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波吉斜睨了一眼副隊長,笑盈盈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倒是心思細膩的很。把我該去做的事情,都一並代勞了。”
聽到波吉這話,副隊長心神俱焚。差點就沒忍住——
“別怕。”波吉臉上的笑容更加深邃,他笑眯眯的伸手,幫副隊長整理了本就是一絲不苟的作戰服,“我是很可怕的人麽?我是勒布雷那樣動輒就要人性命的暴君獨裁者麽?你怕什麽,我不過是在誇獎你罷了,誇獎你懂得憂心我的憂心。”
“波吉少爺。”副隊長的臉頰上,也緩緩的滑下一顆豆大的汗珠,“我沒有越俎代庖想要越過您發號施令的意思,我隻是想要……”
“我明白,你隻是在替我分憂罷了。對麽?”
分憂。
這個詞兒,波吉說的很玩意兒。這個詞兒本身也很玩味。
副隊長冷汗直冒,卻不敢再開口說什麽話,更不敢提自己的行為辯解了。
見狀,波吉才滿意的勾了勾嘴角,“行了,像點特種兵的樣子。別因為我的一兩句就嚇得你冷汗直流,簡直沒法兒看。就你這樣兒的,也配稱之為是江南省軍方的精銳,一把開始撕裂空間的利刃麽?別丟人了,好好把這座莊園的安保工作做好。有些事情,哪怕你再一心為了我好,也不是你該去操心的事兒。想想自己的身份是什麽。明白嗎?”
副隊長艱難的點點頭,吐出兩個字兒,“明白。”
“我葉叔經常把一句話掛在嘴邊。他總是說,在什麽位置,辦什麽事兒。這話,我今天送給你。”說著,波吉又笑盈盈的拍了拍副隊長的肩膀,“自個兒回去好好琢磨一下吧。想表現自己是好的,但千萬啊,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波吉懶洋洋的離開,留下副隊長站在原地,驚魂未定,冷汗直冒。
波吉少爺,太可怕了!
在此之前他們或許都對波吉少爺有了什麽誤會!
覺得他一來到這座城市,就被勒布雷控製了起來,一點反擊的能力也沒有,好像……顯得他很無能一樣。
但其實,波吉少爺遠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可怕了太多!
這樣可怕的感覺,副隊長這輩子隻在兩個人身上感到過——
第一個是他們的隊長,那個瘸了一條腿的小老頭兒。
第二個,則是舒昊天。那個讓每一個江南省軍方的人,聽到名字都為之一振的男人。
波吉的可怕……或許是難以估計的!
※
“葉叔。”
不管在外人麵前如何的囂張逞凶,不可一世。但在葉承樞的麵前,波吉永遠都是那個會撒嬌且恭敬的孩子。
是的,孩子。
看到波吉平安無事,葉承樞終於能鬆了口氣兒,“你平安,真是太好了。”
“我一直都很平安。如果不是葉叔你讓藏在醫院外的殺手,命令我必須安靜等待你們的救援,不允許我做任何的事情,我早就已經——”
“好了。”葉承樞淡淡的打斷了波吉的話,“副隊長說你有事兒找我,什麽事兒?”
如果不是極為棘手與重要的事情,波吉不會貿然與他聯係。
被勒布雷與符生恩囚禁了這麽多天,還讓權子墨親自趕往那裏營救他。波吉心中憋了多少火兒,又覺得多麽丟人,看著波吉長大的葉承樞,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波吉是個十分心高氣傲的孩子。
他的倨傲,葉承樞認為與自己相比,也不逞多讓
了。
被勒布雷與符生恩擺了一道,波吉心裏會痛快那才見了鬼。可波吉到現在為止都沒有表現出來這種憋屈與憤怒,隻能說明一件事兒——
波吉將這些種種的情緒全部強行壓下,而這樣,就像是一個彈簧。
壓的越狠,等到爆發的時候,就會彈的越高。
而波吉這樣心高氣傲的孩子,不到萬不得已,一定不會來主動聯係他。隻要波吉聯係他,那一定是有求於他。
恰恰,心高氣傲的人,又在心裏憋了這麽多的情緒,他急於找尋一個來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還來不及,又怎麽會有求於人?
要知道,對波吉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得到他與權子墨的認可。
而這次被勒布雷與符生恩擺了一道的事情,會讓人覺得波吉是個無能的孩子,所以他才會在麵對勒布雷與符生恩的這個棋局的時候,無計可施。
而波吉,最痛恨的,就是他與權子墨低看他,小瞧他的能力。
別人?
他們老權家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一個會在乎別人看法的人。
但波吉,卻很在乎他與權子墨對他的看法。
當聽副隊長說波吉有事情要與他說的時候,葉承樞就已經知道了,波吉那邊,或許碰到了麻煩,大麻煩。
聽了葉承樞的問題,波吉笑了,他勾了勾嘴角,嘲弄的問道,“怎麽,葉叔,副隊長沒告訴你我找你的理由是為什麽嗎?”
“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說太多不該說的話。”
“副隊長越過我直接聯係你,就已經是在說不該說的話了!就已經是在做不該他做的事情了!”波吉在葉承樞麵前,一向不會控製自己的情緒,更不會隱藏自己心中的真實想法。
這是波吉將葉承樞當成是他長輩,是他最信任的人的表現。
因為是親人是家人,所以在家人的麵前,不需要有任何的隱瞞。
不管是心情還是想法,都不需要有隱瞞。
這才是親人不是麽?
