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正在得意張狂之時,沒料到李秋生居然敢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子狂慫恕懟自己。
驚得霎時一愣,整個人竟然就僵值在了當中。臉上那兩隻如綠豆般大小的眼睛,也跟著她自己的情形馬上就暗淡了下來。但是王夫人畢竟是經曆過世事場麵的人,隻愣了一下馬上就反應過來。她陰惻惻地一笑,連聲說道。“哎喲,李公子,你這說的是那裏的話啊?我怎麽聽著就那麽別扭呢。”
看著王夫人一副裝瘋扮傻的樣子,李秋生當即冷聲笑道。“王夫人,難怪我在外邊聽得侯府最多風言風語是是非非的就是你了。今天一見,果然如此,失敬,失敬。”說著,話鋒一轉,臉色一變,馬上又嘲弄道。“可惜你今天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我這混混出身的小癟三,估計你這一套用在我身上是不靈的了。”
一時之間,王夫人亦是不甘示弱的反駁著。“李公子,恐怕不見得是這樣吧。即使你手上拿有金牌又能怎麽樣呢?我可不是朝廷中人受你這個金牌製約。”
“是嗎?我怎麽從來就沒有聽說過國主的金牌還有製約不了人的地方。那豈不是你侯爺府自立為王了吧?”李秋生亦是冷冷地反駁著說,看似是他已沒有一步相讓的樣子。
李秋生就這樣輕描淡瀉的一說,驚得一旁的‘耿侯爺’立即蹦出來抱手作歉道。“李公子,此話那是萬萬開不得玩笑的。若是那個不知死活的長舌婦亂囔了出去,萬一傳到國主耳朵那裏豈不是侯府要遭罪了。”
“這個我就不得而知了,國主的心思誰猜得準啊?俗話說得好,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至於他老人家聽到什麽風聲想幹什麽事情,我又不是他老人家肚子裏的蛔蟲,那我就不得而知了。”李秋生冷眼一瞧,冷冷地掃過一臉衰情的‘耿侯爺’,然後又把目光慢慢移上了還是杵在氣頭之上的王夫人。
王夫人終於扭動了一下她那肥胖的軀體,像是若有所思的樣子把目光慢慢移上了一旁的董嫣芷,半晌才漫不經心的說道。“李公子,你不會是為了‘李金兒’這個歌女,故意來和咱們侯府過不去的吧?一個小小的歌女怎麽值得李公子這樣為她動用國主的金牌,而和侯府直接鬧翻呢?”說著,又突然冷笑了一聲,就停駐在了那裏。
“這個問題就不用王夫人多操心了,李公子為了什麽樣的人動用國主的金牌之事嗎?那是他的自由和要權利上,咱們誰也無法阻止。我隻是提醒王夫人在李公子沒有做出最後決定之前,你最好不要惹怒了李公子。否則,一切後果你自己查想而知,我就不多說了。”
這時和董嫣相依而坐的冷月突然站起身來插話道,一副優雅矜持的樣子就站落在了眾人的眼光中。像一朵不沾染塵世任何雜質的花,妖嬈美麗,芬芳自香。
王夫人終是不為所動地打量了冷月一眼,蔑視地說道。“李公子,你帶
來的人兒怎麽一個比一個風流倜儻啊?都長著一副奪人心魄狐媚的樣子,她們不會就是人們口中所憎恨的‘狐狸精’吧?”
“誰是狐狸精了,你罵誰是狐狸精了?你這個潑婦,和告訴你她是冷月姑娘,當今太後的貼身待女。”‘耿侯爺’在旁邊聽得掠心一驚,又悲摧著他那一副莫可奈何的樣子搶言解釋道。已然害怕這個王夫人的胡言亂語又惹來一身災禍。
王夫人霎時大驚,瞪著她那雙細如綠豆大小的眼睛惶恐的表白道。 “啊,你是當今太後的貼身待女?我,我,怎麽就看不出來啊?李公子,剛才可能是老身糊塗一時,這話說得有一點過頭?你,你就好好的體量我這個老太婆一下吧?”說著,隻一盞茶的功夫, 剛才神氣十足盛氣淩人的模樣已然悄悄萌滅了下去。
李秋生煞是好笑地矜持道,“王夫人,你這話兒應該是你對冷月姑娘說才對,而不是對我這個小癟三說的。你惹下的過錯,豈能讓我來幫著你圓場呢。況且我今天來侯府的正事兒還沒有辦呢?又怎麽會先幫你先收拾這個爛攤子。”
頓時,王夫人像一個碰了牆壁而迷途知返的孩子一樣。她怯怯地望向一旁的冷月,立時討好道。“冷姑娘,先前多有誤會,不知姑娘大駕光臨寒舍,招待不周實是我一人之過,不與侯府相幹的。還望冷姑娘多多開恩,不與我等老婦村姑為難才好。”
