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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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驚覺心虛

李秋生這麽一說,令所有在 朝堂之上的眾人霎時一震,幾百雙驚奇而疑慮的眼睛全然齊刷刷地看了他。

  李秋生噴然一笑,莫名的說道。“你,你,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麽?我說的可是真心話。不像你們整天裝逼著一副嘴臉,遇神說一套,見鬼又說一道。從來就沒有正視和懂得自己內心需求,隻是一味地逢迎和迎合他人。”

  “這既不是我李秋生的性格,亦非我李秋生的本心。我是不可能做出這種違背自己內心的選擇的。”

高堂之上的太後梁氏頓時拉長一張臉,欣然笑道。“秋生呐,你能這樣活出本心,衰家自是高興之極的。但是人在河邊走,那的不濕鞋的道理。況且偌大個朝廷之中人心不怙總是有的,衰家和你皇叔也不得不步步小心,謹慎前行。”

“若是一著不謹,丟了祖宗的基業,豈非是衰家和你皇叔的大過?到時候,何顏麵見咱們的老祖宗啊?”

  聽罷太後梁氏的說話,李秋生默然應道。“嗯,皇祖母說的是。可能是你們身在不同的環境和場合,所麵對的人物和看法以及他們的想法是有什麽不同吧?但是這並不會影響到咱們的關係,人站在不同的場合,所代表的必定是不同的利益。所以皇祖母之言,我秋生還是能夠理解的。”

  “特別是皇叔身上所承擔的苦和累,侄兒更是晚於理解和知會的了。但是侄兒仍然是希望皇叔能釋懷於心,倡導於下一家親的觀念,這個朝廷和社稷一定會改觀許多,慢慢變得和睦起來,美好起來。到那時必是花開美麗,人貴於禮了。”

  突然聽得李秋生對自己提出了一些祝願和要求,高堂之上的李天照忽然笑嗬嗬地應道。“哈,哈,想不到皇侄剛剛認祖歸宗,就對朕提出了一些建議,現在朕暫且不管你說得對不對,朕自當常常警告自己,以資鼓勵。]”

  聽得國主李天昭如此開言相講,李秋生又趁步作禮道。“皇叔能如此寬宏大量,虛心接受旁人所言,侄兒相信皇叔必定會把祖宗基業發揚光大,為民請命。侄兒在此就先謝過皇叔之勞,治國之功了。”

  李秋生這一說倒好,卻聽得太後梁氏又在高堂之上讚揚道。“皇兒啊,你看你王兄之兒這心啊還是向著咱們皇家的,一歸來就先為民請命了。這總比那些身在宮中不知福的貴族子弟強多了,你啊還是派個人多多煆煉他的好,說不準將來關鍵時刻還能用得著他呢?咱們皇家的一顆好苗子,你這個做長輩的就得多多提攜他了。”

  “至於其他的國事,衰家也不想多於插手,幹涉你的內政,朝中所有事務還是由你這個一國之主來定吧。非到緊要關頭,衰[家是不想再煩勞這些政事了。還望我皇兒能夠殫精竭力,勵精圖治才好。]”

  國主李天昭見太後梁氏在話語之間又牽漣上了自己,馬上躬身上前來垂憐說道。“母後之言,孩兒謹記於心。孩兒一定不負母後所托,全心全力治好祖宗打下的這一份基業。”

  見國主急於表態,太後梁氏欣然笑道。“皇兒啊,這事兒母後就不常

掛於心了。眼下有一二件必做之事,母後還得皇兒來定奪。”

  “母後,何事啊?勞母後如此掛心。” 國主李天昭哦然道,好像極是側耳傾聽一般,生怕自己會錯過了什麽一般。

  太後梁氏橫眼瞧了一下朝堂之中的劉脂兒一眼,很是興慰的說道。“皇兒啊,劉掌櫃也算是為我皇家立下了一場功勞了,咱們總得有所表示才好吧。要不然傳揚出去,隻怕天下人又要笑話咱們皇家薄情寡恩了。至於如何封賞劉掌櫃,這事兒變交予皇兒你來廖斷了,母後不想多加幹預,隻是提個醒罷了。”

  真堂之下的劉脂兒聽得太後梁氏如此高聲一說,急得馬上再次跑倒下來,連連說道。“草民雖然立有寸末之功,但是草民不敢邀功自賞,還請太後收回成命。如今草民已把李秋生送還皇家,就請太後放還草民回鄉懿養天年就好,草民不敢期望國主和太後能有什麽賞賜。”

  “哎喲,劉掌櫃,這你就是大輕虛了。你為我堂堂皇家贍養了一位皇子遺孤,這十幾年的功勞苦功豈能是說說就一筆能勾消的了,你不想要賞賜,衰家自然是能理解你這份心思的。但是衰家和國主不能讓天下人對皇家有所非議,不管你要不要這一份封賞之恩。若是按功勞之分,朝廷上下的人是不能抹殺你的這份功勞的。你接不接受,咱們皇家還是得先行封賞的。”

  劉脂兒一聽之下,大是驚悚道。“太後啊,你就饒了我這個鄉下的村巴佬吧,我那能受得了你們丘家這麽隆重的厚禮呢?我隻是盡一隻臣民的本份而已。在那種情況下,我相信天下的臣民還是有許多人會像我這樣做的。而且他們當初的目的,決不是為了貪圖日後的豐腴回報。”

