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書陪著白竹風,看著白竹風在床上睡著的樣子,有點可愛,吧唧吧唧嘴,因為孩子的緣故,所以白竹風現在也不能平躺,隻能側著身體,有些難受的樣子,倒是讓墨景書有些心疼。
忽然墨景書的手機在隱隱的震動,他趕緊拿起手機,設成靜音,悄悄的走了出去,看著上麵的來電是冷摯,他微微皺著眉頭,因為已經好久都沒有這個人的消息,忽然一個電話倒是讓墨景書有些好奇。
墨景書接起電話來,深呼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喂……”
可是電話的那邊卻沒有了動靜,墨景書有些不悅了,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了冷摯沙啞的聲音,冷摯開口說道:“景書,蘇綿有了孩子了。”
墨景書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的不悅,但是還是開口問道:“誰的。”
其實墨景書心裏已經沒有底了,聽著冷摯的聲音,他已經感覺到事情似乎有些不一樣了,很快冷摯就開口說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是我的。”
墨景書緊緊的把手握成了拳頭,深呼吸一口氣,說道:“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嗎?”
“我不知道的,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醒來就在蘇綿的床上,我已經很小心,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還會被她下藥,我不想的……”冷摯已經痛苦到了一個極點,緊緊的抱著自己,像是一個渴望溫暖的小孩。
但是這個安全感卻誰也沒有辦法給了冷摯,他的身子抽搐著,眼淚不由的流了下來,繼續開口說道:“蘇謹東讓我回去,蘇綿說,孩子她自己會養大。”
“我不是想聽這些人的想法,我隻是想聽到你自己心裏的想法,你有想法你自己想要的是什麽嗎?你有想過這樣做沫沫要怎麽辦嗎?”
墨景書盡量的壓低聲音,就是害怕現在在吵醒白竹風,但是還是忍不住的生氣,冷摯一向是一個有主見的男人,如果是這樣的話,冷摯會很被動的,這就是墨景書最心疼的地方。
“我不知道我要怎麽辦,我也不知道我應不應該和沫沫說。”
墨景書第一次知道被一個人喜歡是多麽難的事情,雖然顧心也做了許多傷害自己的事情,但是還沒有一件是讓自己也作嘔的。
墨景書深呼吸一口氣,安慰道:“冷摯,你別著急,你想好自己要怎麽做,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告訴我。”
“沒人能幫的了我,我也不知道我要怎麽辦,單絲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沫沫,我想我現在有辦法的,我一定有辦法的。”冷摯在想,絕境總是有辦法重生的,就像是現在這個樣子,他生氣,沒錯,他恨。
但是冷摯更相信,自己會想到辦法的,他一定可以安然的到白沫沫的身邊。
掛斷冷摯的電話,墨景書心裏多少有了一些才惆悵,走到房間的時候,看著白竹風已經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嘴角微微上揚,心裏多了一絲的暖氣,大步走過去,坐在白竹風的身邊,說道:“怎麽醒了。”
“睡的不舒服,就醒過來了,看著你不在,就等你一會。”白竹風現在這個樣子,也不想再亂走動了,等著到了日期,有了動靜,安全的生下肚子裏麵的孩子,比什麽都要強。
白竹風深呼吸一口氣,可憐巴巴的看著墨景書,淡淡的說道:“老公,我想喝水。”
不起波瀾的聲音卻讓墨景書的心底多了一點家的感覺,他趕緊伸手去拿水,把白竹風去扶起來,端著水杯給白竹風喝水,嘴裏小聲的說道:“你慢點。”
等著墨景書把水放在桌子上的時候,白竹風順勢倒在了墨景書的懷裏,嘴角彎起一個弧度,開心的說道:“老公,等孩子長大一些,我們就去旅遊吧,帶著他,帶著小風。”
“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不管什麽時候,我們都要在一起的。”墨景書看著冷摯現在這個樣子,覺得沒有什麽事情比自己的幸福更重要了。
夜深了,露水也多了幾分,燈光顯得柔和了一些,墨景書抱著白竹風,輕聲的說道:“乖,在睡會。”
“你會陪著我一起睡覺的吧?”白竹風瞪著大眼睛看著墨景書,生怕眼前的這個人離開一樣,這倒是墨景書有些心疼。
墨景書摸著白竹風的頭發,開口說道:“我怎麽會讓你一個人睡呢,你放心的睡覺吧,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管什麽時候,我走在。”
冷摯掛斷了墨景書的電話,給白沫沫打了一個電話。
可是今天沒有想到白沫沫卻破天荒的第一聲響就起來了,試探性的喊了一句:“冷摯?”
