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之所以叫美女,自然是因為美。美女的定義就是,她什麽都不必做,隻需站在那裏,便是一副讓人賞心悅目的山水畫。
那如果美女使出了渾身解數散發魅力,勾魂攝魄呢?
這效果,應該不啻於原子/彈爆炸才對。
所以當姚筱晗美目盼兮,巧笑焉兮的如水蛇一般的貼在葉承樞身上的時候,郝洋承認,他看癡了。身體的某個部位,也已經有了明顯的變化。
不過郝洋更知道的是,他從來都不是個好女色的人。看到美女,男人自然都是有一份親近之心的。但像這樣人家隻是笑一笑,他就硬了,怕也隻有在愣頭青的年輕小夥身上才會發生。他已經四十七歲了,哪裏來的那麽多的精力?
至於他對麵已經幾乎癱靠在姚筱晗身上的葉承樞,郝洋目光似笑非笑的飄過那同樣鼓起來的部位。
不是他好色,也不是葉承樞好色,更不是他們兩人自製力不夠強。隻能說,肖奈給的熏香,效果太好了一點。
葉承樞再瘦,他也是個大男人。一米八幾的大男人,他的體重幾乎全部壓在姚筱晗的身上,姚筱晗為了扶住他真的有些吃力。可她更知道,承樞討厭被陌生人碰。即便是與人握手,他也會轉過身用濕巾紙擦拭。所以不管再怎麽吃力,她也沒有開口讓郝洋幫自己扶一把葉承樞。
“那麽姚律師。事情,我已經辦到了。人,我也已經交給你了。現在,我可以功成身退了麽?”郝洋難受的皺了皺眉頭,不自覺的蹭了蹭雙腿。
姚筱晗眼神一閃,平靜的道:“郝秘書,快把窗戶打開通通氣吧。”
郝洋點點頭,打開了窗戶,夜風一吹,他確實舒服多了,也精神多了。沒那麽癢癢的渾身難受。
這個肖奈,為了陷害葉承樞,還真是夠不遺餘力的!這麽強效的催情香,他到底是跟哪兒找來的?真是好奇……
瞧葉承樞微微閉著眼睛,白皙的臉蛋上微微泛潮紅,性感的薄唇也鮮紅的異常,很濃密卻形狀很好看眉頭緊緊的蹙成一團,漂亮的臉上布上了一層情/欲。似乎是不舒服極了,葉承樞淺淺的嗯了一聲,腦袋不受控抓的靠在了姚筱晗的肩頭,因他這動作,襯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漂亮的,精致的鎖骨。
那白皙的皮膚,如牛奶絲滑,如美玉溫潤。
眼皮一掀,狹長的丹鳳眼透著與平時淩厲完全截然相反的……的魅惑。
所謂的媚眼如絲,也不過如此了吧?
郝洋心猿意馬的舔了舔嘴唇。
莫說是女人了,連他這個男人看到葉承樞,也忍不住想要一親芳澤了……
尤物,不是用來形容女人的,而是用來形容這位葉特助的。
郝洋眼中的赤裸,姚筱晗沒有疏漏。她輕咳一聲,冷冷的道:“郝秘書,今天辛苦你了。你的酬勞,自有肖總裁處理。如此,我先告辭。”
“等等!”郝洋連忙喊住了姚筱晗。
“又怎麽了?”
指了指那茶杯,郝洋心虛的道:“肖總裁給我的藥,葉特助還沒喝呢。”
姚筱晗柳眉一挑,“這點事情你都辦不好?”
“不是,姚律師,是這樣的,我——”
“好了,你不必多說,有什麽話去跟肖總裁說就是。”姚筱晗冷冷的眯眼,“幸虧我就沒打算全部靠你!藥,我等下會讓葉承樞吃下。你可以去跟肖總裁匯報了。”
說完,姚筱晗便扶著已經昏昏欲睡,神誌不清的葉承樞轉身向外邊走去。
葉承樞四肢無力,隻能靠在姚筱晗的肩膀上,被她攙扶著慢慢走動。
郝洋跟了出來,站在門口,戀戀不舍的看著葉承樞的背影。
如此絕色,他若是能一親芳澤,真是死也值了!
電梯門合上。
狹長的丹鳳眼睜開,哪裏還有半點神誌不清?眼神清亮的,不沾一絲情緒。不,是眼神淩厲的,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殺氣在。
知道電梯裏有攝像頭,葉承樞並未推開姚筱晗,而是依舊靠在她的肩頭,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說。”
簡短有力,透著無限的怒氣。
姚筱晗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承樞,你,你沒事?”
