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竹風點點頭,似乎不想多說什麽,白然開著車子,帶著他們來到了墨景書住著的公寓。白竹風多久沒有來過這裏了,可是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熟悉。
她沒有拿鑰匙,按著門鈴,等著有人開開門,來的人是李媽,看到白竹風的時候,一下子沒有忍住哭了出來。
白竹風以為事情很嚴重,心一點一點的沉下去,她把手提袋子給了李媽,走進臥室,冷摯坐在一旁,寒冬也坐著,墨景書頭上放著一個冰袋,躺著不太安慰,嘴角一直抽動著。
“竹風。”
寒冬先看到的白竹風,似乎意識到玩笑開的有些大了,要是白竹風有什麽事情,墨景書非得弄死自己不可,可是寒冬也不敢說話,一直朝著冷摯使眼色,可是冷摯開啟高級屏蔽狀態,這個方法是寒冬想的,現在他才不管呢。
寒冬趕緊走過來,對著白竹風說道:“竹風,你也不要太擔心,也沒什麽事情,現在已經好多了,等著墨景書醒來就好了。”
白竹風點點頭,眼睛上已經染了一層霧氣。
看著床上躺著的墨景書,比起上次還要滄桑,為什麽離開了不過幾天,卻似乎看著墨景書的模樣像是過了好幾年,她很想哭,可是這麽多人卻不敢哭出來,若是墨景書醒來的話,她想試著回來,試著放下愧疚。
白沫沫和白然相繼走進來,白沫沫首先注意到了冷摯,卻沒有勇氣走過去,白然也似乎明白了白沫沫的苦衷,她開口問道:“現在沒事了吧?”
寒冬點點頭,用手摸了一下鼻子,表示有些心虛,白然一眼就看穿了,不過現在也是非常時期,若是白竹風能和墨景書和好,也不是一件壞事。
白然有些威脅的對著寒冬筆畫到,似乎在說:“要是墨景書出什麽事情,你就等著死吧。”
寒冬一臉的委屈,似乎在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這不是在做好事嗎?我哪裏知道會有這麽多人來。”
白然白了寒冬一眼,有撇了一眼白竹風的肚子:“你看竹風現在已經是懷孕的,這樣的玩笑要適可而止,不要太過分了。”
寒冬趕緊點點頭,不敢說話,生怕被白然繼續追著教訓。
白然這才開口對著白竹風說道:“竹風,你現在也不用太擔心,墨景書不會那麽脆弱的,你先陪著墨景書,我們就在外麵,你有什麽事情就喊我們,就行了。”
“對,竹風,我讓李媽做了一些吃的給墨景書,一會他可能會有動靜,你喂他吃一點東西,就不會向現在這樣難受,還有就是床頭邊的那個水是我方了VC的水,一會讓他喝一點。”
寒冬繼續補充說道,墨景書是發燒了,有些醒不過來,還有就是有點累了,倒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過以防萬一,還是留在這裏陪著的好,萬一出了什麽事情,可怎麽辦才好呢?
他們跟著出來的時候,白然繼續對著寒冬說道:“走吧,去那邊陪我下棋吧。”
“我才不去呢?”寒冬第一個拒絕到,他才不想和白然這個危險的物種在一起。
白然橫了寒冬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麽,可是寒冬卻拒絕白然的眼色,一下子白然就怒了,拉著寒冬就朝著方便走去。
寒冬一邊走,一邊喊著:“女流氓,你幹嘛,別……”
寒冬聲音越大,白然的力氣就越大,白然這才在寒冬的身邊,小聲的說道:“你是豬嗎,你沒有看到冷摯和沫沫不對勁兒嗎?一進門兩個人看到卻一句話也不說,現在給他們一點私人的空間去解決一下自己的事情。”
寒冬這才意識到有些不對勁兒,深呼吸了一口氣,看來這下子冷摯和白沫沫有好看的了,還好他和墨景書沒有出什麽事情,不然……寒冬趕緊收起自己的腦補。
客廳裏。白沫沫和冷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卻一句話都沒有說。
幸好早上的時候,李媽把這裏的一些酒瓶子什麽的都收拾走了,不然現在這裏還是一片狼藉,沫沫看見,估計又是另外的一副表情了。
沫沫深呼吸一口氣,微微閉上眼睛,想著要給自己一點力量,這才開口問道:“冷摯,你不是要去出差嗎?怎麽現在在這裏?”
直麵白沫沫說出的話,冷摯有些不好回答,現在說什都是在打自己的臉,可是也不能不說,冷摯隻得開口說道:“飛機延誤。”
“飛機延誤怎麽不會家裏,要來墨景書這裏呢?”
