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烈剛跟唐笑結婚的時候就提出過工資卡上交,可是唐笑一直不肯花成烈的錢,哪怕到現在,她用的也極其有限,成烈有多少錢,她更加是一無所知。
要說裴遠晟億萬身家那一點也不稀奇,可是成烈是個軍人,唐笑記得國家規定軍人不得經商啊?
像是看出了唐笑的疑惑,成烈揉了揉唐笑的頭發,挑眉道:“怎麽?不相信你老公的經濟實力?”
“那倒沒有。”唐笑眨眨眼說,“我差點兒忘了,你跟裴遠晟一樣,你們都是X二代,隻不過你們一個富二代,一個紅二代,誒,不對,你是紅三代。”
成烈捏了捏唐笑的臉說:“傻不傻,什麽二代三代的。”
“事實嘛。”唐笑想了想說,“有人說過,世界上百分之八十的財富都掌握在百分之二十的人手中。”
“所以?”
“所以你們都屬於這百分之二十的‘極少數’。”唐笑說。
成烈拉著唐笑一麵往前走,一麵淡淡道:“即使在原始社會,所有資源也不是絕對均衡的,總有一部分人會成為‘極少數’,省下的成為‘絕大多數’。”
唐笑點點頭說:“我知道啊。不過有的人一生下來就掌握著別人奮鬥一輩子也無法獲得的財富,說到底還是比大多數人要幸運許多。”
“你的意思是我和裴遠晟都是喊著金湯匙出生的幸運兒。”成烈陳述道。
“……這是事實。”唐笑無奈。
“覺得不公平?”成烈問。
“沒有。”唐笑說。
“真的沒有?”成烈追問。
“好吧……”唐笑抿了下嘴唇,“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如果大家都一樣,那好像也沒什麽樂趣。人和人之間總是要分出個三六九等來,就好像遊戲中有的級別高有的級別低一樣。”
成烈摟著唐笑的肩膀,望著唐笑的俊眸中含著一絲笑意:“人和人之間不止財富不均等,美貌也一樣啊。”
他本意是唐笑雖然生下來沒有他和裴遠晟那樣的財富,但至少有大部分人沒有的美貌,誰知道提到這個,唐笑更覺得泄氣。
“那有的人一出生就集財富與美貌於一身,豈不是幸運得過分了。”唐笑一雙明淨的大眼睛盯著成烈的臉。
成烈驀地老臉一紅,調開目光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是嗎?真有這樣的人,那他一定是上天的寵兒。”
唐笑鼓了鼓腮幫子,帶著點氣說:“可不是麽。”
“那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這種集財富與美貌於一身的寵兒的人,和這個所謂的寵兒比起來,到底誰更幸運?”成烈望向唐笑。
唐笑頓時啞口無言。
“不費吹灰之力就擁有這種集財富與美貌於一身的寵兒的人”——說的是她嗎?
“哎,”唐笑歎了一口氣說,“遇見你,大概把我這輩子所有的運氣都用光了吧。”
仔細想想,認識成烈後丟了工作,徹底從唐家脫離出來,可以說是黴運一個接一個了。
不過還好有成烈在,唐
笑現在覺得,隻要有成烈在,發生什麽都用不著擔心。
這就是所謂的安全感吧。
“錯了,”成烈揉揉唐笑的腦袋:“你的好運才剛剛開始呢。以後你想做任何事,我都會全力支持你。”
可是唐笑目前並沒有特別想做的事情,她以前曾一度想成為無國界醫生,後來慢慢的放棄了這個理想,老老實實待在醫院。
她從來沒想過要繼承父親唐震天的醫院,她隻是想做一位好醫生,無愧於病人,無愧於心。
現在,她的誌氣隨著生活日益消磨了,雖說總想要變得強大一些,可是具體要怎麽樣強大起來,強大到哪個程度,似乎還沒來得及細想。
“好好想想自己想做什麽。”成烈鼓勵道,“餘生還很長,我不會讓你為了我犧牲一切,在家做一名家庭主婦的——除非你自己願意,並且覺得成為一名家庭主婦讓你感到開心快樂,否則,我支持你做出任何決定。”
“好,謝謝你。”唐笑握著成烈的手,眼神逐漸堅定起來:“我會好好考慮清楚的,但是,無論我將來想要做什麽,想要成為什麽,我都不會完全依賴於你的幫助,如果全靠你我才能實現我想要的,那麽,即便最後得到了,那也沒多大意義。”
“嗯。”成烈點點頭,“我知道了。”
話雖如此,倘若唐笑真的想要做什麽,比如開一家私人醫院,或者私人療養院之類的,他又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成烈拉著唐笑來到了別墅頂樓,頂樓上是一座小型的玻璃花屋,也可以稱之為“空中花園”。
