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言順牆滑下來,胃部的疼痛仍然沒減少,甚至更是加重了一下,明明很想白然看自己一眼,可是為什麽她都不想看見不想呢?
藍蝶正巧在拐彎處看到了房子言,說不傷心是假的,隻是如果可能,她是真的希望白然能夠陪在方子言身邊,她朝著白然離開的方向撇了一眼,談了一口氣,似乎心裏決定了一件大事。
白然回到了藍蝶白竹風的病房,腦子的卻是一團糟,卻怎麽都整理不出一個頭緒。
“咳咳……”白竹風睜開眼睛就看到白然走發呆,眼睛似乎看到不東西,臉色陰鬱,她也跟著不開心,都沒有想到事情一步一步的走來會變成這個樣子。
白竹風原本不想打擾這樣的白然,可是她的眼神看著就讓心心疼。
“小然。”
白然都沒有聽到白竹風的咳嗽,這一聲小然才將她拉回到現實,白然嘴角列出一絲苦笑,伸手拉著白竹風的手說道:“現在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小然,出什麽事情了?”白竹風明顯看出白然的不對勁兒,她的整個心都是揪著的,她害怕,害怕身邊的人在出什麽事情。
白然搖了搖頭,摸了一下白竹風的手,說道:“沒事,別擔心我。”
“你臉上色都不對勁兒,你還要糊弄我?”
白竹風有些生氣,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一個分貝,在外麵的白沫沫和冷摯聽到了,趕緊跑了進來。
“怎麽了,竹風?”
白沫沫看著眼前的兩個人,兩個人要在吵架?顯然是不可能的,可是白然的也有些不對勁兒,她扭頭對著眼前的人說道:“你先出去一下,我和她們兩個談談。”
冷摯也不比較識趣,現在是女人的時間,也是應該給他們一下空間的,對著白竹風打了一個招呼,看了白然一眼,轉身走出去,隨手帶上了門。
“好了,小然,你坐下,怎麽了?”
“我沒事啊。”
白然依舊是剛才那副模樣,故作輕鬆的說著,可是說著說著眼睛裏就冒起了霧氣。她坐在白竹風的床上,抽出手來,抱著白竹風,沉沉的說道:“我明明就看到他在我的眼前,卻不會心痛了,你說我是不是不會再愛了。”
白竹風不用再問就知道這個是在說誰,她是見證了白然和方子言的感情,事情走到這個地步是誰都不想要的,哪一個人不想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可是往往現實會擊敗所有的美好。
白竹風不知道現在能做什麽,她用力抱緊白然,在她的耳邊說道:“小然,你是我們中最堅強的,你不是不會愛了,隻是愛的深沉,放下了。”
誰都不知道到底哪一個人是陪著自己走到最後的那個人,但是有些愛戀就是永遠不能磨滅的印記。
白然隱隱啜泣,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恨不得將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明明就是不想再一起了,明明就是不想給彼此留餘地了。
白沫沫伸手摸了摸白然的背,說道:“小然,或許你還不知道你心裏的那個他是誰,但是一旦確定了就不要放手。”
白沫沫有些自嘲,說出來的話,自己卻成反例,但是一旦決定的事情,就要堅持不懈的去做完。
白然好久才不哭泣,從白竹風的懷裏出來,咧出一絲笑顏說道:“不用擔心我了,或許是特殊時期要來了,有些多愁善感,你們都懂的。”
白竹風伸手擦幹白然的淚水,也笑起來,事與願違,但願一切都好,雖不及最初,但不至於太過於淒慘。
“竹風,你想好了要和景書離婚嗎?”
白然忽然對上白竹風的視線,提出了這個問題。
白竹風也有些猝不及防,趕緊低下頭,這算是離婚嗎?她其實也不想,如果分開了,隻怕她再也不會找到這樣一個人了。
白沫沫示意白然不要提及這個問題,這才拉著白竹風的手說道:“現在不要說這些煩心的事情了,竹風現在醒來了,倒不如中午我們好好的去吃點東西。”
藍蝶出事之後,白竹風都很少去吃飯了。
三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在探討著中午想要吃什麽的問題,慕容卓夏忽然敲門走了進來,撇了三人一眼,對著竹風說道:“你現在的壓力太大了,你不能再自己這麽說壓力了,你要為你的孩子著想了。”
“恩,謝謝卓夏,藍蝶……”
白竹風最擔心的事情就是藍蝶,現在洛兗也正在調查此事,她想知道,雖然已經猜測的八九不離十,但是還是想知道肯定的答案。
“竹風,就算你現在在擔心藍蝶的事情,可是你也要知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母親,你就要對你的肚子裏的寶寶負責。”
慕容卓夏撇了一眼旁邊配置的藥,一邊在登記著東西,一邊說話。
“可是我……”
“沒有可是,現在藍蝶的事情也著急不來,目前這種情況也不是一種壞的現象,我請教過藍醫生,她隻是說了這些,具體的事宜還要等著查爾斯教授來了一同看。”
慕容卓夏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情,他本身並沒有太大的把握。
“你說的是藍溪?”
