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漢生表情不變,冷漠的道:“對,我。我倒是想問一句了。特戰旅?精英中的精英?陳旅長,你不覺得可笑嗎?你引以為傲的特戰旅,竟然就是這麽的不堪一擊?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還送進去幾十條人命。你們這些保護人民的特種兵戰士,就是這樣的窩囊?”
王旅長老臉一紅,卻硬著脖子狡辯,“我手下的都是大好兒郎!他們不會對老弱婦孺下手!都是這女人陰險狡詐,如果不是她裝作昏倒,又在懷裏藏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識破敵人的偽裝,應該也是特種兵必備的素質吧?”溫漢生平靜的反問,“沒能看穿姚筱晗的偽裝,上當受騙不說,還白白送了十幾條人命過去。這樣的人,我可以信任嗎?我可以相信,這些人在戰時能夠保護好我的百姓嗎?”
“難不成,日後真要打仗了,你們灰頭灰臉的滾回來對我說一句,是敵人偽裝的太好你們才吃了敗仗。我也要坦然接受嗎?”溫漢生眼皮一掀,冷冷的道:“王旅長,被個女人擺了一道,你有臉來找葉特助訴委屈,我卻還沒臉聽!”
王旅長被溫漢生這一通臭罵的,抬不起頭,心中也憋悶不已。
如果是敵人,他的人當然不會上當!可偏偏這女人是葉特助點名指姓要的女人,他們難道還敢動粗嗎?當然了,他的人有問題,這點陳旅長也沒狡辯。他隻是覺得,平白無故折了幾十個兄弟沒有個說法,可過不去。
“學藝不精,埋怨的了旁人嗎?”
溫漢生一句話,就讓他無話可說了。
忍了又忍,王旅長還是咽不下那口氣,“葉特助,那要怎麽處置,你給我一句準話唄!”
葉承樞特意掃了一眼趴在背後瑟瑟發抖的姚筱晗,“陳旅長想我怎麽處置她?”
“承樞……!”姚筱晗顫抖的喚了一句。
她太清楚這群餓狼是如何想置她於死地的了!若不是白子諾剛才護著她,她在見到承樞之前就已經被撕碎了!
“我的意思很簡單,把這女人交給我,讓我來替死去的兄弟報——”
“老王!”聞訊趕來的劉師長還是慢了一步,滿頭大汗的跑進來,一把將老戰友扯在自己身後,連連道歉,“葉特助,實在是抱歉!老王沒腦子,讓您為難了!”
“沒什麽好為難的。”葉承樞笑笑,“等我玩夠了,自然把她交給你們處置。”
曖昧至極的話,卻又殘忍至極。
玩夠了。
毫不掩飾的輕蔑羞辱。
劉師長幹笑著,“那,那我們就不打擾葉特助了。”
“不打擾的。”葉承樞笑的讓人不寒而栗,“劉師長王旅長想留下一起,我也不介意。”
劉師長笑的越發尷尬起來,“咳咳,葉特助說笑了。”
“不。我沒說笑。”
“劉師長,王旅長,既然葉特助如此說了,那你們留下便是。”還是溫漢生最老謀深算,略帶強硬的扯著兩位軍方高層一屁股就坐了下來,
末了,溫漢生還點名道:“子諾秘書,也一起留下吧。”
對於溫漢生的表現,葉承樞滿意至極。
他眯了眯丹鳳眼,笑的十分愉悅。
果然,薑還是老的辣。最懂他心意的人,也還是老人。
都說新人勝舊人。可他偏偏喜歡舊人。因為懂事,聽話。
葉承樞揚了揚削尖的下巴,重新做回沙發上,懶洋洋的道:“姚律師,繼續。”
姚筱晗表情變得煞白,“承,承樞。你,你開玩笑的吧。”
讓她在這麽多男人麵前脫衣服!這個人,還是她認識的葉承樞嗎!
“不願意?”葉承樞有些惋惜的撇嘴,“王旅長,如你所願好了,你可以帶走——”
“脫!我脫!”姚筱晗咬牙。
與其被那群死了戰友的餓狼們撕碎,她倒是寧願在幾個男人的麵前脫光!
至少,她還能活著。
隻要能活著,就夠了。就還有希望!
美眸中泛起屈辱的淚水,惹人憐惜。
可在座的幾個男人,兩個對姚筱晗恨之入骨,恨不能將她抽骨扒皮。一個老謀深算,不動聲色,隻求自保。一個尚且稚嫩,連眼睛都不敢睜開。
剩下最後一個,饒有興趣的望著眼前的一幕。與她四目相對,還能優雅的衝他勾唇輕笑。
姚筱晗知道,她今天是躲不過去了。
心一狠,將連衣裙猛地脫下。
隻著內衣。
這樣的屈辱,讓姚筱晗生不如死。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待價而沽的妓、女!等待著恩主的恩寵。
葉承樞左手撐在沙發上托著腮,另一隻手虛空勾了勾,“繼續。”
“承樞!”姚筱晗把嘴唇咬破,猩紅的鮮血順著嘴角緩緩流下,在白皙的皮膚上,帶著中妖冶的美。
“不願意,那……王旅長——”
“我願意!”
