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色,你這個小賤人居然還有臉回來?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發騷*,不知道廉恥,讓我們顧家又陪著你丟人現眼了一次!你去勾引誰不好,偏偏要去招惹葉特助!葉特助是誰,那是你這種身份的賤人能高攀得起的人物嗎?真是不自量力!我告訴你,你爸爸今天早晨就已經將聲明送去了報社,明天,我們顧家跟你斷絕關係的聲明就會公之於眾!你跟我們顧家已經沒有關係了,你的行禮衣物昨天就給你扔了。現在,我們顧家的大門,不允許你踏入一步!”
傭人才剛剛把門打開了一條縫,那罵罵咧咧的怒吼便傳了出來。待兩扇沉香木的大門全部打開,便站著一個身穿深紫色連衣裙,腳蹬黑色恨天高的中年婦女。她的身材保養的十分勻稱,雖然已經過年半百,但比起妙齡少女的身段,她也絲毫不輸於半分。歲月並沒有怎麽給她的臉上留下痕跡,精致的妝容,黑色的頭發盤在腦後。臉上幾乎找不到一絲皺紋。
那女人罵完之後,見門外並沒有動靜,這才抬起腦袋,望了過去。
“媽。”與貴婦的目光一接觸,顧靈色的表情便驟然發生了變化。她笑容得體,無懈可擊,但怎麽看,怎麽感覺不真實。好像,那是她的麵具,與心情無關,隻是用來保護自己的盔甲。
“我不是你媽,你也別我媽,我受之不起。我可生不出來你這樣的女兒。”貴婦冷冷一哼,將目光挪到了旖色身邊的葉承樞身上,她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尖酸刻薄的道:“顧靈色,昨天晚上你才勾引了葉特助。這才一晚上的功夫,你就又換了一個勾搭對象。你可真能耐啊!”
葉承樞臉上掛著疏離的客套之笑,他禮儀風度周全的朝那貴婦點了點頭,平靜的道:“你好,我陪靈色來取她的行禮和衣物。”
“你是聾子還是瞎子?我剛剛說的還不夠清楚嗎?顧靈色這個賤蹄子的東西,昨天晚上就全部扔了。你要找,就去垃圾桶找吧。我們顧家,從來不留賤人的東西。髒!”
“扔了?”葉承樞眉頭一挑,笑容完美,“你們怎麽扔的,今天就給我怎麽撿回--”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一道激動的聲音給打斷了。敢打斷葉承樞說話的,這世上,還沒有生出來呢。
“小嬸嬸,是不是顧靈色回來了?”顧家寶貝的聲音隱隱傳了出來,隨後便是一陣踢裏哐啷下樓梯的聲音。
那貴婦連忙回身,想要擋住顧佩婭,她道:“小雅,你臉頰上的指印還沒消褪,怎麽不在房間裏多休息一下。跑出來做什麽?”
顧家寶貝疙瘩的腦袋探了出來,她惡狠狠的道:“昨天顧靈色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弄傷了我的臉。我今天不把她的嘴給撕爛,我就不姓顧!”
“小雅,你是大家閨秀,不像顧靈色出身肮髒。莫說是你動手打她,你就是跟她多說兩句話,那也是髒了你的嘴。”貴婦一邊攔著顧家寶貝,不讓她出來,一邊高聲的喝到:“劉叔,還不快點把小小姐帶回房間。”
“我不!我不!憑什麽顧靈色就把我白打了?我要是不打回去,我以後還怎麽見人!小嬸嬸,你別攔著我。你讓我去--劉叔,你敢碰我?我讓奶奶立刻把你辭退了!”
“劉叔!還不快點把小小姐送回房間!”貴婦表情一沉,劉管家便一臉為難的拉著顧佩婭的手,想要將她拽回房間,可又不敢太用力,生怕弄疼了顧家的寶貝,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去了!
“小嬸嬸,你要是還心疼我,那就別攔著我。我倒要看看,今天在顧家大宅裏,顧靈色這個野種還敢不敢還手!”顧佩婭鬧的驚天動地,任由劉管家拚命拉著她,也還是讓顧佩婭衝了出來。
不是沒有看到顧靈色還站著一個身材欣長的男子,但顧佩婭隻想著報仇,根本顧不上細看,隻是眼角匆匆一瞥,便將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顧靈色的身上。
“顧靈色!你這賤人,你給我過來,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劉管家在身後拉住了顧佩婭的手臂,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麵前幾步之遙的顧旖色,卻怎麽也碰不到她,這簡直快要讓顧家寶貝疙瘩給氣炸了。
從頭到尾,從貴婦的出場叫罵,再到現在顧佩婭的瘋瘋癲癲,從始至終,顧靈色毫無反應。隻是麵帶微笑,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