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靈色被他的話嚇得‘臥槽’了一句,“這你也能猜到?!”
媽的,這男人還是不是人。
隨手勾了勾他老婆的臉頰,葉承樞語氣中含著笑意,“我也是瞎貓碰上死耗子。”
隨便一猜,就給他猜到了。
“葉承樞,裝.逼遭雷劈。”
對於他老婆嫉妒之下的指責,葉承樞一笑置之,“怎麽,白秘書真的懷孕了。”
“我也是猜的。不過八九不離十吧。還有,嬰兒小器,我們猜到了也不要亂說。”
“白秘書到底懷孕沒懷孕也還是個未知數,我當然不會亂說。反倒是你,老婆,你怎麽確定白秘書懷孕了?”
“如果我說是女人的第六感,你會不會扇我?”
“我哪兒舍得扇老婆?”
顧靈色卻沒搭理葉承樞的戲謔,她認認真真的說道:“葉承樞,最近真的不能再出事兒了。”
“怎麽說?”葉承樞看似漫不經意的問道。
“如果再出事兒,我真怕晶晶會去流掉這個孩子。”
聽到這話,連一向泰山崩於前也麵不改的葉承樞都露出了些許的驚訝之色,“老婆,你再說一遍?”
“真的。”顧靈色捏了捏拳頭,“我很了解白晶晶,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如果最近再出事兒,晶晶絕對會為了大局而流掉孩子。這點想都不用想。”
她不想告訴葉承樞,她之前不小心看到了晶晶包包裏的病例。
第一眼,她就能夠確定,那不是普通的身體檢查,那是……
“總之一句話,晶晶的性格,你我都清楚。如果說晶晶為了大局會流掉她跟諸遊的孩子,我想你也不會感到意外的。”
葉承樞凝重的嗯了一聲,“難怪之前諸遊說白秘書的反應有些過激了。”
“什麽反應過激?”
於是葉承樞就將之前在酒店裏,白晶晶撲在諸遊的懷裏嚎啕大哭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講給了他老婆聽。
說完,他道:“我也覺得,諸遊隻是頂著他家裏的壓力護著白秘書的話,白秘書不應該有這樣過激的反應。”
結婚將近十年,因為自己一直不願意要孩子,而讓自己的丈夫被他家裏趕出家門,連父子都沒的做,這事兒放在別的女人身上,那個反應絕對不算過激。可放在白秘書的身上,不止是過激,還有點小題大做了。因為白秘書絕對不是用哭來解決問題的女人,她是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性格。
因為她不想要孩子,諸遊他爸跟他斷絕父子關係,白秘書會直接找上門,跟諸遊他爸談判。並且,白秘書的態度絕對是強硬的過分。這兒子,諸遊他爸要也得要,不要更得要。如果諸遊他爸敢不要諸遊,白秘書有的是辦法逼著諸遊他爸去跟諸遊道歉。而不是……趴在諸遊的懷裏哭的那麽傷心。
現在聽了他老婆的話,葉承樞就完全可以理解白秘書那過激反應是因何而來。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解決的還算迅速,白秘書真的會去流掉孩子。”葉承樞用極為確定的語氣說出了這句話。
顧靈色眉頭擰成了一團,“晶晶幾個月前就停了那些避孕的藥物。”
所以晶晶會懷孕,再正常不過。
“老婆,我明明什麽也沒做,怎麽就覺得對白秘書那麽愧疚?”
“我又何嚐不是。”
為了大局著想,他們的大局,晶晶連自己跟諸遊的孩子都差點不要了。
那孩子的存在,晶晶甚至都沒有告訴諸遊。
這件事如果讓諸遊知道了,會帶來什麽不可預知的後果,顧靈色跟葉承樞都不敢去想。
別看諸遊真的很讓著白秘書,但孩子這個事情,沒有則罷了,如果有了,白秘書卻瞞著諸遊,那諸遊是絕對接受不了的。不——放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這都是無法接受的事情。
顧靈色跟葉承樞相視一望,“這件事,絕對要瞞著諸遊!”
葉承樞淡淡的糾正,“根本就沒有這件事,何來瞞著諸遊一說?”
“對對對,壓根就沒有的事兒!”顧靈色連忙點頭,“葉承樞,還是你思路比較清晰。”
“不過,我還是有必要去找白秘書聊一聊。”
顧靈色忽然有點哭笑不得,“葉承樞,我發現你經常要找人聊一聊啊!”
“能者多勞。”葉承樞笑容優雅。
“別有不要臉,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顧靈色白了男人一眼,“晶晶這樣,我也覺得不妥。你一定要跟晶晶聊聊。不允許她有這種想法。”
再如何重要的大局,都不應該是讓晶晶放棄她跟諸遊的孩子為前提的來的!
“老婆你不要管了。”葉承樞想了想,提前給他老婆打了一劑預防針,“總之,我會讓你看到最好的效果。過程,老婆你就別問了。”
聽他這麽一說,顧靈色就知道了,這家夥的手段,肯定不是正常。
“沒關係,晶晶為了我們肯做到這樣,我真的很感動。但相比於感動,我更多的還是氣憤。你盡管用點過分的法子,我這次絕對無條件站在你這邊。”
“嗯。”葉承樞從鼻尖兒哼了一聲,隨即勾唇一笑,“老婆,什麽時候穿給我看?”
