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妃毒步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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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靠近的真相

“貴福,事情辦得如何?”如果有人看見肯定會震驚,這人臉上怎麽長著一大塊紅斑,當真讓人不可直視、

“主子放心,已經辦妥。”貴福見來人,隻是稍稍驚訝,然後便恭敬地匯報。

“那便好,讓義王看好司徒昭。”那人穿著黑衣,吩咐道。

“是,主子。奴才還有件事情……”貴福顯得有些為難。

“說。”這人便是擎夜灼。

“娘娘在賭坊下了注,押的正是那匹鐵蹄馬。意外贏了兩萬兩白銀,這個——”貴福想了想還是說了。

“無妨。這個丫頭的運氣還真是好……”說話的人一直一臉嚴肅,說到這裏表情才有所緩和,甚至出現了一絲笑容。

再看看桃夭夭這邊。

“如何?”桃夭夭在馬賽結束後便直奔月池樓。

“回主子,駱府並無梟城人士出入,甚至說是極少有外人出入。那個商人是個有頭臉的人,也是暫居駱府,並沒有什麽異狀。”掌櫃的也是畢恭畢敬,這可是樓主的主子,怠慢不得一點啊。

“哦?隻是暫居?”桃夭夭頓了頓。

“是的,馬賽一結束,那人就離開了。”掌櫃的如實回答。

難道是她弄錯了?可是既然是合理的暫居,為什麽要把馬藏得神神秘秘的?再說了,這匹鐵蹄馬是如何來的羅陽,是不是和在水堯村看到的是一匹?這裏麵有太多的不正常了。

“難道沒有一點不正常?”桃夭夭抬頭看他。

“要說不正常的話,就是駱大人平日裏是不去賭坊酒館這些地方的,可是昨日夜裏卻去了一家賭坊。”那掌櫃的說道。

“此事確鑿?”桃夭夭皺了皺眉頭。

“是的,我們的人整夜守在駱府的幾處門口,才發現昨夜駱大人從側門去了一家地下賭坊,隻呆了半個時辰便回了府。”掌櫃的這樣做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駱常山莫不是為了掩人耳目,給世人留下一個賢良的好官形象,這才忍不住去的地下賭場?”桃夭夭敲著桌子思考著。

不對!雖然她知道駱常山不是表麵上如此的賢良,但是也不至於在擎思義眼皮子地下犯這樣的事!除非有什麽特別重要又特殊的事情!

“是哪家地下賭場?”桃夭夭猛地問道。

“出了月池樓轉角處便是。”

這不是她和碧玉去的那家嗎?!桃夭夭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不必送了。”桃夭夭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主子慢走。”掌櫃的彎著腰恭送。

“公子?”碧玉一直在外麵守著,見桃夭夭神色不對地走了出來,這才問道。

“走,去那家地下賭坊。”

“啊?”

“押中了總要去取賭金吧。”桃夭夭停下步子,轉頭邪魅一笑。

兩人到了賭場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他們了。

“公子,什麽事大駕光臨啊?”說話的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上去像是這個賭坊的頭頭,身邊還站著四個大漢。

“難道你們忘了本公子在這押了十號馬,這不是來取那贏來的兩萬兩銀子嘛。””

“哦?公子可帶了憑據?”

“自然是帶了,這是押票。”桃夭夭笑著把押票拿了出來。

一個大漢見桃夭夭拿出押票,立刻伸手想要搶過來。

“哎?莫非你們這麽大的賭坊想賴賬不成?”桃夭夭手一縮,沒讓他得逞。

“公子說笑了,在下隻是想看看押票的真假罷了。”那個頭頭笑著說道。

“這話就不對了,我押注一千兩,並不是個小數目,你們怎會不知?”桃夭夭覺得有些不對勁,給碧玉使了個眼色,碧玉朝她點了點頭。

“公子說的是,但是這也是規矩,實在抱歉。公子這邊走,這就給您拿銀子去。”那人轉了話風。

“這麽大的賭場難道沒有銀票?”桃夭夭覺得不妥。

“公子這就說笑了,我們這都是現銀。”那人愣了愣說道,那四個大漢把她二人包圍起來。

“好吧,我跟你們去。碧玉,你去找個板車過來。”桃夭夭順水推舟,吩咐道。

“是。”碧玉點了點頭,那幾個大漢看了他們頭頭一眼,見他點了點頭這才讓開了路。

“公子請——”那個頭頭笑容更盛,但是桃夭夭怎麽看怎麽覺得奸詐。桃夭夭心生警惕,果然一進了屋子,那人就把門關了起來。

“銀子在哪兒呢?”話剛落音,桃夭夭扭頭問道,突然就被一塊白布捂住了嘴。

軟香散?此毒聞者會慢慢失去意識,一個時辰左右自會醒來。

“哈哈,到牢裏慢慢去要吧!”果然和她猜想得差不多,她慢慢地軟了身子,閉上了眼睛。

“讓本大爺看看你到底是什麽樣子。”那個頭頭見桃夭夭癱軟在地,已無意識,掀開了她的麵巾。

“原來是這麽個醜東西,怪不得帶著麵巾,大人也真是多慮了,這病是得治,賣到窯子都沒人要。”那人以為桃夭夭沒了意識,毫不設防地說道。

“來人。”

