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那個黑衣男子再次出現的時候,才剛剛半個時辰,而江穆也就是喝了兩盞茶的功夫。
“取來了?”江穆有些不可置信。
那個黑衣男子二話沒說,直接將袖中的東西交給了他。
江穆著急接過來,自己在得知李家已經和那群老東西結了活,把玲瓏閣的事兒已經坐實的時候,再加上父親的威壓,差點就崩潰了。要知道他可是背著父親,背著所有人,偷了印章和玲瓏閣結了協議啊!若是此事被父親知道,不是被活活打死,也要脫三層皮。所以當時冷汗直冒,腦子也是一片空白。
幸虧得了機智,說起玲瓏家也是突然想起來那日和善兒說過這個鹹池樓,很是神秘。剛從父親那離開,便直奔了過來,想著也是一個希望不能放棄,否則到了明日李家的人來了,朝廷的公文下了,那可就是真的大禍臨頭了啊!
燭光昏暗,那個手印和印章江穆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這個字跡是沒錯了。再說,這東西也沒第二個人知道,誰會沒事兒造假呢?江穆舒心一笑,對著燭火便將手上這張花了一千金買的紙給點燃了,一點兒也沒心疼。
“公子,金子呢?”那個黑衣男子見了江穆這個舉動,嘴角一牽,然後問道。
“已經送到,這裏是五百金。門口的馬車上還有五百金。”江穆回答道,他也是怕鹹池樓賴賬,萬一有什麽意外可就不好了。
所以說虎生虎子,龍生龍子,老鼠的兒子會打洞,就是這個道理。雖說不是一個人,但是他和他的父親在某些方麵還真是驚人的相似。
江穆在離開鹹池樓後心情大好,本以為一件天塌下來的禍事便這麽解決了,但是那一千金,江穆怎麽想怎麽覺得抑鬱。
“少爺可是回府?”邊上的狗腿子獻媚地問道。
“去茴欄!”江穆挑起一個猥瑣的笑容,他知道一個好法子可以好好發泄一番。
春雨那日受了江穆的毒打,被同在一起的姑娘嘲笑的體無完膚,自己的臉和身上多處傷口看來是會留下疤,再也做不得好了,她隻得暗自哭泣。當時便下了決心要報複江穆,後冷靜一想自己一個妓子,要怎麽報複一個大家子弟呢?好在回屋的時候見桌上擺著一瓶膏藥,瓶子下麵還壓著一張如何使用的紙條,她也隻是抱著試試的態度,誰知道臉上的傷竟一晚上便好的差不多了。而這個送膏藥的神秘人並非她第一次見,而是在她被毒打之前便見了,隻知道對方身子瘦弱但蒙著臉看不清樣貌。
“恩人,春雨幸虧恩人得救,否則這張臉怕是就毀了。”春雨嬌羞著跪在地上。
“起來吧,不要隨意下跪。”這個神秘人皺了皺眉頭,這個習慣可不好。
“是。恩人,春雨想好了,春雨願意。”春雨心中確實感激對方,自己平白地被扣了帽子,平白地被打被發泄,都是那個男人所賜!
“好,他已經在來的路上,將這個倒在酒中。”那個神秘人遞給他一包藥粉。
在茴欄出事惹了麻煩,自然不願。
“不會。你放心,隻要你照辦,自然不會有人找到你的頭上。若是你不這麽做,以後像那日的遭遇,便是平常事!”那個神秘人保證道。
“好!我答應你!但是銀子……”春雨咬了咬牙,打不了得了一筆銀子以後贖了身從此不在洛陽郡出現便是。
“這是兩千兩銀票,切記,
要下在酒中。”那個神秘人交代完後,便起身大大方方地從正門離開了。
春雨拿著手中的銀票和那包藥粉發著愣,直到有人喊道:“春雨,江公子來了!快來接貴人啊!”
這是媽媽的聲音!春雨立刻慌了神,隨後定了定身子,將銀票藏到櫃子中,將那包藥粉塞進袖口。然後才起了身子,慢悠悠地往門口去,還真來了?
“春雨,今兒怎麽這麽磨蹭!快,快扶江少爺進去。”老鴇臉上笑開了花,有春雨這個丫頭在,江穆可就是茴欄院的護身符啊!