這還是唐笑第一次上來,本以為頂樓是天台,誰知道一推開門,視野馬上被各色各樣的鮮花和植物所占據。
“哇,真是太美了!”唐笑忍不住鬆開成烈的手,驚訝地朝前跑去。
花園算不上大,可是品種豐富,光是玫瑰都有七八種顏色,還有鬱金香,百合,向日葵等等各色花卉。
大部分都是唐笑叫不出名字的,因為是私人花園,自然也不會在植物前麵掛牌標明它們的品種名字。
成烈抱著手臂站在一旁,笑眯眯地望著好像一隻小蝴蝶一樣穿梭於花叢中的唐笑。
心想,跑得挺快嘛,看來腿腳是徹底好利索了。
到底還是年輕,恢複力可不是蓋的。
唐笑四處轉悠了一會兒,跑回到成烈身邊:“怎麽以前都沒聽裴遠晟提起過?要不是你今天帶我來,我都不知道這兒還有一間玻璃花屋呢。”
“裴遠晟他對這些鮮花都不感冒,估計自己都把這個地方給遺忘了,好在還有園丁每天上來整理,不然這些花早沒了。”成烈說。
“啊?這不是裴遠晟的別墅麽,他自己不喜歡花為什麽還要在頂樓建空中花園呢?”唐笑一向好奇心旺盛得很。
“這裏現在是裴遠晟的,以前是裴遠晟父親的。”成烈解釋道,“兒子不愛花,不見得父親就不愛花啊。”
“哦……”唐笑點頭,“原來裴遠晟父親這麽浪漫啊。”
“不止浪漫,當年裴叔叔還是一
位出名的美男子。”成烈笑道。
“哇,真的假的?”唐笑咂舌道,“那他們一家三口顏值可真高。”
“是啊,裴叔叔和朱阿姨當年是一對不折不扣的璧人,我印象中裴叔叔顏值比朱阿姨更高。”成烈難得八卦,全然是為了滿足自家老婆的好奇心。
“我的天……那裴叔叔得美成什麽樣啊?”唐笑心想,難怪裴遠晟長得那麽妖孽,原來是有這麽堪比潘安的父親。
又想到裴遠晟的父親三十來歲就因為家族遺傳的心髒病去世了,頓時感到無比可惜。
難怪古人說,“自古美人如名將,不許人間見白頭”了。
隻希望上天保佑,讓裴遠晟將來老成一個滿臉皺紋的老爺爺再去世吧。
“我也不記得了裴叔叔到底是什麽樣了,隻是對他長得特別好看這件事印象深刻。”成烈回憶道,“當時好像他出門都會被圍觀吧。”
唐笑笑了:“那真的是潘安再世了。”
她站得有點兒腿酸,眼尖地看到遠處藏著兩張竹椅,便要拉著成烈過去:“烈,我們過去坐會兒吧?”
“好。”
那竹椅藏得十分隱蔽,幾乎是被層層疊疊的花朵給遮住了大半,人坐在裏麵,能夠透過花莖與花莖的罅隙往外看,但外麵進來的人,一不留神就很容易忽略掉坐在裏麵的人。
唐笑身體纖細,鑽進去還比較輕鬆,成烈這樣人高馬大的,進去的時候就難免被各種花朵掃到,等到坐下來的時候,俊臉上還沾著姹紫嫣紅的花粉。
唐笑看著成烈難得狼狽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樣真好玩。”
“好玩?”成烈看了唐笑一眼,隻見對方笑得好像一隻小狐狸一樣,於是長臂一伸,將這隻小狐狸摟進自己懷中。
再一低頭,用臉頰往對方臉頰上蹭過去,嘴裏戲謔道:“好玩嗎?”
唐笑“哎呀”一聲,慌裏慌張就想逃,嘴裏不滿地叫道:“不準把花粉弄到我臉上!快放手啦!”
“不是說好玩嗎?”成烈低笑著,順利將自己臉上的花粉全部轉移到了自家小女人臉上。
女人白皙柔嫩的臉蛋上,姹紫嫣紅一片,好像一個偷用大人化妝的小朋友一樣。
成烈看著唐笑這樣覺得可愛,竟然湊過去用嘴唇輕輕吻著那些花粉。
唐笑“哎呀”一聲,覺得臉上發癢,禁不住縮了縮脖子。
成烈兩隻有力的臂膀固定住唐笑,隻聽見“嘩啦”一聲,唐笑上半身向後傾倒,將身後一支橫伸出來的花莖給壓折了。
兩人頭頂上的花瓣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好像下了一場小型的花瓣雨一樣。
在這醉人的芳香之中,成烈將唐笑輕輕放倒在了竹椅上。
男人眸中含笑,又湊到另一邊去細細吻她臉上的花粉。
唐笑伸手去推成烈,手指觸到對方結實而富有彈性的胸膛,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間覺得空氣變得灼熱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