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總……”承建商小心翼翼的看著墨景書。
艾瑪,墨總臉色很難看。
咋辦?
再降幾個點?
“藍助理,我們可以再讓五個點……”承建商見墨景書依舊沒反應,緊張兮兮對藍天說道。
藍天順著墨景書的目光看過去,正見白竹風和夏鈺容相談甚歡,分分鍾明白了自家老大是在吃醋……
“墨總,要不您先去外麵?”藍天在墨景書耳邊說道。
“好,價格可以,你談吧。”墨景書起身走人。
額?
可以,是先前的還是之後的?
承建商一頭的霧水……
“王總剛剛說的在原有的價格上可以讓五個點?”藍天笑著問道,及時的把承建商從剛剛的糾結中拉了回來。
“額,是,是的。”話一出口,悔之晚矣。
藍天也默默地腹側,早知道老大拉拉臉價格降得這麽快,下次出去談生意就選老大心情不好的時候,這樣多好,省錢。
一段時間不見總裁夫人,似乎又漂亮了,眉眼間的笑發自心底,也是經過了這麽多的風風雨雨,她和墨總之間應該算是苦盡甘來了吧。
“藍助理,咱們什麽時候可以簽合同?”承建商小心的問道。
艾瑪,真是理解不了墨氏大公司的工作人員了,老板臉色陰沉,助理頻頻走神……
“王總確認價格沒有問題,咱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藍天收回自己的心神,抱歉的一笑。
承建商嗬嗬一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白竹風這一桌菜剛剛上來。
眼前光線忽然一暗。
白竹風側目,正看見一臉陰沉的墨景書。
“這麽巧?”
“舅舅。”夏鈺容笑嘻嘻的打著招呼。
墨景書涼涼的看了他一眼,好吧,詭異的一眼,看得夏鈺容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額,還是那張人見人愛的臉,怎麽得罪舅舅了呢?
“恩,我也沒吃。”墨景書看看根本沒準備給他讓個座位的白竹風,悶悶的說道。
“你出來談生意,和我們一起吃?客戶呢?”白竹風詫異的問道,依舊沒有動,那意思,你該忙忙你的去,我們這不需要你。
“談完了,沒吃飯。”墨景書好看的眉蹙成一團,“給我讓個地。”
“哦,好。”白竹風這才坐到了裏麵的座位。
墨景書一屁股坐下,看著滿桌子的菜,沒來由的煩躁,沒一個想吃的。
“小舅媽,這個我特地給你要的,百合木瓜湯,美白豐胸……”
刷!
一記眼刀,明晃晃的落在夏鈺容的臉上。
“咳咳……”驚得他直接被自己的唾沫嗆到了,咳得驚天動地。
“你沒事吧?”白竹風關心的問道,急忙到了一杯水。
好半晌,夏鈺容才艱難的穩住了自己狂顛的小心髒,艾瑪,舅舅這是鬧怎樣?
“沒事,沒事。”
“沒事就吃飯,吃完飯之後回墨氏上班,你不是要來實習嗎?實習就拿出一個實習的樣子,下午開始,你跟藍天一起負責承建方麵的業務。”墨景書涼涼的開口,夾了一個筍片送入口中。
使勁的嚼了兩下。
“舅舅,承建,不是吧,我不能跟小舅媽嗎……”夏鈺容一臉悲催的看著墨景書,他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的小少爺,整天跑工地,成何體統。
“不能,記住,從今天開始,朝九晚五遵守公司的上下班製度,否則,嗬。”墨景書端起白竹風的水杯,優雅的喝了一口水,後麵的話,自動省略。
夏鈺容冒了一身的冷汗,“舅舅,您放心,我一定遵守公司的各項規章製度,絕對不會給您添任何的麻煩,放心,放心。”堆起一個狗腿的笑。
噗……
白竹風看著夏鈺容的小模樣,忍不住輕笑出聲,年輕真是有意思。
“小舅媽,看看,沒事多笑笑,笑笑更年輕。”夏鈺容見白竹風笑的開心,瞬間將自己的悲慘遭遇拋到了腦後。
嘎嘣。
二人同時側目。
墨景書一口咬在脆骨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夏鈺容眨眨眼,咦……
這個真的是舅舅嗎?
傳說中完美的男人?
不對吧?
難不成被什麽上身了?
吃飯的時候竟然發出了聲音,不應該啊……
“快吃。”
墨景書涼涼的扔出兩個字,臉色沉了幾分。
白竹風和夏鈺容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拎起筷子,吃著飯,有一尊大神在,自然先前的輕快氛圍全無。
餐桌上偶爾聽見筷子和盤子碰撞的聲音。
半個小時後,三人都放下了筷子。
“你去上班。”墨景書抬頭對夏鈺容說道。
“我先送舅媽回……”
“我的女人我自己能送。”某總裁霸道的直接攔住他的話。
夏鈺容摸摸自己的鼻子,訕訕一笑,起身,“小舅媽,我先去上班了,別忘了晚飯,晚飯。”
“記得的,你直接過來就好。”白竹風輕快的應聲。
晚飯?
