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夜灼自己穿好衣服就走了出去,就讓碧雲進來伺候了。
“娘娘,你……”碧雲偷笑著看這桃夭夭。
“笑什麽笑,東西收拾好了嗎?”桃夭夭沒好氣的問道。
“娘娘,昨個晚上就收拾好了。碧雲見屋內燈還亮著準備問娘娘還有什麽需帶的,誰知道娘娘睡的——連碧雲給您寬衣都一點反應也沒有呢。”碧雲仍輕笑著解釋。
“是你給我脫的衣服?不是擎——皇上?”
“是啊,皇上隻是吩咐我輕些別驚醒了娘娘,皇上真是對娘娘寵愛至極啊!”
難道是自己冤枉了擎夜灼?
桃夭夭鬆了一口氣,但是卻有一絲絲說不出的失望。
誒,果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我真的無可救藥了。桃夭夭邊想著邊下床讓碧雲伺候著穿衣梳洗。
“娘娘,昨晚玲瓏閣遞來話,說一切都好,有金石坊幫襯著生意也是越做越大了。還特別說了跟著王掌櫃的戴德聰慧的很,現在都可以獨自管些賬目了,給王掌櫃提了些建議都很不錯。讓娘娘放心勿要牽掛。”碧雲邊給桃夭夭梳頭邊說道。
小善終於給自己來消息了,看來這玲瓏閣的人都生活的不錯,她也就放心了,有機會還是要回去看看,突然提起還真的有點想念他們了。
不一會兒,桃夭夭看著鏡中的自己,素雅純美,揚了揚眉梢就起身往外走去。
“夭兒,可準備好了?”擎夜灼已經換上便裝站在門外,不得不說換了便裝的擎夜灼依舊俊美異常身姿挺拔,貴福駕著馬車也在候著。
“恩,我們出發吧。”桃夭夭笑著說道,的確,想到要出宮心情自然好。
桃夭夭和擎夜灼坐在馬車裏,碧雲和貴福在馬車外。雖然馬車不小,但是裝著一個身高一米八多的貨後也沒有什麽太大的空間,桃夭夭隻能緊靠著擎夜灼,兩人一時無話。
“恩,對不起。”
“夭兒你說什麽?”
“我說我誤會你了,我跟你道歉。”桃夭夭突然放大音量。
擎夜灼看桃夭夭的眼神如水,盯了她片刻便將桃夭夭拉近自己的懷中,不客氣的吻了下去。
桃夭夭感覺自己已經習慣了擎夜灼的突襲,隻是快呼吸不了的時候才用力推開他。
“夭兒,這是剛做的翡翠糕,你早上沒用膳,吃點吧。”說著還從一個漂亮的盒子裏遞來一塊翠色欲滴的糕點,真貼心。
桃夭夭剛準備發活,見遞過來的糕點美的自己都舍不得吃了,立刻不客氣的接過,氣也是消了大半。
你真沒出息,一塊糕點就被占了便宜!
擎夜灼放大了笑容將那隻盒子放進桃夭夭的懷裏,說道:“夭兒,你是藥王之徒,還治好了水堯村的瘟病,這次凶險我所不及,若不是你有此能力我斷不會冒險帶你出來。”
這家夥把我調查的這麽清楚,還知道我治了小善他們村子的口蹄疫,會不會還知道玲瓏閣的事?不,應該不會。
“救人是我應該做的。我不僅是你的妻子,還是一名大夫!”桃夭夭不慌不忙的回道。
聽見桃夭夭說的後半句話,擎夜灼眼眸一亮。
突然,馬車停下。
“我們奉皇上口諭出宮辦事,這是令牌,擋者不恕!”這是貴福的聲音,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有這麽威風的時候。
沒過多久,馬車就又繼續行駛了,過了一會馬車有些輕微的顛簸。桃夭夭猜想是已經出了宮到了城郊,便停下和擎夜灼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撩開車簾。
一陣清風撲麵,桃夭夭覺得一早的疲倦都不見了,這古代的空氣果然是好。最重要的是——哈哈,外麵的世界,我來啦!
