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板不在旁邊盯梢,二老板會幹點什麽?
錢九江的回答是——
什麽也不幹!
就窩在沙發裏,吃著水果零食,看電視劇!
別說,這抗日神片,還真挺好看的。
哈哈哈,褲襠裏掏出一枚手榴——
“啊——”
又是一聲尖叫。
錢九江這次特別冷靜,把手裏的蘋果吃完,這才把手指在波吉的睡褲上蹭了蹭,慢慢悠悠的上了二樓。
“權子墨!好端端的你踹我幹嗎?”
“操!誰讓你他媽抹黑爬上老子的床——不對,你怎麽進我家的?”
“走進來的唄!權子墨,我說你是不是也該把你家大門的密碼改一下了?人家顧靈色都嫁給葉承樞多少年了,你還拿別人老婆的生日當密碼,這要是讓葉承樞知道了,不好。”
“我就操——”正在氣頭的男人眼角一瞥,看到了站在臥室門口的錢九江,“你來的正好,過來,把這女人給我扔出去。”
錢九江很無奈的攤攤手,“權叔叔,你不要這樣好不好。給波吉看到了,他又該罵你了。睡了人家姑娘,別提起褲子不認人。有什麽事兒好好說,給點錢不就完事了?你又不缺錢。”
聽了錢九江的話,權老爺心裏五味雜陳的。
要是薑寶貝這妞兒能用錢打發,他不介意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送給她。
可問題是,這小妮子不是拿錢能打發的類型!
薑寶貝聽人說話,習慣性的隻聽自己想要聽的那一部分,她粉色的腦袋一點,“就是,權子墨,有什麽話你不能好好說。非要吼來吼去的,你嗓子不疼啊?”
權子墨氣的頭頂冒煙,最後把火氣隻能撒在無辜的錢九江腦袋上,“我說話不管用了是不是?讓你把這女人扔出去,聽見沒有!”
“好好好,生什麽氣嘛。氣大傷身。”錢九江潑皮無賴的扣了扣鼻屎,隨手蹭在那顆粉色的腦袋上,“還不走?真讓我扔你出去啊?”
薑寶貝厭惡的瞪了一眼錢九江,“你真惡心。”
“第一次就看穿了我的本質,你很有前途嘛。”錢九江醞釀了一下,正準備吐痰,薑寶貝‘噌’的一下就從床上蹦了下來。
如果她剛才不躲開,這長了一張漂亮臉蛋,但惡心至極的男人,肯定會把痰吐在她的腦袋上!
她敢拿自己跟權子墨的性福保證!
錢九江笑眯眯的把那口痰又咽了回去,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你果然很了解我呀!”
薑寶貝怒視著這個莫名其妙出現,打擾她好事兒,破壞她強睡權子墨計劃的家夥。
“你跟哪兒冒出來的?”
錢九江不回答,一口濃痰吐在了薑寶貝的腳邊。
嚇得薑寶貝向旁邊跳了老遠。那距離,學校運動會上絕對能拿名次的那種。
“我說你這人咋這麽無賴呢!”薑寶貝氣急敗壞的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狠狠的戳著錢九江的胸口。
錢九江忒無賴的一笑,“你看,我就說了嘛,我們兩個很有緣。第一次見麵,你真是我把我的本性了解的徹徹底底。”
薑寶貝:“……”
遇到一個無賴,你隻有兩種方法——
第一,比他還無賴。
第二,比不過他無賴,那就乖乖認
輸。
薑寶貝知道她肯定比不過這家夥無賴,可她又不想輕易的認輸。
站在原地,那雙圓碌碌的大眼睛轉悠著,顯然沒想什麽好事兒。
權子墨豈會給薑寶貝可乘之機,他冷哼了一聲,“快著點,別這種小事兒也要慢吞吞的。”
他這話,明顯是給錢九江說的。
雖然錢九江不知道這姑娘是誰,又為什麽會淪落到一個被花花公子趕走的下場。按理說,權子墨這種花花公子對跟自己上過床的女人,都是很遷就的。不能說溫柔吧,但權子墨肯定不會這樣。
整個江南省怕沒有人不知道,權子墨對女伴的溫柔體貼了。
哪怕是權子墨再睡膩了的姑娘,他都會好好的開始,好好的結束。
隻能說明權子墨跟這姑娘的關係,稍微有那麽一點不一般唄。
可不管人家兩個人的關係怎麽不一般,錢九江特別清楚自己作為一個天天在別人家蹭吃蹭喝蹭住的家夥,應該有的責任——
幫助主人排憂解難!
哪怕不了解權子墨跟這姑娘關係的人,也能瞧明白一件事,權子墨對這姑娘,是避而不及的。
錢九江敢肯定,如果他不幫波吉的爹把這姑娘打發掉,他從今以後再也甭想來九間堂蹭吃蹭喝順便蹭住了。畢竟,權子墨現在還沒死,這棟別墅還不是權波吉的。
以權子墨的性格,搞不好連權波吉也會一並趕出去爺說不定啊……
而且權波吉又是個瑕疵必報的陰險小人。
怎麽想,錢九江都覺得自己今天不能置身之外。
於是無視掉了那姑娘眼睛裏的幽怨與憤怒,錢九江懶洋洋的扣了扣鼻屎,“別這麽看著我,我該害羞了。”
薑寶貝對錢九江這種無賴又粗魯的人,簡直沒有一點脾氣。
因為她就是用無賴對付權子墨的,現在權子墨找了個比她還無賴的人來對付她,她算是稍微了解了一點點權子墨麵對她時候的無奈心情。
但薑寶貝絕不是一個容易氣餒的姑娘,她垂死掙紮,“我跟權子墨睡過。”
“我知道啊。”錢九江一臉莫名其妙,“你要沒跟他睡過,你這樣忽然出現在別人的家裏,我們早該報警了行不行?就因為你跟他睡過,所以現在才是我‘請’你離開,不是讓警察帶你離開。”
薑寶貝驚了,“你這是請我離開?”
