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那你就不好奇?”權子墨挑眉。
葉承樞輕笑,自信的反問:“我要好奇什麽?我不是說過了麽,等靈色醒來,我就帶她去別家醫院。”肖奈的公司有跟醫科大學合作,投資醫院,並且出資供教授做實驗,難道秦氏集團就沒有麽?
秦氏設計的行業,一定比想象中的更多,更廣。秦氏集團資助的大學,在全國都是排在首位的。尤其,數醫學係投入的資金最多。別的不敢說,隻要是與秦氏合作的,不管是大學還是公司,那一定是最棒的。
若不是銅行業第一,秦氏不屑與之合作。這是秦氏集團的選擇合作夥伴的最核心標準。
聞言,權子墨腦袋一點,“成,那我就不管了。等體檢報告出來了,你給我打個電話。”
“你也很關心靈色。”葉承樞說的漫不經心。
“那不是廢話麽!”權子墨翻白眼,“我要是不關心色妞兒,我何必放著好戲不去看,來這鬼地方?你知道的,我從小就討厭酒精味。”
“你也不必太擔心。”葉承樞難得的安慰人,他說:“如果很嚴重的話,那個韓教授早就說了。應該不是多嚴重的問題,他才沒說。可能是懶得說,覺得不值當他出麵。我估計,或許還是跟靈色經常頭痛有關係。”
“卜美亞每年都有員工體檢,色妞兒一次也沒去過。我問過她,她說沒時間去。不過我覺得,色妞兒應該是在隱瞞什麽吧。”權子墨將自己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她隻說頭痛是老毛病,也是家族遺傳。除了經常頭痛惡心,色妞兒也沒別的其他不對勁。就是抵抗力有點差,每逢換季她就會感冒。可是像今天這樣的發高燒,最近三五年都沒有。其他的……我想想啊,好像也沒什麽了。”
“好,我知道了。”
“對了,我在九間堂的房間裏,發現過一個藥瓶。我當時也沒在意,因為色妞兒不是經常頭痛麽,她身邊總帶有止痛藥。現在回憶起來,那藥或許有點蹊蹺。”權子墨忽然補充了一句。
葉承樞微微皺眉,“還記得藥名麽?”
“記不住啊。”權子墨攤手,“不是英語,好像是德語吧?我也不太確定。”
“你還有大概的印象麽?”葉承樞說道:“如果是德語的話,我懂一些。”
若是葉承樞說懂一些,那一定是很有把握很有自信。權子墨很清楚,這家夥最精通的不是英語,而是德語。因為葉承樞高中的時候,作為交換生,在德國生活過一年半。
“不著急,我想想啊。”權子墨閉著眼睛努力的回憶著,一邊回憶,一邊在空中比劃著什麽。
葉承樞努力的辨別著權子墨的鬼畫符。努力了半天的結果是,“什麽鬼,看不懂。那是德語麽?”
權子墨委屈,“我說了我不太確定啊!我又不會德語,我隻會英語好吧?”
“你回去了再回憶回憶,寫下來拍照發給我。”葉承樞揮手,開始趕人了。
“用完就扔,你比唐棣還狠。”權子墨腹誹。
“唐棣用完了還要踩你一腳。”葉承樞似笑非笑的反駁。
權子墨挑眉,“他敢?我明兒就把他那點破事全捅給林軒。”
“你以為林軒真傻兮兮的什麽都不知道麽?”葉承樞笑的輕蔑,“你們都太小看林軒了。她很聰明,隻是很多事情林軒看穿了,卻不願意點破,也不願意深究罷了。唐棣是個什麽為人,恐怕林軒才是最清楚的。”
“沒辦法,愛上了就是愛上了。誰愛的多一點,誰就受傷多一點。林軒愛上唐棣,隻能注定她是個悲劇。”權子墨聳肩,語氣涼薄的沒有一點同情心。他這人同情心少的可憐。唯一的善心,都給了色妞兒。別人?算了吧。他又不是如來佛祖轉世,一天到晚哪兒那麽多同情心。
“不過承樞,我就好奇一點。若是林軒早就知道了唐棣的本性。那她還能無動於衷?”權子墨笑了,“要知道,唐棣逼死的不是別人,是林軒的親爹。她當真就為了愛情,連親人都不顧了?就算她爸給唐棣那卑鄙小人逼死,她也視而不見?”
多餘的話葉承樞不說,隻是提醒道:“林軒懷孕了。”
權子墨眯了眯那雙桃花眼,沒有再說話了。是啊,林軒懷孕了,懷了唐棣的孩子。她能怎麽辦?一個是她親爹,一個是她孩子的親爹。她夾在中間,也是為難的很。
“隻希望唐棣能看在自個兒孩子的份上,多少給林豹留條活路。別太趕盡殺絕了。至少得把表麵的太平維持下去吧。不然逼死的就不是林豹,而是林軒了。”
“唐棣那人雖然陰險狠毒了一點,但虎毒不食子。自從林軒懷孕之後,他對林氏集團的吞並就放鬆了很多,想來也是不願意徹底跟林豹撕破臉皮。你就別瞎擔心了。唐棣什麽時候輪到你去擔心他了?”
