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9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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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1 徹夜未眠,隻等一個消息

‘啪——’的一聲,手中的高腳杯從空中滑落,掉在地上,瞬間摔碎成了無數片。

葉承樞眼角一瞥,似乎還不解氣似得,右手輕飄飄的一伸,那放在露台上的廣播,便步了那高腳杯的後塵,緊跟其後的也落在了地板上,同樣摔的粉碎。

“承樞!咋了?”聽到動靜之後,仗著自己的距離優勢,權子墨頭一個衝了出來,看到地麵的狼藉,露台上也隻有葉承樞一個人,權子墨放下心來的同時,卻也疑惑的望了過去,“承樞,你發什麽瘋?我還以為是肖奈找了歐洲的殺手來做了你呢!”

隨後跑出來的白子爵皺了皺眉頭,“承樞,好好的,你砸廣播幹什麽。”

葉承樞淡定的收回手,平靜的望著腳下被摔碎的零件,平靜的道:“手滑。”

權子墨嘴角一抽,“靠!我要給你嚇死了!什麽樣的手滑,才能把這廣播砸成這個屎德行?”

葉承樞表情不變,淡定的道:“你們還要繼續打麻將麽?困了,我要去睡了,你們小點聲。也別太晚了,明天一早還要陪我去接我老婆呢。”

諸遊搔了搔頭頂,“不打了吧,這三個家夥太凶殘,我現在本來就靠女人養。沒錢輸了!不玩了不玩了!”

權子墨眉頭一挑,眯起那雙輕佻的桃花眼,“呐,諸秘書長。不帶你這樣的啊,輸了就跑?沒這個道理。剛才是誰說要給我好看啊?”

白子爵麵無表情的補充,“某人的原話不是要給你好看。而是要爆你菊花。”

權子墨也不惱,腦袋一點,似笑非笑的望了過去,“諸秘書長,我可洗幹淨等著你了。你不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給我萎了呀。唐棣你說呢?”

唐棣靠在露台滑門的門框上,沒說話,沒笑,沒有任何的表態。可那眼神,顯然也訴說著對諸遊臨時逃跑的不滿。

諸遊表情一變,連忙擺手求饒的說道:“我錯了我真錯了。您三位繞過我一次吧!我保證,等我的程序做好之後拿到錢了,絕對讓你贏的痛快,成不成?”

葉承樞揚了揚眉頭,徑自衝套房的臥室走去,經過諸遊身邊的時候,他隨口道;“你輸多少,算我的。”

“那要是贏了呢?”

葉承樞掀唇一笑,丟下兩個字,“我的。”

諸遊怔了怔,望著那已經離開的背影,好久才回過神來,“靠!承樞!贏了全是你的!那我辛辛苦苦打一晚上麻將還腰酸背痛是為了什麽啊!”

會跟這三個人打麻將,也是想要撈點外快。畢竟他現在吃住穿都用白晶晶的,在家裏說話挺不起腰杆,沒底氣!如果他能撈上十幾萬的外快回家,多少地位會升值一點嘛!

可誰知道,他外快沒撈著,卻給這三個人把小金庫全贏走了。

他這忙活一晚上,圖啥啊!

權子墨笑嘿嘿的伸手扼住了諸遊的脖子,賤笑道:“你為了伺候好我們三個人呐。”

見葉承樞離開,唐棣這才找回了笑容,笑著說道;“乖,秘書長大人,伺候好了,我們一高興,說不定還給你打賞個萬兒八千的,你說呢?”

唐棣之前跟葉承樞的翻臉,早在葉承樞的預料之中。並且,也是葉承樞想要的結果。現在雖然誤會解除了,唐朝集團也平安無事了。可唐棣之前總歸是跟葉承樞翻臉了,而且還特別卑鄙的用了顧靈色找茬。哪怕現在是誤會解除了,唐棣見了葉承樞,還是有了那麽一份的別扭。

這份別扭,還是愧疚多一些。畢竟,葉承樞的所有行動,都是為了替他唐棣保下唐朝集團。可他呢?直接跟人家撕破臉皮不說,還拿人家的老婆來說事兒。這,是最卑鄙的行為了。饒是唐棣的厚臉皮,也覺得掛不住,燒得慌!

白子爵冰冰冷冷的坐回了牌桌上,手指一點,麵無表情的道:“快點。再打三圈睡覺。”

諸遊嘶聲裂肺的吼道:“三圈?你們想把我榨幹啊!”

“呐,葉特助不是都說了嘛,你輸多少算他的呀。”權子墨也坐回到了牌桌上,衝諸遊擠眉弄眼,“二愣子,你仔細想想。能贏葉承樞的錢,這得是多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得好好珍惜啊。”說著,權子墨還望了望其他的兩個人,“子爵,唐棣,你們倆也好好珍惜啊!千載難逢!”

諸遊轉了轉眼珠,樂了,“對!我牌技太差,今兒晚上肯定得輸個半死啊!”

權子墨笑的特別賤,“誒,這就對了嘛。秘書長,我很看好你哦!”

牌桌上的四個人,相視一笑。

嘿嘿,誰讓葉承樞說了那話,諸遊輸多少,都算他的。那他們不好好的宰一次葉承樞可就太說不過去了啊!

諸遊興致勃勃的擼起袖子,“來!要玩就玩大一點!玩一萬兩萬多沒意思?”

唐棣掀唇一笑,“諸秘書長說,想玩多大的?”

“一萬兩萬!”諸遊舔了舔嘴角,樂不可支的補充,“不過是……美金!”

