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樞!葉!特!助!你這出的是什麽破主意!”權子墨激動的人也從沙發椅子上站了起來。
高高興興的想要聽人葉特助給他紙指條活路,誰成想,竟然聽到了一條不歸路!權子墨這叫一個氣啊,差點都吐血了。
葉承樞卻老神猶在的端坐於那裏,優雅的品著咖啡,那模樣,悠閑極了。
“權大少,是你要聽的,我說了,你覺得不成,那就當個笑話聽聽。何必發這麽大的火?”葉承樞眼皮一掀,輕飄飄的說道:“大晚上,你也不怕把你給氣個毛病了。”
權子墨雙手抱胸冷笑幾聲,“那正好啊。氣出病來我去醫院住,就跟色妞兒隔壁的房間住。我一天三頓飯不落的去騷擾她,去跟她示愛。我就不信了,我還拆不散你們倆了!沒有拆不散的夫妻,隻有不努力的小三。”
“又威脅人。”葉承樞淡定的伸伸手,“快點坐下。我還沒說完,你就那麽大反應。能不能先聽我把話說完?”
權子墨氣哄哄的一屁股坐下,“嗯,還想說什麽?說!”
“我讓你找個女人結婚,先把證領下拿去給你家老爺子看,至少先把你家老爺子那邊對付過去。以後的話,以後再說。這怎麽了,你就那麽大的反應?”
“這什麽餿主意!我上哪兒找個女人去領證?”權子墨笑了,“我身邊女人是不少,但能扯證的女人,就倆。一個色妞兒,給你娶回家了。一個白秘書,已然成了咱們諸秘書長的準老婆。難不成,你要表演個大變活人,給我變出個老婆來?”
葉承樞輕飄飄的眼神從權子墨的身上劃過,“身邊沒有合適的人,你就不會把眼光放寬一點?江南省還缺女人麽?長相過得去,家世清白,人品差不多的女人一抓一大把。又不是真的讓你去結婚,隻是給你家老爺子裝裝樣子罷了。你們可以提前簽個合約,結婚一年之後就能離婚。這期間,你玩你的,人姑娘有喜歡的人也盡管去。時間一到,你們就和平分手唄。大不了,你多給人家點錢,什麽事情解決不了?”
“葉承樞,你就給我出餿主意吧你。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就看不得我好!非要給我再添麻煩你就高興了!”權子墨氣哼哼。
“嘁,我好心給你指了一條明路,你不走就算了,還要來怪我。權子墨,你這不厚道吧?”
“明路個屁!淨是些餿主意!”權子墨瞪眼,“契約結婚?我瘋了啊我,本來有個明日芯我就夠頭痛到了,你再給我整出個契約老婆,我還活不活了?”
“那你說說看,我的方法,哪兒有問題了。”葉承樞雙手一攤,“你說。”
“這個……我……”權子墨猶豫起來了。隻覺得這方法不成,但具體哪兒不成,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看吧,你也說不出來,那就說明我這辦法還是可行的。第一,明日芯逼你,那是因為她知道你沒主,單著呢。第二,你家老爺子回來,也是想要給你說門婚事。權老爺子給你找的女人你就認識了?第三,就是因為你一直沒安定下來,明日芯跟權老爺子才一直逼你。你若是領回去個女人給他們瞧瞧,我到想看看了,他們還能怎麽逼你。”
“這方法……”權子墨還是有點猶豫,“能成麽?”他怎麽總覺得,葉承樞就是沒安好心呢?一想到這主意是從葉承樞口中說出來的,他怎麽就這麽心驚肉跳呢?
“能不能成,你自己考慮。我隻是給你建議,要不要這麽做,你自己選。對了,子爵你還記得吧?”葉特助不慌不忙的又拋出一記誘餌。
權子墨縱使清楚他的本性,也小心謹慎的很,但還是一步步走入了腹黑男設下的圈套,他眉頭一挑,“白家的爵爺?記得,怎麽能不記得。小時候我倆還打過架來著。對吧?”
葉承樞點點頭,笑而不語,意味深長。
“挺冷的一個人。如果說白秘書是冷在眼神裏,那白子爵就是冷在骨子裏。嘿,你說姓白的人是不是都那麽冷啊。”末了,權子墨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才問:“怎麽,白子爵也來了個契約結婚?”
葉承樞一挑眉,“誰說他契約結婚了?你跟哪兒聽的?”
“這正說契約結婚的事兒呢,你忽然扯到白子爵了,我能不這麽認為嘛。”
“他沒契約結婚,但他的朋友兼下屬這麽做了。你應該也見過,叫陳什麽來著。”
權子墨皺眉,“陳什麽?”
“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也被家裏逼婚,為了等喜歡的女人回來,他就契約結婚了。”
“效果怎麽樣?”
