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飽暖思淫/欲,葉特助想法是挺不錯的,但具體實施的時候,好像出了那麽點偏差。搭建在海上的風情屋,自然是極具風情的。依海而建,臨海而建,耳邊是海水與木樁碰撞的聲音,空氣中是大海的清香撲鼻,一抬眼,便是一片蒼茫的大海與藍色的天空,當真是四個字,美不勝收。
更何況,懷中還摟著他的小白兔,更是坐享齊人之福。隻羨鴛鴦不羨仙這句話的含義,葉承樞是真真正正的明白了。價格雖然不免有些昂貴,但葉承樞覺得很值。房間雖然也不大,卻勝在一個小巧別致。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臥室、客廳、浴室、也是一應俱全。
陽光風景都極好的房間裏,擺放著一張大床。似乎是特意為情侶們準備的,床上還鋪滿了玫瑰花瓣,浪漫極了。可床上的兩個人,俱是疲憊的很,也沒心情顧忌浪漫不浪漫的,兩人相擁而眠,睡得十分香甜沉穩。那玫瑰花瓣,被壓在身下,撒在地麵,被冷落的啊,有點淒涼。
隻要是在葉承樞的懷裏,靈色就睡的格外踏實,今天也不例外。她淺淺的呼吸聲,與葉承樞平緩的呼吸聲交相輝映,還真有那麽點交響曲的味道在其中。兩人的姿勢十分親密,雙手互相摟著對方的腰肢,雙腿也糾纏著對方的身體。如果有人從空中望去的話,會以為他們兩個是連體嬰兒呢。大熱的天,抱得那樣緊,也不怕熱哦?
美/美的睡了一覺,等靈色再睜眼的時候,外邊的天都有些泛黑了。她再側頭,便撞進了一雙含著柔情的眸子裏。這雙眸子,不管看了多少次,看了多長時間,她還是會臉紅心跳不已。也不知道是為什麽,按理來說,與他結婚已有好幾個月,兩人也做盡了親密的事情,怎麽就……還是會害羞呢?
“老婆醒了,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天都黑了啊,你怎麽不叫醒我呢?”靈色將小臉埋進了他的胸前,聲音悶悶的,“不是說想去遊泳嘛。”
“看你睡的那麽香,不忍心叫醒你。”葉承樞笑笑,低頭吻了吻她的腦袋,“而且我也有點睡過頭了。”
靈色從他的胸前抬頭,望著他,“你什麽時候醒的?”
“一個小時前。我醒來的時候,天還沒黑,但天氣卻已經涼了下來。遊泳也不合適,會感冒的。索性就沒叫醒你,讓你多睡一會了。”
靈色一愣,“那,那你這一個小時豈不是很無聊?”自己醒了,卻還是給她當了一個小時的人肉枕頭。
“不無聊。”下場的眸子閃爍著靈色很熟悉的精光,他俯下身,一字一句的道:“看我老婆的睡顏,一點都不無聊。可有趣了。”
咽了咽唾沫,靈色按著他的胸口,斷斷續續的道:“那,那個。葉承樞,你,你該不會是……”側頭忘了眼屋外的大海,大海上還零星有幾點燈光,那是夜撈捕魚的船隻上所散發的燈光。
“是什麽?”大灰狼腹黑的一笑,“猜對了,我放過你。沒猜對,那你應該知道下場是什麽。”
靈色委屈,“我猜對了,你會做!我沒猜對,你還是要做!橫豎都要做,你還讓我猜什麽嘛!”
“老婆,你真聰明。都學會搶答了。”葉承樞掀唇一笑,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一手在她的胸前摸索著,靈巧的褪去了她的內衣,另一隻手,則不安分的在她鮮紅的小嘴上輕點,“老婆,我一直很想在家裏的圓床上做一次,可你總是害羞不願意。今天的環境,跟圓床上也差不多。呐,你就滿足一下我吧?”
靈色欲哭無淚,內衣已經被他褪去,連衣裙也被他撩起推到了胸口,她這時候,還能說個‘不’字麽?他會給她機會說不麽?
橫豎都是死,靈色寧願死的舒服點。主動配合的時候,他總是會盡量滿足她的要求。隻要不過分,他都會一一滿足。靈色已經摸清楚他的脾氣了。所以主動的貼身而上,摟住了他的腰肢,將臉蛋貼在了他精壯的胸膛之上。
江南女子特有的吳儂軟語,在此刻更加惹人憐愛。靈色帶著重重的鼻音,討好的蹭了蹭他的胸口,“葉承樞,隻做一次好不好?”
