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門第一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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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8、想脫就脫吧!

金曉儀嘴上沒說,裴遠晟卻從金曉儀的眼神裏看出了她的想法。

“想脫就脫吧。”裴遠晟將雙臂張開,大剌剌地看著金曉儀,“不是對本總裁的美色覬覦已久了麽?來吧,看在你照顧我這麽久的份兒上,今天晚上送你點兒福利。”

金曉儀悄悄咽了口口水,有點不好意思地問:“真的嗎?”

看來裴遠晟今天晚上真的是出奇的心情好並且好說話。

換成平時,他絕對不可能這麽和她說話。

“真的,本總裁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他看著她滿臉期待的表情,莫名又起了調笑的心思。

自從他病情日益嚴重之後,他已經很久沒和人開過玩笑了。

從前,他在很多人眼裏,都是個作風大膽的花花公子,或者說,是個不折不扣的撩妹高手。

他在外人麵前那樣做,一方麵是為了掩飾自己的身體狀況,一方麵,和他自己的性格也有點關係。

生意場上,人人虛與委蛇,壓力那麽大,不給自己找點樂子排解壓力怎麽行?要說他先前有什麽惡趣味,那就是逗弄小姑娘,俗稱“撩妹”。

他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各方麵都堪稱完美高富帥,尋常女孩對他根本沒有抵抗力。

於是越發的肆意妄為,常常看上一個撩一個。

但是經常撩完就走,任憑身後芳心碎了一地也依然不理不睬。

或許是報應吧?

讓他遇上了唐笑。

和烈子比起來,他確實不是一個好的歸宿。

烈子是個專情之人,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因此從來不會花精力在撩那些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

甚至可以說,他看不上的女人,不打算結婚的女人,若無必要,他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隻有他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一份完美的從一而終的愛情。

想到這裏,裴遠晟低頭笑了笑,掩飾中眼中的落寞,重新將思緒拉扯到眼前的金曉儀身上。

要逗逗她嗎?

他其實挺喜歡看她臉紅害羞的樣子。

坦白說,金曉儀長得不賴,雖說是後天整過,但是很自然,很完美,讓人看著挺舒服。

這樣外表矜持優雅的女人,像個小女生一樣害羞的時候,其實是很吸引人的,有著一種特別的糅雜著女人的成熟與女孩的青澀的特殊魅力。

“金曉儀,眼前的情形,你是不是幻想過很多次?”他嘴欠地問道。

金曉儀手指剛剛碰到裴遠晟的胸口,一粒紐扣還沒解開,兩隻耳朵就一點點地紅了起來。

耳朵尖尤其紅的透明,像放在鍋裏煮了一遍一樣。

不用抬頭,裴遠晟也知道她那張秀致的臉上也一定染上了兩朵紅暈。

他饒有趣味地看著她,“怎麽不說話?不說話就是默認了。你果然常常在一個人的時候偷偷意/淫我……的身體。”

他刻意壓低了最後幾個字,尾音甚至稍稍拖長了一些,在這樣的夜裏,顯出一種旖旎的意味來。

“我……我沒有。”金曉儀輕輕的說了一句,努力克服掉心理障礙,繼續埋頭解他的衣扣。

“真的沒有嗎?”裴遠晟輕笑道,“你看看你,紅的跟油燜大蝦一樣,還好意思說謊?金曉儀,你敢跟我表白,就不敢大大方方承認你幻想過我?”

金曉儀咬了咬嘴唇,耳朵紅得快要滴血了。

過了很久,她才蚊子哼哼似的說:“嗯……我、我確實有……幻想過。”

裴遠晟起先是想逗著她玩,等到對方真的順著他的意承認了,他又不免覺得尷尬起來。

這還是頭一次有女人當著他的麵承認對他的肉體有想法。

這真是……女人中的一朵奇葩。

當然了,他自己更加奇葩,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不要臉。

他在和唐笑認識之前,一向是個沒什麽節操的人。

如果不是他隨便看到個什麽漂亮的女人就忍不住撩撥幾下,又怎麽會讓季曉茹後來對他念念不忘。

但這並沒有什麽可得意的,他害了季曉茹。

現在回想起來,從前的他是多麽的惡劣,仗著自己有一副好皮相和生來家境比別人好一些,就自以為是,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抗拒不了他的魅力。

又因為知道自己和父親一樣患有先天性心髒病,遲早有一天會早早離開這個世界,於是自暴自棄地想要隨心所欲地生活,哪怕做一個別人眼中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的花花公子。

他自鳴得意,以為自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卻不知道害得多少女人感情不順因為他多走了多少彎路。