白然忽然反應到了這個事情,之間慕容卓夏點點頭。
白沫沫驚呼一聲,開口說道:“那就是剛剛要和你聊幾分鍾的那個藍醫生啊?”
“那這樣的話,小然你要去藍醫生那邊多打探一下情況。”白竹風似乎看到了希望,拉著白然的手搖晃了一下。
“恩,我知道,我會的。”
“你和藍醫生很熟?”
慕容卓夏有些疑惑,他和藍溪也不是太熟,隻是多少知道一些這個女孩的事情。
“算不上是熟悉,隻是知道是這麽個人,比陌生人熟悉一點而已。”
她是因為方子言才認識藍溪的,兩次的事情都是因為方子言,全程的談話都沒有超過十句,算不上朋友。
“恩,現在藍醫生也隻能是分析,畢竟不是查爾斯教授那麽專業,不過可以詢問一下藍醫生的老師準備的怎麽樣了?”
慕容卓夏說著,將手上的筆和紙收起,繼續說道:“竹風這幾天要注意控製情緒,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你現在不需要住院,等著中午吃飯之後,就可以收拾一下,回去了。”
“恩,謝謝卓夏。”
白竹風伸手摸摸肚子裏的孩子,這是母親和孩子獨特的交流方式,似乎在訴說,媽媽開心,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就不開心。
慕容卓夏本來讓人準備午餐給白竹風,結果白然和沫沫一定要吃外麵的東西,實在不行,冷摯隻好做她們的小二,去給她們跑腿去。
白然吃過飯就走了出來,一路問著,才找到了藍溪的辦公司,正準備敲門,卻看到藍溪在很認真的看著病例,白然有些不願去打擾,可是想到藍蝶,還是伸手敲了門進去了。
藍溪抬頭一看是白然,有些吃驚,開口就說到:“嫂子,這是你第一次主動找我啊,你先坐下,我給你倒水。”
藍溪些小俏皮,卻沒有注意到白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上刪除一絲不明的笑容,卻很快就消失了,白然坐在藍溪的對麵,正巧撇見她手裏拿著的病例,似乎是方子言的。
藍溪倒水的時候似乎注意到了白然的這個小動作,嘴角微微揚起,這就說明白然還是在方子言的,心裏忽然舒坦了好多,這些就好了,方子言還是有救的。
藍溪把水杯遞給白然,她到了聲謝謝。
藍溪繼續追問道:“嫂子,您這找我是怎麽了?身子不舒服呢?還是有什麽其他的事情?”
她很想知道白然來這裏是不是為了方子言,這樣想來他更能安心的接受治療了吧。哪裏知道白然低頭抿了一口水,開口說道:“藍醫生,我今天來是想問問我的朋友藍蝶的事情,這邊您的老師是專家,但是不知道查爾斯教授什麽時候能來,小蝶還能撐多久。”
白然的語氣有些著急,讓藍溪失望了好久,但是問題總是要解決的,忽然藍溪的腦子裏冒出了一個想法。
“嫂子放心,既然藍蝶小姐是你的朋友,我一定會盡全力的,這是一個做醫生的職責。”
藍溪說完之後,卻發現對麵的人並沒有什麽反應,她這下著急了,要是現在在不爭取,隻怕方子言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那個嫂子,我和您等價交換了,我肯定不能讓你吃虧的。”
藍溪說完之後,白然楞了一下,目光四處晃動,有些不安,放下手中的杯子,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藍醫生原來看病是要交換的。”
藍溪差點被白然嚇的跌倒在地上,她合上眼前的病例,繼續說道:“嫂子,你朋友藍蝶的事情,我已經和我的老師說了,檢查的詳細情況我這邊也和老師說了清楚,現在隻要等著老師來就行了。”
“那就好。”
“不過我這邊幫了你一個忙,你也要幫我的一個。”
藍溪咧著嘴笑,似乎算計到了白然,有些小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