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樞顯然也知道權子墨這邊的情況有多‘危機’的要命。
他耐著性子把兩個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又多此一舉的解釋了一遍。
“效果還算不錯,連明日老先生都有些懷疑我還活著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煙霧.彈,京城那邊此刻更是一頭霧水。他們正在想方設法的把人送到江南省來探查我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權子墨擰著眉頭,喉嚨幹渴的離開,連帶著聲音都沙啞的不得了,“那你打算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要是太嚴,讓他們一個人也送不進來。他們就不會懷疑了。隻有我死了,江南省才不會是鐵板一塊,總要讓他們的人進來,探查到一些他們希望得到的消息才好。”
“京城那邊沒有聯係葉家?”
“聯係是聯係了,但老爺子就沒搭理他們。”
“他們開出的條件怎麽樣?”
“十分優厚。隻要把那老頭子放回去,他們做出的讓步超過我的預期。”
“沒想到這幾個老頭子的關係還挺鐵的。”
“表麵現場罷了。一旦觸及到他們自己的利益,他們不可能是鐵板一塊。”
“那就觸碰到他們自己的利益,讓他們的鐵板露出縫隙……”
又跟葉承樞聊了一會兒早就計劃好的計劃,權子墨的心情,總算是稍微的冷靜下來了。是他已經可以控製的程度。
掛了電話,權子墨緊了緊那雙桃花眼。
今兒晚上,他還是拉著那群精英大老爺們喝個通宵算了!
權子墨不會把自己的生理反應解釋為是,太久沒有過性.生活的正常。他很清楚,這不是他太久沒碰過女人的理由。
自從答應了他兒子不會在外邊花天酒地,他不是也很多年也沒有碰過女人了麽。也沒有見他像剛才那樣無法控製。
他很清楚,不是他控製不了自己,是他在薑寶貝的麵前,無法控製自己的反應。
那丫頭,總能輕而易舉的撩起他的心思,讓他被架在火上烤。
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浪蕩子雖然浪蕩,但這方麵一向控製的很不錯。多妖精的女人,也沒見讓你變成這樣。這次怎麽就控製不了了?”
掛點之前,葉承樞那最後一句話,充滿了意味深長的意有所指,讓權子墨心裏更煩躁了。
就他葉承樞聰明!就他葉承樞敏銳!
他自己的事兒,他還用得著葉承樞來提醒他?
他心裏的情緒他清楚的很!
薑寶貝……他對她,到底是動心了。
卻不是那種愛情的動心,隻是身體上生理上的動心。
如果是別人,他不會克製這種動心,他會跟著自己的心去走。反正他就是個浪蕩子麽,無所謂了。
但偏偏這人不是別人,是二爺的侄女!
到了現在,他顧慮的其實已經不是他的老朋友薑二爺了。他顧慮的,是他自個兒的心。
現在他已經對薑寶貝動了生理上的心。若是再這麽跟她糾纏下去,那是不是有一天,他就真的該對薑寶貝動感情的心了?
感情……
一個對他而言,永遠是那麽沉重的詞語,以及,枷鎖。
連二爺都已經隱隱鬆了口風。不介意他跟自己的寶貝侄女廝混到床上去。隻要他能不讓薑寶貝傷心,他就是把大侄女照顧到了床上,二爺也能接受。
可他不能。
他現在啊,是真的怕。怕他有一天真的像對待色妞
兒一樣的,把薑寶貝也放在了心尖兒上。
那時候,他才是徹底栽了。
這輩子他心尖兒上住著一個女人就夠他受得了,再住進來一個?
不好意思了,他這人心眼兒忒小,住不下第二個女人。
仔細想想薑寶貝這丫頭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不是? 比她身材好的女人,他多的是。比她臉蛋兒好的女人,他也多的是。比她不要臉的……哦,那倒是沒有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莫名其妙的時候,薑寶貝就成了他無數老相好裏邊,最特殊的那一個。
都他媽快趕上色妞兒了。你說要命不要命?
嗤笑一聲,權子墨將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部扔在一邊。
大掌不輕不重的一拍桌麵兒,下了軍令狀——
“今兒晚上,誰他媽不喝趴下,明兒也不用上班了。自己收拾行李滾蛋。”
聽見他這話,精英大老爺們齊齊哆嗦了一下。
“權董,這都喝趴下了,明兒還怎麽上班?”
“老子心情好,放假三天。隻要今兒晚上你們讓老子喝高興了,不但放假三天,我還自己掏腰包讓你們出去旅遊。歐洲十國?南極北極?隻要你們能想到的地方,都成。”
“呼……”
一陣騷動,權老爺心滿意足的勾起了嘴角,“而且,你們能找來多少親戚,老子一並包圓兒。”
“權董萬歲!”
“權董好人一生平安!”
在一陣喝彩中,權老爺適當的開了個玩笑,“不過前提是,必須得是親戚。朋友可不算啊。你們這些精英人士們,朋友也是遍天下,那老子豈不是虧死了。”
在豪氣萬丈的豪擲千金之下,權老爺成功的把飯局的氣氛炒到了頂點。
“來,我們敬權董一杯!”
