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遊急的抓耳撓腮,恨不得自己多張倆腦袋思考問題。更狠不得真拿菜刀砍了他們幾個!
總這麽賣關子吊他胃口,有意思嗎!
還是葉承樞最照顧諸遊的感受,隨即解釋道,“肖奈隻信了八成,剩下兩成,自然需要子墨拿出點誠意來才行。”
“也就是說,子墨得幫肖奈辦一件事,才能萬全取得肖奈的信任。”白子爵從善如流的接道。
諸遊又問,“可肖奈沒說讓子墨幫他幹啥啊!”
“什麽事都要明說,那肖奈也太蠢了點,子墨也太蠢了點。”尹老板翻了個白眼,小小聲的嘟囔,“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是個二愣子呀!很多事情,那是心照不宣的!”
“反正我想不到子墨能幫肖奈做什麽。”難不成真一刀捅死承樞哦。
“誰說沒有了?”唐棣一笑,諸遊打了個冷顫。
同樣的笑,放在承樞身上,那是優雅貴氣。可放在唐棣的身上,那就是陰森鬼氣!
似乎就是喜歡看到諸遊這種可憐巴巴的模樣,唐棣笑的更深邃了一些,他道:“你以為,莫莉被高山說服,將肖奈所有的計劃向承樞全盤托出之後,肖奈會毫無所知?”
隻怕莫莉剛一跟高山碰麵,肖奈那邊就收到消息了!
“不會吧!”諸遊一驚,“莫莉不是沒腦子的人!她肯定會防著肖奈啊!就算莫莉沒腦子,可高山也不是沒腦子的人呀!肖奈不可能知道高山說服了莫莉!”
“他是不知道。可肖奈現在是驚弓之鳥,猜忌心重。莫莉跟高山碰麵這件事肖奈肯定知道。按照他現在多疑的性格,我敢保證,他一定不會再相信莫莉。”尹老板說道。
“所以,子墨現在要幫肖奈開辟一條航空路線咯?”諸遊挑眉,“在哪裏開辟?江南省還是豐海省?”
“自然是豐海省。”權子墨聳肩,“江南省是銅牆鐵壁,葉家人不點頭,我辦不到。這點你知我知,肖奈也知。”
葉承樞眯了眯鳳眸,漫不經心的說道:“就算莫莉沒有對我全盤托出,可讓子墨幫他再開辟一條航空路線,對肖奈而言,那也是多了一層保障。”
“我拿出了我要與他合作的誠意。而肖奈呢,反正最終目的也是想要確定我是否真心與他合作。這條航空路線,原本就是可有可無。既然是可有可無,且又不需要他出錢出力,簡直就是撿便宜的事兒。肖奈何樂而不為哦。”權子墨笑眯眯的說道。
諸遊猛地一拍腦門,“不止不止!子墨你完全可以真的給肖奈開辟一條航空路線,並且再給他安排一架私人飛機。到時候,不管肖奈乘坐哪一家私人飛機,那都是送上門的大餐。我們就可以直接給他來個甕中捉鱉!我說的對不對?”
“對。”葉承樞笑的和煦,“肖奈所有的逃生路線,都在我的掌控之下。他以為的雙保險,其實是我捉他的雙保險才對。”
“嘖嘖……”諸遊咂舌,“陰險!你們太陰險了!”
碰上這樣一群人,肖奈有勝的可能麽?
這幾率,根本就是為零,不!不是為零,是負數!
肖奈想贏承樞,簡直就是天方夜譚,癡心妄想!
權子墨一邊在手機上飛速的敲擊著什麽,一邊說道:“我不能速度太快了,不然肖奈反而會起疑心。你們說是半天的時間好些,還是一天的時間好些?”
“半天有點不靠譜。”尹老板想了想,道:“還是一天的時間吧。承樞你覺得呢?”
葉承樞並未立即回答,而是望向了白子爵,挑了挑眉頭,無聲的詢問著。
“嗯。我同意尹老板的看法。”白子爵讚同的點點頭,“我辭職之後,豐海省有了空隙,但也還算是銅錢鐵壁。半天的時間,確實不可能。”
權子墨腦袋一點,收起手機,雙手插在口袋裏,“成。那就一天的時間。明天的這個時候,我讓人放出消息。肖奈應該也會派人盯著,一旦航空路線我開辟好之後,肖奈自然會與我聯係。”
誰勝誰負,就在明天見分曉了!
“那就是說,現在沒事了?可以各回各家了?”諸遊問道。
“各回各家是不成。因為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突發狀況發生。”萬一承樞的人,在明天引誘肖奈現身之前就找到了承歡的下落呢?
