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那幕後之人真的不是駱常山,而是——而是陶萬成!”桃夭夭猛地轉過了身子,卻因被某人抱著,一下子轉過來和某人貼得更緊了,幾乎就是胸口貼胸口。
“嗯,陶萬成才是賑銀案的主使。銀兩確實從未出過梟城,他本打算將這筆銀子趁著西莫的使者來都,偷天換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帶進西莫。沒想到,駱常山下麵的這些官吏小官巨貪,各有所圖,終功虧一簣。”擎夜灼感歎道,這個陶萬成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心思卻不輸人,他並沒有將銀子換成銀票什麽,而是出他人意料將銀子直接留在梟城,這樣才更安全。
“這麽說,駱常山是在幫著他造反?”桃夭夭問道。
“不,駱常山隻是為了駱銀蕭,或者說是為了駱家。他並不知道陶萬成和西莫的勾結,他意外陶萬成是普通的貪腐。據他所供,鹽幫之事也並非是他,看來也是陶萬成了。”擎夜灼說道。
“可是當時陶萬成明明在府中啊,而且那聲音也不是他的,還要在尖細些。”桃夭夭不解,她努力地回想,那個大哥的聲音和在魏府聽見的極似,應該是一個人,桃夭夭突然張大了嘴,睜大了眼睛看著擎夜灼。
“那個人——是大夫人!”桃夭夭為她的答案而震驚,仔細想來,那聲音確實耳熟,若是將大夫人的聲音再粗些低沉些,還真的可能。
擎夜灼點了點頭,開口道:“她常年愛聽戲,找了許多角教習,卻從不唱戲,就是因為她善於模仿男子的聲音,卻又怕聲音唱出來被人聽去露出了破綻。”
桃夭夭想起那時候回陶府,大夫人正請蘇家班來唱戲,碧雲也提過這個大夫人一直愛戲卻從未有人聽她唱過兩句,她還腹誹過這個女人是掛著羊頭賣狗肉附庸風雅罷了,沒想到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招了?”桃夭夭沉默了一會才問道。
“嗯,為了換她女兒一命。”擎夜灼緩緩開口。
“你答應了?不是說——”咦,不是說要滅了陶瑩嗎,怎麽這會又鬆口了?
“沒,朕不允許有人和朕談條件。”擎夜灼淩冽的眼神中不容置疑明顯。
“那你豈不是言而無信?”桃夭夭笑道,這個家夥還真腹黑。
“朕從未答應,何來無信?”擎夜灼一臉人蓄無害,好像完全沒有這回事似的。
“嗬嗬。”要說無恥,你天下第一無人能敵,桃夭夭在心中啐了一口。
“不過,若是夭兒談,朕倒是很樂意。”擎夜灼看著桃夭夭微微敞開的領口,眼中有些深意不可見底。
“嗯?談什麽,條件?好啊,我要出宮,都快悶死了。你說吧,什麽條件?”桃夭夭狡黠地問道。
“可以。”擎夜灼定定地說了一句。
“嗯?”桃夭夭以為他會一口回絕的,並未在意,卻不知他果斷地同意了,一時沒有反應。
“夭兒許久沒有侍寢了,打算如何補償朕?”擎夜灼說著這話的時候,手已經開始不自覺的探入了她的衣內。
“
我懷孕了。”嗯,這個理由很官方,光明正大,不可拒絕。
“人說了,這個月份輕一點還是可以的。”桃夭夭已經快兩個多月了,慢一點是可以的。
“哪個太醫說的,我怎麽不知道!”對啊,她還是藥王的徒弟呢,她說不行還有誰不要命地站出來說行來著。
桃夭夭驕傲地昂起小頭,等著看擎夜灼吃癟的樣子。
“承子諾。”擎夜灼說話的時候,手可沒閑著,在桃夭夭的大腿上輕輕磨蹭著。
“……”現在吃癟的是她了。
承子諾怎麽來了,桃夭夭雖是鬱悶,這承子諾說來還是他的師兄,自然沒她什麽事了。不過高興還是蓋過鬱悶的,畢竟許久不見了,他可是桃夭夭來到這世界認識的第一個人,自然是有些感情的。
“他在哪呢?”桃夭夭沒看見擎夜灼逐漸暗下的臉色,捉急地問道。
“夭兒很想見他?”擎夜灼的語氣有些吃味。
桃夭夭仍是沒察覺,連忙點了點頭,和小雞啄米似的。
“明日朕就讓他滾出去,永遠不能靠近皇宮。”擎夜灼終於爆發力,自己的女人迫不及待地想見到另一個男人,足夠讓他抓狂了。
“嗯,你不會吃醋吧。”桃夭夭也不是傻,終於反應了過來,這人是在吃飛醋呢。
“朕吃他的醋?哼!”擎夜灼蔑視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的確在吃醋。
承子諾也是今日早晨進了宮,說是藥王帶來了那人的消息,不過擎夜灼沒有告訴桃夭夭,他並不想桃夭夭陷進這件事裏。
“哈哈!好啦,承子諾也算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於我有恩。再說,沒有他我還遇不到你呢。”桃夭夭說的是實話,沒有承子諾,她還不知道在哪呢。
“嗯?”擎夜灼皺起了眉頭,這句話怎麽聽著奇怪?