“頭兒,您叫我們?”進來的幾人看了一眼地上的桃夭夭都皺起了眉頭,看這個小子身段好得很,沒想到臉上這麽醜。

“將他給我送進府衙,就說是企圖騙我們兩萬兩銀子,記得喂啞藥。”

“好嘞。”

“慢著。”那頭頭突然打住,走到桃夭夭麵前,把她手中的押票拿了出來,想都沒想就直接點上了案台上的火燭,燒了個幹淨。

“去吧。”他這才揮了揮手。

桃夭夭一路被抬著,也沒敢睜開眼睛,中途還被灌了半碗苦藥,等沒了聲音後,才慢慢睜開眼睛。

“嗯嗯嗯呢——”桃夭夭這時候已經在牢中,對著柵欄嗯嗯地叫著,卻說不出話來。

“哼,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呆著吧。”那幾人見桃夭夭醒來也不害怕,反而笑著恐嚇道。

桃夭夭一臉驚恐,卻說不出一個字,一直到幾人離開,才靜靜地坐了下來。

“小子,你是什麽罪進來的?”

“嗯嗯嗯。”桃夭夭指了指自己的嗓子。

“原來是個啞巴。啞巴也好,至少不會因為話說多了而丟了命。”那人歎了一口氣,靠著間隔的柵欄倚坐下來。

桃夭夭在現代的時候在聾啞學校做過義工,啞語也懂一些,於是她操著生疏的啞語,加上嗯嗯啊啊的指示和他交流著。

“你是問我怎麽進來的?”那人看了半天問道。

桃夭夭點了點頭。

“也無礙,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臨死前有個人說說也算幸事。我本是一介江湖人士,打抱不平也算是平生喜好,沒想到那日路經一個村子,卻發現村中已無一人,覺得奇怪就到處看了看,沒想到在一房中發現了一個將死之人。他說整個村子被屠村,其他人都被帶到山後去了。我見他已經性命垂危無藥可治,便想去後山看看,你猜我看到了什麽?”那人神秘地說道。

“我看到了一群西莫人。”那人想起來桃夭夭是個啞巴便繼續說道。

“嗯嗯啊咿呀——”桃夭夭不斷地比劃著。

“我當然知道那是西莫人,我可是去過西莫的,那些人說話和舉止皆是西荒蠻子,哼!他們肯定想不到草叢裏躲著一個人。當時,他們人多勢眾,我又沒看見那些村民,不一會兒就來了一群官兵,那些人便匆匆走了。”他說著便歎了口氣,桃夭夭沒說話,等著他說完。

“沒想到我剛去找那些官兵,他們就把我抓了起來,說我危言聳聽,是西莫來的奸細。我說村子裏還有一個人證。誰知道趕回去的時候那老頭已經死了,他們便說我是殺人凶手,強行把我押了起來。一路送到了這裏。誒——”那人搖了搖頭。

“啊啊嗯嗯嗯——”桃夭夭沉默了片刻,又指手畫腳地問道。

“嗯?別的話倒沒什麽。對了,那老頭指著內衣,我劃開一看是這個東西。”那人從腰中拿出一塊帕子。

“啊嗯嗯呢咿呀——”

“小子,我們也是有緣,我明日就要被處斬了,這帕子我一個男人也沒用,就送給你吧。想我一世英名,竟然落得如此下場,蒼天不公啊!”那人感慨道,隨手把帕子丟給了桃夭夭。

桃夭夭雖然隔著柵欄也能感受到他的喪氣,當她打開手帕的時候,這手帕上隻有兩行字。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這不是情詩嗎?原來水堯村的村長之所以隻身隨意葬在屋外,是因為這是那群人來不及掩埋,而是這邊的官兵幹的。沒想到那群人真的是西莫人,不過這水堯村的村長是一個老頭,為什麽身上會有這塊帕子,而且還在臨終前交給了一個打抱不平多管閑事的人呢?除非,這塊帕子很重要,是他願意用生命保護的。

桃夭夭越看這個帕子越覺得哪不對勁。

這上麵的字怎麽這麽眼熟?!

“每憶此,則心戚輾轉難眠。書此幾欲擱筆,恐不覺吾衷,衷腸難自欺。無奈造化弄人,隻念相見恨晚,斯明眸顧盼,欲罷不能。日見伊人,心蕩蕩,談笑舉止皆在心間不去。莫回首,長思在天邊,不意在眼前。悠悠之心,日月可鑒。”

那張和落霞簪放在一起的信紙上的字和這塊帕子上的字如出一轍,分明是一個人所寫!

桃夭夭驚訝地看著手上的這塊帕子,她覺得自己似乎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可是為什麽,這個真相,似乎把陶夭兒也圈了進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