“不過,上樓睡覺倒是可以。”唐棣指了指二樓,“房間自己挑,傭人都已經提前打掃好了。”
大戰在即,緊張是自然的,但充分的休息,卻也是必不可少。但還有不少的準備工作需要有人留下處理。如何分配,也是門學問。
明天要與肖奈見麵的權子墨,必須是需要充分休息的。不然,他哪裏來的精神跟肖奈周旋。
於是,權子墨打了招呼,第一個上樓休息去了。因為速度之快,他大少爺直接霸占了別墅裏最大的主臥室。
葉承樞是病號,又是整個計劃的策劃者,勞心勞力。十幾個小時之前,這人還親自出馬去跟人火拚幹了一架。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極限。再不休息,隻怕明天還沒抓到肖奈,他葉特助已經要倒下了。
於是,在其他人的堅持之下,原本還想留下完善準備工作的葉承樞,是給人哄走的。
而尹老板呢,仗著自己年紀最長。丟下一句‘我年紀大了,不比你們年輕人有精力。我先去休息了,沒事別喊我啊。’就開溜了。速度之快,令人咂舌。可……還是沒能快過唐棣的手。
那人似笑非笑的挑眉,“尹老板,你們娛樂圈不是找人最拿手了麽?這種時候,你想置身之外,那可不成。”
“找人是狗仔的事情!老子是娛樂圈巨鱷,可不是狗仔圈巨鱷!”尹老板叫囂,“不幹不幹!這種事我才不幹呢!”
“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唐棣強勢的說道:“除了你,沒人能搶在明天肖奈出麵之前找到承歡的下落。如果有誰可以的話,那一定是你尹老板。所以這個任務,隻能交給你。”
尹老板嘴角一勾,“既然你都這麽說啦,那我就試一下吧。誰讓隻有我能行呢。”
唐棣精明的勾唇一笑。尹老板愛聽恭維話,果然不假。
“我倆天天在一塊花天酒地,我還能不了解他了?你就說幾句漂亮話,把尹老板誇上天。然後,你想他做什麽,我一定會乖乖照辦。妥妥的!”
果然,還是子墨最了解尹老板啊!
望了一眼剩下的人,諸遊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四仰八叉的橫在唐棣家的古董沙發上,鎮定的把腦袋放在了白子爵的大腿上,平靜的說道:“唐棣你跟尹老板去忙,我跟子爵有點話要說。”
說著,不停的擺手趕人。
唐棣眉頭一挑,“你跟子爵有什麽事可說?”而且還要瞞著他們。
尹老板卻像是早就看透一樣,扯著唐棣的袖子便向書房走去,口中還道:“人家倆要說悄悄話,你問那麽多幹嘛?你是他媽啊!”
拉拉扯扯,兩人上了二樓的書房。
白子爵低頭,望著自己大腿上的腦袋,與諸遊對視,冷冷的道:“你說。”對於諸遊把自己當靠枕的事情,不予置評。
這也算是他們之間的一點小默契吧。
小時候若是誰做了錯事,必須無條件接受對方的懲罰。不過也不是什麽過分的懲罰,都是些無傷大雅的打鬧。比如給對方端茶遞水當一天傭人啊,或者是幫對方手洗髒衣服啊,類似於這種的小玩笑。
而諸遊,最喜歡把人家當靠枕。
每次權子墨惡作劇之後,就會給諸遊當一天人型枕頭。唐棣那麽陰鬱的家夥,也被諸遊抓到過呢。想想看,也隻有承樞沒給諸遊當過枕頭。也不是因為承樞沒做過錯事,僅僅隻是因為諸遊不敢得罪他的保命稻草罷了。
而白子爵今天沒有推開諸遊,似乎也默認了他做錯了事情?
諸遊吧唧吧唧嘴巴,望著年長自己幾歲的好友,一字一句的問道:“承歡會給肖奈抓走,並不是唐棣的失誤,更不是我的出現,其實是你的失誤吧。”
白子爵表情一僵,還是那副麵無表情的冰冷模樣。不說話,沒有反駁,更沒有解釋。
諸遊點點頭,自言自語的道;“晶晶跟我提起來的時候我就覺得奇怪了。果然是這樣……”
沉默了很久,白子爵才問道,“承樞也知道了嗎?”
搖搖頭,諸遊老實的道:“承樞不知道。這件事我幫你扛下來了。到現在承樞都還以為,是我跟晶晶的出現,讓承歡心裏不舒服了,所以承歡才一個人離開了婚紗店,然後因為承歡落單了,這才給肖奈抓走。他不知道這裏邊是你的失誤才造成了這個局麵。”
“我已在盡全力彌補。”這是白子爵唯一能給出的回答。
諸遊擺擺手,“我沒有怪你的意思。要怪你,也輪不到我來怪你。”
誰都可以責怪白子爵,唯獨他諸遊不可以。若沒有他跟白晶晶的攜手出現,承歡不會一個人跑開。承歡不一個人離開,不管白子爵犯了什麽失誤,承歡也不會被肖奈綁架走。
歸根結底,承歡會被綁架,罪魁禍首還是他諸遊。與旁人無關。
“承樞給了我上百個地址。”白子爵算是給自己解釋了一句。
諸遊撇撇嘴,“爵爺喲,我都說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你不用跟我解釋。更何況,你這個解釋,你自己也知道怕是站不住腳根的吧?”
承樞給了他上百個地址,可又不是讓白子爵自己去找。隻是動動嘴巴,吩咐下邊的人去找。有什麽可以解釋的?
白子爵還不如老老實實的說一句——
是我失誤,忽略了那間別墅還有一個地窖,所以才讓肖奈死裏逃生了一次。因為沒能抓住肖奈,所以承歡才會落入肖奈的手中。
真的,白子爵這麽說,都比他剛才那句破解釋來的更有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