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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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奪嫡之爭(上)

 梁王木然驚語道,“你,你,是那府的千金公主?竟敢直來拜謁我梁王府。”

那宛如仙女突然降臨白衣素潔的女子,嬌婉地眯了梁王一眼,漠然露起珠唇道。“王爺,小女子不是她人,就是貴府刀疤三口中所說與河陽王有過交集的柳青兒。”

“啊,你就是那個和河陽王有過交集的女子泰然自若青兒?那你現在擅闖我梁王府有何貴幹啊?”梁王一時啊然驚問道,末了又修倏然補上一句。“你,你不會又是和河陽王串通了來戲弄我梁王府的吧?我梁王府現在可是倒黴透頂的了,再也經不起別人任何的紮騰了。”

“你菲想借機來羞辱我梁王府,請你還是趕快滾蛋吧。我梁王雖然倒黴透頂,但是還未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隻見那女子珠唇輕啟,款款上前溫聲嬌語道。“啊,你一個堂堂皇皇的梁王爺不會是這般怕我一個弱小的女子吧?再說了,小女子就孤膽身一人前來王府,那裏敢和王爺抬什麽扛啊?”

“如此說來,你不是來羞辱我梁王府的了。”梁王一時如夢初醒一樣,眼睛定定地望向了當中的柳青兒,一時又莫名的問道。“哪,你不會是來和我梁王談什麽條件和事情的吧?”

柳青兒嗬然一笑,遲疑地望向當中的梁王道。“嗬,王爺果然是見風使舵的高手。小女子輕輕一點便猜到了我的來意,真不愧是朝中第一老手。失敬,失敬!”

梁王故作莫明奇妙的哈哈一笑,一手捋著頜下那一紮長須微微說道。“柳小姐過獎了,老夫那有那麽神機妙算啊?這不都是別人硬往我梁王的頭上扣帽子嗎?如此算來還真是冤枉死本王了。”

“哈,哈,王爺,你就不必再輕虛了。若是再輕虛的話,那就顯得虛假了。難道王爺更喜歡別人指戳著你的頭顱,說你是虛情假意之人才滿意嗎?”柳青兒又嗬嗬一笑道,臉上幾乎同時掠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幽光。

“好,既然柳姑娘是快人快語之人,那本王也不跟你計較這麽多了。直說吧,你來找本王是為了什麽呢?”梁王一反常態,瞪著一雙陰沉而疑惑的眼睛問道,看似卻又裝著一副萬事於他也滿不在乎的樣子。

“這個嘛,小女子倒是難以啟齒,不過嗎我倒是可以透露一點點消息的。”柳青兒突然神情木然而氣憤的說道,臉上的緋紅已漸漸變得慘白開來,跟著整個身子也微微顫抖了一下。

此時,梁王機警一笑,眼光微微掠過柳青兒的臉龐笑道。“哈,哈,本王猜到了。柳小姐之所以不惜千金之軀蹬門拜訪梁王府,肯定是受了那個河陽王的侮氣,不然的話憑柳小姐這般天姿國色豈肯倔尊我梁王府。”

“嗯,就算你姑且猜對了一點。哪小女子倒想問問王爺,河陽王這般不顧念你這個侄之情,王爺將以何對之?”柳青兒坦然道,臉上的蒼白之色已漸漸散去,似乎還隱隱泛出了一點紅。

梁王頓然道,“這個本王自然不會輕意放過他的。若要說用手段對會河陽王嗎?似乎

又言之過實了。正所謂愛之愈切,恨之愈深。柳小姐,你一定是苦於這情了。就如同一把枷鎖深深將你的心單獨囚禁一樣,在這個紅塵俗世孤單飄蕩。”

一時之間,柳青兒不置可否的應道。“可能就是這個道理吧,說得透未必就能想得透,我迷離於其中,深恨自己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而不能自撥。也許紅塵俗世中的男男女女,總是在這種愛與恨之間徘徊廖擇吧。如同一個人在死後跨過奈何橋之前苦於爭脫孟婆湯的迷魂湯一樣,努力記住這一生最後一個人的眷戀之情。”

突然柳青兒好像又非常清醒一般,見把問題引到了自己的身上,她馬上又扭轉話題說道。“王爺,既然你我一同憎恨這個可惡的河陽王?不知王爺打算如何報複於他。”

聽得柳青兒這麽一說,梁王兩眼一瞪,沒好氣地歎道。“本王現在那裏還能報複於他啊?他可是國主眼前的紅人。”

“紅人?”柳青兒鷙然部道,突然又自我解嘲道。“他是國主的眼前紅人又怎麽樣了?我就不信,難道他違法犯上了也可以不受侓法的懲罰嗎?”

