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菲琳深吸一口氣,按捺住心頭惡心,對周文健擠出一個慘兮兮的微笑:“親愛的,你弄疼我了……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踹你的。看書否 .kanshufou.”
“……”
周文健哼了一聲,瞪著任菲琳說:“你最好不是故意的。”
任菲琳心想,我就是故意的,你能奈我何?
她現在肚子裏懷著周家的種,料定周文健並不敢真的拿她怎麽樣。
“我怎麽會是故意的呢?親愛的,你想多了。”
任菲琳微微一笑,又下意識地挪開眼睛:“親愛的,你要不要吃水果撈?我去給你做吧。”
“用得著你做?”
周文健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當家裏的傭人是死的啊?”
“我這不是想親手為你做點吃的嘛。”
任菲琳假笑著說。
“不用了。”
周文健哼了一聲,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摸出香煙點燃,眯著眼慢悠悠地抽著。
任菲琳聞見那煙味兒又是一陣煩躁,忍著氣說:“老公,別在家裏抽煙行嗎?”
“這是我家,我怎麽還不能抽煙了?”
周文健渾不在意地說。
任菲琳想說她是孕婦,她懷著孩子,但一想,周文健又不瞎,她這麽大個肚子難道他看不見?
他要抽煙,就擺明了不在意她。
那就隨他去吧。
任菲琳看了周文健一眼說:“好吧,那我去樓上了。”
說完,也不等周文健說什麽,便在旁邊傭人攙扶下,緩緩走上旋轉樓梯。
周文健盯著任菲琳的背影看了一會兒,便收回目光,翹著二郎腿抽煙。
這時,旁邊一個女傭端來果盤輕輕放到周文健麵前的茶幾上。
一股淡淡的清香襲來。
周文健眸光一閃,心道,有意思啊。
任菲琳懷孕後,家裏是不準傭人用香水的。
那小女傭彎著腰垂著頭,動作緩慢地將銀色的水果叉擱在果盤邊沿。
從周文健的角度看過去,這女傭皮膚白嫩,側臉輪廓清秀,睫毛長長的,顯然是沒任菲琳漂亮,但勝在年輕。
“你叫什麽名字?”
周文健笑著問了一句,抬手隨意地往女傭被製服包裹住的翹臀上捏了一把。
女傭身體一僵,還還算鎮定地直起身來,朝向周文健,平靜地答道:“我叫小莉,茉莉的莉。”
“哦……小茉莉。”
周文健眯眼打量著小女傭,隻見這小茉莉胸脯飽滿,正麵並沒有側麵好看,腮幫子略有些大,但眼神中透著股野心,一看就不老實。
當然了,她若是老實,又怎麽會恰好在周文健回來的時候噴了香水撅著屁股跑到他麵前送果盤呢?
她剛剛彎腰放果盤用了那麽久的時間,倒像是生怕周文健不在她那翹臀上摸一把似的。
此刻她那恭候已久的尊臀終於等到了夢寐以求的鹹豬手,可謂是不忘初心,求仁得仁。
來得巧不如來得好,他閑的沒事,倒是不介意滿足她。
“過來。”
他伸手朝她勾了勾食指。
小莉張大了無辜的雙眼:“少爺,你……要幹什麽?”
周文健心想,都這樣了,還裝尼瑪的純?
像這樣的貨色,他在外麵看都懶得多看一眼。
此刻生出幾分興趣,無非是在任菲琳眼皮子底下玩女人,刺激。
“跟你說悄悄話你呢,來。
”
周文健笑了笑,又勾了勾手指,但眼底已經逐漸浮現出一絲不耐。
小莉見狀,識趣地往前挪了一步,站在周文健麵前。
周文健哼笑一聲,攬過小莉的腰肢,讓她一屁股坐到他腿上。
“啊呀……”
小莉發出一聲細若蚊蠅的驚呼。
“怎麽了小茉莉,你不喜歡跟我親近?”
周文健低頭,湊到小莉耳邊低喃。
“我……我……”
小莉眨巴眨巴眼睛,露出慌亂無措的表情,隻可惜這表情襯著她眼底劃過的得意,顯出幾分滑稽。
周文健再怎麽在外麵亂搞,也畢竟是個生意人,玩過的女人更是不計其數,這點小伎倆,又怎會瞞得過他的法眼?
“我什麽?”
周文健不屑地笑了一聲,把頭埋在小莉頸窩吸了幾口,一雙手在她身上肆意遊走著。
小莉“嗯”了一聲,又“啊”了一聲,緊接著,說出了被霸總強暴的純情女仆的台詞:“少爺,不要啊……”
“哼。”
周文健實在是忍不住了,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說:“別裝b,再裝老子就走了。”
“……!”