“好。”見她如此配合,葉承樞自然是說好的,哪裏有說不好的道理?
後來?後來靈色說了什麽,她自己也記不清楚了。隻記得,他做的很溫柔,但卻持續了很久。直到把她折磨的精疲力盡,那壞家夥才放過了她。還硬是逼得她,答應了回家之後要在圓床上做一次,那人才是徹底的放過了她。
在人家最難受的時候停下,然後提出一些非分的要求,葉承樞簡直壞透了,壞透了!
靈色氣憤的咬牙,可卻連咬牙的力氣也沒有。連清洗身體,都是葉承樞抱著她去浴室,親自幫她清理的呢。是在是太累了……
雖然答應了她隻做一次。但葉承樞做的這一次,卻比任何一次持續的時間都要漫長。分明,就是把以前一晚上好幾次的時間,用在了這一次上麵。可憐的小白兔,還是太單純了。怎麽玩,都玩不過狡猾的大灰狼。小白兔,生來就是注定被大灰狼玩弄於鼓掌之上的啊。
所以,靈色隻是在心裏咬牙切齒了一小會兒,便釋然了。
她抬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頭,癡癡的笑道:“葉承樞,晶晶形容你是昏君。”
“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葉承樞挑眉,撩起水花,輕輕的灑在她光潔的肌膚上。
“是沉迷女色,不問政事的昏君。”靈色補充說明。
葉承樞樂了,“娶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老婆,誰還有心思去管政事?以前還不了解,現在我算是徹底了解那些皇帝老爺的心思了。不但了解,而且特別理解。”
靈色咯咯的笑著,閉著眼睛,“葉承樞啊,我好想有點離不開你了,怎麽辦?”
“不怎麽辦。”他立刻接道;“離不開就不要離開。舍不得就不要舍得。如此便好。”
“嘻嘻……”靈色笑的特別甜蜜,“也對啊。”
“老婆。”葉承樞忽然喚了一聲。
靈色睜眼,望著他削尖的下巴,問道:“怎麽了?”
“試婚99天,你若滿意,這輩子湊合過了。你若不滿意,隨時離婚便是。怎麽樣,還滿意麽?雖然沒到99天,你也可以給我個答複了吧?”漂亮的丹鳳眼,一閃一閃的望著她。特別好看,“有沒有不滿的地方?說出來,我改。”
靈色主動的吻了吻他突出的喉結,笑開了花,“滿意,當然滿意了。我隻怕你太完美了一些,怎麽會有不滿意。”
男人垂眸,望著她泛紅的小臉蛋,“那咱們這輩子……?”
“就湊合過了!”
靈色笑嗬嗬的把自己塞到了他的懷裏,逗弄似得伸出指尖輕輕的點了點他的胸口,卻沒想到,被男人一把給抓住了小手。
“老婆,我雖然答應了你隻做一次,可你若是這般挑逗。我可就不能當做沒看到了。”葉承樞將她的小手從自己的胸膛上扯開,在浴缸的底下伸手拍了拍她的小翹臀,末了,還壞心眼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捏了一把。
靈色的小臉立即便的通紅,怒吼:“究竟是是在挑逗誰啊!你這個無恥之徒!”
葉承樞則坦蕩蕩的聳肩,低頭啄住了那雙總是會輕而易舉撩撥起他欲望的紅唇。唇齒相接,抵死纏綿。形容的,也就是這樣了吧?
兩個人又在浴缸裏膩味打鬧了一陣子,靈色實在是精疲力盡,腹中又空空如也,這才央求了葉承樞,讓他抱著自己從浴缸裏爬了出來。她算是發現了,每次碰到浴室啊浴缸啊什麽的,他們的‘戰線’,就會被無線的拉長。不到她餓得前胸貼後背,那家夥是絕對不肯放過她的。
“老婆,我的內褲呢?”葉承樞的腰間隻裹著一件白色的浴巾,站在桌子前無奈,“你該不會是忘記給我帶換洗的內褲了吧?”
