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竟然從網上買了個情趣吊椅。
“你知道這是幹什麽的嗎?”男人眼中閃爍著危險的目光。
此時兩個人姿勢很曖昧,團子被壓在身下,溫澤宇的跪在她兩腿間。
“你力氣不小啊!”團子動了兩下竟然沒掙開。
溫澤宇真想揍她一頓,這是重點嗎?他俯下身上,兩個人鼻尖微微輕碰,呼吸交織在一起。
“丫頭……”氣氛突然變了粘稠起來,仿佛空氣發了酵,有什麽東西要破體而出。
團子眨了眨眼睛,嘴唇被熱氣弄的癢癢的,於是她伸出舌頭舔了舔。
溫澤宇的眸色猛然一黑,吻了上去!
如同咬住獵物的猛獸,像狂野粗暴的驟雨般含住了那條柔軟的舌頭。團子的腦袋空白了幾秒,正要抬腿踢開溫澤宇時,身上的男人突然溫柔起來。
一點一點的親吻著已經紅腫的嘴唇,然後慢慢的舔舐,像是品嚐珍貴饕餮。
“團子,是你誘惑我的。”溫澤宇將頭埋進她脖頸,像啃骨頭一樣,一下下啃噬。
腹部被頂著,團子自然知道那是什麽。她一動不動,嘴上卻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指著吊椅:“那要試試這個嗎?”
“閉嘴!”溫澤宇看著她,惡狠狠的說,“你想我被你爸殺了嗎?”
團子撇撇嘴:“他又不知道。”
“你……你願意?”溫澤宇突然意識到,今天團子做的這些明顯是在告訴他,她願意。
“你是我老公啊,為什麽不願意!”團子的臉紅撲撲的,因為剛剛的親吻眼裏好像含住汪水,看上去非常可口。
溫澤宇在她臉上狠狠親了一下:“團子,你愛我嗎?”
“愛。”團子連思考都沒有,就直接回答。
“真的……愛?”溫澤宇可記得以前問她,她都是一副你說怎麽樣就怎麽樣的表情。
團子一副你好奇怪的眼神看他:“不是你小時候說喜歡我,以後要娶我嗎?後來我覺得你挺好的,就決定喜歡你了!”
“我出國的時候問你,你為什麽不說?”
“你那會沒問我啊!”團子覺得莫名其妙,“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從小再一起,兩家人都認可了,所以我才不反對。”
溫澤宇緊張的問:“不是嗎?”
“是啊,這當然也是原因,但那也要我喜歡你啊!”團子突然委屈的說,“可是第二天你就走了……”
“對不起!”溫澤宇覺得自己愚蠢透頂,“我一直以為你隻是習慣了我的存在,我怕有一天你認識了別的男人,才發現原來你愛的不是我。”
團子撓了撓頭發:“我是不是沒表達清楚。”她有些著急的解釋,“大概……大概是因為我能感受到別人的情緒,所以日子久了……日子久了,我就……”
“不說了!”溫澤宇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裏,“我明白,我都明白!是我不好,是我不夠堅定,以後不會了!”
因為可以感受到別人的情緒,所以漸漸的,就忘記了說出自己的想法,還以為別人也會知道。
他的小丫頭活的太辛苦了,溫澤宇覺得自己眼眶一熱,他趕緊吸了口氣:“好了,餓不餓?我們出去吃夜宵!”
“街口的夜市有火鍋。”
“好,我們去吃火鍋!”
等他們要出門時,團子問他:“你確定不想試試那個吊椅嗎?”
“不想……”
到了晚上洗完澡,團子又問:“真的不想嗎?”
溫澤宇咬牙切齒的把她抗起來丟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躺進去。
“你要睡我這裏?”團子體貼的往裏麵移了移,卻被男人一把撈進懷裏,“因為你在我房間按了個那玩意,所以以後我都要和你一起睡。”
溫澤宇理直氣壯的說,然後把燈一拉:“睡覺!”
不得不說,情趣吊椅之後,溫澤宇就邁進了嶄新時代。不但可以每天抱著團子睡覺,還因為知道了團子喜歡自己,而每天都可以親親小嘴什麽的。
更讓他驚喜的是,團子不知道是突然開竅了還是怎麽著,漸漸的有了些女孩子家的小表情。比如偶爾衝他撒嬌,時不時的嘟嘴之類的,溫澤宇的日子簡直不能更幸福。
“快一個月了,他們還沒找到那個人。”這天吃飯的時候,團子突然又想起來她救的那個男人。
溫澤宇警惕的看著她:“你不會又想回部隊吧?”
