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色不敢回應,因為她一直吸著口氣,就怕自己一送氣,小腹上的贅肉就露出來了,憋得她很是辛苦。
“好了老婆。”葉承樞似是無奈的在她耳邊輕輕的道,“你最近鍛煉的很有成效了,人魚線都已經隱隱約約的出來了。不需要再提這口氣不敢呼吸了。”
大掌,流連的在她小腹上緩緩的滑過。來到了她的胸前,修長的手指將那垂下長長的兔耳朵捏在手裏把玩,似笑非笑的問道:“老婆,買小了吧?”瞧她憋得,他都替她捏把汗。她上圍本就傲人,偏偏那‘上衣’又小的可憐,那種憋悶,他沒體驗,卻能想象的到。
靈色渾身無力的依偎在他的胸前,實話實說的道:“這是最大碼了啊……”對此,靈色也有點想哭。她跟權子墨幾乎快要跑遍了江南省的所有店鋪,可合適她胸圍的尺碼,真的找不到!
連權子墨也無語了,還特別嫌棄的她的說了一句,‘色妞兒,你小時候喝什麽牛奶長大的?胸圍怎麽那麽大,你搞什麽啊!’
被權子墨懷疑了自己有做過隆胸手術,靈色差點沒掐死他。
葉特助滿意的嘴角都快上揚到天上去了,驕傲的點點頭,“嗯,沒錯。我老婆身材一向很棒。這不怪你。隻能怪像我老婆這般胸圍的女人太少了,廠家沒生產。”
就算是生產了,恐怕也沒有銷量啊!
“葉,葉承樞,我憋的快喘不過氣了。”靈色呼吸困難的說道,“快,快幫我解開。”
本是一件充滿了情趣的事情,到了最後,卻已這般收尾。葉承樞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連溫存都沒開始,就已經要脫掉了。他這是命好呢,還是命背啊?
修長的手指一向靈活的很,可今天,卻搗鼓了好半天才幫靈色把那件‘上衣’給解開。不知道是因為房間裏的氣溫太高,還是靈色太害羞了,她背後都是汗,連葉承樞也是滿頭大汗,“老婆,這麽緊,你剛才怎麽把自己塞進去的。”
靈色咬牙給出一個答案,“硬塞!”
“下次別這樣了。”葉承樞有些埋怨的道:“把你憋壞了,我上哪兒找個好老婆去?更何況,我老婆就算不穿這樣的衣服,對我來說,那也是十分有誘惑的。”
還有下次?想都別想!光是這一次,她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他還想下次?想什麽呢!
對她而言,能做出這樣大膽的舉動,已經是破天荒。害羞的情緒幾乎要把她給吞噬掉了。別說下一次,就連這一次,她都不好意思看葉承樞的眼睛了。
“老婆,快點披上吧。”眼神一掃到她那深深的事業線,葉承樞就覺得自己莫個部位開始不太聽話了,倔強的想要仰頭,他連忙將目光錯開,隨手拿了件浴袍遞了過去。
“哦。”靈色乖乖的將浴袍披上,有點惴惴不安的望了過去。她都已經這麽努力了,葉承樞居然沒撲過來?太不正常了吧!擱平時,她什麽也不做,這家夥都能跟餓狼一樣的撲倒她啊。今天卻一點動靜也沒有,好奇怪。
難不成,他對自己開始厭煩了?
“別瞎想。”葉承樞眼角掃了一眼,就明白了靈色的心裏,“我恨不得現在就把你給吃了。可是不成,你有驚喜給我,我也準備了禮物給你。老婆,你做好準備了?”
靈色覺得,自己的心髒跳動的比之前更劇烈了許多,“葉,葉承樞,你該不會也準備了什麽衣服吧?”
腦海中,不自覺的幻想了一遍葉承樞穿著她去買兔女郎衣服時看到的男人款式的虎皮豹紋的‘衣服’……
怎麽說呢,那畫麵,有點刺激,不,是太過刺激。
反正權子墨突發奇想試了一下那虎皮豹紋,效果是蠻讓人噴鼻血的。售貨員的眼睛都快長在權子墨的身上了,恨不得當場就給他撲倒在地。而葉承樞的身材一點不比權子墨差,那效果……
“老婆,收收你的表情。口水都要流下來了。”葉承樞複雜的勾唇,穿那種衣服,他是腦子壞掉了麽?就算是老婆再喜歡,他也穿不下去。
“哪兒有!我才沒有胡思亂想呢!”說的很理直氣壯,但手,卻已經下意識的去擦了擦嘴角。
葉承樞像爸爸一樣的牽著靈色的小手,兩人進了電梯,靈色也還不停的追問。
“葉承樞,你究竟給我準備了什麽驚喜呀!是驚大於喜,還是喜大於驚?”
想了想,葉承樞給出一個很負責的答案,“兩者都有。所以才能稱之為驚喜。”
“不行,心髒跳的太劇烈,我怕我會心髒病犯。”靈色摸了摸胸口,表情很忐忑。
“沒什麽大不了的,就是一件小禮物而已。”葉承樞說的倒是挺輕描淡寫的。但唇邊的笑意,早已經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連他也稱之為驚喜的禮物,那能輕描淡寫的了麽?
