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蘇綿一句也說不出來,看著白沫沫眼眶發紅,良久,“對不起……”
“蘇小姐,我知道愛卻得不到的感覺,很痛很殘忍,其實隻要你肯看看周圍,也許會有更動人的風景。”白沫沫遞過去一張紙巾。
蘇綿頓了一下,伸手接過,“你和阿摯哥哥以前的女人都不一樣,也難怪他會為你停住腳步,我蘇綿再不濟也是蘇家大小姐,我有我的驕傲,以後我不會再糾纏他了,謝謝你白小姐,祝你們幸福,再見。”
“再見。”白沫沫看著蘇綿挺直了脊背走了出去,緩緩的鬆了一口氣,她懂看看周圍的風景也許會更燦爛,但是其實她卻做不到那麽灑脫……
蘇瑾東和冷摯看見蘇綿走了出來,兩個人都扔掉手上的煙走了過去。
“綿綿……”
冷摯沒有停留直接越過蘇綿進了房間,“沫沫,你沒事吧?”
“沒事,我很好,我們回去吧,我餓了。”白沫沫揚起一抹笑,說道。
“好。”冷摯彎腰直接把白沫沫抱了起來,兩個人出了房間。
蘇瑾東看看蘇綿又看了看冷摯,最終什麽話也沒說,看著冷摯二人離去。
蘇綿雖然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放手,放手!但心痛得無法形容,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綿綿,你還好嗎?”
“哥,剛剛的藥我沒吃,再給我弄一個。”蘇綿抬手擦了擦自己的眼淚,說道。
“綿綿……”蘇瑾東頗有些意外的看著蘇綿,自己說了那麽多冷摯的壞話都沒能讓她放手,到底白沫沫是怎麽做到的?
酒店。
藍蝶和吉姆森開完會才知道白沫沫腳扭傷了,急忙過去看她,顧子明告訴藍蝶,冷摯和白沫沫換了房間。
聰明如藍蝶猜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總統套房內。
“沫沫,你怎麽受傷了?”藍蝶眉頭微蹙,心疼的說道。
“就是走路的時候一不小心就扭到了,沒事的,不嚴重,休息一下就好了。”白沫沫輕笑著說道。
冷摯一臉陰沉的站在一旁。
“冷摯,我餓了……”白沫沫朝冷摯眨眨眼。
冷摯沒說話轉身出了房間,他自然看的出藍蝶有話要問,白沫沫也要安撫她的情緒。
“發生什麽事了,沫沫?”藍蝶拉著白沫沫的手問道。
“沒什麽,遇到了一個冷摯不太想見的人,已經沒事了。”白沫沫緩緩的說道,神色自然。
藍蝶見她並不像是受了委屈的樣子,也沒再追問,“你們兩個的事我不問了,你現在傷了腳怎麽出去玩?”
“石頭哥哥說可以開車帶我出去玩的。”白沫沫笑著說道,雖然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但她還是不想浪費這一次旅行。
“也好,我還有些事情要忙,等我忙完咱們就回去。”藍蝶說道,不過兩天時間不見,她已經開始想念陸成銘了。
“看你的樣子,是在想我二哥,對不對?”白沫沫打趣的說道。
“哪有。”藍蝶小臉一紅,果斷的否定。
“想就想,還不好意思承認。”白沫沫饒有興趣的看著藍蝶,繼續打趣。
“沫沫,跟了冷大少之後你學壞了。”藍蝶伸手去抓白沫沫的癢,兩個人鬧在一起。
冷摯回來的時候,正看見兩個女人一人手裏抱著一個枕頭在對打,白沫沫笑的很燦爛。
見他進門,兩個人都有些尷尬的放下了手中的枕頭,“咳咳,我去找顧子明吃晚飯。”藍蝶朝白沫沫眨眨眼,轉身離開。
冷摯拎著飯盒走了過來,伸手理了理白沫沫的頭發,“看不出來你也挺活潑的。”
“我本來就挺活潑的。”白沫沫吐吐舌,俏皮的一笑。
“沫沫,我喜歡這麽真實的你。”冷摯欺身而上,在白沫沫耳邊輕輕的說道。
“我哪天不真實了,哪天都是真的不是假的。”白沫沫輕輕的推了推冷摯,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傻丫頭,吃飯吧。”冷摯往後退了一些,擺好了飯菜。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
白沫沫起床,腳沒有原來那麽腫了,但還是不能落地,吃過早飯。
“帶你出去玩。”冷摯神秘的一笑。
“去哪?”白沫沫好奇的一問。
“就帶你領略一下巴黎的街景,怎麽樣?”