羅陽城的來朋酒家二樓台欄邊坐著四人,兩女兩男,其中一女子嬌柔貌美,一男子霸俊卓姿,邊上的人紛紛投來羨慕或好奇的目光。
這四個人便是桃夭夭一行了。
“貴福,讓你坐著你就坐著嘛,你看別人看我們這些外來人的眼神已經很不自然了,你還跟在宮裏似的,不是更讓人奇怪嘛。”桃夭夭眨著眼睛看著貴福說道。
貴福特別不自然的扭著頭,這和兩位主子坐在一起可真是——。
“夫人,您可別打趣他了,沒見他頭都快塞到桌子底去了嘛。”碧雲逮著機會就拿貴福開玩笑。
擎夜灼笑著看著三人,“貴福,既然夫人吩咐你聽著便是,出來了就沒那麽多規矩。”擎夜灼說完看著桃夭夭滿眼的寵溺,倒是把正在風卷殘雲的桃夭夭看得極不自在,連飯都吃不利落了。
“你聽說了嗎。鬆原新來的縣令又去府閣大人那去鬧啦。這一個月可都來了三次了,我看這次估計也沒戲。”
“可不是嘛,府閣大人說是身體不適臥床了半個多月了,哪有功夫管鬆原那個小地方啊。”
“但是我聽說有不少災民都去了那邊的縣城,要是不管,那些災民可就苦了啊。”
“可不是嘛。你說這朝廷每年受那麽多銀子也不放點救濟救濟那些可憐的人。”
“還救濟,自己用都不夠了吧。馬上又到府閣大人的生辰了,就去年那架勢今年也不會少到哪去,真是些狗東西。”
“噓,你不要命了啊。小點聲,那些當官的不都這樣,那管我們老百姓的死活。”
“誒?那個鬆原的縣令就不錯,我看。”
“誰知道是不是做戲呢,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
“也是,誒。不說了,來,喝酒!”
“對對對,喝酒喝酒!”
桃夭夭立著耳朵仔細聽著,連擎夜灼也端著酒杯沒說話。
“太不像話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小小的一個府台能作出什麽蛾子!”桃夭夭聽完氣鼓鼓的說,這貪官真是討厭!
“夭兒,羅陽已經和暉城不遠了,這鬆原又在暉城邊線上,這羅陽的府台叫魏精誠,是當年先皇在世欽點的狀元,才高八鬥,在官場也是頗有名望。而這鬆原的縣令倒是沒什麽名氣,我們也不能聽一麵之詞。但既然來了,就看看這
到底是怎麽回事吧。”擎夜灼冷靜的說道。
“恩,是我衝動了。他們不是說快到這個魏精誠的生辰了麽,不如我們混進去看看。”桃夭夭說完就起身往剛剛說話的那桌走去。
“敢問二位公子,你們剛剛說的府閣大人的生辰是什麽日子,我們初來乍到想看個熱鬧,不知道——”桃夭夭輕聲詢問。
那兩人本能的提高警惕,畢竟那番話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可能會倒大黴,他倆也是喝了酒不自覺的談到。這會抬頭見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便趕緊站起來斯文的拱手回道。
“姑娘有所不知,這大人的生辰哪是我們尋常百姓可以去看的熱鬧。那都是要請柬才能進去的,去年連京城都來了許多大人物。姑娘若是相見熱鬧,在下可以帶你去逛逛羅陽,東街可是熱鬧至極的。不知……”還沒說完,擎夜灼就將桃夭夭摟進懷中。
“不必麻煩了,我夫人隻是一時好奇而已。”擎夜灼冷聲說道。
這二人見這美貌女子竟是名花有主不禁心中懊惱,又見她的主一看就是個不凡的人物,自然心中無趣,訕笑著坐下不再說話。
而桃夭夭一行人也無心再吃喝,貴福去付了賬四人便離開了。
“誒,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貌美的女子。”
“你得了吧,沒見到人家已經有夫君了嗎。”
“我不就是發發牢騷嗎,不過,那男的真嚇了我一跳。”
“我也是,我都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一句話我腿都有點軟了。”
“哈哈……”
桃夭夭一行倒是沒聽見那倆人在他們離開之後的談話,心中都思忖著如何混進那場宴會中。
“夫人,不如我去府裏應個丫頭什麽的?”碧雲想了半天問道。
“不說你是個外地人別人用不用你,就算用了你,怎麽可能把一個新來的丫頭分去宴會幹活呢?”桃夭夭反駁道。
“不如奴才去廚房裏看看有什麽夥計?”貴福開口。
“貴福,跟你說了多少次,別奴才長奴才短的,我們現在在哪呢!再說,廚房能隨隨便便要個沒根沒底的人嗎,萬一暴露了反而是打草驚蛇。”桃夭夭又回到。
“夫人,那怎麽辦啊,我們總不能翻牆進去吧?”
“當然不用。我們得堂堂正正的從大門進去。”桃夭夭在府閣牆外站定,看著牆上貼著的一張告示:
府閣大人突發急症,臥床不起,現重金尋得名醫,有提供消息者重重有賞。
擎夜灼一直沒說話,隻是亮著墨玉般的眸子看著桃夭夭。
“但是,我們得讓人家親自來請我們——”桃夭夭指著這張告示信心滿滿地說道。
“現在,我們就在附近找個鋪子開個醫館吧。”
“這點事讓貴福去吧,夫人一路上奔波不已,天色已晚就先回客棧好些休息吧。”說完便給貴福使了個眼色,然後抬腿向前走去。
桃夭夭驀然紅了個小蘋果臉,跺了跺腳,拉著碧雲跟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