“我覺得應該親自去邊境一趟。”團子搖頭,“我不用回部隊,又不指望他們。”
她不知道的是,宋大寶這會也在挨罵,就因為他隨口說了句:“那個小江也不知道是來幹嘛的,到現在連部隊都沒進過。”
“那是你操心的事嗎?”參謀長指著他罵,“我告訴你,小江同誌永遠不回來才好,你有這個功夫抱怨,不如想想怎麽能抓到那個毒販。”
團子的這個提議必然是會被否決的,正好趕上國慶放大假,溫澤宇和連體嬰似的盯著她。
“我不會偷偷去的。”團子保證,可是男人不信,等要上班了提出讓團子去他辦公室。結果把小丫頭給惹怒了,一個過肩摔把他丟出家門,溫澤宇拍拍屁股爬起來,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喊讓團子不要亂跑。
原本她真沒想著要出去,可是發現冰箱裏沒有冰淇淋了,於是團子就去附近的超市買。等到中午溫澤宇打電話給她,發現電話關機,趕回家後發現家裏也沒人。
他的第一個反應是這丫頭真自己去邊境了,可等他看了保安室的監控錄像,發現團子是穿著日常服還推著個去超市購物的小車,就知道出事了。
這個時候,團子正在一家咖啡館裏。
“你找我幹什麽?不怕我抓你?”
對麵的男人皮膚黝黑,五官比一般亞洲人立體,怎麽看都是個帥哥。聽她這麽說,笑了笑:“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野狼,是瓦格寨的把子。”
見團子沒反應,他又解釋了一句:“用你們的話說,就是老大意思。”
“然後呢?”團子看著他。
野狼沒想到她這麽淡定,不過……一個能把子彈從自己身體裏取出來的女人,肯定也不是普通人。
“看來,你果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野狼也很淡定,“他們說我搶了金三角的一批貨,然後和自己的兄弟翻臉想要獨吞是吧!”
團子點點頭:“我建議你自首。”
“自首?”野狼嗤笑了一聲,“沒做過的事,為什麽要自首。”
“就算這次你是被冤枉的,但你還是毒販。你的寨子每年往國內運多少毒品你應該知道。所以……死不足惜。”團子目光淩厲,一點都不像個20出頭的少女。
野狼皺著眉頭:“你到底是誰?”
“軍人。”團子摸了下肚子,“我餓了。”
“嗬嗬!”野狼忍不住笑出聲,“真是個特別的軍人。”
等野狼幫她叫了份炒飯,團子一邊吃,才又一邊說道:“如果你自首,我們可以幫你報仇,把你老大的位置拿回來。”
“然後呢?把我整個寨子都毀了?”野狼露出譏諷的笑容,“你們這些人一向慣用這些手段,和那些毒販沒什麽區別。”
團子糾正他:“你也是毒販。”
“我不是。”野狼煩躁的說,“我沒碰過毒品,而且我的寨子從來沒給那些家夥開過路,我不知道你們所謂的販毒證據是從哪裏來的,反正我們寨子沒有人販毒。”
聽他這麽說,團子思考了片刻:“是誰打傷你的?”
野狼不吭聲,目光又恨又難過。
“真是兄弟?”
“是……”對麵的男人有些狼狽,但還是說了出來,“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不但如此,還是我妹夫。”
團子啊了一聲:“那你妹妹呢?”
“這就是我找你的原因。”野狼說,“你們的人抓了我妹妹,可她什麽都不知道,她也不知道虎牙已經背叛了我。”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說出口,“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她?”
“我以為你會說讓我帶你去看看她。”團子吃飽了,喝了一口橙汁靠在座位上。
野狼苦笑道:“你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想你為難。而且,我見她也沒什麽意義。”
“那你呢?打算怎麽辦?”
“我的傷已經好了,我會回寨子去和虎牙做個了斷。”
團子正想說他傻,就看到落地窗外溫澤宇的車。
她敲了敲玻璃,男人顯然也看見了她,黑著臉走進來。
“他帶你來的?”溫澤宇瞪了野狼一眼。
團子點點頭:“他說有事告訴我。”
溫澤宇氣的彈了她腦門一下:“你想急死我嗎?電話為什麽關機?為什麽不告訴我一聲?”
“啊!我忘了手機沒電。”團子一臉無辜,“我想著就在附近啊,等會去回去了。”
要不是就在家附近,我現在也找不到你。溫澤宇沒好氣的想,坐到她旁邊冷眼看著野狼:“你還真敢出來,我現在報警你就完了。”
“你不會的!”野狼笑了笑,“因為她已經答應我了。”
團子躲開溫澤宇的視線,似笑非笑的說:“我什麽時候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