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吧,家裏沒什麽菜了。”白沫沫看看冰箱提議道。
“好。”冷摯眸子一亮。
“冷摯。”白沫沫忽然喚了他一聲。
冷摯微愣,看著她,“怎麽了?”
“明天就是三月一號了,我要開始上班了。”白沫沫認真的說道。
“我……知道,明早我就回莊園去。”冷摯神色暗了暗。
“如果,你,你,想……想我,可以給我打電話,我要是時間允許,會出去見你的。”白沫沫頓了一下,開口說道,像是做了很大的努力。
冷摯瞬間眸子晶亮!
“真的嗎?”
“恩。”
“沫沫,我每天都會想你……”
“冷摯,得寸進尺的後果就是,隻有周末。”白沫沫嫌棄的白了冷摯一眼,穿上鞋子走在前麵。
“一周一次算不算得寸進尺?”冷摯急忙跟上,二人一起上了電梯。
“一個月兩次。”
“小氣……”
白沫沫抿唇輕笑,“不要就算了。”
“要,必須要。”冷摯立刻沒骨氣的出聲,急吼吼的表明自己的態度,一想到她明天就要回學校上課,到時候就要和譚司翰朝夕相處,還是克製不住的慪火啊。
“晚上想吃什麽,我做給你吃。”白沫沫沒注意到冷摯眸底的暗潮,開口問道。
“辣子雞。”
“行。”
“鐵板牛柳。”
“行。”
某少爺一連點了十個菜,白沫沫都爽快的答應了。
心裏樂開了花,但是轉念一想,她因為自己明天走才對自己這麽好的,心情瞬間有落回穀底。
看著冷摯糾結的表情,白沫沫無奈的輕笑,輕快的走在前麵,按照冷摯的菜譜選了菜,又給自己買了水果蔬菜。
大學老師的工作相對來講算是比較輕鬆的,所以白沫沫對生活一直都是要求質量的,盡管她隻有一個人。
選好了東西之後,兩個人結賬出了超市。
剛一出超市一個中年女人就衝了過來。
冷摯一個錯步擋在白沫沫的麵前。
“沫沫……”女人高聲哭喊著,朝白沫沫撲通就跪了下來。
“姑……”白沫沫本能的喚了一個字,之後就咽了回去,“你,你幹嘛?”
“沫沫,姑姑知道錯了,你不要要回房子和錢,我什麽都沒有,隻有那套房子和那點存款,你要是都拿走了,我拿什麽生活啊,你妹妹還小,弟弟還小他們都在上學,求求你了,姑姑給你磕頭了。”白羽不管一旁路人的眼光,聲淚俱下。
白沫沫眉頭緊蹙,很快人群中竄出兩個年輕人,一左一右的架起白羽就走。
“沫沫,求求你,求求你啦,不要讓人搶走我的房子,沫沫……”白羽哭喊著,用力的掙脫兩人的鉗製,一時間他們竟然也拉不走她。
過往的人指指點點的,白沫沫在這裏生活了很久,自然有一些人是認識她的,忽然出現這樣的一個女人,大家忍不住想要八卦。
“沫沫,那些都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她霸占了這麽多年,還算計你,不把她送進監獄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了!”冷摯出聲說道。
“沫沫,求求你,你要是把房子拿走不就是在逼我們一家人去死嗎?”白羽哭咧咧的說道,“耿池已經抓起來了,他也毀了,你就高抬手放了我們一家吧。”
“他是自作自受!”提起耿池,冷摯眸底一片森寒。
冰冷的目光落在白羽的身上,白羽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她現在心裏除了懊悔就是懊悔,她就不該聽耿池的話,早知道沫沫的老公這麽有本事,她就應該牢牢的抱住大腿。
“冷摯,算了吧。”白沫沫扯了扯冷摯的袖子。
“沫沫!”冷摯氣急,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去的及時,沫沫就會被……他恨不得立刻掐死眼前的這個女人。
“白羽,房子和錢我都不要了,我去的時候就說了,我隻想拿回我父母的遺物,是你……”白沫沫緩緩的開口,“從現在開始我們之間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過你的日子,我過我的日子,如果你再來打擾我,我會要回屬於我的一切。”
白羽聞言,幾乎是喜極而泣,“沫沫,你真是太善良了,我立刻走立刻走,我肯定不會打擾你的生活。”白羽連著鞠了幾個躬,轉身跑著離開。
白沫沫小心的避開。
她的姑姑,她的親人,再也沒有了……
“沫沫。”冷摯輕輕的握住白沫沫的手,她的掌心一片冰涼。