靈色光著身子,鑽在被子裏,隻露出一個小腦袋,聞言,她連忙喊冤,“怎麽會!明知道咱們今晚會在虹鎮過一夜,我怎麽可能會忘記帶你的內褲啊!你找找看,我記得就放在真空袋裏了啊。跟我的內衣一起。”
葉承樞扶額,修長的指尖提溜著一個粉色草莓圖案的真空袋,“老婆,我絕不是有潔癖,更不是嫌你髒。隻是,下次還是把我們的內衣分開裝吧。”從這樣的真空袋裏看到自己的內褲,說句心裏話,還是蠻……嗯,蠻驚悚的。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葉承樞這隻腹黑男待的久了,連小白兔也被染成了黑色的。靈色嘿嘿一笑,“好啊。下次一定分開裝。葉承樞,你是喜歡粉色草莓圖案的真空袋呢,還是喜歡紅色櫻桃圖案的真空袋啊?都不喜歡的話,我還有黃色小鴨子的圖案呢。”
“老婆,我忽然有些後悔了。”葉承樞歎氣,“你怎麽不學好的,淨跟我學些討厭的性格呢。這樣不好。”
“這叫夫妻相!你不懂。”
葉承樞笑笑,隻穿著條平角內褲便大大方方的在房間裏走動,將靈色的內衣遞給她之後,知道她還是害羞的很,所以主動的背過身去,在包包裏翻找著什麽,問道:“老婆,畢竟是海邊,一入夜溫度還是有些涼。給你帶件外套?”
靈色飛速的穿好了內衣,可努力了半天,胸衣的扣子,卻怎麽也扣不到一起去。她憤憤的咬牙,明明是女人,穿了這麽多年的胸衣,怎麽還是扣不好啊!咦,不對吧?她記得出門前,她特意拿了前扣的胸衣才對,怎麽又變成了後背扣的了?
背對著她的男人,眼角不留痕跡的將身後的動態收入眼底,嘴角的一抹弧度,怎麽看,怎麽帶著幾分得逞的奸詐。隱了隱唇邊的笑意,葉承樞故意問道:“老婆,換好了沒?我的襯衣在床上,你要是換好了,我就轉身了。”
“別!先等等!”靈色頭皮一麻,連忙道:“再給我一分鍾。”心情一焦急,這扣子更是扣不到一起去了。
葉承樞轉身,歎氣,勾勾手指,“老婆,你這樣下去,等咱們出門得多晚啊?擰過去。我給你扣。”
“哦……”語氣中帶著兩分窘迫,三分羞赧,以及五分的無地自容。剛剛沐浴過的皮膚,本就敏感的很,還泛著點點的粉色。因那微涼的指尖觸碰,更加敏感的不行,光滑皙白的肌膚上,起了一層小顆粒,害羞導致的。
修長的手指不但漂亮,還靈活的很。靈色怒了了半天都沒能扣好的紐扣,在葉承樞的手裏,就那麽一扣一合,搞定了。看著那光滑的脊背,如綢緞一樣的絲滑,葉承樞滿足的勾起了嘴角。
他說過,總一天他會光明正大的幫她係內衣的紐扣,那麽,他就一定會做到。葉特助,可不能食言不是?
“謝,呃,謝謝。”靈色紅著小臉,都不敢拿眼睛去看葉承樞了。
嚐到了一次甜頭,葉承樞並沒有步步緊逼,他也知道怕再次驚嚇到了小白兔,哄起來了可麻煩的。於是他淡定的收回雙手,拿起放在床頭櫃上自己的襯衣,笑著道:“我知道老婆害羞,還是不敢在歡愛過後看我。所以,我就去浴室換衣服。老婆你也換點換好了衣服,咱們好出去吃飯。”
“嗯,嗯。”靈色抱著自己的沙灘長裙,笑的有點開心過頭了。以前怎麽就總覺得他的溫柔與體貼,那麽讓她害怕的惶惶不可終日呢?明明,這是多讓她幸福的一件事啊!
放下一切的心思,其他什麽都不顧,隻踏踏實實的跟他在一起。她很慶幸,自己做到了這一點。沒有讓他們的彎子,繞的更多一些。才結婚幾個月而已,卻好像已經是多年的夫妻,那麽契合,默契,以及幸福。
捏在手心的幸福,才是最真實的。雖然他們的麵前,還橫著很多東西。葉家、顧家、趙國邦跟幕卉秋、外人的白眼與不屑、接連不斷的麻煩,等等等。可那又怎麽了?
看著已經換好了衣服出現在麵前的男人,靈色笑想,隻要有他在身邊,好像一切都不會令她再害怕了。隻要,有他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