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子停在名人雜誌社樓下,瀟欣然手握著車門把:“奕澤,我先去上班了。”打開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她走得太快,以至於自己的手機落在車上都沒有發現。
安奕澤正愁找不到借口,瀟欣然遺忘的手機給了他一個很好的理由。
安奕澤拿起瀟欣然手機下了車,邁開修長的雙腿走向寫字樓。今天的太陽依舊燦爛,炙烤著大地,連空氣也變得有些沉悶。安奕澤快步走進寫字樓,根據大廳的提示牌,知道名人雜誌所在的樓層,坐著電梯直達三樓。
安奕澤怎麽都沒有想到,才不過幾分鍾時間沒見,瀟欣然居然遭遇到了讓他無法接受的事。
安奕澤剛走出電梯,一個聲嘶力竭的怒罵聲在響起:“瀟欣然,你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居然使些齷蹉的手段來陷害我,你這個白眼狼,虧得我這些年對你那麽好,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嗎?”不堪入耳的話傳進安奕澤耳朵裏,安奕澤的眉緊擰著,冷俊如廝的臉龐蒙上了一層刺骨的冰霜。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進名要雜誌社,身上散發出的陰冷氣息,仿佛連周圍的空氣也跟著凝固了一樣。
由於大家都去看熱鬧,並沒有誰注意到安奕澤這個闖入者。
聲音的主人並不是其他人,正是陷害瀟欣然被拆穿的許湘琴。敢說出這樣的話,不得不說許湘琴真的很不要臉。如果瀟欣然不是念在這些年許湘琴對她的好,瀟欣然怎麽可能一再容忍許湘琴的陷害。
看著倒打一耙的許湘琴,蘇小暖再也沉不住了:“許湘琴,你也太不要臉了。別以為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沒人知道,如果然然不是看在這些年的情份上,你以為現在你還能站在這裏。”真以為她家然然什麽都不說,就能隨便任人欺負的嗎?
千猜萬想,她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許湘琴陷害了然然。這女人實在太陰險了,做了如此卑鄙的事還敢在這裏強詞奪理。如果不是然然善良心軟,她恨不得將許湘琴送進警察局去,她實在太過份了。
“閉嘴!蘇小暖,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教訓我。”怒目圓瞪著的,咬牙切齒的話語裏滿是不甘與憤怒。
明明成功就在眼前,明明瀟欣然這個賤女人就要被她趕走了,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她在名人工作了那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主編為什麽說開除就將她開除。她不懂,她到底那裏不如瀟欣然了,主編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嘉善並不是沒有給過許湘琴機會,是她自己不肯珍惜。如果她能像以前一樣和瀟欣然相處,知道什麽叫公平競爭,或許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
沒等人說話,許湘琴把矛頭再一次對準了瀟欣然:“瀟欣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爬上了莫辰逸的床,莫辰逸答應你的采訪的。今天我就要讓所有人看看你瀟欣然這隻狐狸精的真麵目。平時裝作一副善良不計較的樣子,可實際上卻是個心機婊,白蓮花。像你這樣的女人,真不知道安奕澤是瞎了那隻狗眼,居然看上了你。”事到如今,許湘琴仍舊不知死活的怒罵著,更讓人沒想到的是,她連安奕澤也罵了。
許湘琴說這些話隻不過是想拉瀟欣然下水,毀了瀟欣然而已。她被嘉善辭了,瀟欣然也休想在名人待下去,就算是死,她許湘琴也要拉個墊背的。
隨著許湘琴這話的落下,圍觀的同事們低頭切竊竊私語起來,有色的眼光看向瀟欣然,心裏猜測著。
不知為何,聽到許湘琴罵自己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可聽到她罵安奕澤,心裏非常的生氣。
“許湘琴,你嘴巴放幹淨點兒。你罵我可以,但我不允許你罵我老公。”真當她瀟欣然是任人捏的軟柿子嗎?她知道許湘琴對她的恨,本來不想與她計較太多。沒想到這家夥如此的得寸進尺,看來真的是她心太軟了。
瀟欣然不覺得自己的激動有什麽不對勁,她隻是在做她應該做的事而已。
瀟欣然如此維護自己是安奕澤沒有想到的,這個傻丫頭,被人罵的那麽難聽都不動聲色。別人隻不過說了他一句,就發那麽大的火,讓他感動的不行,又怎麽能再袖手旁觀下去。
許湘琴侮辱瀟欣然的話讓蘇小暖忍不可忍:“許湘琴……”
蘇小暖打抱不平的話還沒說出口,一個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我這雙眼睛雪亮著,我老婆可是我千挑萬選出來的,誰敢汙蔑她。”冷冷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傳進耳朵,讓人不寒而粟的顫抖。
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居然敢這樣說他老婆。很好,他記住這個女人了,叫許湘琴,他會讓她後悔的。
眾人的視線齊齊朝聲源看去,見安奕澤走過來,圍觀的人自動讓開一條路。安奕澤來到瀟欣然身邊,大手摟在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海底深礁般的冷眸望著許湘琴,目光陰冷的駭人。
安奕澤,他怎麽會在這裏?難道,是瀟欣然這個賤人安排的?