他實在是一個非常糟糕的人。

或許上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種下苦果的人,必定有一天自食其果。

這怨不得別人,要怨,隻能怨在遙遠的過去中任意妄為的自己。

“你說你在我昏迷時幫我換過衣服,那你應該看到過……金曉儀,我的身體並不像你想象中那麽好看,對不對?”裴遠晟像是沒什麽羞恥心一樣,就這麽隨意地和她談論著他自己的身體。

金曉儀心裏清楚,他並不在乎自己,在他眼中自己不是需要認真對待的女人,所以才可以這麽毫不羞恥,態度輕佻。

倘若是對笑笑……倘若是對笑笑,他一定不會輕易講這些話說出口。

這個認知讓金曉儀感到一絲沮喪。

但是,這不是一個應該將情緒浪費在沮喪和低落的夜晚。

這是她能夠單獨和他相處的最後一個夜晚。

金曉儀努力讓自己振作起來。

“我沒敢看。總是很快就……裴遠晟,你知道,我一直都很尊重你的。”她抬起頭與他對視。

上衣最上麵的兩顆紐扣已經解開,接下來的……她突然有點喪失了勇氣。

“謝謝你尊重我。”他看著她的眼睛,語氣中並沒有多少誠意。

她知道,他還是為她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幫他換衣服感到不快。

“對不起。”

她不願意為自己多做解釋,隻能老老實實地道歉。

“傻不傻,你又沒錯,我知道,你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那樣做。金曉儀,喜歡一個人也必要讓自己變得卑微,讓自己無條件遷就對方,剛剛明明是我在無理取鬧,你有權利生氣,也有權罵我。”裴遠晟認

真地說,“來,看著我的眼睛,金曉儀。”

她怔怔地看向他,他的眼睛真的很好看,裏麵像是包藏著銀河一般。

“若想讓人尊重你,你自己得先尊重自己。”他對她說道,“倘若有人用輕佻的態度對待你,你根本不需要忍讓,哪怕你再喜歡這個人,也一樣。沒有任何一份感情是值得你犧牲掉自尊的,身為一個女人,如果自己首先把自己放在一個很低的位置,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眼裏隻有對方,那你猜,男人會怎麽看待這個女人?”

金曉儀無言以對。

她從未思考過這些問題,她隻知道,她喜歡一個人,她的全世界都要為這個人讓路。

這個人就是她的世界的主宰。

而這個人,現在坐在她麵前,用他那雙漂亮的眸子注視著她,和她說著一些從沒有人教過她的東西。

“沒有男人會發自內心地尊重和喜愛一個連自己都不愛自己的女人。金曉儀,愛別人之前,先愛自己。不會愛自己的人,也一定不會愛別人。”

“自我犧牲式的愛情,隻能夠感動自己,對你愛的那個人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補充道。

“那……我對你的喜歡,是不是……也沒有任何意義?”金曉儀喃喃地說。

“當然不是。”他忍不住捏了一下她通紅的耳垂,“你不要太瞧不起你自己了,金曉儀,你很優秀,你把我照顧得很好,你是個非常不錯的女人,類似的話我說過很多次,所以,千萬不要妄自菲薄,你不能夠和我在一起,不是因為你配不上我,而是因為我配不上你。總有一天你會明白,你值得更好的。”

金曉儀搖了搖頭,“我不要別人,在我心裏,沒有人比你更好了。”

裴遠晟無奈地看著她,“好吧,但是,金曉儀,我和你打賭,總有一天你會徹底忘掉我,擁有屬於你自己的幸福。”

“我不和你賭。”金曉儀堅定地搖頭。

“為什麽?”裴遠晟好笑地望著她,“怕輸嗎?你放心吧,就算你輸了,也不會有人來找你要賭注。”

“我怕你輸。”金曉儀在裴遠晟不知不覺中完全解開了他的紐扣。

深色的睡衣敞開,露出瘦削而蒼白的身體,胸前心髒的位置有著非常可怖的剛縫合不久的傷口。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的一些手術留下的疤痕。

看著他的身體,就能夠想象得到,在他二十多年的生命中,動過多少次手術,開過多少次刀。

她比以往都更要大膽地伸手撫摸上他身上那些新舊不一的疤痕。

她的眼中滿滿的全是心疼。

“裴遠晟,我愛你。我這輩子都不會忘掉你。”她說著,湊過去,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胸口。

她臉上濕涼的淚水不小心沾上了他的胸膛,他感到皮膚上起了一層細小的波瀾,這樣的感覺於他而言十分的陌生,畢竟,從未有哪個女人如此大膽地吻他的胸口,也從未有哪個女人會在他胸口留下一滴眼淚。

“我第一次給你換衣服的時候,就知道……你從前那些傳聞都是假的,什麽和女人亂搞,有幾十個床伴——那都是假的,你根本不會那樣做,因為你要隱瞞你有心髒病的秘密,你不會隨便讓人看到你胸口做手術留下的疤痕。”金曉儀含著淚說道,“再說,你這樣有潔癖的人,又怎麽會和別人隨便上床……”