“穿什麽——呃!”
顧靈色狠狠的瞪了那男人一眼,“要點臉!大白天的,說什麽下流的話。”
“那我留著晚上說。”
“滾——”顧靈色隨手抓起一個文件夾就衝男人身上砸去,“現在就給我滾!”
葉承樞笑盈盈的接住文件夾,頗有些百折不撓的堅韌,“老婆,我已經問過章醫生了,我最多再忍耐半個月,我就可以——”
“葉承樞,你還不給我滾?!”
顧靈色白了白小臉兒,差點就忍不住要真的發飆了。
葉承樞見狀,連忙將人抱在懷裏,“老婆,跟你開玩笑的。”
“這種事兒你也敢拿來開玩笑?”
她這麽辛苦的給他懷著兒子,他卻滿腦子的下流事兒?
女人辛辛苦苦的給男人懷著孩子,男人卻忍不住下半身跑去偷腥,這事兒他們身邊才發生!
顯然葉承樞也意識到了他的玩笑觸碰了他老婆的神經,不怪他老婆這次開不起玩笑,不是開不起,是他不敢拿這事兒開玩笑。於是他連忙誠懇又愧疚的說道,“我認錯,我道歉。”
自家老公是什麽人,顧靈色不是不清楚。葉承樞從來都不是流連於美色的性格,他的自製力,強的可怕。
要是葉承樞控製不住下半身,那她離開的這七年,這男人早就不知道出去偷腥了多少次。估計孩子都得生出來好幾個。她不是開不起玩笑,也不是生氣葉承樞,她、她就是氣不過!
推開了葉承樞的懷抱,顧靈色語氣硬邦邦的,卻不是針對葉承樞,“那種人,對妻子不忠,對誰都不會忠心。連下半身都控製不了的男人,能控製住什麽?你還栽
培他幹嘛!”
葉承樞平靜的道,“好不容易有一個出類拔萃的,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人,的確不能再要。我再重新給葉林找一個副手就是了。”
他們口中的那個人,是葉承樞培養了許多年,十分寄予厚望的年輕幹部。
各方麵都十分的出色,不然,葉承樞也不會用‘出類拔萃’來形容。
原本葉承樞是打算將那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提拔到葉林的身邊,讓他給葉林當一個副手,主要處理文件這方麵的工作。葉林是行軍打仗的一把好手,也是練兵的一把好手,但他處理起文件這方麵的工作,簡直是一塌糊塗。讓葉林安安靜靜的坐在辦公室裏處理點文件,簡直比殺了他更痛苦。
所以葉承樞就一直在自己培養的幹部裏給葉林物色一個左膀右臂。
隻要沒有發生那樣的事情,那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絕對能在軍中謀取一個高位。
葉承樞給他的定位,就是淩伯升身邊的高山。
對葉林來說,那男人就相當於是高山的位置,就是這麽的重要。
誰成想,卻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那可憐的大著肚子馬上就要臨盆的女人,也是個烈脾氣,一知道自己的丈夫在自己回老家待孕的時候在外邊找了女人,雖然是沒有感情,隻有金錢交易的一夜風流,但那女人還是無法忍受。
她做的也很偏激,帶著即將出世的孩子一躍從老家的樓頂跳了下來。
人,雖然被搶救回來了,但孩子,卻沒了。而她這輩子也無法再擁有自己的孩子了。
這件事,那比畜生還畜生的男人怎麽壓,都壓不住。到底是傳到了葉承樞的耳朵裏,底下人給葉承樞匯報這件事兒的時候,顧靈色正巧就在旁邊,聽了個清清楚楚。
當即,顧靈色就氣的不行。
因為她也懷孕,她最清楚那大著肚子孕婦的心情。她真的明白那女人心死如灰的帶著孩子從那高樓一躍而下時候的心情。
所以,才越發的氣憤不已。
當時她沒有發表自己的意見,一是她覺得葉承樞工作方麵的事情,她是不好插嘴的。在選人用人方麵,她更是不方便發表意見。二來,她也是很清楚自家老公是個底線很分明的人。這種事情,葉承樞也是零容忍。
沒錯,葉承樞就是零容忍。他不但瞧不上這樣的男人,更不會用這樣的人。不管他再出類拔萃,這是人品問題,更是做人的底線。
女人辛辛苦苦的給男人懷著孩子,經曆著十月懷胎的痛苦不說,還要再經曆這世上最痛苦的分娩,男人卻連一年半載的欲望都忍受不了?
身為男人的葉承樞很負責任的可以說,這欲望,不是忍不住。而是不願意去忍耐。
沒有因為這事兒被憋死的,隻有對妻子不忠,對婚姻不忠。
其實這事兒真的是連‘忍’都談不上。
這並不是一件需要去忍耐的事情。
從沒聽說過哪個男人因為忍耐欲望而生病的。
說白了,所有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都是他自己的問題罷了,別把自己控製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歸咎在什麽‘這是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上邊。
就連風流如權子墨,不管是因為什麽才去跟波吉的母親結婚,可他不照樣是在結婚之後,徹底不再花天酒地了嗎?
說到管不住下半身,誰能比權子墨更嚴重?
所以說,這根本就不是一件困難的事兒,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