白沫沫就是要逼著冷摯說出生氣來,她也是有脾氣的,現在看著冷摯這麽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更是有些生氣。
“他生病了。”
冷摯的回答很簡單,因為冷摯不敢多說話,生怕看見白沫沫會忍不住,可是現在忍不住的話,昨天晚上離開,到現在自己所有做的一切就都沒有什麽意義。
白沫沫嘴角揚起一絲的笑顏,忽然心情大好,看著冷摯這麽鬧著小脾氣,似乎覺得自己有些愧對冷摯,她語氣也有些變化,繼續說道:“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是不是也沒有開?”
冷摯楞了一下,腦子像是被人了打了一棒,好久才問道:“你今天給我發消息了嗎?”
“對啊,我一直在給你打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聽,沒有辦法,我隻能發信息告訴你,路上要小心一點。”
冷摯還以為是因為昨天的事情要給自己一個解釋,沒有想到是為了讓自己小心,一下冷摯的心掉到了一個冰庫裏,似乎覺得整個人都被凍的有些出不上起來。
冷摯淡淡的回了一句:“恩,我會的,畢竟隻有我關心我自己。”
嘲諷的語氣白沫沫還是聽出來,這才意識到昨天的事情對冷摯有多大的傷害,半天才諾諾哦的開口說道:“冷摯,對不起,我昨天晚上一個在路上走,沒有給你打電話是有原因的。”
冷摯沒有回話,可是心裏卻在顫抖,沫沫是要告訴自己陸展徹回來了嗎?那麽自己要怎麽回答呢?
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知道你對我好,這些我都知道,我昨天也不是故意的,隻是沒有想到要那麽快去通知你。”
“冷摯,我……”
白沫沫還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去說陸展徹回來了,這樣冷摯會不會誤會呢?可是若是不說的話,隻怕相互隱瞞會造成更大的傷害,這也是白竹風說的。
白沫沫繼續說道:“冷摯,你沒有要出差,隻是想要和我慪氣對不對?”
冷摯沒有說話,也算是默認了,畢竟白沫沫昨天的突然消失,以及回來之後的沒有解釋,他怎麽可能不生氣的,可是現在白沫沫依舊不說陸展徹的事情,冷摯心寒,可是卻不知道要怎麽說。
“我沒有和你慪氣,也沒有時間,現在隻是真的要忙,忽然沒有走了,真好墨景書生病,白竹風不在身邊。”
冷摯從來都沒有這麽解釋過一個理由,白沫沫心裏還是有些高興的,她臉上的笑顏更是多了。
“好,就算是這樣吧,冷摯,我有一件事情和你說。”
白沫沫很認真的看著冷摯,好像下決定一般,說出來或許都會很輕鬆。
“說。”
冷摯回應很簡單,可是心裏多少卻有些小忐忑。
“陸展徹回來了。”
白沫沫說完之後感覺整個人都放鬆下來了,她小心翼翼的去捕捉冷摯的每一個表情。
隻見冷摯身子顫抖了一下,好久沒有說一句話。可是臉上的表情還是那個樣子,沒有一點的變化,身邊的寒氣卻愈發劇烈。
“所以呢?你告訴我是因為你的陸展徹回來了,你要走了嗎?你要和我告別了嗎?”
冷摯因為白沫沫的不解釋,所以以為白沫沫要走,沒有說的時候,冷摯或許會因為隱瞞還心裏壓抑,可是直接說完之後,冷摯整個人都在害怕,害怕白沫沫的離開。
白沫沫頓了一下,整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她顫顫巍巍的朝著冷摯投去不解的眼神,繼續說道:“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陸展徹回來了,卻不是一個人回來了,所以我也不會回去。”
冷摯苦笑一聲,更是誤會,繼續說道:“是因為陸展徹帶著別人回來了,所以你回不去了,所以來找我?”
“你夠了,我隻是告訴你他回來了,我又說要走嗎?我要是要走,我為什麽還要告訴你呢?我忘不掉,六年,我怎麽可能……”
白沫沫的情緒有些激動,她沒有想到解釋之後竟然會是這個樣子,她的心有些痛。
冷摯趕緊轉過身來,把白沫沫抱著懷裏,有些慌張的說道:“沫沫,我是混蛋,你打我也好,罵我也好,但是不要離開我,我隻是害怕你會離開我,我知道陸展徹在你心裏意味著什麽,我隻是沒有信心,我其實已經知道了,但是我害怕你不和我說,我……”
冷摯還想要去解釋什麽,卻發現一切都是蒼白的,白沫沫繼續說道:“你不用害怕的,我們已經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