著重那個‘請’字。
掃了一眼自己手裏的粉毛,錢九江笑了笑,“這就是我請人的方式。你如果不喜歡,不如試試我趕人離開的方式?保準讓你心滿意足的離開。”
薑寶貝哪裏還敢跟錢九江多廢話?
這王八蛋一看就不是什麽會憐香惜玉的性格。她敢這樣賴著權子墨,一是因為她清楚權子墨這男人絕對不會對女人動粗。二來也是因為有她二叔在,打死權子墨他都不會跟她動手。
但抓著她頭發的這王八蛋就不一定了。
一個會抓女人頭發的家夥,還有什麽事兒是他幹不出來的?
如果她在賴著不走,搞不好這王八蛋真有可能動手打女人!
“權子墨,你不管管?”
有了錢九江這個上道兒的小朋友幫自己解決薑寶貝這個難題,權子墨輕鬆又舒服的靠在床頭,“他本來就是我找來對付你的人,我傻.逼了我管管?”
薑寶貝不是一個氣餒的姑娘,但勢不如人的時候,她也是很聰明的選擇了暫時的退避。
現在的退避什麽也不代表,她就不相信
了!權子墨總不能一直把這粗魯的家夥待在身邊吧?
隻要這王八蛋一離開權子墨,她肯定殺回來!
“哼,走就走。”薑寶貝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自己會走,你給我鬆開。不然我回去告訴我二叔,你死都不知道自己怎麽死的。”
二叔?
喲,還有後台啊。
錢九江鬆開了那一頭粉毛,“那啥,權叔叔,她二叔你搞的定不?”
如果權子墨敢回答他搞不定的話,那他現在就給這姑娘跪下道歉,祈求她的原諒。
權子墨想了想,點點頭,“能搞定。”
如果薑二爺要錢九江小命兒的話,他肯定能把他的小命保住。
錢九江放心了,重新抓住那頭粉毛,“都聽見了?別說你二叔,你就是把你三叔四叔五叔都叫來,那也沒用。趕緊走,別給我惹麻煩,也別給自己找不痛快。”
“王八蛋!”薑寶貝惡狠狠的罵了一句,迫於頭發給人家抓住,她也隻能乖乖聽話,“你給我等著。”
“等著就等著,老子權家波吉做不改名站不改姓,你記好了,隨時可以來找我算賬。”
薑寶貝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你丫真無賴!”
當著權子墨的麵兒,都敢這樣給人家兒子臉上抹黑。
權子墨也樂了,“你就這天天天在外邊給我兒子拉仇恨的?”
錢九江害羞的抿了抿紅唇,“偶爾吧。”
也就是一天三五次的頻率,不多!
幸好權子墨不是普通的爹,不然非得弄死錢九江不可。
就沒見過比錢九江更無恥更不要臉更無賴的人了!
擺擺手,權子墨的疲憊看起來不是裝的,“帶她出去。”
錢九江閃爍了一下那雙美眸,笑盈盈特別狗腿的嗯了一聲,手裏抓著那頭粉毛就往臥室外邊走,一邊走,口中一邊還要惺惺作態的說著,“今天要不是我在,你沒有這麽簡單就能了事兒。你既然跟他睡過,那權子墨的性格你肯定清楚。”
薑寶貝頭皮都快給錢九江扯下來了,哪兒還有心情跟他閑扯淡?
“因為你跟他睡過,所以他不會對你做什麽。可你要是給他逼急了,你以為權子墨是什麽善茬?外邊那些人對葉承樞是敬畏,可對權子墨,他們則是懼怕。這兩者的區別,你應該清楚。”
鬆開了手指抓著的粉毛,錢九江隨手將沙發上搭著的自己的外套披在了薑寶貝的肩膀上,隨即他似笑非笑的雙手抱臂,“別等到權子墨不跟你講道理了,不跟你玩溫柔了,那時候再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薑寶貝將外套風衣的紐扣係好,抬起頭,“你什麽意思?”
“字麵兒上的意思。權子墨不會睡一個笨女人,你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薑寶貝沉默了。
她之所以敢這樣肆無忌憚的糾纏著權子墨,除了有她二叔的原因,更是因為她知道權子墨不會對她做什麽。哪怕對她再不耐煩,權子墨也不會真的對她做什麽。
可她若是真把權子墨逼急了,惹毛了,那或許就不一定了。
“權子墨不是一個紳士風度的男人,他說打女人一定不含糊。當然,他從來沒有動手打女人,隻是因為那些女人沒有真的把他惹毛了。但是——”手指一點,錢九江手指狠狠戳在薑寶貝的額頭上,“你已經快要把權子墨惹毛了。”
道理薑寶貝都明白,她也知道這無賴說的沒錯,可她心裏就是不願意認同一個無賴的話。
一抬手拍開了錢九江的手,薑寶貝冷冷的說道,“你對權子墨又了解多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