  聽著劉脂兒的連連推辭,李秋生突然轉身向劉脂兒笑道。“幹娘,話雖是那樣說,但是皇家有皇家的規矩,你若是執意不受這封賞之恩,那豈不是叫孩兒無顏而見幹娘了。”

  “況且烏雅尚知哺乳之恩,何況我堂堂皇家乎、豈能不教化於天下,身體力行。幹娘,你就不要再推辭了。這個小小的封賞就當作是孩兒對你的一點點回報吧!也算是對你老和幹爹有一個交代了。”

  被李秋生這樣一說,劉脂兒滿臉愧色地苦笑了一下,終於點點頭回複著說。“哎,秋生呐,幹娘的心真是被你揪住了。幹娘這一輩子都有了你和董嫣芷了,我還祈求那些賞賜幹什麽呢?況且這些身外之物既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到那時,幹娘兩眼一閉,這個世界在我眼前一黑就再與我無關了。然後再兩腳一挺,身外榮辱還能知道些什麽東西啊?。”

  “你說,我若是接受了皇家的這些封賞,於你於我又有什麽益處?末了,還不是一堆我從來就沒有用過的阿賭物!”

  聽著劉脂兒和李秋生的一翻對話,高堂之上的國主頓時哈哈大笑道。“難得劉掌櫃這樣高義識大體,那朕也來強求於你了。既然你嫌棄朕所賞賜給你的那些阿賭物,那麽朕就隻賞賜你名額和榮譽之物,而不賞賜金銀財帛給你不就得了嗎?劉掌櫃,你好歹得領受個朕的封賜之號吧,那樣傳揚出去也不會丟了朕的和

丘家的顏麵啊、這豈不是一舉而二得的好事情嗎?”

  明知這皇家的賞賜之恩,和太後的垂憐之意已是兩難推脫,劉脂兒隻得歎氣著說道。“好罷,那承太後和國主的隆恩,我劉脂兒就領受了你們的封號之名吧。至於那些金銀財帛嘛,就請你們封賞給秋生他以後的日費用吧,我就不想沾這個金銀財帛的光了。”

  再次聽罷劉脂兒的推括之言,國主李天照突然在聲的應道。“嘚,哪朕就依你的高義之舉,效仿古賢先聖的做法,隻封賞你個頭銜和封號,其他的就不作另封了。”

  不等國主李天昭的話語全部落地,堂下的劉脂兒已經連連謝恩了。那情形好像她突然拋卻了身上的千斤負重一樣,瞬間感覺到自己全身心的輕鬆和釋懷開來,就連此時的天空仿佛也變成了朝霞一般的霓裳美麗,霞光萬道。

  封賞了劉脂兒之後,高堂之上的太後梁氏突然冷聲點著磊副相的名字說道。“磊副相,現在有關李秋生的事情且切水落石出,不知你心中可還存有疑慮和掛懷?若是還有什麽不開竅的問題和東西,還請磊副相坦言相告。若是沒有了,那時至今時今日衰家就得另當別論了。”

  突然之間,被太後梁氏當眾點了自己的大名,而且還一連帶問了一些事情。磊副相好像已意感到將要發生什麽事情一樣,他隻得顫抖著聲音答道。“臣,臣,有眼無珠,不識得皇子歸來此仍天意使然,非我一人之力能夠抗拒的。曾經的一切過錯,臣下還請太後寬恕饒怒。”

  太後梁氏突然哈哈大笑幾聲,欣然怒道。“哈,哈,磊副相,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從當初你第一次你彈核大將軍李亮光開始,一直到現在為止,據衰家所知。你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對我皇孫李秋生的明查暗訪?更可恨的是你居然還指派出了一路追蹤的黑衣殺手,止圖殺人滅口,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你說,你如此醜惡的做作,衰家現在還能寬容於你嗎?你吃著皇家供奉你的豐厚錦衣玉食,享受著天下黎民陌姓的敬威和恩寵,可是你卻不思食君之祿報君之恩,專事生人害非之能!衰家豈能饒恕你這樣的奸孽小人存在於朝堂之中。”

  被太後梁氏這樣突然襲擊了一遍,磊副相仍是死豬不怕開水湯一般。在太後沒有拿出足夠的證據之前,他仍是拚死抵籟道。“太後,臣下冤枉啊!臣下當初這樣做,完全是出於一片臣子的正直之心呐!難道臣下為朝廷盡忠盡心之事也算是為非作歹嗎?太後不問青紅皂白,就這樣在文武百官麵前休辱臣下,臣下曲子不是有口難辯?有冤難伸了!”

  “哈,哈,磊副相,隻怕你這是口是心非之言吧。現在應該是你自覺心虛之時了吧,衰家也不想多管這些了。你的所作所為自有刑部人員和你講清是非清白,衰家就不奉倍你了。”太後梁氏仍然是高聲大笑,冷嘲熱諷的說道,再不看堂下的磊副相一眼。

  而磊副相此時卻把眼睛盯上了一旁的李秋生,好像突然之間他又想到了什麽上好的歪主意一樣,嘴角居然露出了一絲陰侮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