冷摯沒有說話,因為現在的冷摯不知道要怎麽開口,本身想笑著說話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己一開口就是一陣苦澀,甚至她都覺得自己開口能哭出來。
白沫沫微微皺著眉頭,從耳邊拿下電話,看著上麵顯示的是冷摯沒有錯,可是現在怎麽沒有人說話呢?
白沫沫繼續喊道:“冷摯,你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嗎?你怎麽不說話呢?”
其實白沫沫現在有些擔心冷摯,不管怎麽說,生氣歸生氣,倒是冷摯走了之後,白沫沫的心沒有以往的平靜,現在接到這個電話,白沫沫更是一點也不平靜。
冷摯聽著白沫沫在喊自己,忽然一下子哭了出來,對著電話那頭,盡可能的穩定自己的情緒,哽咽的說道:“沫沫,我想你了。”
白沫沫眉頭皺的更深了,沒有回應冷摯的後半句話,倒是開口問道:“你的聲音怎麽了?你現在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沒事,我隻是有些感冒了,所以聲音才會變了。”冷摯聽到白沫沫對自己的關心,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冷摯發誓,如果能再一起,沫沫,就在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護你的到終老。
“你怎麽出去外麵也不知道照顧自己呢,現在有吃什麽藥嗎?哦,我忘記了,你在蘇家應該有家庭醫生的,你要記得多喝水。”
冷摯聽著白沫沫那些關心的話,心裏別提多難受了,他盡可能的讓自己平複下來,對著電話的那邊說道:“沫沫,我在過一段時間我就回去了。”
“恩,不管什麽時候回來,你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的,我不想看到一個病怏怏的你。”白沫沫嫌棄的說道,但是卻在嫌棄中帶著一絲的關懷。
忽然沫沫想到了陸展徹的事情,以為冷摯不知道,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對冷摯說道:“冷摯,我見到了陸展徹。”
“你見到了?”冷摯覺得驚奇,但是又覺得一點也不驚奇,能見到不是就說明這也是一種緣分嗎?
“恩,我看到了,他現在生病了,雖然是不想讓我照顧,但是我還是有點擔心的。”白沫沫開口說道,表達著自己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冷摯心裏忽然像是被刀割了一樣疼,他鼓起勇氣對著電話那邊的白沫沫說道:“沫沫,你是不是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他。”
電話那邊的沫沫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冷摯,我不可能忘記的,他是我的過去,是我曾經快樂和痛苦的回憶,我忘不了,也不想忘記。”
“你還愛他嗎?”冷摯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在想什麽,但是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就是隻要沫沫過的好,那就無所謂,自己能讓她幸福,這就是自己應該努力做到的事情。
白沫沫深呼吸一口氣,對著冷摯說道:“我現在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我也不能回答,因為我現在不知道還愛不愛,我想看見他,聽到他的消息我還是會緊張,但是我會估計到你的情緒。”
白沫沫說的是實話,不知不覺中,冷摯已經在白沫沫的心裏占據了一絲的地位。
冷摯聽到白沫沫能說,心裏有種說不出的苦澀,心裏還在想著,沫沫,如果你早一點說,我們或許會有另外的一種生活的。
冷摯列出一絲的苦笑,對著白沫沫說道:“沫沫,謝謝你,謝謝你願意在你的心裏給我一點的地方,我很開心。”
“說什麽呢?你今天晚上怎麽這麽不正常。”白沫沫聽著電話那邊的聲音,覺得冷摯現在不對勁兒,但是卻不知道不對勁兒在哪裏。
“沒事,或許是因為生病了,有些矯情了。”冷摯盡可能的掩飾自己,但是卻在心裏對著白沫沫說道:“對不起,沫沫,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陪著你,但是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會在你的身邊。”
“好了,現在你在幹嘛呢?如果沒事的話,你就去多睡一會,多睡睡感冒就能好的,是真的,我以前就是這樣的。”
白沫沫開口說道,還是不願意冷摯生病的。
“你呢?”冷摯問道白沫沫。
“我沒事,我現在也睡不著,我就看看書,等著一會看著累了,能睡著了,我就睡覺,你不用管我的。”
白沫沫說道,其實沒有告訴冷摯的是因為看到了陸展徹,卻意外的失眠了,到現在,自己沒有辦法睡覺,也沒有辦法忘記那個樣子。
現在的沫沫,呆呆的看著窗外,腦子裏的記憶就像是過閃電一樣的,不知不覺已經有了這麽多,她淡淡的一笑,倒是冷摯的電話,讓她多少有了一些睡意,很快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