小莉震驚不已。
接下來,周文健與小莉在沙發上進行了不可描述之事,當兩人一起實現生命的大和諧時,小莉揚起脖子,臉上浮現了得逞的微笑。
期間有其他女傭撞見,卻是聲也不敢作的落荒而逃。
周文健和小莉都清楚,不會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任菲琳的。
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
周文健早就不在乎任菲琳了。
任菲琳在臥室內睡了一覺。
睡醒後,她看到手機微信上傳來了嚴淩的消息。
嚴淩發給她一張他在辦公室工作的照片,桌子上還蹲著他那隻大鸚鵡。
“菲琳,我想你啦。”
任菲琳看著那張照片,嘴角居然蕩出幾分笑意。
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嚴淩看起來,還跟二十出頭時一樣清爽帥氣。
最重要的是,他還像從前那樣愛她,對她一心一意。
她固然是覺得他傻得可憐,但是,凡事都怕對比。
一旦和油膩惡心的周文健比較起來,嚴淩就變得可愛起來。
誠然,嚴淩沒有錢,養不起她。
但是,她有錢啊。
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以後有花不完的錢,那麽,她私下裏和嚴淩發生點什麽,又有誰在意呢?
任菲琳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心盼著這孩子能早點落地。
“我也想你。”
任菲琳給嚴淩回了條消息,想了想,又發了一個親親的表情。
到了晚餐時間,因為周文健回來,所以餐桌上多了很多山珍海味大魚大肉。
任菲琳不怎麽喜歡吃這些,但是周文健喜歡。
她懷疑這是因為周文健小時候在國外跟著他母親生活時沒什麽好吃的,所以回到國內後,才格外要彌補自己少年時期的遺憾。
周文健的小肚腩就是這麽長起來的。
任菲琳瞟了一眼低頭吃鱖魚的周文健,心想,這麽吃下去,再過兩年,非變成一個大肥豬不可。
如今看他,眉目間依稀有幾分烈哥哥的痕跡——
當初她願意接受他,也無非是因為他那兩道濃鬱
的劍眉像極了烈哥哥。
可現在,他那日益渾濁的眼睛,哪裏配得上那雙劍眉?
等再過幾年,身材走樣,臉
也變形,怕是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半點烈哥哥的影子。
任菲琳感到絕望,更加食不知味。
周文健的胃口卻很好,一直吃個不停。
也是奇怪,他又沒幹什麽體力活,怎麽能吃這麽多?
任菲琳正詫異著,就見家裏最近新來的女傭過來幫周文健添飯。
那女傭將添了飯的碗放到周文健麵前時,周文健一抬手,在女傭屁股上摸了一下。
這動作很快,而且那女傭和任菲琳中間隔著一個周文健,要不是留心觀察,根本不會發現。
偏偏任菲琳沒怎麽吃東西,剛好就瞟見了。
她大吃一驚,剛想怒斥周文健,轉念一想,那女傭一臉淡定,毫不意外的樣子,難道……
這是那女傭默許的?
“啪!”
她重重地將筷子拍在了桌子上。
“怎麽了老婆?”
周文健側頭奇怪地問道。
“沒什麽,我不吃了。”
任菲琳沉著臉說。
她猶豫了一下,終究沒有戳穿他。
戳穿他又有什麽意義?
他隻會裝作什麽都沒發生。
“哦……”
周文健也沒說什麽,點點頭:“那你就別吃了,待會兒吃點水果吧,懷著孕胃口不好也正常。”
“……”
任菲琳默了默,又看了一眼那女傭,卻見對方眼觀鼻鼻觀心,一臉乖順地站在一旁。
真惡心。
現在的女人都這麽上趕著被睡的麽?
她忍住心中的煩躁,決定暫時不和周文健鬧翻,獨自去別墅外散散步、透透氣。
“你吃吧,我出去走走。”
“好啊。”
周文健笑著應道。
任菲琳轉身朝別墅外走去。
走了兩步,回頭,正好看見周文健摟著那女傭的腰,將她拉到他腿上坐下來。
那女傭竟笑嘻嘻地往周文健臉上親了一口。
從這個角度看過去,任菲琳才發現那女傭脖子上還有一枚新鮮的吻痕!
怪不得周文健食欲這麽好。
原來,就在她在樓上睡覺的時候,周文健已經在樓下沙發上和這小賤貨大戰一場了!
任菲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平息胸口的不忿。
可是,沒有用。
她忍不了。
難道一個小小的女傭也要爬到她頭上了麽?
外麵的那些女人她管不了,這個家裏的她也管不了了?
她一轉身,快步走到周文健身旁,在那女傭還沒來得及反應,或者是根本懶得動彈的時候,照著她的臉啪啪連刪了兩耳光!
“……啊!”
女傭捂住臉,坐在周文健腿上,發出一聲痛呼。
結果周文健並沒有安慰她,而是手一伸將她推到地上,直起身來,朝任菲琳笑道:“老婆,怎麽了這是?”
那女傭猝不及防摔了個屁股蹲兒,驚得簡直懷疑人生。
可惜周文健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完全沒有如她期待中那樣強勢霸道地護住梨花帶雨的純情小女傭,大手一揮趕走母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