那知冷月即時冷冷地笑道,“王夫人,我冷月一介下人又如何值得夫人這樣抬舉啊?你啊還是自求多福吧,我是無能為力幫你的了。”
“不,不,冷姑娘,老婦知道你是心善慈愛的姑娘,你怎麽可能見死不救呢?要不‘李金兒’之事我現在就在眾人麵前惡辦了去,也好消了李公子心頭之氣,除了這侯府的風險。”王夫人立馬又追著冷月的話題極力討好道,已然沒有了往日半點‘母老虎’的恣態。
眾人一齊看上了當中的王夫人和冷月,似乎都在等待著這一場戲會有什麽樣的結果。但見廳中的冷月很是優雅的轉了一個身,環顧了眾人一會才緩緩的說道。“王夫人,你這說話的口風也變得大快了。李公子的心頭之氣能不能解開消去,那得看你王夫人自己該怎麽做了。那裏由得我一個人說了算數,況且我‘嫣芷’妹妹的事情你都還沒有解決,你讓我如何在李公子的麵前說得上話啊?你要我幫忙也不難,但是你總得讓我看得見李公子心裏想要的一個結果吧。”
此時,王夫人似是明了會意一般,立即扭頭對著待立在‘耿侯爺’身後的牛管家吆喝道。“牛拐子,難道你沒聽懂冷姑娘的意思嗎?還不快去把戲院那兩個惹下禍端的‘沈淦兒’和 ‘秋桃’找來。我要讓她們二人在李公子和冷月姑娘的麵前,如實交代陷害和毒啞‘李金兒’嗓門的醜事。免得讓這兩個不知死活的濺人壞了侯府的大事,會拖累大家一齊走上危險的。”
看著王夫人眼前
急轉直下的形勢,牛管家那裏還敢再多說個‘不’字。所以不等‘耿侯爺’拋來暗示,他自己就已然拿定主意直向左則的戲院奔了出去。以至‘耿侯爺’剛想出手叫停的牛管家的手勢還沒有招出來,他就無奈地收回了那蒼老有手,一臉侮氣。
冷月似有所悟,一邊嬉笑著走過去,一邊柔聲問道。“侯爺,你不會是還有什麽緊要之事要交代牛管家去辦吧?在冷月看來,此時此刻侯府再沒有什麽事情比得上眼前的事情更重要了。若是侯爺心裏還藏有要緊之事,不妨趁著這空擋子之際說出來,咱們也可以一起參詳解決了的好。若是隱惹下去,隻會讓咱們之間的關係變得交惡而已。”
‘耿侯爺’立時心裏一驚,暗暗歎道。這妞兒的眼好著鬼利啊,咱一個小小的動作都讓她看得實實在在,隻怕等一下發生的事情更是無法逃脫她的火眼金晴了。老子先得悠著點,別一碰麵就讓人家全看穿了自己的道兒,後麵的事再想耍心眼和詭計就難了。
於是,‘耿侯爺’故作不解勸地分辯道。“冷姑娘所言,真是讓我無從回答。剛才好一揮手之間,也隻是個人的無意行為,著實是沒有隱惹什麽事情的,還請冷姑娘莫要多心。”
冷月漠然冷笑道,“沒有,那是最好不過的事了,大家都做得光明磊落一些,誰也是無話可說的。若是半途使詐起來,那就莫怪咱們反臉不認人了。特別是在李公子這般氣勢衝衝的時候,咱們總得應該坦誠些。莫讓這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白白毀了咱們這一層和好起來的關係。”
一時之間,冷月的言語競逼得‘耿侯爺’隻是不住的點頭應道,再沒有從自己的口中吐出片兒半字兒來。
活生生地瞧見‘耿侯爺’竟然表現出如此慫憨的樣子,王夫人一直窩藏在心中的怒氣即時又瀑發出來。她冷冷地向‘耿侯爺’吐言唾罵道,“破落戶,你看你自己這副德性還有沒有一點骨氣。在侯爺府裏說個話兒你也得低三下氣,這那裏像個一府之主啊?莫得侮沒了侯府的名聲。你呀還不如不在此丟人顯眼了,趕快滾出外邊去。”
‘耿侯爺’被王夫人這麽一訓責,看樣子立馬就想溜出外邊去了。可是一直守護在李秋生身邊的狄金燕,這時才站起身來對著王夫人嘲弄道。“哈哈,家有母夜叉真是喪氣家,男子當家權旁落,女婦作惡害萬家。王夫人,你又何必這麽霸道的架空侯爺之威呢?讓他在別人麵前失了身份和尊嚴,你又得益了什麽呢?還不是自取其侮,敗家喪德。”
王夫人在座上冷冷地盯了狄金燕一眼,半晌才極不情願的說道。“哈,哈,小娃子,你又是誰啊?怎麽一個個都算計起老娘來了。我勸你們啊就別多嘴多舌了,侯府的事務豈能由得你們多說。老娘勸你這個小娃子啊,還是先掃好自家的門前雪再來教訓別人吧。”仿佛她此時此刻已經不可能再聽得進別人的一言半語了,你們就省著點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