“這倒不是。”梁王遲疑道,又接著說開了。“依眼下這個情形,現在想要搬倒河陽王,恐怕不是一件晚事。”

“如果咱們反其道而行呢?表麵上處處順從國主的意願,暗地裏背後下黑手呢?又會如何啊?” 柳青兒一時完全忘記了自己是誰一樣,居然一門心想到了要報複何陽王的事情上。

看著柳青兒這樣一副茫然失措的舉止神態,梁王一時嗬嗬地奸笑道。“如此說來,柳小姐手中是拴著河陽王的醜惡把柄了,可以一擊將他毀滅了。”

柳青兒瞪眼一眺,嗬然道。“這個嘛,本小姐手中倒是沒有,不過王爺的手中倒是有的。”

梁王默然一愣,不解其意地說道上。“柳小姐,這個本王就不明了。你手上沒有捏著河陽王的把柄,你瞎慘和進來幹什麽啊?這可不是你們這些千金大小姐雜耍的遊戲,弄不好可是要丟腦袋的。”

柳青兒神情一怔,顯得很不在乎的說道。“王爺,這個你多心了。小女子既然打定主意要摻和進來了,那裏還會顧慮這一些呢。況且頭掉了不過是碗口大的一個傷疤,十幾年後小女子還是雙投胎過來了。”那情形看似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那裏還有心去考量什麽呢。

這時,旁邊一直靜靜聆聽的安公公才訝然起聲說。“王爺,我看柳小姐既是打定主意和鐵了心的了,你不如就成全了她一翻心意吧。一來可以為王爺出了這一口惡氣,二來嘛,王爺也可以借此機會重整昔日的雄風,讓天下人不可小瞧咱們梁王府。三來也可以煞一煞像燈府那些蛇鼠兩端的人。”

“王爺,你看安公公說得多好啊?小女子簡直就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柳青兒一時插言說著,臉上的蒼白之色已然轉變成了紅潤的嫣然桃紅,在外麵透射進來的日光下,顯得十分妖豔。

  梁五的眼珠子好像突然被什麽東西狠狠的刺激了

一下,居然眯成了一條僅有一縷陽光的逢隙,直直地盯死在柳青兒那桃紅的緋色之上,嘴角彎起的弧度讓那兩頰上的肌肉竟有了一些莫名的顫抖。梁王猶是疑慮的度探道,“柳小姐,真的這般深惡痛絕河陽王?你真與他有隔海的深仇大恨嗎?”

“王爺先前已說過,愛之愈切,恨之愈深。如果一個女子付出了她的全部真心,到頭來隻落得一場辜負和冷笑。你說她會怎麽樣呢?手中的利刃會不會直刺向那個負心的男人。”柳青兒冷漠的說著,那情形仿佛是經曆過生死輪回的磨煉一樣,枯稿的表情已然沒有了作任何的懼意。

“好,柳小姐,既然咱們的目標一致,又有相同的仇恨,那本王就相信你一回。本王可以為你討回公道,但你也必須為本王搶回小公子的兒媳----寧府的大小姐。雖然本王已無意讓他成為我小兒的王妃,但是本王也要讓她為此拆侮本王的顏麵付出慘重的代價。”

“可是,寧府的大小姐畢竟是和我有著表親關係的,王爺,你就不可饒恕一回寧府嗎?”

“這個,如果你可以饒恕了河陽王,我當然可以饒恕了寧府的上上下下之人。”

沉默在梁王府窄小的書房飄散開來,壓抑的氛圍一直疑固不動,柳青兒漠然走到書房的窗前,疑望了好一會兒窗外的風景,突然手婉一沉,回過頭來說道。“王爺,如果你非得讓柳青兒如此選擇,那麽我也顧不得許多了。有語雲人不為已天誅地滅,那麽就讓我柳青兒天誅地滅吧。”

隨著柳青兒這一篤定的表示,梁王那久已壓抑的心情終於如同奔湧的山洪瀑發一樣,咆嘯而出,直吞沒了一切光明。

梁王此時發狂的訕笑道“哈,哈,好啊,本五終於找到了第一個幫手。河陽王,你就等著本王回贈給你的好禮吧,希望到時候你不要大失望就好。”好像所有謀劃的勝利就在眼前出現了。

不等梁王笑聲停止,柳青兒就狐眉地問著。“王爺,小女子聽說國主近來已經偷偷在暗中著手選擇太子之位的繼承人選了。你說國主現在這麽器重河陽王,河陽王會不會是國主心中最合適的人選呢?”

柳青兒這話語一出口,梁王竟然目盯口呆地注視了她好長一段時間,才慢條斯理地咳聲道。“這話兒你是從那裏聽得來的呢?本王身為王室成員尚且不知,這捏造口實的是非倒是傳得挺快的。”

“快不快,我倒是無關緊要的。緊要的是我隻想知道河陽王是不是太子之位的最合適人選?”柳青兒擠眉弄眼格格地笑了一下,又渡到窗前說道,好價一懷必事重重的樣子,讓人倒看不出她的柔婉之美竟和她的這般心腸不匹配。

梁王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事情有一樣,嗬嗬地冷笑了幾聲,居然不說話了。他隻是好奇而又疑慮地盯著皮前這個宛若天仙下凡的柳青兒,腦中急速在尋找著什麽破綻一樣。

“太子之爭?”和“皇家慘劇?”之間的字眼以及血段,一幕幕驀然湧上他的心頭,又重重地落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