“我是說我重生後,沒了以前的記憶,他不就是我遇到的第一個人嘛,人家可是好心救了我的。”桃夭夭趕緊改正。
“嗯。”擎夜灼不說話,隻是盯著桃夭夭,桃夭夭被他盯得有些緊張,咽了咽口水。
“怎麽了?”桃夭夭忍不住問道。
“朕多希望,你遇到的第一個人是朕。”擎夜灼輕輕說道,無奈過去已經無法改變。
桃夭夭卻為這句話心也軟了些,這些日子的百般難受和誤解也消逝了些。
“你——”桃夭夭正在消化他說的那句話,突然發現有什麽不對。
她趕緊倆人的姿勢已經不是曖昧兩個字可以解釋的了,而且某個人很不老實。桃夭夭感受到大腿上的溫度後,有些吞吐說不出話,擎夜灼也不含糊,直接含住了她的櫻唇,亮亮的唇麵相碰像是爆發出劇烈的溫度,桃夭夭覺得她的身子瞬間變得火辣起來。
擎夜灼一點一點地啃噬著她的唇瓣,嘴角、唇峰,一點也不願放過,在桃夭夭看來,就像是八百年沒見過女人的囚徒突然被放了出來似的。
“嗯——”她
剛想輕呼,擎夜灼趁其不備,舌頭靈敏地鑽入她的口中,和她的柔軟交織纏綿。
他不斷吮吸著她口中的津 液,舌頭更是用力些,撬開了她的全部牙關。桃夭夭隻覺得自己呼吸變得急促,不得不跟著他的節奏,她的嘴巴已經被完全占領,然而這還不夠,擎夜灼的手也不甘示弱,順著她的脊背輕輕撫摸。
良久,他才放開了她,讓桃夭夭得了一絲空氣大口的呼吸。
“夭兒,你是朕的。”擎夜灼囁語,如同一個三歲的孩子頑強地守護著自己的愛物。
桃夭夭輕笑,冰山化釋,如沐春風。
擎夜灼看著她的嘴角輕輕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再也忍不住,一手托著她的腰,一手將她輕輕放倒,隨後便傾了上去,隻是很注意空出了肚子的地方。
“嘻嘻……”桃夭夭見他小心翼翼的樣子笑的是更濃了。
擎夜灼見身下之人絲毫沒有對此刻狀況的認識,有些惱了,對著她的耳朵輕輕嗬氣。
“夭兒,你說,你明日要幾時起來?”這話聽在桃夭夭耳中便是滿滿的威脅了,她立刻止住了笑聲,睜圓了眼看著這個家夥,妄想破壞他的念頭,可惜為時已晚。
“不如就午時吧。”擎夜灼壞笑了一聲,噴出的呼吸急促而濃烈,吹到桃夭夭的耳廓,癢癢的,連著心也是癢癢的。
“你,休想!”桃夭夭瞪了他一眼,可是其中的警告毫無作用,倒是讓身上的人更加噴薄欲出了。
不要啊,她還想明天早點去見承子諾呢,桃夭夭在心中哀婉。
“朕已經吩咐了,讓承子諾明日下午再來問候。”擎夜灼見這小人一臉付壯的樣子,不忍再逗弄,輕輕地說道。
“你還真是——啊——”桃夭夭瞬間明白自己是被耍了,剛想批評他幾句,就慌忙驚呼道。
這個家夥直接吻上了她的耳垂,然後含住,小巧的耳垂在擎夜灼的口中宛若珍珠,一寸一寸、一縷一縷,細膩而纏綿。
擎夜灼並不滿於此,但是為了照顧桃夭夭的感受,仍忍耐著身體的不適,一點一點的輕吻她,吻她的臉頰、吻她的額頭、吻她的脖頸。待到桃夭夭臉色緋紅,話不完整,嬌聲喘而連連時,才做了這些日子來一直想做的事。
“嗯——啊——”夜色如媚,在諾大的皇宮一個小小的院子裏,有一對相愛之人正在奉行愛的語錄,連雲都羞得躲了起來。
“不要,我困了!”桃夭夭極力抗拒,無奈這人就像餓狼似的。
“夭兒放心,朕輕輕的。”這語氣活像誘惑拐賣三歲孩童說的話,就差一句來叔叔這有糖了。
“不!”桃夭夭的反抗還沒表露完畢,又是一輪風雨。
案上的紅燭光影綽綽,蠟淚順掛在雕著碧蓮的燭台上,桃木床上的紅簾輕遮,一對璧人相擁在一處隱隱約約。窗子被關得嚴實得很,不一會兒下起了雨來,隻是屋內之人正睡得香甜,不知外麵冷風乍起冬雨墜落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