“沒事,我們回去吧,麻煩你告訴晉衡,不要追究了,撤訴吧。”白沫沫緩緩的開口,率先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冷摯拎著袋子跟上,看熱鬧的人群也漸漸散了。
回到公寓,白沫沫的情緒自然的受到了一些影響。
“沫沫,你要是不開心可以說出來,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一直陪著你的,況且她從來就沒有陪過你,你何必太在意呢?”冷摯試著說道。
“你說的對,我也知道,這麽多年她都不在,我也隻是有一點點遺憾而已,冷摯,我沒事。”白沫沫揚眉看著冷摯,故作輕鬆的一笑。
轉身去了廚房。
冷摯跟著她進了廚房。
“怎麽,想偷師?”白沫沫打趣的問道。
“你要是能把我培養成大廚,估計我媽咪願意把莊園都送給你。”冷摯輕笑出聲,他出了名的沒天分。
“這個世上啊,其實沒有什麽事是人做不來的,隻看你想不想。”白沫沫一邊摘菜一邊說道。
冷摯神色微微頓了一下,“你說的話總是這麽有哲理,我看我應該隨身帶著筆本準備做記錄,就叫沫沫語錄。”
噗……
白沫沫輕笑出聲。
先前壓抑的氛圍一掃而光。
兩個人說說笑笑,很快一大桌子菜就準備好了。
“像過年一樣。”冷摯感歎道。
“你很喜歡今年過年?”白沫沫想起冷摯在自己家鬱悶的那個年,忍不住輕笑。
“沫沫,你現在真是學壞了。”冷摯無奈的搖頭,現在這丫頭竟然還會揭自己的傷疤,真是越來越生動了。
“快吃吧,一會冷了就不好吃了。”白沫沫給冷摯夾了一塊辣子雞。
冷摯笑得燦爛。
再美好的時光都是無法停下來的,轉眼一夜過去了。
翌日清晨。
早飯後,冷摯就要如約回莊園去了。
白沫沫也開學了。
她穿了一件橘色的毛衣牛仔褲,看起來青春洋溢,又不會過度的古板,很打眼。
“沫沫,加油,周末我等你。”
“恩,拜拜。”
二人道別,一個去了學校,一個回了莊園。
a大。
白沫沫先是去了教務處報道,領自己的課程表。
“白老師身體沒事了吧?”教務主任笑著問道,白沫沫當初就是他招進來的,他一直都很欣賞這個聰明低調又認真的孩子。
“已經沒事了,謝謝主任關心。”白沫沫笑著應聲,領了課表沒有過多的逗留,一開學教務處是很忙的。
回到辦公室,也免不了和老師們一陣的寒暄。
“沫沫,身體真的沒事了吧,聽說你手術我們就想過去看你,但怎麽都聯係不上你,又不知道你在哪。”肖老師,白沫沫一期進學校的老師,和沫沫的關係很好。
“沒事了,謝謝大家關心,我那時候在手術都是朋友拿著電話的。”白沫沫笑著說道。
“頭發短了許多,不過依舊是咱們學校的校花老師。”另一個老師打趣的說道。
白沫沫靦腆的一笑。
開學第一天,基本上大家都沒什麽課,學生昨天開始登校,今天主要是領書和課程表,明天開始才會陸陸續續上課。
白沫沫一周有三節課,不算多。
有帶班的老師去了班級,白沫沫沒什麽事跟著大家一起打掃了衛生,老師們的書本都分發好,下午一點鍾開例會。
中午在教室食堂吃飯。
白沫沫剛打好飯,譚司翰就走了過來。
“沫沫。”
“叫我白老師,譚司翰同學。”白沫沫不用抬頭聽聲音就知道是他。
譚司翰鬱悶的垮了一張臉。
“以前我都不叫,以後更不會叫了。”譚司翰鬱悶的說道。
“隨你吧,書本都領完了?”
“恩。”
“你怎麽不回家?我記得你不住校的。”白沫沫說道。
“我是不住校,不過我也不住家,我在學校附近租了房間,上學的時候都住在那,你隔壁。”譚司翰認真的說道。
“額?”白沫沫詫異的看著譚司翰。
“我和阮大哥商量了,他那房間多,我有一間就可以了,他就同意了。”譚司翰自認為善良的解釋道。
“哦。”白沫沫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譚司翰微愣。
“你不生氣嗎?”
“我為什麽要生氣?”白沫沫反問。
一句話秒殺了譚司翰跳躍的小念頭,她現在對自己的行為都完全不放在心上了,是不是她已經和冷摯……確定了關係,他們之間自己就插不進去了。
譚司翰默默地喝了一壺醋。
“我吃完了,下午要開會,我先過去了。”白沫沫端著餐盤起身,不理會徑自思考的譚司翰。
下午一點鍾,例會。
每個開學,學校都會給老師開一個這樣的會議,安排一下新學期的工作,順便提醒一下大家,已經開學了,要收心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