春雨少了平日的活潑,沒說話,隻是聽話地將人迎了進去。
“怎麽,見到本公子不高興?”江穆挑眉,既然已經挑開了,便也不再裝成偏偏公子的模樣,用力的捏起她的下巴,看著她的臉,到來了些興趣。
“春雨不敢。”春雨有些害怕,亦有些恨。
“這張臉倒是恢複的挺快的嘛,快,給本少爺寬衣。”江穆每次來幾乎都很猴急,可是不知為何,這次春雨打心底裏不願。
“公子,春雨來了月事,怕是不能伺候公子,不如給公子唱個曲兒吧。”春雨扭捏著身子,雖是臉上的傷看不出來了,但是身子還是酸痛不已。
“本公子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哪來的那麽多晦氣!”江穆一腳直接踹上了她的鎖骨。
“嗯——”春雨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滾過來,給本少爺寬衣!”江穆眯著眼睛狠厲地吼道。
春雨顫顫巍巍地爬過去,那個人說的沒錯,今後自己免不了受此折磨,不如一了百了!此時,春雨倒是有些想他死了。
“江公子——”春雨給江穆脫了褲子。
“本公子的姓氏也是你配叫的!”江穆少了那層偽裝,此時更是張狂,抬起春雨的臉,上下兩巴掌,然後將她的頭按在桌子上。
“公……公子,不要……”春雨沒辦法睜開眼睛,卻無意間瞄到了桌上的那壺酒,捏了捏袖口的東西,定了定心神,媚著聲說道。
“公子,春雨還有個好玩意,能讓公子盡興……”說到這,江穆才放開了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公子喜歡這個口味,春雨自當奉迎,隻是這般折騰春雨的身子也架不住,得多買些補藥……”春雨酥著嗓子,對著江穆噴著熱氣說道。
“好好好!”江穆笑開了來。
“公子等著。”春雨說完便吹滅了蠟燭,屋裏瞬間一片漆黑,然後她摸索著將藥粉迅速撒進酒中。
“公子……喝酒才能盡興……”春雨將壺中酒直接倒進江穆口中,一手將一根麻繩遞給了他。
江穆見狀也是興奮不已,手中捏著麻繩便想著呆會兒怎麽欺辱這個女人,自然那酒也是樂的喝下,反正是助興嘛。
一壺酒喝得一半,江穆便奪下酒壺,往床腳邊摔得粉碎。然後將春雨按住捆了起來,而且每道繩痕都勒的用力,活活地將人的腳和手背著捆到了一起。
黑夜漫漫,隻聽得屋中慘叫連連,而江穆聽了這聲音似乎更加興奮了,就在他對著春雨的腦袋宣泄完後,才穿上了褲子,冷漠了看了她一眼,將幾錠銀子直接砸在了她的身上。春雨傷痕累累,已經無力抬頭,卻不知為何江穆一點兒事而沒有地離開了。
江少爺哼著小曲兒,渾身輕鬆地回了府,下人們也沒見什麽異常。就在他離開之後,那個
神秘人又回了春雨的院子,人已經昏厥,她將她身上的繩字解開,敷了藥才離開,離開的時候還歎了口氣,將一張銀票放在了她的枕下。
而當這個神秘人回去的時候,卻見自己的屋子中已經站著一人,那人竟是鹹池樓那個和江穆做交易的人,那人扯下蒙麵,倆人相視一笑。
第二日可是個不比尋常的日子,特別是江府。
早上,小廝見少爺遲遲沒有出門,邊想著去叫,卻沒曾想到見了少爺人直挺挺地躺在床上,身子已經硬了。那小廝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不好了,不好了,少爺沒了!”這四周的下人聽了紛紛跑來看是怎麽一回事,難不成這廝得了失心瘋?誰知道大家一看,個個都嚇得丟了魂,而江鋇也很快得了消息,臉衣裳都沒換便匆匆趕來。
都不用用手探氣兒的,那樣子臉煞白,鼻子眼睛裏還冒著血,那血跡怕是已經幹了幾個時辰了,這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死得透透的了。
江鋇一時接受不了,差點暈了過去。
“快!叫大夫!”下麵的人匆忙喚道,整個江府亂成了一鍋粥。
“到底……少爺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麽?!”江鋇緩過氣來後,驚吼道。
那個狗腿子驚慌失措地爬出來,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回老爺的話,少爺昨晚上去了茴欄院,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不知怎麽的,睡了一夜,就變成今兒這個模樣了。”
“茴欄院?來人,將這個狗東西給我重重地打,把他的腿給我打斷了!竟然敢帶少爺去那種地方!”江鋇氣的眼睛都紅了,而那個狗腿子更是嚇得直接暈了過去,即使如此還是被人拖出去打了。
“江大人,江少爺這是腎虛縱欲過度而猝死。還請老爺節哀——”那大夫也是洛陽郡有名的,沒想到平日都是給活人看病,這回倒是看了個死人,真是晦氣。
“什麽?”江鋇像是瞬間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渾身無力,隻覺得頭腦發昏,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江大人可以找個仵作再看看,不過江少爺渾身沒有傷口,這臉色蒼白,竅中出血,腎精枯竭,想是不會錯的。”那個大夫撇了撇嘴,這種事兒他能看錯嗎。
“有勞,還請大夫不要聲張,畢竟——”江鋇氣極而靜,讓人拿了銀子給人,然後匆匆打發走了。
“謝大人,顧某自當從未來過江府。”那大夫見了這麽多銀子,自然喜笑顏開,卻又不好表現出來,再加上這件事算是家醜了,他也識事兒,接了銀子自當嚴保口舌。
江鋇不想回複他,對著下人問道:“少爺是去找誰了?”
“老爺,少爺在茴欄裏有個老相好,以前也是個小姐,後來因家族落魄成了妓,叫春雨。”一個小廝本是少爺的下人,卻見得這般田地,生怕自己被遷怒,趕緊上前知無不言道。
“春雨……”江鋇咬著牙。
“老爺,這個人似乎是李家的人,少爺之前的事兒也是這個賤人灌了酒說去的,少爺後來還去打了她一頓,會不會是懷恨在心……”那個小廝繼續說道,除了知無不言還有言無不盡。
“哼,李家!”江鋇站直了身子,一個小小的妓子怎麽能籌謀的了這樣的事兒!整個茴欄怕都是李家的吧,看來這李家是要想和以前對付那些人一樣對付他了,想讓江家絕後,他江鋇就要讓李家家破人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