兩人回到一樓的客廳,葉承樞長臂一伸,便將西服外套拿在了手裏,笑眯眯的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黑色的天鵝絨錦盒。
“老婆,這幾個月委屈你了。一直讓你沒名沒分的跟著我就算了,我連個鑽戒也沒能給你。是我的失誤,今天,我先把鑽戒給你補上。其他的,我以後會慢慢補償給你。”
說著,葉承樞輕輕的打開那盒子,露出裏邊摧殘的鑽戒來。
不誇張的講,這枚鑽戒上的鴿子蛋,比玻璃球還要透亮,還要清澈。仔細看去,會發現那鑽戒的造型,便是一個靈字的簡化。
“老婆?”葉承樞似笑非笑的喚了一聲,眼前的小白兔,雙眼通紅,長長的睫毛上沾染著幾滴晶瑩的淚珠,配上她垂在耳邊的兔耳朵跟還未脫下的裙子,倒也挺符合她小白兔的形象。尤其是那雙眼睛,紅透了。
靈色眨了眨眼睛,努力的想要將眼淚給逼回去,可她硬是逼自己,那眼淚越是洶湧的向外流。長長的睫毛不停的在顫抖,她緩緩的抬眼望了過去,便看到那男人英俊的臉龐上帶著滿滿的溫柔,昏黃的燈光映照在他的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從她的角度望去,他就像是王子與騎士的結合。
她終究是等到這一天了,等到他將鑽戒戴在她手上的這一天。葉承樞以為靈色不知道,其實她早就聽秦雯說過了。一枚鑽戒,再貴,能貴到哪裏去?可這背後的含義,卻是重的令靈色無法承受。
就在昨天,她被鄭秘書送回葉家大宅與老爺子聊完了之後,她剛洗了澡疲憊的躺在床上愣神,秦雯推門而入。
昨天晚上,她與婆婆聊了很多,有關於葉承樞的,也有亂七八糟的別的事情。從秦雯的口中,靈色得知了一件事。為何葉承樞遲遲不願給她一枚鑽戒。不是葉承樞給不起,是他不願意給。因為,鑽戒的背後,代表著葉承樞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
那,也是他心底最痛的一處。
葉承樞這一生,隻買過兩枚鑽戒,都是買給他初戀的。可那兩枚鑽戒,都被退還了回來。一個,是丟在了他們大學校園的人工湖之中。大學畢業之後,葉承樞將會留在外省任職,可初戀,卻一心想要回到江南省出人頭地,給當年輕視她的人重重一個巴掌。那一次,是他們第一次吵架,也是唯一的一次爭吵。就連他們日後分隔兩地的那次,他們也沒爭吵過。初戀是消無聲息連個照顧也沒打的離開了。
或許可以用年少輕狂來形容,爭執最厲害的時候,初戀將他們的訂婚戒指丟入了湖水之中。事後他們和好,初戀也為了葉承樞陪他留在了外省。於是,葉承樞又給她買了第二枚鑽戒。
而這第二枚鑽戒,也被丟棄。不過這一次,是被葉承樞丟掉的。初戀離開的當天,將鑽戒留在了葉家大宅。葉承樞起初還將那枚鑽戒小心翼翼的收藏在了他的保險箱之中。據秦雯說,是在葉承樞決定要娶靈色為妻的那一天,他將封存了多年的鑽戒取了出來,丟入了葉家大宅的荷花池中。
後來,秦雯瞞著葉承樞將那枚鑽戒給找了回來,她沒敢還給葉承樞。隻是自己小心的保存著。因為她知道,這枚鑽戒若是給兒子瞧見了,隻會勾起兒子的傷心回憶。再後來,這枚鑽戒的下落給老爺子知道了。他奪了過來,重新交到了葉承樞的手上。
老爺子隻說了一句話,他說:“真正的放下,是即使在你眼前,你也無動於衷,隻會輕輕一笑,就此翻過,再也不提。這枚鑽戒,我還給你。不是讓你再去找那個女人,隻是要告誡你,丟掉它,沒有任何意義。你如果真的決定放下這段感情,就把這枚鑽戒留著,讓它有意義的留著。”
這些事,都是秦雯告訴靈色的。她說這些,不是要給靈色添堵,也不是想讓靈色知道葉承樞究竟有多愛初戀。她僅僅是想讓靈色知道,她的兒子,受過一段傷,所以很難付出全部的真心。她希望靈色不要介懷,也不要退縮。她想讓靈色耐心的等待,等待她兒子完全放下的那一天。
“老婆,老婆?”葉承樞眯了眯眼睛,小白兔會感動到落淚,這是他早就意料的事情。可他沒意料的是,小白兔的反應居然會如此劇烈。肩膀一抽一抽的,好像隨時都會哭暈過去似得。
他有些擔心的皺了皺眉頭,卻隻是戲謔的笑道:“看來老婆還是不滿意,好,既然是求婚,那也該有點求婚的樣子。不單膝下跪,那怎麽成,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