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權子墨是在南宮殿住下的。不過,葉承樞當然沒給他暖床。退一萬步說就算葉承樞同意了,權子墨也不肯啊!他對男人沒興趣好吧,即使,那男人長得很好看。可那又怎麽了?他長得也很好看。長得好看,不代表就要去搞基麽。
更何況,葉承樞也不可能同意。
臨睡前,權子墨還蹭葉承樞的人參湯喝了一大碗,味道鮮美的,讓他特別想把吳嬸挖回九間堂。
被人誇獎了手藝,又是生了一副皮囊的人,吳嬸高興的嘴巴都合不攏了。笑眯眯的,一口一個權董不說,還許諾了以後隻要權子墨想喝湯,盡管來家裏。
靈色在一旁都懶得翻白眼了。權子墨是女性殺手,隻要他散發魅力,不分年齡,隻要是女人都會被他迷住。隻是,她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權子墨會刻意討好哪個女人了。看來吳嬸的手藝確實深的權子墨的芳心。
把吳嬸哄得開開心心,又騷包的給吳嬸了一個吻手禮。權子墨這才懶洋洋的進了電梯。
“你再勾引吳嬸,你就睡大街去。”
葉承樞隻是賤笑,不說話。
他主動要去睡大街,怕她都該心疼的不同意吧!
電梯到達三層,靈色指了指主臥旁邊的客房,“睡這間?”
權子墨搖頭,“不成。離你們的臥室太近了。我可不想睡的正香,卻給那少兒不宜的聲音吵醒。”
“你再嘴賤!”靈色一拳砸在那不正經的人胸口上,特別狠。
權子墨吃痛的捂住胸口,嘴上還要說一句,“我單純,你別帶壞我。”
靈色一腳踹了過去,“少廢話,睡覺去。煩死了你!”
權子墨這才收起了輕佻,衝她擺擺手,閃身飄進了客房。
靈色歎氣,給他合上了房門,“這裏不是九間堂,睡覺記得關門。”
他大少爺權子墨已經躺在床上了,隻露出一雙眼睛來,“這不是有你嘛。”
“你就嘴貧吧你。”靈色白了那人一眼,關上房門,剛一轉身,被身後的人嚇了一跳。
拍了拍胸口,靈色有點埋怨的道:“走路怎麽沒聲音,差點給你嚇死。”
葉承樞撒嬌的湊了上來,將人連拖帶拽的扯進了臥室。
“一晚上你都沒理我,一直在跟權子墨嘻嘻哈哈。我吃醋了知道不?”
靈色無語,推開了壓在身上的男人,“葉特助,你撒嬌的時候盡量避開權子墨撒嬌的時間。你們兩個人同時撒嬌,我應付不來。”
一個大孩子就夠她受了,還兩個?累都累死了。
“老婆,你不關心我。”幽怨的眼神,幽怨的語氣。
知道他又在打鬼主意,每次他腦袋裏有不好念頭的時候,撒嬌的就特別厲害。而且基本上他的壞念頭,都跟那檔子事有關。靈色不說話,躺在床上,側著頭,就那麽定定的看著他。
“老婆,你早晨沒給我做早餐。”葉特助終於坦白了自己的‘鬼主意’。
靈色鬆了口氣的同時,也越發的無奈了起來。
“偶爾一次忘記做了,你去買來吃不可以嗎?”
“沒我老婆的手藝好。吃不慣。”葉特助混淆是非的能力也是一流,“老婆,是你把我胃口養叼了。你得負責。”
靈色無力的歎氣,“知道了,以後每天都給你做。不會忘記了。”
“還有,老婆你最近對我很冷淡。”
“有嗎?”靈色淡定的望著他,眼神不閃不躲,“葉特助,做人不要太敏感。都是你忙工作冷淡我,我什麽時候敢冷淡你。”
過分銳利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了她很久,卻並未看出任何的不妥之處。於是笑著收回審視的目光,笑著將人摟緊懷中,“老婆,都是你懷孕這事,搞的我太緊張了。”
提起懷孕,靈色一陣虛脫,喉嚨也幹涸的厲害。
她咬了咬嘴唇,良久,久的葉承樞都快睡著了,她才輕輕的問道:“今天孕檢報告出來了吧?”