權子墨攤手,“我從來不擔心唐棣那個卑鄙小人。我就心疼心疼那沒出生的小孩。攤上這麽一個逼死自己姥爺的爸,也是辛苦那孩子了。隻希望唐棣看在孩子的份上,給孩子積點德,別太過分了。”
“怎麽?”葉承樞敏銳的嗅到了什麽,他問:“林豹去找你求救了?”
“也不算是求救。我有什麽能耐,憑什麽去救林豹?如果是你的話,或許還能從唐棣手裏保護下林氏集團。我?我就算了。我玩不過唐棣那個陰險的小子。林豹就是想讓我幫他給唐棣帶句話什麽的,好像是要跟唐棣攤牌吧。我也不清楚,因為林豹開口之前我就把他給拒絕了。事關唐棣,我絕對不出麵,連問也不問。唐棣那小子有多陰險你也知道。我何必趟那渾水。我又不傻。”
“你知道就好。”葉承樞再三提醒,“洗錢受賄的事情,算靈色幫你擋下了。我家老爺子也已經發話,這次你是平安無事。可那邊不弄死你,一定不會收手。你多小心點自己。”
“我明白。”權子墨冷笑,“要不是我最近忙,抽不開身。我會忍到現在?等你正式上任之後,就是開啟反擊的時候。所以,承樞你快點把上任的事情確定下來。不然,我這邊不好出手。”
葉承樞似是不經意的問道:“都準備好了?”
“萬事俱備,隻差東風。葉特助,你什麽時候把這東風吹起來啊?我可是等的很心急喲。”
葉承樞唇邊的笑也冷了許多,他不說話,隻是眼中的精光,看的人心驚肉跳。什麽時候葉特助不笑了,那事情就大條了。而現在,葉承樞笑比不笑還嚇人。
一看他這表情,權子墨就樂了,樂的不行。
他這段時間的韜光養晦,看來終於是到頭了。如果不是要配合葉承樞這邊,他何必處處退讓?連人家挑釁上門也閉口不談。這些,都不是他的退讓,而是給之後的反擊做準備。現在看來,是到了反擊的時候。
“這鳥氣,老子再也不受了!”權子墨涼颼颼的獰笑。
葉承樞沒說話,隻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一臉優雅,但眼底的銳利卻不加掩飾。
“頭一個,老子要拿張藝軒祭刀。”
“隻能是張藝軒。”葉承樞笑的分外舒暢。
“他把顧家寶貝差點整進了監獄,後來又成了人家的槍手來對付我,結果差點把色妞兒也給整進了局子。別的不說,單單就這兩件事,我就饒不了他。”權子墨冷笑連連,那雙輕佻的桃花眼也折射著冰冷的精光,“更何況,張藝軒現在還得罪了柳雪陽。他啊,蹦躂不了幾天了。”
葉承樞微微側頭,漫不經心的轉動著襯衣手腕上的裝飾袖扣,“權大少經常去夜店玩?”
權子墨從善如流的接道:“夜店最近總有些人推銷小藥丸,五顏六色的,看起來可漂亮了。吃起來也飄飄欲仙的很。”
“是麽。”葉承樞似笑非笑的勾唇,“這小藥丸得來曆得查查。萬一是毒品呢?那豈不是害人的東西。”
“哎呀,那得抓緊時間查了。這種事,耽誤不得。”權子墨陰陽怪氣的語氣,特別欠揍,“我這人吧,就喜歡為人民服務。葉特助你有需要,開個口。我一定給你去當臥底,好好查查這小藥丸的來曆。”
“那麽,就麻煩權大少了。”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嘛,我應該做的。”
“不如,再給你頒發個三好青年獎?”葉承樞戲謔。
權子墨點頭,“那感情好。我沒辦法按照我家死老頭的希望,步入仕途有一番作為。得了三好青年獎也不錯。總歸是給了死老頭一點慰藉不是?”
知道權子墨這人一開起玩笑那就沒有個分寸,葉承樞笑笑,“在夜店KTV的娛樂場所出售非法藥品,這件事我會著手安排人去查。想必也會有人找到你這裏,你能推了推,推不掉的,直接推到我這裏。”
“我不會推。”權子墨正氣凜然的皺眉,“這種事情,我必須要盡自己的能力幫忙啊!”
“把握分寸。”葉承樞隻說了這四個字。
把矛頭直指張藝軒,這是肯定的。因為最大的‘銷/售商’就是張藝軒。他跑不掉!可若是權子墨做的太明顯,會引起張德亮的警惕。得不償失。隻要小小的給出點線索,省廳的人那也不是吃幹飯的。稍微一調查,張藝軒自然會浮出水麵。
隻要張藝軒浮出了水麵,那後續的事情,自然有辦案的人去查。他們,根本不必他們出麵,張藝軒這牢飯那是百分之百吃定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