“不過是一點熏香,真能撂倒我,我這特助位置便讓給他肖奈去坐。”葉承樞輕蔑的勾唇,一向優雅無雙的微笑,此刻卻怎麽看都透著股寒意。怕是白子爵,都不如他此刻陰冷。
他一進門便嗅到了那不對勁的熏香,可他並未點破。他倒是想看看,那郝洋能玩什麽花樣。所以盡量的屏息凝神,減少呼吸的次數與頻率。那熏香,他其實並未吸入太多。不喝那杯茶,自然也是看到郝洋在茶杯裏加了料。
後來要離開,也是察覺到了腦袋已經開始昏脹。至於那神誌不清,仔細想想,也是在姚筱晗出現之後,他才迅速的變成了‘神誌不清’不是麽?
起先他並不知道郝洋設局算計他,是為了什麽。不知道這是裘老的授意,還是郝洋有別的心思。可後來姚筱晗出現,他便明白了一切。今天這個局,是肖奈設給他的。
為了麻痹肖奈,也是為了保護姚筱晗,不讓她暴露。他才裝作被迷昏的模樣,配合著他們蹩腳的鬧劇。
配合,卻不代表他心甘情願。他心中的怒火,也已經不受他自己的控製了。
“說!”葉承樞眼睛猛地一眯,將姚筱晗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是她從未見過的凶狠。
“讓郝洋迷昏我,再讓你出現帶走我。肖奈究竟要做什麽!”
姚筱晗被狠狠的砸在牆壁上,痛的她眼淚當場就落了下來。卻不敢喊痛,更不敢掙紮。隻是緊緊貼著牆壁,故作鎮定的道:“承樞,我晚點再跟你解釋。這裏到處都是肖奈的眼線。”
頓了頓,她又補充,“我會一五一十,全部告訴給你。所以,請你現在先保持理智,至少先等我帶你去了房間再說。”
如此,葉承樞才放開了她的下巴。重新靠在她的肩膀上,任由她帶著自己向樓上的套房走去。
眯了眯眼睛,他低著頭冷哼的笑出聲來。不錯,能讓他狼狽到如此地步,肖奈也算是能耐。不過,他可曾考慮這後果?
與他為虎作倀的郝洋,又可曾考慮過這後果?
忽然,腳下一個踉蹌,身子斜斜的向旁邊栽去。
“承樞!”姚筱晗驚呼一聲,連忙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重新拉在了自己的身上。
葉承樞虛空壓了壓手臂,“沒事。”
縱然他早已警惕,但那熏香還是吸入了不少。渾身無力,這倒也是不爭的事實。
關上房門,姚筱晗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一下子鬆懈下來,一左一右,與葉承樞靠在門板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是因催情香的藥效,而她則是累的。一路將他背上來,她真的是腿肚子都在打顫!
側過頭,姚筱晗怯怯的望著他,“那個,承樞我——”
葉承樞一把推開她,步伐不穩搖搖晃晃的走入浴室,一句話也沒說。
很快,浴室裏就傳來了簌簌的流水聲。
一路背他上來,她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早已硬起脹大的地方。
姚筱晗沒說話,咬了咬嘴唇,苦笑連連。
摸著心口說句良心話,有那麽一瞬間,她真的想過,不然……就按照肖奈的計劃去做好了。
在看到他那副魅惑的模樣之後,沒有心懷不軌的人,隻怕也要心生不軌了。縱然是柳下惠,怕是也抵擋不住承樞的魅力誘惑。
苦笑的搖搖頭,姚筱晗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讓自己心中的旖旎心思快點打住,打住!
一手撐在牆壁上,任由冰冷入骨的涼水從頭頂瀉下。襯衣緊緊的貼在身上,那冰冷的感覺,卻依舊消褪不去身體的灼熱。黑色的長發在簌簌滴水,垂在額前,葉承樞表情很平淡,但若是有熟悉的他在場,一定會知道,他現在早已是瀕臨爆發的邊緣。
一向高傲的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人,今天被人算計成這般狼狽的模樣,他心中的怒火可想而知。
甩了甩黑色的短發,他揚起修長的脖頸,讓冰冷的水順著他臉頰滑下。如此,多少才算是克製住了心中的欲望。
不知道這樣衝涼水澡衝了多久,那昂挺的部位才漸漸的恢複了平靜。而他的神智,也恢複了清醒。
動了動手指,卻發現手指已經被凍的僵硬無比。手背上的血絲,也清晰可見,指甲都帶著淡淡的青紫。側頭,望著鏡中的自己,嘴唇也凍得泛青紫。
這麽狼狽,若是給老爺子看到了,定要家法伺候才是。
長臂一伸,取下架子上的浴巾,隨便的擦了擦頭發,將浴巾披在肩膀上,他終於從浴室走出。
眼皮一掀,便看到姚筱晗像個做錯事的小學生,規規矩矩的坐在沙發上,正惴惴不安的望著自己。
嗤笑一聲,將浴巾又裹了裹,目光挪開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輕蔑的道:“知道怕,還要幫肖奈算計我?”她身邊的眼線,早就被他一一清除。沒人監視她,她大可以給他通風報信。
姚筱晗搓了搓雙手,委屈的,怯怯的,說道:“從肖奈告訴我今天要實施計劃的時候,我就不停的給你打電話。可你不接電話,我有什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