權子墨笑盈盈的舉起酒杯。
瞧,心煩的時候就得花點錢,隻要花錢了,那心裏就舒服了。這可不是女人的專利。
每當權老爺心情不好的時候,他身邊的人總是能撿到各種各樣的大餡餅。
要麽為啥人家都說權老爺是財神爺呢?
這不是沒原因的。
自己心情一不好,就要給身邊送錢送旅遊的人,簡直就是活財神。
有了大老板的軍令狀,以及那誘惑人的全家出行公費旅遊,那群精英大老爺們也撕下了平日裏的精英做派。
一個個勾肩搭背的喝的不亦樂乎。
領帶滿天飛,襯衣更是滿天飛。
有一個不正經的大老板,這飯局喝到最後那就正經不起來!
雖然說著誰今天晚上沒能喝趴下明天就別來上班了,但高層管理們中的女性,自然不在這個行列裏邊。
總不能真把女同誌們給喝趴下吧?
權老爺不但是財神爺,更是個會憐香惜玉的浪蕩子。
差不多開始喝到胡鬧的時候,他就大手一揮讓女同誌們回家找老公去了。
剩下一群老爺們徹底喝盡興了,那畫麵……不提也罷。
總之,千杯不倒,從來就沒喝醉的權老爺,今天還沒能一醉方休。
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手中握著一個高腳杯,冷眼旁觀著這群已經喝瘋了的精英大老爺們。看著他們各種醜態百出,各種解放天性。
而他自己,則獨自清醒的遊離在這熱鬧的氣氛之外。
明明這氣氛被他炒熱的,也是他要一醉方休的,可到最後,唯一清醒的人也還是
他。
“權、權董……來,咱哥倆兒走一個。嗝——”
一個平日裏特別拘謹的精英這時候也喝的徹底放開了,都開始‘哥倆兒’了,真是喝醉了。上衣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隻剩下一條內褲的就勾搭上了他的肩膀。
權子墨毫不遮掩的別開腦袋,冷冷的跟對方碰了一下,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反正他千杯不倒,酒量好的他自己都害怕。也沒必要捉弄一個已經喝醉的家夥。
接下來又有不少已經喝瘋了的精英們上來要跟他敬酒,權老爺毫不含糊,也不推拒,照單全收。
喝到最後,真的是全部被他喝趴下了。一個能站起來都沒有。
冷豔斜睨著這一屋子橫七豎八的精英,權子墨意味不明的扯了扯嘴角。
悠哉遊哉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吩咐了服務生把這群精英大老爺們一一扶到酒店裏去休息。
雖然他沒有喝醉,但也是喝的有點微醺。
所以權子墨也沒拒絕想要攙扶自己回房間的服務生。
“權董,薑小姐找了您好幾次呢。”
“嗯?”
“就是你們喝酒的時候,薑小姐偷偷摸摸的在門口看了好幾次。”
權子墨笑了笑,“嗯,她沒幹點什麽事兒?”
“幹了。”服務生就是要說這個,“薑小姐吩咐我們,隻要是送到您桌子上的酒,一律全部兌水。最開始隻敢兌一點點水,後來薑小姐看大家都喝醉了,就直接讓我們把水兌到一半的比例。”
“……這丫頭。”
嗤笑一聲,權子墨覺得她真是多此一舉。
就是不用給他的酒裏兌水,他也喝不醉。
想喝醉,真是太難了。
難怪他總覺得喝到後來的酒,一點酒味兒都沒有了。原來是那丫頭背後搞的鬼啊。不過……他今天好像也喝的多了點兒。竟然沒有察覺到酒裏兌了水。
捏了捏高挺的鼻梁,權子墨嗯了一聲,道:“她現在人呢?有沒有乖乖待在房間裏?”
“沒有。”
一個並不讓他意外的回答。
“薑小姐說白天睡的太多,現在睡不著了。說是要劃船……”說到這兒,服務生的語氣裏充滿了幽怨,“大晚上的硬是讓我們給她弄了個船兒,現在正在度假山莊的人造湖裏劃船看星星。”
這是權子墨名下的一個連鎖度假山莊,從酒店到遊玩項目,一應俱全。還有個小型的滑雪場。
點點頭,是了,那丫頭好像挺喜歡看星星的。還打算一邊在床上弄哭他,一邊欣賞夜空。
扯了扯嘴角,權子墨淡淡的說道,“那丫頭,挺不體貼人吧?” “是啊,大晚上的要劃船。”服務生哭喪個臉,“為了給薑小姐弄個船,我們都要哭了。”
權子墨笑的溫柔,“你是酒店的……?”
“經理。”
“哦……”拖長了尾音,權子墨笑的更溫柔了。
如果熟悉權子墨那肯定知道,他這表情絕對不代表有好事兒要發生。
可惜了,這度假山莊權子墨很少來,區區酒店的一個經理更是不熟悉他。
所以當聽到他那句話的時候,這人結結實實的愣了好幾秒,然後才不可置信的問道,“權董,您剛才說什麽?”
權子墨好脾氣的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現在可以滾蛋了。明兒,以後,都不用來上班。夠清楚麽?”
“權、權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