“別說了。”裴遠晟製止了她,“現在不是討論我私生活的時候。”

金曉儀吸了吸鼻子,幫裴遠晟褪去了身上沾了血的衣物,重新拿了一套幹淨的睡衣給裴遠晟換上。

給他穿衣服的時候,他心情又好了起來,開始逗她:“不趁機多摸幾下嗎?過了這個村沒這個店兒了。”

金曉儀手指在他胸膛上劃過,心裏又泛起細密的痛意:“我看到了隻會覺得難受和心疼,手指碰上去的時候,更覺得疼,好像你過去怎麽樣疼過,都隔著我的手指傳到了我身上。讓我也感受了一遍那種種疼法。”

“哦?是怎麽樣的疼法。”裴遠晟覺得好笑。

“很多種……”金曉儀搖搖頭,“不說也罷。”

裴遠晟沒再去追究,畢竟疼痛並不是一個好的話題。

金曉儀幫裴遠晟收拾停當,又幫裴遠晟倒了一杯熱牛奶。

裴遠晟手捧著盛著熱牛奶的玻璃杯靠著枕頭坐在床上,望著坐在床邊試圖把手機拚起來的金曉儀。

心裏感到愧疚,裴遠晟說道:“對不起,明天賠你一個新的。”

金曉儀將自己被裴遠晟破壞得很徹底的手機放到一邊,笑看著裴遠晟:“臨別禮物嗎?”

“嗯,算是吧。”裴遠晟說的有點漫不經心。

他看著金曉儀燈光下的臉,突然讚了一句:“你現在這個樣子,很美。”

金曉儀猝不及防地被裴遠晟誇了,一顆心如小鹿亂撞,手腳都不知道要怎麽擺才好。

規規矩矩地坐在那裏,她強自鎮定道:“哦,是嗎?”

“是的。”他望著她,臉上的笑容很真誠。

金曉儀再一次被裴遠晟笑起來的樣子迷得七葷八素,在心裏呐喊著你更美好嗎?

可是嘴上卻不知道為什麽蹦出一句:“我不美,現在的樣子都是整出來的。”

話一出口,自己便覺得掃興。

可是,說出口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斷沒有再收回來的道理。

金曉儀暗自懊惱著,自己簡直是一個人形的氛圍破壞機。

“不管是不是整的,那都是你自己。追求美沒什麽錯,我為我以前第一次見到你時對你說的那些話向你道歉。”裴遠晟歉疚地對她說道。

金曉儀知道他指的是在保齡球館那次。那時,唐笑因為知道自己喜歡裴遠晟,所以試圖給自己和裴遠晟製造獨處的機會,結果在裴遠晟的車上,他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整張臉都是整出來的。

那時,她真的感到很受傷。

不過……那都過去了。她從未想過,他還記得那時候他對自己說過的話,更沒有想過有一天會收到他的道歉。

“我沒關係的。”她笑著說,“你不用道歉。我其實並不避諱這件事,整容既然是自己的選擇,也就沒什麽好不承認的。雖然那個時候,我更希望在你眼中,我是一個純天然的美女,不過……那也沒什麽用,不是嗎?我後來明白,你喜歡一個人,一定不會隻喜

歡一個人的外表。你不是像我這麽膚淺的人。當然,我不是說笑笑不漂亮,我的意思是,你更看重的是內涵。笑笑的性格吸引了你,哪怕她換了一張臉,你也一樣會喜歡她,對吧?”

裴遠晟笑了笑說:“嗯,是這樣。金曉儀,你很了解我嘛。”

“喜歡一個人這麽多年,在這個人身邊呆了那麽久,如果還不能對這個人有著一點比別人更深的了解,那真是白喜歡一場了。”金曉儀自嘲地說道。

裴遠晟凝視著金曉儀看起來完美無瑕的臉龐,不得不承認整容醫生確實非常高明。

她的五官每一寸都像是精心拿捏好的,眼角眉梢的弧度,鼻梁的高度與折角,嘴唇的唇形與嘴唇薄厚,下巴與鼻梁和嘴巴之間所形成的直線——

一切都是最完美最耐看的樣子。

完美到有點失真,看起來像是用電腦繪製出來的3D美女。

裴遠晟試圖去回憶金曉儀曾經的模樣。

他記得找人調查金曉儀時,曾經在那一疊不薄不厚除了整容之外其他一切幾乎乏善可陳的資料中看到過金曉儀以前的照片。

他向來記憶力很好,就算不那麽好看的臉,倘若他看過,也能夠慢慢在記憶中拚湊出來。

記憶幫助裴遠晟在腦海中一點點複原她從前的那張臉。

對比現在的模樣,那張臉真的太普通太平凡了。

放在人堆中絕不會有人願意多看一眼。

如果她是那副普通的模樣,要來到他身邊,應該是不可能的事情。

即便不是來他這裏,就算要實現她先前在五星級酒店所獲得的職位,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

這是一個大部分人都看臉的時代。

或者應該說,很少有人不看臉。

生活壓力已經夠大了,誰不願意對著一張好看一點的臉龐呢?