“聽說還不錯。至少把家裏人的嘴堵住了,可以安安心心的等喜歡的女人回來。不過就是跟他契約結婚的那個女人,太貪財。明著暗著弄走了他不少錢。”
“錢啊,要多少就拿多少,我不在乎。拿唄,大不了我再賺就是了。”權子墨說的挺大氣,“我就擔心這後續的事情太麻煩。”
“隻要你不獸性大發,碰了人家女孩。那就沒有麻煩事。最多,也就是離婚的時候多給點錢罷了。這些東西,事前都可以寫進合約裏。如果你害怕兩三年之內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真正結婚,那就把合約定的長一點。或者,你們就假結婚一輩子也未嚐不可。你玩你的,人家也可以找別的男人。隻要逢年過節把你家老爺子哄好了,那就萬事大吉。”
“成,這個主意我考慮考慮。”權子墨眯著眼睛思索著這辦法的可行性。
“不著急。”葉承樞端起咖啡杯,笑眯眯的放到唇邊,掩去了嘴角的弧度,“你自己的事你自己看著辦。我就是給你提個建議。”
“我的事還不著急。明日芯再不懂事,老爺子再想抱孫子。他們也知道這兩天正是緊要關頭,別的不敢說,最起碼在張德亮事情告一段落之前,他們是不會逼我太緊。在這期間,我好好想想,也順便呐,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誘餌拋出去的已經夠多,再說,就難免有唆使的嫌疑,所以葉承樞隻是道:“你自己考慮。”
“對了,你說起白子爵,我忽然想起來了。那小子,最近鬧著要辭職?”權子墨問道。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春風得意的人,忽然要辭職。這帶給豐海省的震動,著實不小。如果說葉承樞是站在江南省金字塔端的男人,那白子爵,就是站在豐海省金字塔端的男人。
他們兩個人,都是打個噴嚏,本省都會晃三晃的人。
葉承樞輕笑,“不是鬧著要辭職。他已經辭了職。現在跑去商界分杯羹了。”
“喲,那商界的人還不抱頭痛哭啊。他白子爵所到之處,寸草不生的手段,我記憶猶新的很。他那人,戾氣太重。做什麽事都不留退路,不給自己留,也不給對手留。不知道你對他印象怎麽樣,反正我是挺討厭那人的。”
“他那麽冷的性格,誰也喜歡不起來。”間接的,葉承樞也默認了自己不喜歡白子爵的性格。
就像權子墨說的,他性格冷就罷了,手段也狠絕,對誰都太狠,包括他自己。倒也不能用戾氣太重來形容,反正,不是什麽陽光的人。看見白子爵,即使在太陽底下,也總感覺自己背後涼颼颼的。很不舒服。
“我還聽人說,白子爵是為了一個女人鬧辭職的?”
“其實也不能說是為了一個女人才辭職的。我不知道你了解不了解白子爵的性格。他那人,好像對名利都不是很看重,對權利的控製,也沒什麽欲望。”
“是嘛。”權子墨聳聳肩,他跟白子爵交情一般,也就是小時候在一塊吃過幾頓飯,所以他到不怎麽關心,完全是無聊八卦的心態問道:“對權利沒執念的人,還能爬那麽高啊?”
“我覺得,與其說白子爵是貪戀權利,不如說,他是享受得到權利的過程。他追求的,恐怕是一步步向上爬時的刺激。現在的白子爵,已經站在了頂端。再向上爬,也沒意思了。所以不如急流勇退,去商界大展一番拳腳。”
“理解不來。”權子墨攤手,“他比咱們大幾歲,小時候就跟他玩不到一塊。他的事,就當閑談的八卦聊聊得了。我對他的心思分析,一點興趣也沒有。得,今兒就談到這兒。明兒一早還得起來參加你的就任儀式呢。溫漢生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明兒啊,就看張德亮的了!咱們什麽也不用做,張德亮自然會把溫漢生推到咱們這邊,不,是你這邊來。”
這件事一結束,他跟葉承樞,就不能再用咱們來形容了。
葉承樞頷首,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這才站起身,剛準備掏皮夾子結賬,權子墨卻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的店葉特助還要掏錢?這不是寒磣人嘛。我連一杯咖啡也請不起了?”
笑笑,葉承樞將伸進口袋的手又拿了出來,“忘了這是你開的店了。”
“你老婆也占了一半的股份。自家店還掏錢,那可真惹人笑話。”
權子墨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隨口問道:“你回哪兒?”
“靈色不在家,房子空蕩蕩的,我也不想回去一個人。”葉承樞想了想問道:“你回九間堂?”
“太遠了。不方便,就在這附近隨便找個酒店湊合一晚上吧。”權子墨明白葉承樞的心思,建議道:“不然你也跟我在酒店湊合一晚上得了。從這兒去你就任儀式的酒店也近。”
葉承樞想想還是搖頭,“算了,我現在是已婚男人,在酒店住不好。”若是給記者拍到了,又是一番流言蜚語。倒不是解決不了,隻是不想橫生事端,懶得去解決。
“喏,給你。”權子墨將車鑰匙丟給葉承樞,“開車小心點,別出車禍死了。我家色妞兒可就得守寡了。不過……也好,你死了,我正好接受色妞兒。也不必再費心找什麽契約老婆了。”
葉承樞冷笑兩聲,沒說話。
那句我家色妞兒,聽著真是不舒服。忽然想起來,靈色的手機密碼,還是權子墨的生日。葉特助在心中暗道,明天見了老婆,一定要讓她把密碼給改了。就算不用他的生日,也不能用權子墨的生日。不然想想就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