權子墨笑的花枝亂顫,趴在牌桌上都笑的直不起腰來了,“美金最近貶值了,不值錢。還是玩歐元的好。”

白子爵輕咳了一聲,麵無表情的說道:“他是那種任你們宰割的人?”

聞言,權子墨跟諸遊都樂不起來了。

在牌桌底下,權子墨伸腿踹了踹諸遊,諸遊收到訊號,點點頭,脖子一樣,扯著嗓子問道:“承樞啊!有沒有上限啊?是不是隨便我輸多少你都買單啊?”

“沒有上限。你隨便輸。”平靜的聲音從臥室裏傳來,“不過,諸遊,你哪怕是贏他們一塊錢,我明天就幫你把你爸的嘴巴堵住。讓他絕對不會煩你。”

諸遊眼睛一亮,“靠!老子幹了!來,你們三個快點來,看我不狠狠殺你們一局!”

白子爵丟給權子墨一個白眼,冷冷的道:“叫你貪心。”

唐棣歎氣,“這下好了吧,承樞輕鬆的一招,就讓二愣子成了他的人。還把二愣子的勝欲給激發出來了。”隻贏一塊錢?就是諸遊不能輸唄,他們這下是一分錢也宰不到承樞咯!

權子墨攤手,“喂喂喂,你們兩個剛才也讚同宰承樞的啊,現在咋全推到我頭上來了?還有沒有點天理了?”

能在明天的婚禮上不被自家老子抓著訓話,諸遊興致大的很,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們三個別閑聊了!快點!我不贏多,一塊錢就行!快快快,打完三圈好睡覺!明兒一早還要陪承樞去接嫂子呢!”

“開始。”白子爵是除了諸遊第二個最有興致的人。他以前在省裏工作,葉承樞有多忙,他就有多忙。還打麻將?他連上洗手間都得抽時間!現在辭職不幹了,日子過的很清閑。除了陪老婆孩子,唯一的樂趣就是打打麻將。

可夠資格上白子爵牌桌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今天好不容易抓到了權子墨、諸遊、唐棣三個人陪自己搓麻將,白子爵哪裏會輕易的放過他們?

自然是不打到天亮絕對不肯收手的!

明天便是葉承樞的婚禮了,這個夜晚,恐怕也沒有幾個人可以安然的入睡。

這邊酒店裏白子爵他們四個人在搓麻將,那邊在江南省軍部,高山拉著淩伯升跟其他兩個軍官,也在徹夜搓麻將。

為了等一個消息,他們今晚注定沒辦法睡覺。長夜漫漫,又不能睡覺,那就打打麻將消磨時間了。

隻要在天亮前,那消息能傳來,別說一晚上不睡,就是十個晚上不睡覺,那也值了!

“八萬。”

“胡。”

“伯升,不許胡牌,隻能自摸。”

“司令,您是這詐和啊!”

“算了算了,這把不算,重新再來。”

“不許開特例。詐和就是詐和,算算,這把輸多少?”

“伯升,去吧,五十個俯臥撐。”

淩伯升點點頭,從座位上起身,蹭蹭蹭便做了五十個俯臥撐,連大氣都不喘一下便做好了。區區五十個俯臥撐對淩伯升來說,那連開胃菜都算不上。他每天早晨起床第一件事,就是做上幾百個俯臥撐,而且,是高山坐在他脊背上他再做俯臥撐的。

“自摸!”

“嘿,劉師長,你今天太過分了吧?你都連續自摸三把了!而且這一把還是炸我的莊!你故意針對我吧?”

“王旅長,我不但炸了你的莊家,高政委跟司令的莊家,我也炸了。並不是針對你。”

“算算,這把又輸多少?”

“伯升,兩百個俯臥撐,去吧。”

“不對呀高政委,你、司令,王旅長,一人一百個俯臥撐。”

“他連一個俯臥撐都做不下來,我替他做。”

淩伯升說著,又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自己的那份做了,還幫高山也做了。

這一個晚上下來,就數淩伯升做的俯臥撐最多。因為高政委的牌技實在是比諸秘書長還爛,他就一把都沒贏過,把把輸,而且還給人家放杠。雪上加霜!

幸好淩伯升體力好,平常也喜歡做運動。不然啊,淩伯升早給累垮了呢。

時間,慢慢的走到了淩晨四點半左右。

坐在牌桌上的人,各個都哈欠連天。尤其是高山,一手撐在牌桌上抵著腦袋,眼皮都快合在一起了。基本上都是接什麽牌,他連看也不看就打出去了。

淩伯升總叫高山‘懶蟲’可不是沒原因的。在江南省軍區,高政委身嬌體弱那是出了名的。每天他睡得最早,起的最晚。淩司令都帶著兵拉練完畢回到軍區了,高政委還沒睡醒呢。淩司令又去各個部隊巡查完畢了,高政委這才剛起床呢。

看了一眼那清秀麵龐上深深的黑眼圈,淩伯升便將麵前的牌一推,麵無表情的道:“去睡覺,有消息了我叫你。”

高山狠狠的掐了掐眉心,“睡不踏實,還是再等等吧。現在幾點了?”

“四點四十五分。”

“最晚五點半,一定有消息!”高山斬釘截鐵的說道。

對於高山的話,淩伯升從來不曾懷疑過,他點點頭,堅俊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五點二十五分,我叫你。”

高山擺擺手,還沒來得及說話呢,房間的門便被人猛地推開了。

“政委!司令!葉特助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