即使到了這一步,許湘琴仍不知道錯,還把所有的過錯都怪在瀟欣然身上。
接觸到安奕澤的眼睛,許湘琴慌的迅速低下頭。身體隱隱顫抖著,心裏的恐懼蔓延到四肢百骸。
安奕澤的目光掃向圍觀的人,所有人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與安奕澤眼神有任何的接觸。當然,這些人裏並不包括蘇小暖。
“奕澤,你怎麽來了。”不是說好了不會上來嗎?他怎麽還是上來了,是擔心她被欺負嗎?想著,瀟欣然心裏一陣感動。
嘴角的冰冷瞬間化成一抹溫柔的笑容,將手機放到瀟欣然手裏:“老婆,我是特地來給你送手機的。”沒想到會讓他看到這一幕,更讓他沒想到有人居然敢欺負他安奕澤的老婆,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手機什麽時候掉了,她怎麽不知道?將手機捏在手裏,心裏疑惑的想著,然後說道:“奕澤,我沒事,你先去上班吧!別遲到了。”瀟欣然不想安奕澤卷到這些自己中來,更擔心因為這些事而對安奕澤造成不好的影響。
區區一個許湘琴,她還處理得了。給了許湘琴台階下,既然她不知道收斂,就別怪她瀟欣然不念舊情了。
“老婆,我沒事。正好我今天要找你們主編談談,你不用太擔心。”寵膩的揉了揉瀟欣然的頭,當著眾人秀恩愛的安奕澤一點兒都不知道臉紅,反倒圍觀的眾人覺得不好意思了。
老婆受到這麽大的委屈,他怎麽可以就這樣離開。既然他今天來了,肯定得替他老婆討一個公道。
安奕澤拉著瀟欣然的手,柔情似水的眼睛在看向許湘琴那一瞬間變得陰冷而恐怖:“許湘琴是吧!你剛才那些言語已經嚴重侵害了我老婆的聲譽及形象。再加上你誣陷我老婆,我會找律師好好和你談一下的。”簡短的幾句話,就像是在宣判許湘琴死刑一樣。
他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想要傷害他老婆的人。既然許湘琴有膽子說出這些話,那她就該知道說出那些話的後果是什麽,如若不給她點兒教訓,這些人還真當他安奕澤隻是一個擺設。
安奕澤這一抬殺雞警猴還真是漂亮,嚇得那些對瀟欣然有想法的人死在腹中。一旁的蘇小暖花癡似的看著安奕澤,表情是羨慕的。然然嫁給這麽好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以後她嫁人,也要嫁像安奕澤這樣的好男人。
許湘琴惶恐的抬頭,張著嘴:“安……”話卻無法說出口。因為安奕澤拉著瀟欣然朝主編辦公室而去,那一刻,許湘琴的世界就像塌了一樣。許湘琴很清楚,這輩子,她已經完了。
瀟欣然三步兩回頭,聽著蘇小暖嘲諷著許湘琴:“現在才知道後悔,晚了。許湘琴,你就等著坐牢吧!哼。”這話,聽起來有些囂張了。
看著許湘琴絕望的眼神,瀟欣然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麽好可憐的。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許湘琴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害她,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要怪隻能怪許湘琴自己,太自私了。
安奕澤敲了兩下主編辦公室的門,然後直接推門進去。看著坐在嘉善麵前的那個男人,安奕澤那雙眼睛裏閃過一道幽幽的寒光。雖然明知道會在這裏遇見他,但這樣的碰麵還是讓安奕澤有些無法控製自己。
強忍著心底的怒火,拉著瀟欣然朝男子和嘉善走去。
安奕澤,嘉善怎麽會不認識他呢!剛才外麵的那一幕她不是沒有看到,因為要招呼莫辰逸她便沒有出去看情況。沒想到,安奕澤卻出現了。隻不過……
嘉善是個精明人,剛才安奕澤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光芒又怎麽能逃得過她的眼睛。直覺告訴她,安奕澤與莫辰逸身上一定發生過什麽有趣的故事。到底是什麽事,這就得好好調查一下才行。
思考著,嘉善不著痕跡的看了瀟欣然一眼,一個計謀在心裏油然而生。也許,想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這重擔非瀟欣然莫屬。
莫辰逸當然也看到了安奕澤,他想過很多種會和安奕澤見麵的畫麵,卻怎麽都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莫辰逸站了起來,幽黑的眼睛裏閃爍著愧疚的光芒,醇厚好聽的聲音:“奕澤。”語氣裏,彌漫著無法用言語來形容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