姚筱晗眼睛一閉,雙手顫抖的繞到背後,緩緩的將內衣扣子解開,卻終究是再也無法繼續。
“承樞,我知道我做錯了,你,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就再原諒我最後一次。你以前不是說過了麽,我就是做了什麽天大的錯事,你也會一力承擔下來。難道,這些話你都忘記了嗎?”
姚筱晗雙手護在胸前,要哭不哭的模樣才最誘人。
葉承樞優雅頷首,“沒錯,這話我的確說過。”
姚筱晗的美眸中閃爍起希望!
“不對吧?”溫漢生眉頭皺起,“葉特助,這話你的確說過不假。可我記得,您是跟少夫人說的呀!”
“還是溫省長記憶力好。瞧,我差點都忘了不是?”葉承樞莞爾一笑,“脫,不脫。你自己選擇。”
姚筱晗忿恨的望著這個自己一心一意愛著的男人,“你真的要這麽羞辱我才高興麽!”
葉承樞懶得廢話,“王——”
“知道了!我知道了!”姚筱晗嚇得花容失色,“我脫就是了!”
葉承樞眯起眼睛,“記住,我耐性有限。不要再跟我玩花樣。”
“葉承樞,我如你所願!”姚筱晗毫不猶豫的將胸衣一把扯掉,坦然的挺了挺高聳,“滿意了嘛!”
“嗬嗬……”葉承樞忽然低笑出聲,側頭,望著溫漢生笑的一臉暢快,“溫省長,接下來,我能交給你嗎?”
溫漢生斂眉,不去看姚筱晗的身體,隻是道:“一定不辜負葉特助的期望!”
王旅長張了張嘴,死死盯著姚筱晗的胸口,“葉特助,這……”
劉師長迅速的垂下目光,順便也伸手擋住了老戰友的視線。
“葉特助怎麽知道的?”
“隻是很清楚肖奈的手段罷了。”葉承樞隨手丟去一個外套砸在姚筱晗的頭頂,慵懶的轉動著無名指上的婚戒,笑著道;“肖奈知道,我定不會再見姚筱晗。所以他才將保命的東西藏在了姚筱晗的身上。”
他得不到這東西,即使肖奈死了,也不算他完勝。隻能說是小勝而已。
而他葉承樞性子高傲,若勝,必須要大勝而歸才可。小勝?對葉承樞來說,是一種羞辱。
姚筱晗這時候才知道,葉承樞對她,從來都沒有什麽旖旎心思。是她自己太自負了。以為葉承樞對她還有留戀。
“嗬嗬嗬嗬……”姚筱晗淒涼的大笑,“葉承樞,看我主動寬衣解帶,你是不是很爽快?”
“姚律師,你想得太多了。”溫漢生歎氣,“你以為到了現在,你在葉特助心中還有任何位置嗎?羞辱你,也是看得起你。你莫要太恬不知恥了。”
“溫省長,對方畢竟是個女人,你說話才是不要太毒舌了。”劉師長見姚筱晗遮住了身體,這才睜開了眼睛並且收回了手。
王旅長性子最急躁,“葉特助,我知道你為啥偏袒這女人了。可現在你要的東西也找到了,能把她交給我處置了嗎?”
葉承樞輕笑,“王旅長別急,有些事我得問清楚。”
“葉承樞,你還想問什麽?我甚至都不知道肖奈在我身上藏了這種東西!”
“不,你知道的。我沒時間跟你廢話。”葉承樞眸子一閃,斬釘截鐵的道:“姚律師,你知道我的手段。趁我還有耐性,主動交出來。”
姚筱晗咬牙。沒錯,她了解葉承樞,就像葉承樞了解她一樣。
“姚律師,葉特助對你還有耐性,可我對你就沒什麽耐心了。”劉師長不留痕跡的施壓,“我是個粗人,我隻想替死去的兄弟報仇。殺了你,大不了被葉特助訓斥一頓。我不在乎,隻要能給兄弟報仇。”
溫漢生不動聲色的擊潰姚筱晗的心理防線,“據韓枚交代,肖奈的記憶棒有兩根。一根在你的胸衣內,另一根想必也隻能在你的身上。姚律師,想欺騙我們的眼睛,你道行還不夠。不要以為裝作你不知道就能躲過去。葉特助尚且憐香惜玉,我等為了大好仕途可不會憐香惜玉。你想清楚了再開口。我們無法讓你開口,門外多的人想要躍躍欲試得葉特助賞識。”
“另外一個記憶棒。”姚筱晗艱難的開口。
“說!”溫漢生厲聲嗬斥。
姚筱晗低下頭去不敢見人,“在我的身體裏。”
劉師長厭惡的皺眉,熟練的問道:“是吞下去的,還是藏在私密/處的?”
姚筱晗終究還是臉皮薄,輕輕的道:“並不是吞下去的。”
溫漢生同樣厭惡的皺眉,“那就是藏在私密/處了?”
“真惡心!”白子諾沒忍住罵了一句。
王旅長連連點頭,“對!惡心!晦氣!”
葉承樞眼皮一掀,“王旅長?不著急給你的弟兄報仇了?”話鋒一轉,帶著深深的厭惡,“還不快把人帶下去!”
為了幫助肖奈,竟然讓他把記憶棒放入她的下體。
姚筱晗真是越來越沒底線與臉皮了。
這女人,還是當年他所喜歡過的天之驕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