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逸承諾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秘書,讓秘書去證明他和安奕澤的清白,而安奕澤也開口說幫莫辰逸找出那個秘書。莫辰逸從人事部找到秘書的資料將它交給安奕澤,安奕澤拿到資料後給了雲木槿一份讓他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照片上的人。
然而,事情豈有他們想的那麽容易?所有的陰謀匯聚到一起,猶如一張巨大的蜘蛛網鋪天蓋地的朝安奕澤席卷而來。
而就在他們翻天覆地的想要找到那個好似人間蒸發的秘書時,夏家一案正式開庭受理。由於安奕澤正在被調查,檢察長將安奕澤手裏所有的工作暫時都交給林峰去處理。雖如此,但不並代表安奕澤就什麽都不管,他作為林峰的助手坐在林峰旁邊整理著證據和資料。
法院公開審理夏寧天及周銘貪汙受賄一案,整個場麵嚴肅到讓所有人連呼吸都那麽的小心翼翼,深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牽扯出什麽更大的陰謀來。
庭審緊張而有序的進行著,安奕澤在一旁靜靜的聽著林峰對夏寧天以及周銘犯罪的指控,那雙愛笑的眼睛裏深斂著一道幽幽的寒光,如西伯利亞的寒風般冷冽刺骨。
夏寧天知道安奕澤一直盯著自己,目光微微轉向安奕澤,眼神裏是赤果果的挑釁。
小子,毛都還沒長齊就想和我鬥,你還差得遠呢!
安奕澤放在腿上的雙手不由緊握成拳,修長的手指很用力,分明的骨節間泛著青色的白。但是那張輪廓分明的俊臉卻綻放著一個陽光的笑容,那麽的幹淨,卻看得讓人不寒而粟。
夏寧天,你別得意,好戲還在後頭。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的猖狂,還有什麽手段想要鹹魚翻身。
事情和安奕澤預料中的一樣,由於證據不足夏寧天和周銘被當場釋放。那些站在夏寧天那邊的人頓時一片歡呼,興奮的就像吃了藥一樣。
“安檢,對不起,沒能將夏寧天和周銘送進去。”林峰拿著收集到的證據站在安奕澤身邊,他低著頭,一臉的歉意。
如果換安檢來指控夏寧天和周銘,一定能將他們兩個送進去。他終究是太年輕了,社會經驗不足,需要學習的地方實在太多了。
安奕澤站了起來,拍了拍林峰的背:“不關你的事情,你別放在心上。”目光深深的盯著夏寧天,寶石般溫潤如玉的眼睛微眯成一條細縫,深斂著一道鋒利的光芒。
安奕澤深呼吸一口氣,神色裏有著不甘。
收集了這麽多證據,沒想到還是讓夏寧天給逃了,這老家夥真是有夠狡猾的,他似乎還嫩了一點。這一次沒能將夏寧天送進去,想要再一次送夏寧天進去恐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安檢,夏寧天他……”林峰的話還沒說完,夏寧天便走了過來。
夏寧天隔著桌子站在安奕澤麵前,國字臉上滿是得意與囂張之色,厚實的唇微微輕啟:“安奕澤,你沒想到吧!如此用心良苦的想要將我送進去,如今我卻還站在你麵前,是不是很失望啊。”那燦爛的笑容,那麽的刺眼,那麽的諷刺。
為了將他弄進去安奕澤一定花了不少心思吧!可是怎麽辦,他夏寧天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沒那麽容易被扳倒。
這一次他僥幸逃過了一劫,接下來就是該他夏寧天采取行動的時候了,要不然,安奕澤還真以為他夏寧天沒手段沒人脈了呢!