葉承樞笑了笑,那笑容,雖然隔著一個屏幕,但還是能夠撥開層層的雲霧與陰霾,直達波吉心髒的最深處,讓他恢複平靜與冷靜。
“你肩膀上的擔子太重了,波吉,可這是我跟權子墨信任你能力的表現。知道我為什麽沒有從江南省離開過去麽?因為我信任你,我知道你能夠在權子墨不在的時候,完美的將他的計劃一絲不苟的執行下去。所以,我不需要離開江南省。一切都交給你,你不會讓我,更不會讓你父親失望的。當然,我更是清楚,這擔子再重,也壓不誇你。”
葉承樞隻字不提副隊長的行為,讓波吉感受到了權利不被他牢牢捏在手心的感覺。葉承樞也沒有提波吉想要控製權利的意思,更沒有去提副隊長等人對波吉絕對是忠心不二,不會違背他的任何命令。
這些,葉承樞都不需要去提。他隻是表達了自己對波吉的肯定。
僅僅是這樣,便已經能夠讓波吉冷靜下來,恢複平靜。
“葉叔,副隊長親口說的,你的命令才是高於一切的。”
“當然。”葉承樞毫不客氣的點頭承認了,“我是你葉叔,走到哪兒,我都是你葉叔,我都要壓你一頭。當你的命令與我的命令發生衝突的時候,波吉,你根本不用懷疑,更不用去考慮。副隊長,一定是會毫不猶豫執行我的命令,而不是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聽了這話,波吉沒有任何的憤怒,他反而笑了,是發自內心的笑了
。
特別純粹,特別開心。
“葉叔,你就是要壓我一頭。”
“權子墨也是一樣。我們兩個人,不管你走到哪兒,有了多大的權利,做出了多大的成就,依舊會死死的壓你一頭。明白嗎?”
“明白。”波吉嘿嘿的笑著,天真又無辜,隻是那雙桃花眼,一閃而過的也是深深的狡黠,“因為我是你們的心尖兒寵嘛!”
“又胡鬧。”葉承樞十分寵溺的笑罵了一句,“好了,說正經的。找我有什麽要幫忙的?”
此時的葉承樞,還並不知道符泓才自私行動殺了符生恩的事情。他就更不會知道符泓才綁了黑管家,而波吉又差點把符泓才給活活打死的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葉承樞都不清楚。
而波吉,在麵對葉承樞的時候,永遠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將符泓才做的事情,以及自己做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都給葉承樞簡單的坦白了之後,波吉這才眉頭皺起,低低的說道:“黑管家病倒了,目前還不知道有多嚴重,但情況並不樂觀。”
葉承樞立刻說道:“不管樂觀不樂觀,你都給我把人送回來。”
原本讓黑管家跑到那是非之地的鬼地方,葉承樞就是一百個不同意。可這命令式老爺子下達的,黑管家也是老爺子身邊的人。葉承樞隻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之後,把決定權還是交回在老爺子的手中。
畢竟……黑管家是老爺子的人,葉承樞也不好越俎代庖。縱然他是葉家的族長,但黑管家卻不是他可能夠指揮決定的人。
“又胡鬧。”葉承樞十分寵溺的笑罵了一句,“好了,說正經的。找我有什麽要幫忙的?”
此時的葉承樞,還並不知道符泓才自私行動殺了符生恩的事情。他就更不會知道符泓才綁了黑管家,而波吉又差點把符泓才給活活打死的這些事情。
這些事情,葉承樞都不清楚。
而波吉,在麵對葉承樞的時候,永遠都不會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將符泓才做的事情,以及自己做的事情,全部一五一十的都給葉承樞簡單的坦白了之後,波吉這才眉頭皺起,低低的說道:“黑管家病倒了,目前還不知道有多嚴重,但情況並不樂觀。”
葉承樞立刻說道:“不管樂觀不樂觀,你都給我把人送回來。”
原本讓黑管家跑到那是非之地的鬼地方,葉承樞就是一百個不同意。可這命令式老爺子下達的,黑管家也是老爺子身邊的人。葉承樞隻能表達了自己的意見之後,把決定權還是交回在老爺子的手中。
畢竟……黑管家是老爺子的人,葉承樞也不好越俎代庖。縱然他是葉家的族長,但黑管家卻不是他可能夠指揮決定的人。
此刻葉承樞一聽波吉說黑管家病倒了,自然是心急如焚的很。
波吉點點頭,“我本來也是要把黑管家給送回江南省的。葉叔,你得幫我。”
“你不用管了。”葉承樞立刻說道,“我會現在就派人去你那邊接黑管家。在此之前,你好好的將黑管家照顧好,其他的不需要你操心。”
“還有葉叔,你得讓人帶好——”
“我說了,不需要你操心這些。照顧好黑管家就可以了。”葉承樞打斷波吉的話,冷冷的說道:“你能想到的,你葉叔自然會想到。”
派人過去的時候,就會帶上醫生與能夠帶上的設備,這些還用說麽?
都是必須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