葉承樞已經有了些睡衣,嗯了一聲,口中卻道:“讓子諾去取了。可是他今天有事,明天才能去醫院。”
“那不如別麻煩子諾秘書了。我明天工作不忙,我去取吧。”
“也好。”葉承樞的語氣明顯帶著睡意,“子諾明天要陪我去市裏視察,怕是抽不出時間。”
靈色眨了眨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一會,眼皮就不受控製的閉上了。陷入夢鄉之前,她無比慶幸自己今天有吃安眠藥。不然,她今晚怕是睡不著的。
她沉沉的睡著了,那人的眼睛卻一下子睜開。清亮的眼神,不沾一絲睡意。
深深的望著她的睡顏,葉承樞將她用力的在懷中摟了摟,在她的頭頂輕輕一吻。
“老婆,對不起。又騙了你。讓你受委屈了。”
本來,他已經答應過她,不會再騙她了。
可是肖奈太步步緊逼,五年前那件事,在他的授意下軍方也已經在調查當中。但畢竟是舊事重提,五年前的事情,需要調查取證的地方有很多。更有更多的程序需要走。走程序,永遠是最花時間的事情了。
他故意讓承歡放出消息,就是要讓肖奈知道。他握有他的死穴,希望他會投鼠忌器,打消那不切實際的念頭。可是他的好意,肖奈並沒有接受。反而是更加瘋狂淩厲的反擊報複了回來。
這一周的時間裏,光是為了讓靈色流產,肖奈就使出了十幾種花樣。還不算在別處針對他而來的陰謀。若不是他已經提前從姚筱晗口中得知了肖奈的念頭,恐怕他也會疏漏那麽一次。誰會想到,肖奈已經喪心病狂到雇人開車去撞靈色了?
肖奈已經瘋了,瘋子會做什麽,正常人的腦袋是無法推測的。
他能做的,就是護她周全的同時,也不讓她知道那些個肮髒的事情。如此而已。
走程序是無法避免的,隻能耐心的等待。不過他已讓老爺子催一催軍方,讓軍方盡快將此事落實立案。正是開始傳喚肖奈審問。
他的好意,既然肖奈不接受,那麽,就不能怪他不留情麵。
隻有肖奈進了監獄,他才能徹底放心。
……
清晨靈色起床的時候,照例身邊已經空了。
她最近刻意回避他,他似乎也有點刻意躲著她的味道?靈色有點不確定的想。他們在家裏見麵少了,反而是在外邊的偶遇多了。
就像那天中午,她跟晶晶去對麵的小吃城吃飯,過馬路的時候,就碰到了葉承樞。他說自己是來這附近視察,可讓靈色納悶的是,他們公司附近也沒有值得他來視察的東西啊!
搞不懂……他的心思,她一向都搞不懂了。
“什麽搞不懂?說出來聽聽,我幫你分析。”
從來沒想過在自己的家裏會聽到權子墨的聲音,靈色被嚇的不輕。身體也下意識的哆嗦了一下。愣了愣,才想起來這人昨天是在家裏住下的。
沒好氣的瞪了那人一眼,“進來先敲門不知道嗎?”
“我敲了啊,你自己沒聽到好不好。”
靈色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穿胸衣,才不想給權子墨看到什麽不該看的地方。
權子墨懶洋洋的靠在門框上,笑的很賤,“色妞兒,我對你沒興趣。所以,你不要像對待色狼那樣的對待我,OK?”就算對她有興趣,那也是過去。自從她與葉承樞結婚,那點興趣與執念,也早被他強行終止了。
“隻怕色狼比你更安全一些呢!”靈色反擊了一句,擺擺手,“滾出去。我要換衣服。”
“別介啊,先告訴我,什麽事情你搞不懂。你讓我揣著問題,我會憋死。”
“搞不懂葉承樞的心思。怎麽,你要怎麽幫我分析?”
權子墨連連擺手的同時人也向後退著,“這事我幫不了你。無能為力。他那心思,跟大海一樣。誰搞得清楚?我不行。”
“那你還廢話?快滾出去,我換衣服了!”
鑒於有權子墨在門口,靈色沒有洗澡,隻是簡單的洗了臉刷了牙。像是安裝了雷達一樣,她剛換好衣服,權子墨就開始敲門了。
“你在我家裏安裝監視了麽?”靈色一邊開門,一邊沒好氣的吼道。
“老婆,我為什麽要在家裏安裝攝像頭?”葉承樞略帶無奈的低頭望著她。
“呃……是你啊。葉承樞,你敲什麽門。我還以為是權子墨。”
向旁側了一步,露出身後的人,葉承樞解釋道:“就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我才要敲門。”不然,他一推門,正好是他老婆脫個精光,那怎麽辦?
靈色問道:“你不去上班麽?都六點半了。”平常他可是六點半就已經出門了。
葉承樞委屈,“老婆,沒吃早餐,怎麽有力氣上班?”
權子墨湊了過來,下巴抵在葉承樞的肩頭,有點費力,得踮著腳尖。
“色妞兒,你以為我倆為啥等你啊,不就是為了等開飯麽!你快點吧,別磨蹭。餓死了都快。”
“權子墨你是豬麽,還等開飯。”靈色笑著戲謔了一句,一手一個,拉著那倆大孩子向樓下走去。
男人都是長不大的孩子,這話果然一點不假。葉特助,權大少,也無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