墨景書深邃的眸急速劃過一抹不快,竟然還約了吃晚飯!
“今兒不是很忙嗎?”夏鈺容走遠,白竹風問道。
“我是老板。”墨景書悶悶的出聲,拎起西裝走在前麵。
白竹風一頭的霧水,拎著包跟上,二人前後出了菜館。
剛剛係好安全帶。
“以後離夏鈺容遠點。”墨景書低沉的聲音響起。
“啊?”白竹風不解的看著他。
就是從前他們倆關係不濟的時候,他也沒限製過自己和家裏的人的往來,為什麽會忽然提出讓自己和夏鈺容保持距離……
“我說的話,記住就好。”墨景書霸道的開口,他是誰,墨景書,跺跺腳a市都要顫三顫,有些事你讓他解釋?等著吧,猴年馬月。
“墨景書,你怎麽這麽不講道理呢?”白竹風眉頭微蹙。
“誰講道理?慕容卓夏,夏鈺容,還是誰!”墨景書抬手扯了扯領帶,一想到這些在她生命中不同時段出現,扮演著不同角色的男人們,墨景書胸口沒來的發悶。
“墨景書,你什麽意思?”白竹風臉色冷下來。
誰能告訴她一下,早上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不過一個上午,怎麽就變成這樣了?男人每個月也有那幾天,煩躁的不願意說話,還外帶蠻不講理。
“沒意思,我老婆聽我的話,有什麽不對的?”墨景書理所當然的反問。
“我們夫妻,但不代表我賣給你,我連自己交友的自由和權利都沒有嗎?”白竹風質問道,聲音冷了下來。
“交友可以,女的,男的必須經過我批準。”墨景書頭都沒偏一下,撂手刹掛檔油門踩到底,車子如離玄的箭一般,竄了出去。
白竹風還沒準備好,身子猛地一歪,頭撞在玻璃上,痛的一蹙眉。
“墨景書,你瘋了,停車!”白竹風吼道。
墨景書斜了她一眼,車速有增無減。
白天,穿梭在道路上的車子不少,墨景書一路無視紅綠燈,東竄西竄的,有幾輛車避閃不及,撞在了一旁的護欄上。
他,視若無睹。
交警急著處理交通事故,至於追車……
誰敢?
賓利,車牌XX0000。
整個a市隻有一個人有這麽囂張的號碼。
“墨景書,你發什麽瘋!”白竹風驚得一身又一身的冷汗。
呲——
輪胎與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車子猛然停住。
墨景書利落的打開車門,幾步走到副駕的位置,將白竹風直接拎了出來,樣子有幾分暴虐,這樣的墨景書,白竹風貌似好久不見了。
“墨景書……”
“墨……啊!”
整個人被攔腰抱起,“你幹嘛……”
“閉嘴。”
墨總腿很長,沒幾步就進了電梯。
“墨景書,放我下來!”白竹風使勁的推了一把,墨景書沒動,依舊抱著她,甚至姿勢都沒變一下。
“墨景書,發脾氣也有個原因,你莫名其妙!”白竹風氣鼓鼓的瞪著墨景書,人家就是不說話,一臉的烏雲密布,你奈我何?
“墨景書,你是不是男人?有話不會說嗎……唔……”白竹風瞪著忽然一個側身把自己半邊身子擠壓在電梯壁上猛然擒住自己唇的男人,大眼睛忽閃忽閃的,隻剩下鬱悶兩字。
叮。
“會讓你知道!”
知道啥?白竹風本想仔細的追問一下,門被打開,之後咣當一聲,重重的關上。
按照白竹風的邏輯,墨景書應該把她放下然後跟她好好的說一說他為什麽生氣……
結果,白竹風鬱悶了。
墨景書直接把她扔在了臥室的大床上,然後整個人直接壓了上去,沒等她反抗,身上的衣服被火辣辣的扒了下來,然後就然後了……
兩個小時之後,白竹風累的手都抬不起來。
墨景書,輕輕的呼了一口氣,表示,自己現在心情好多了。
“老婆,以後不許單獨和男人出去吃飯。記住。”
白竹風氣結,終於明白他為毛神經反常,竟然是吃醋了?
天下紅雨,墨景書竟然吃醋了,還是吃自己外甥的醋?
白竹風氣鼓鼓的瞪著墨景書,“你,墨景書,你……”想指責,忽然發現自己,對這男人現在竟然已經無力吐槽……
你妹的!墨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