“可是我的腳不能走路……”白沫沫看看自己的腳,有點小鬱悶的說道。
“保證你能看到。”
“喂……”沒等白沫沫說話,冷摯已經把人抱了起來。
白沫沫眨眨眼,表示自己有些好奇,汽車是不能在很多地方行駛的,冷摯難不成就準備一直抱著自己……不行,就算他不怕累她也害怕被人圍觀。
“想什麽呢?你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腳踏車嗎?”冷摯看著白沫沫糾結的小臉,打趣的說道。
白沫沫表示自己被打擊了,努努嘴,兩個人到了樓下。
果然,顧子明的身邊擺著一亮腳踏車。
“上車吧,美女。”冷摯輕笑著說道。
白沫沫傲嬌的一昂頭,坐在了後座上,冷摯寵溺的一笑,“坐好了,出發了。”
白沫沫小手環著冷摯的腰身,冷摯騎著車子穩穩的向前行進。
顧子明站在原地,看著遠去的兩個人,鬆了一口氣,原本以為蘇綿會成為兩個人之間的障礙,沒想到竟然意外的讓他們的關係進了一步,不管過程怎樣這樣的結果是他願意看到。
冷摯騎著車子穿過一條條小路,街路兩邊的梧桐樹剛剛開始冒出新芽,一片欣欣向榮的樣子。
“先去凱旋門,再去埃菲爾鐵塔,之後去羅浮宮。”
“好,都聽你的。”白沫沫清脆的應聲。
“真乖。”冷摯笑著說道,白沫沫落在他腰間的小手輕輕的掐了一把。
“寶貝,男人的腰不能掐的。”冷摯打趣的說道。
白沫沫臉頰緋紅,正準備鬆開環著他的手,冷摯卻突然加速,白沫沫整個人直接撞在了他的背上。
“沫沫,你在投懷送抱哦。”
“冷摯,壞人。”白沫沫鬱悶的揉揉自己的鼻子。
冷摯哈哈大笑。
一整天冷摯帶著白沫沫四處遊玩,下了車,他就抱著白沫沫走來走去,到了羅浮宮的時候,白沫沫說什麽都不肯進去,讓冷摯帶著她在外麵轉了一圈。
“餓了。”白沫沫看看冷摯說道。
“你坐在長椅上等我,我去給你買可麗餅。”冷摯抱著白沫沫讓她坐在長椅上,車子停在一邊,轉身朝不遠處的小攤走去。
清風吹過,白沫沫不算的長頭被吹起,她揚起一抹笑,在陽光下很動人。
不遠處的流浪畫家,目光落在白沫沫身上,拿起筆刷刷的落下,很快畫了一幅素描畫。
冷摯買好了可麗餅迅速的回到白沫沫身邊。
“這個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比圖片上的還要漂亮。”白沫沫眸子一亮。
“小饞貓。”冷摯寵溺的點了點白沫沫的唇角,遞了一個過去。
白沫沫也不介意他的玩笑,拿起來大口的吃起來,“你怎麽不吃呢?”
“看著你吃,我就飽了。”冷摯輕笑著說道,他從來不吃街邊的零食。
“真假,嫌棄就說嫌棄唄。”白沫沫脆生生的打擊道。
蘇綿和一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在不遠處走過來,她療傷的方式就瘋狂的購物,巧不巧,又遇到了冷摯和白沫沫。
蘇綿從來不知道冷摯可以笑得那麽好看,那麽真實,也從來不知道他會對一個女人寵愛至此。
雖然說了要放開,但心還是克製不住的疼了起來。
“綿綿,你怎麽了?”同行的友人問道。
“沒,沒事。”蘇綿吃力的轉過身,“我有點累了,先回去了,你接著逛吧。”
“綿綿你真的沒事嗎?”友人關心的問道。
蘇綿搖搖頭,朝自己的車子走去。
白沫沫吃好了可麗餅,不遠處的流浪畫家走了過來,拿著白沫沫的素描畫說了一串法語。
冷摯和他交流了幾句,接過了畫。
“他怎麽會有我的畫像?”白沫沫詫異的問道。
“他說他剛剛看到了街邊最美麗的風景,就畫了下來。”
白沫沫臉頰緋紅。
“走吧,帶你再轉一圈我們就回去休息。”冷摯說道。
白沫沫點頭。
二人又上了車子。
蘇綿從地下停車場開著車子出來,精神有一些恍惚,昨晚她睡得不好,滿腦子都是冷摯對她的粗魯,她一次一次的告訴自己要忘掉,要忘掉,但是卻怎麽也忘不掉。
冷摯忽然停了車子。
“沫沫,你在這裏等我一起,我去個衛生間。”
“好。”白沫沫點點頭,乖巧的坐在車子上。
冷摯去了衛生間,他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綿開著車子直直的朝白沫沫撞了過去……
“沫沫!”冷摯的心都要從嗓子跳出來了。
蘇綿猛然看清楚自己的車子換了方向的時候已經來不及,她踩了刹車,車子雖然製動性很好,也還是撞到了白沫沫。
白沫沫一直在看著周圍的風景,沒有注意到車子撞過來,她看到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她恍惚的聽見冷摯的叫喊,之後整個人重重的摔了出去,有什麽模糊了雙眼,接著就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