泯恩仇的事情是永遠也不會發生在我瀟欣然的身上。”
周銘一愣,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他記憶中的她不是這樣的,她心很軟,很善良,不管他做錯了什麽事情,隻要他說好話,她都會選擇原諒他,如今他都給她下跪了,難道還是撼動不了半分,她心中那不能融化的堅冰麽?
他不信,如今他的希望可是全部壓在她的身上,如果不能……想著他有說:“然然,既然如此,那就求你跟安檢說說,讓他放過我吧!”
安奕澤?怎麽又跟安奕澤車上關係了?
周銘提起安奕澤,見瀟欣然的眼裏有了變化,便趁熱打鐵,繼續道:“然然,我做那麽多的事情都是因為愛你,想要讓你過上好日子。既然如今我們回不到過去了,求你跟他說說放過我吧,從此我願意遠離你們,不再打擾你的生活。”
說著,周銘的眼裏就好像女人一樣,似乎還聚集起了懸而不落的淚珠。“然然,我真的很愛你,雖然這一生已經沒有機會在和你攜手走下去,但是我依然會一直愛你,直到我命休矣!”
如果換做別人看見她他眼淚在眼眶裏打著轉的模樣,可能會被他打動,可是她是瀟欣然,對於他的手段,她早已了然於心,他最擅長的就是裝軟弱可憐,博取同情!
以前她聽人說,願意為你掉眼淚的男人,一定是愛你的,要好好珍惜這樣的男人!
也是和他分開後,她才明白,這句話道理是有的,但不是濫用的,如果隨時隨地都可以為你掉眼淚的男人,要麽沒骨氣,要麽就是心機太深!
顯然周銘屬於第二種,因為他剛剛說了一大堆看似深情的話中,讓她求安奕澤放過他才是重點,不是嗎?
“周銘,我……”瀟欣然再次嚐試從他的手裏掙脫開,忽然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她的身邊。
修長白皙,辨識度非常高的,屬於安奕澤的手抓住周銘的手腕一用勁兒,就讓他吃痛的放開瀟欣然。
然後,安奕澤順勢拉過瀟欣然的手將她擁進懷裏,“周市長,請你不要再來騷擾我的太太。”
周銘看了眼被他捏過的地方,紅腫了一片,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安奕澤從不來像他外表那樣,看起來那麽溫潤儒雅。但是他也沒料到,他還如此深藏不露,如果動手,他定不是他的對手。
可是,如今他的安危,他的前途都係在瀟欣然的手上,他顯然不甘心就這樣放棄。
既然跟瀟欣然說沒用,不如直接刺激安奕澤,說不定他會因為緊張瀟欣然,而放過他?“安檢查官,我把然然都讓給你了,你是不是也不要對我窮追猛打了?”周銘狠狠的看著安奕澤說。
安奕澤抬眼看了看他,僅僅也隻是輕描淡寫的瞟了一眼而已,便低頭看著懷中的瀟欣然,擁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心語說道:“老婆,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瀟欣然在他懷裏點點頭,感謝他如此及時的出現,也感謝他總能及時出現替她解圍。
“奕澤,謝謝你。”剛進家門瀟欣然就將安奕澤緊緊抱住,在他的胸膛甜甜的說著。
“然然……”但是安奕澤卻硬是將他們兩個之間拉扯出了一點距離。
瀟欣然還沒反應過來,剛剛還好好的安奕澤,怎麽突然就變臉了……就聽見他嚴肅的說:“我跟你說,就算你和周銘有四年感情,可你也別忘了我們倆從小就有婚約。這樣算起來,我才是你初戀,如果你想回到初戀身邊,那也應該是回到我的身邊。”
瀟欣然看著安奕澤前所未有的嚴肅表情,眉稍一挑,很快就明白過來他到底在想些什麽,不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而安大人此刻還是很能裝的,明明已經被瀟欣然的逗比表情逗樂了,可是為了跟他的老婆宣示主權,還是強忍著內傷的節奏,繼續擺出一副冰山臉。
瀟欣然突然覺得表情嚴肅的安奕澤也是很可愛的,她原以為安奕澤是個類似於千年冰山臉的,萬年笑麵虎,甚至以為他除了笑,淺笑,深笑,狐笑,魅笑,大笑,傻笑之外不會再有其它的表情了,卻沒有想到她老公也是一個正常,有血有肉有表情的男人嘛!
這才對嘛,天天笑,看得她都快笑神經抽搐了。 她稍作停頓,抬起頭來正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認真說道,“我是名正言順地嫁給了你,從身心上都已經是你的妻子,就不會再有別的心思。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了,我的現在和未來都是你的,不會再有別人的。”
說著,她溫柔的牽起安奕澤的手,放在左邊胸前,最柔軟的地方。“安奕澤,我記得很早我就告訴你了,我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你是忘了,還是假裝不記得了?我是要和你牽手走過一生的人,你怎麽能不信任我呢?至於周銘真的過去了好嗎?他要死要活活,真的和我沒關係好嗎?”
介於這場婚姻起源的迅疾和荒誕,她從前一直刻意未曾提起他們關係是如何確立的,但是這樣的模糊界限卻無形之中造成了彼此的不安全感。她之前隻以為自己對於他會有這樣的不確定性,未曾想過他對於自己也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不如把心思都告訴他,免得他吃醋,猜忌。
想到這裏,瀟欣然的神情又多了幾分堅定,轉而定定地望著他,輕聲而清晰地問道,“我這樣說,你明白了嗎?”
安奕澤狐疑的挑了一下眉,一雙漆黑如玉的眼珠齊刷刷同時朝瀟欣然發射出試探的光芒。他剛剛是錯覺嗎?她好像在跟他表白?是真的嗎?
看到安奕澤那一臉狐疑的表情,瀟欣然也破天荒的猜中了一次他的想法,給她了他一個深深的白眼,道:“你不用懷疑,也沒有聽錯,我說我這輩子隻想牽著你的手,我不會說我愛你,也不會講甜言蜜語,因為我覺得愛一個人不是說說而已,而是能不能做到。”
雖然瀟欣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愛上了這個腹黑無恥的男人,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她喜歡上了她,當時在會場,那種強烈即將要失去她的感覺,讓她瞬間明了自己的心。
還有被綁架的時候,她關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他安奕澤的安危,人家說是否真的愛一個人,在最危險的時刻是最容易體現出來的。
她想當時那種擔心他的心情,應該就是對他愛的表現吧?
“老婆?”見她喋喋不休的說了一大堆,安奕澤一把把瀟欣然攬入懷裏,低低的聲音在她的耳畔響起。“我明白,一直都明白。”
他突然有點兒自責了,這家夥的心何時能瞞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