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宓他們回來的時候,發現沈公主躲在被子裏哭。
“丫頭?”沈霸天嚇壞了,“誰?誰欺負你了?”
沈公主抓著被子不讓他們動。
“你們別理我,我沒事。”悶悶的聲音從被子裏傳出來。
沈公子想了想:“是不是因為讓你把東西還回去不高興了?”
“啥東西?”沈霸天還不知道家裏阿姨把東西送到醫院去了。
張宓當時在場,還是她拿進去的:“就是之前人家墓裏那玩意。”
“死人的東西不吉利啊!”沈霸天是個孫女奴,“丫頭想要爺爺給你找個一模一樣的去。”
沈公主猛的坐起來:“我是剛剛看電視劇感動的,你們別胡亂擔心!”
“真的?”張宓懷疑的看著她,“你可很少看電視劇。”
“是一個關於狗狗的。”沈公主邊說還特意摸了摸眼淚,“好了,我去洗把臉!”她跳下床跑進浴室裏,“對了,司馬容還沒醒嗎?”
張宓幫她把被子疊好,沈霸天和沈公子見沒事已經下樓去了。
“沒有,等專家會診出結果再看吧!唉,好好的孩子怎麽就突然昏迷不醒呢……”
沈公主自己還失戀著,哪有空管司馬容的死活。心不在焉的又過了半個來月,這天晚上司馬老頭打來電話說司馬容醒了。
“太好了,我們明天過去看看!”
“對對對,最好檢查一下,看看有什麽後遺症沒。好,好的!”
沈霸天掛了電話,高興的胡子都飛起來了:“容小子醒了!”
“我們聽見了。”沈公子一臉納悶,“這家夥說昏迷就昏迷,說醒來就醒來啊……”
之前專家會診,討論來討論去也沒個結果。後來認為司馬容曾經掉進墓裏磕了腦袋,可能那時候就受了傷。
但是他身體底子好,當時沒什麽反應。腦袋裏的內部結構那麽複雜,誰知道哪天就出問題了,所以才導致他會突然昏迷。
“那些個專家不過是給他們自己找個說法。”當時沈霸天曾經不屑的說,“以前還說我身體不好活不過60呢,我現在不是活蹦亂跳的?”
沈公主對此事沒什麽意見,第二天早上卻硬被張宓拉去了醫院。
“你們來啦!”白琳正好從病房裏出來,看見他們很高興,但是沈公主覺得她表情有點奇怪。
張宓也發現了:“沒事吧?”她以為是司馬容又不好了。
司馬鈴跟著也從病房裏出來:“我哥不讓我陪。”說完她發現了沈家人也在,擠出個笑容來。
“小容他……”白琳不知道怎麽說。
到時候剛見完醫生的司馬老頭無所謂的擺手:“別那麽緊張,醫生不是說了嗎,人昏迷那麽久,難免性格有些古怪,過一段時間自然就好了。”
“我知道了爸。”白琳歎了口氣,“哦對了,你們進去看看吧!不過……如果小容有什麽地方不周到,請別介意,他……”
張宓笑了笑:“瞧你說的!小容剛醒來,還是病人呢,我們哪裏會和他計較。”
“就是就是!”沈霸天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容小子啊,你沒事……”
他後半截話生生卡在了嘴裏,一臉懵逼的看著床上的人。
“容小子?”沈霸天不確定的喊了了句。
沈公主從後邊探出個腦袋一看,嗬!這家夥是換了張臉嗎?
五官還是之前的,但是整個人的氣質和眼神都不一樣了……
“容小子啊!”沈霸天仔細盯著他,“你沒事吧?怎麽一臉誰欠了你幾百萬似的。”
張宓心裏也突突,這人的氣質一變,怎麽變化那麽大。
“小容。”白玲用眼神示意他,“沈爺爺和張阿姨專門來看你的!”
司馬容的表情很奇怪的變化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沈爺爺,宓姨我沒事。”
“那你臉怎麽那麽臭?”沈公主撇了他一眼,“不會是失憶了吧?”
“好好的我怎麽會失憶。”司馬容的氣質突然變了,變成了正常的司馬容。
他笑了笑:“倒是你,小玲說她之前和你說話口氣太重,希望你別介意。”
“奇奇怪怪的……”沈公主退到家長們身後,懶得理這個男人了。
張宓見司馬容恢複了正常,心也放了下來:“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這回可把大家嚇得夠嗆。”
“醫生檢查了嗎?”沈霸天問。
“檢查了,說沒什麽事。”白玲覺得回頭要去廟裏拜拜,今年他們家太不順了。
司馬容一臉歉意的看著大家:“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這孩子!”沈霸天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出了院去我家吃飯!”