“夏寧天,你別囂張,你得意的日子不會太長,慢慢享受這最後僅剩的時光。”咬緊牙齒,冷冷的幾個字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緊抿的唇角滿含嗜血與殺伐。
安奕澤心裏很清楚,今天就算是他親自指控夏寧天都未必能將這隻老狐狸繩之與法。但那又怎麽樣,別以為他會就這樣放棄,他們之間的鬥爭現在才剛開始而已。
夏寧天冷哼一聲,得意的神色是那麽的猖狂:“我有大把的時光慢慢享受,安奕澤,我會等著你的。”他倒要看看這毛頭小子能翻出多大的浪來,既然他將他逼上了絕路,那他就好好的和他鬥一下,看看最後究竟鹿死誰手。
夏寧天表麵胸有成竹,可心裏比誰都清楚得罪安家就等於半隻腳進了監獄,要知道安家勢力遠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與安家鬥,他得花很多心思才能保住自己的命。至於其他,他也就隻能嘴上囂張一下而已,哪裏真能動搖安家在揚城市的勢力。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夏寧天現在失勢了,但並不代表他就會輸。無論如何,他都要拚死一試,就算不能去打垮安家,他死也要拉個安家人墊背,夏寧天在心裏暗暗發誓著。
而這個墊背的,無疑就是安奕澤。
炫耀完,夏寧天在大家的簇擁下出了法院,看著夏寧天離去的背影,安奕澤除了憤恨更多的是不甘。眼看著事情馬上就要成功了,卻沒想到結果會變成這樣,到底是那裏出了錯,居然讓夏寧天鑽了這樣的空子。
看著安奕澤被氣得眉毛都綠了的模樣,林峰心裏更加的自責了:“安檢,對不起,如果不是我……”
“林峰,你別想太多,此事不是你能控製的,做好你手裏的工作,夏寧天不會逍遙法外的太久。”拍了拍林峰的肩膀,安奕澤邁開修長的雙腿離開,林峰緊隨其後。
一出法院的大門,安奕澤便看到一大批記者擁著夏寧天問被庭審的事情:“夏先生,對於你被起訴貪汙受賄,挪用公款,利用職務之便獲得利益的事情怎麽看。”記者的問題直中紅心,也很犀利。
“身正不怕影子斜,沒有做過的事我自然不怕調查。在我任職揚城市市長的那幾年,也算為揚城市做過幾個大的貢獻,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會有人想要陷害我,但我相信法律是公平的,自然會還我一個公道的。”夏寧天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在後麵的安奕澤可以聽到。
夏寧天好似知道安奕澤就在他後麵一樣,說完這話的時候,轉頭目光看向安奕澤,深邃的眼睛裏斂著一道狡黠的光芒。
記者們的視線隨夏寧天望去,便看到安奕澤,隨即眾記者放棄夏寧天朝安奕澤圍了過去。安奕澤的路被記者攔住,麵前放滿了各個雜誌社電視台的話筒:“安檢,對於夏寧天和周市長無罪釋放一事你怎麽看?”
“安檢,聽說是你起訴夏寧天及周市長貪汙受賄等多向罪名,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呢!”
“安檢,我聽說你與夏薏萱小姐曾經是男女朋友,現在卻又起訴夏薏萱小姐的父親,你們是翻臉了嗎?”
“安檢,我聽說……”
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直白又犀利,也不怕安奕澤不搭理他們。
問完他們想要知道的,眾人等待著安奕澤的回答。周圍一下子安靜了,空氣仿佛在那一刻都被凝固了一樣。
靜默片刻,安奕澤掃視著眼前這些咄咄逼人的記者,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就像夏先生所說,身正不怕影子斜,沒做過的事自然不怕被調查。我們也隻是根據司法程序來辦事,並沒有什麽誤會和陷害的事情,夏先生和周市長究竟有沒有做過犯法的事,恐怕也隻有他們自己最清楚。至於你說我和夏家翻臉的事……”安奕澤頓了頓,他盯著問這個問題的記者,不知在想什麽?
幾秒之後,安奕澤這才說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的確和夏家已經翻臉,隻不過和夏薏萱沒有任何關係。你們順便把我帶一句話給夏先生和周市長,如果他們膽敢對我家人不利,那麽就別怪我緊咬著他們不放了。”帶笑的話語,卻給人一種冷冽刺骨的感覺。
他也不怕告訴別人他和夏家翻臉的事,他這樣做的目的當然是想借媒體的嘴警告夏寧天安份一點,最好別被他抓到什麽把柄,要不然,就休想逃出他安奕澤的手掌心。
記者們安靜片刻,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問些什麽才好。趁著記者發愣之際,安奕澤撥開人群,一步一個台階的向下走去。
安奕澤剛上車,瀟欣然的電話便打了進來:“奕澤,你現在在那裏?”清脆的聲音淡淡的,語氣裏不著痕跡的透露出擔心。
新聞她都看到了,沒想到還是讓夏寧天給逃了,一想到電視上夏寧天那囂張的嘴臉她就氣得牙癢癢。由此也得出一個結論,夏寧天不好對付,以後想要再抓到他的把柄隻怕會更困難。奕澤為了夏寧天的事費盡了心思,結果都沒能讓夏寧天和周銘得到應有的懲罰,奕澤現在肯定很鬱悶,很氣憤吧!
“我在回檢察院的車上,老婆,你今天有沒有乖乖的?最近揚城市不太平,你要聽話,不要到處亂跑,知道嗎?”麵對瀟欣然,安奕澤永遠都那麽的溫柔,沒有絲毫的尖酸刻薄和犀利之色。
然然一定是看到新聞所以擔心他才打這個電話的吧!他安奕澤可沒那麽容易沒打倒,他隻會越戰越勇,隻會緊咬著夏寧天不放,直接將夏寧天和周銘送進去他和能安心。
瀟欣然望了眼工作間正在忙碌的同事們,平淡的話語:“當然有乖乖的,奕澤,你別擔心我,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夏寧天躲過這一動劫之後肯定不會放過奕澤的,而她是奕澤的軟肋,奕澤肯定會擔心她,她又怎麽能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奕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