由於各種各樣的因素,女人求職原本就已經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金曉儀這樣毫無背景的女人,要想在競爭激勵的五星級酒店占據一席之地,除了優秀的業務能力與聰明的頭腦之外,讓人眼前一亮的外形和無懈可擊的好身材也是一個不可缺少的必備條件。

他曾經無情地嘲諷過她,打從心底裏瞧不上她。

他以為她整容隻是因為虛榮。

現在,他反倒越老越能夠理解她了。

人一旦開始理解另一個人,總是會忍不住對對方產生同理心。

他腦海中對比著她前後的兩張臉,想象著要實現這樣的轉變,需要付出多麽大的努力。

在臉上動刀子這件事,不是人人都有勇氣做到的。

她忍不住想,剛剛成年的金曉儀,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情,冒著會毀容甚至死亡的風險去做整容手術的?

“金曉儀,你……疼嗎?那個時候。”

金曉儀心中微微一顫。

這麽多年了,還是頭一次有人問她這樣的問題。

做手術哪有不疼的呢。

尤其是在自己臉上動的刀子。

削骨磨皮……又怎會沒有切膚之痛。

她那個時候攢下來的錢還不夠去國外醫療條件更好的整容醫院去做手術。

國內的整容醫院再正規,技術終歸是有限。

也有不少在整容手術中出事了,再也醒不過來的。

事後上了新聞,大多數人不僅不會同情,甚至還會嘲笑和奚落幾句。

自己想整容,冒著風險上了手術台,生死由天,死了能怪誰?

早知道會出事,還花著錢去受罪,給自己早一張假臉?

……

人們肯定為了學業和工作而努力的人,人們稱讚為了買車買房而加班的人,哪怕是為了減肥拚命健身也會受到尊重。

但是,整容的人並不會。

她們隻會成為別人茶餘飯後消遣的對象。

整容成功了,他們會說,這些人有著的不過是一張流水線上出品的假臉。

失敗了,人們會說,這是咎由自取。

沒有人會問她們疼不疼、怕不怕,沒有人會覺得,為了變漂亮而去努力,是一件值得稱讚的事情。

沒有人。從來沒有一個人。

即便是她的家人,也對此感到不理解。

在金曉儀的家人看來,她拚命攢下來的那些錢,與其拿來做整容手術,還不如再努努力湊一點,在承北四五環外付個小房子的首付。

金曉儀長得不夠好看,性格也不夠機靈,倘若有個房產傍身,在婚戀市場上應當會更受歡迎一下,更容易有個男人要。

金曉儀家人對她的全部期許,也不過是“有個男人要”。

他們不知道,金曉儀心裏愛著的男人,是多麽的優秀,多麽的完美。

他們不知道,金曉儀追求的,並不是“有個男人要”而已。

長得不好看的女人,就沒資格追求更好的生活,更高的階層了嗎?

長得不好看的女人,就一定要嫁一個普普通通的男人嗎?

不。

金曉儀不願意接受那樣的命運。

她的命運不應該掌握在別人手中,她金曉儀的人生不應該被別人的眼光所限製。

她要為自己而活。

她要追求愛情,哪怕那愛情是多麽的遙不可及。

即便從未擁有過,至少,她曾經靠近過,伸出手觸碰過。

這也好過平淡無奇的人生——

嫁一個普通而木訥的別人口中的“老實”男人,為了生育下一代,為了買個產權七十年的房子而汲汲營營過一生,忙碌於公司和廚房之間,每天擠地鐵,接送孩子,為家人做三菜一湯,心裏沒有愛,眼裏沒有光,被歲月摧殘的更加平平無奇的臉龐上,除了疲憊隻有疲憊。

運氣好,會平淡到老,被外人稱為賢妻良母,被孩子寫進作文——

我的媽媽雖然很平凡,但是一個好媽媽。

和丈夫沒有什麽性/生活,因為彼此都生不出什麽欲望,身體被忙碌的生活壓榨的倒在床上隻想睡覺。

沒有激情,沒有愛。

隻有為了生活而生活的連使命感都稱不上的機械重複。如同沒有血肉沒有思想的機器一般。

這是多麽的可怕。

這從來都不是金曉儀想要的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