沈公主一直在後麵做鬼臉,走的時候還衝司馬容吐舌頭。司馬容和沒看見似的和大家揮手,誰都沒有注意他眼底時不時閃過的陰冷。
“別以為我沒看見你剛剛在做什麽。”出了醫院坐上車,張宓教訓沈公主,“這麽大的姑娘還以為自己是小孩子呢?”
沈公主瞪眼睛:“媽!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怎麽老幫著外人說我。”
“我們是去探病的,你看看你的態度……”
“我態度怎麽了?”沈公主不服氣,“我又沒說什麽。”
沈霸天偷偷衝她比劃,意思是別和你媽頂嘴。可沈公主心裏特別委屈,她現在可在失戀啊!而失戀的罪魁禍首就是司馬容!
怎麽可能再給他好臉色……
“那個……我說啊……”沈霸天見她還嘴硬,隻好自己打岔,“王爺和小熙到哪了?沒打電話回來嗎。”
張宓瞪了沈公主一眼:“前兩天說在希臘,應該快回來了。”
藍色的愛情海岸,一身白色長裙的項小熙站在船頭,海風吹過她的長發,形成一道絕美的風景。
“你站在橋上看風景,卻不知道在我眼中,你早已是另一道風景……”不遠處的另一艘遊艇上,有個拿著畫板的男人激動的揮著筆,想把美人畫進去。
“你看清楚了嗎?”旁邊還有個年輕的女兒,“現在的漂亮女人十有八九都是整容臉,不然就是靠化妝。隔這麽遠哪裏看的清。”
拿畫筆的男人一臉癡迷的看著遠處,嘴裏喃喃道:“師妹,我找到我的女神了,我一定要給她畫一幅像!”
“師兄你不是吧?”女人急了,“你現在的畫可是千金難求,拍賣行都搶瘋了。你要給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女人畫像?”
男人的突然啊了一聲:“怎麽有個男人?”
“看樣子很有錢啊!”一旁的女人張望了幾眼,“師兄,別說我沒提醒你啊,那女人說不定是有錢人的情婦,或者小三呢!”
“你胡說!”拿著筆的畫家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失望,“也許他們隻是朋友,你看看……”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遊艇上的男人低頭親吻他的女神,最後男人一把將人抱起來進船艙去了。
“我說什麽來著!正經夫妻哪有這麽親熱,大白天的就做那種事。哎,你去哪?”
男人頭也不回的跑下船:“你別管我,你先回去吧!”
“不許動。”項小熙坐在沈王爺的懷裏,男人在細細碾磨她的耳垂。這半個月來,他們幾乎有一半時間都在床上度過。
項小熙的身體也被開發的越來越敏感,她所有的美麗都被沈王爺引了出來,如同嬌豔欲滴的玉蘭花散發著誘人的氣息。
“剛剛那邊的船上又有人在看你。”沈王爺的醋意也越來越大。
這一路下來隻要是公眾場合就會有人盯著項小熙失神,有好幾次還有不怕死的上來搭訕。
“……”項小熙一臉茫然,“我又不認識。”
沈王爺心想,要是認識我早把他丟到海裏喂魚了。
“老大!”沈青在外麵敲門,“有人想上遊艇。”
沈王爺皺眉,如果是普通人,沈青不會來打攪他。
果然,就聽到沈青又說:“是那個畫界神童,呂一。”
項小熙看著沈王爺,後者摸了摸她的背:“呂一,中英混血,八歲的時候就可以臨摹高加索和梵高的畫,並且很少有人看出來。”
“十五歲成為世界最優秀的畫家之一,此後每一副作品都能拍出天價。”
項小熙若有所思:“不止是畫家吧。”
“真聰明!”沈王爺親了她一口,“聽說那家夥的母親有皇室血統,父親那邊也是英國著名的華商。對了,教他畫畫的師傅跟賞金獵人有關係。”
“就是贏成加入的那個組織嗎?”
“嗯。”沈王爺臉色突然難看起來。
他想到,剛剛在另一艘遊艇上看項小熙的人,不會就是這個家夥吧……
“老大?”沈青還等著他做決定。
項小熙卻先開口了:“讓他上來吧。”
“你想見他?”男人抱著她的手臂一緊。
“能不能請他給咱們倆畫一幅像呢?”項小熙特別單純,完全不知道對方根本不輕易給別人畫像。
沈王爺挑了挑眉,眼神一暗:“我們可以拍照,不用畫像。”
“可是我想畫出來。”項小熙看著他。
“好……”被心愛的女人這樣看著,沈王爺沒原則的什麽都能答應,“去請他上來,我們到甲板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