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是好友蔣雯雯電話,穆語趕忙接通,才接通,蔣雯雯像機關槍掃射般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穆小語,你的亦涵哥要結婚了,你知道吧?”
刻意不想這件事的穆語,經好友一提醒,心情再次變得壓抑,鼻子也在泛酸,她強笑著應道:“知道,他今天給我送請柬了。對了,你怎麽知道的?”
“我剛剛看到他給我們校長送請柬,他的印刷公司和我們學校有業務往來。對了,他還順手給了我一張請柬,邀請我喝喜酒呢。小語,最愛的男人要結婚,新娘不是你,你是不是特別傷心啊?”
蔣雯雯是一所中學的語文老師。
“亦涵哥要結婚,我作為他妹妹,應該祝福他為他高興啊,幹嘛傷心呢?”
“行了行了,在我麵前就別裝了,我又不會告訴你媽。我反正下午沒課,我請假去陪你吧?”
“不用不用,我在上班呢,今天第一天上班,單位很多事給我做,我都忙得暈頭轉向呢。”
“哦,那好,我晚上找你。”
掛斷蔣雯雯的電話,穆語頓時被一種叫悲傷的情緒充斥著,她慌忙調整情緒,因為不時有同事進出,她不想被人看出什麽。
想到上午的案子,為轉移注意力,她打開電腦,細看受害人資料。
受
害人孫美蘭,女,四十八歲,擎天集團清潔工,昨晚七點半吃完晚飯後出門,就再無音訊,直到今早被人發現死在城西小樹林。死因係後腦遭鈍器重擊失血過多致死,死者死前舌.頭被人殘忍地連根割掉,還被剁碎亂扔。
看到這,穆語迅速調看拍攝的死者口腔圖片以及碎舌圖片。
看著那血腥的一幕幕,她胃下隱隱有泛酸的感覺,怕吐出來,她點了圖片右上角的叉叉——她到底還隻是剛入門的初級法醫。
喝了幾口熱茶,她的情緒才算平複,開始試著分手凶手殺人割舌還碎舌的心理。
後腦的傷是致命傷,如果是仇殺,為什麽還要割舌.頭並切成丁呢?是凶手心理變.態,還是與死者結怨太深?
為什麽凶手隻割死者舌.頭,而不割耳朵、鼻子或其他部位呢?
割舌.頭是不是有特定含義?
所謂禍從口出,是不是死者生平特別喜歡閑言碎語惹怒了凶手,凶手一氣之下將她殺了?
想到這,她搖了搖頭。
如果真是因為口舌結怨,割舌.頭泄憤的殺人目的就太明顯了,很容易暴露凶手身份,看凶手處理現場幹淨利落,沒有留下一絲破綻,說明凶手做事沉穩,心理素質極好,不像那麽沒腦子的人。
“小穆
,不回家嗎?”
一個溫和的聲音打斷穆語思緒,她抬頭一看,見是法醫聶雲康,馬上站起身來打招呼:“聶老師您好,小雪最近還好嗎?”
聶雲康的妻子兩年前因為產後大出血而死,留下.體弱多病的女兒小雪與他相依為命。
“還是老樣子,三天兩頭生病,搞得我也三天兩頭請假。”聶雲康歎了口氣,轉笑道,“幸好你來了,如冰可以輕鬆些了。”
法醫室本有四個高級法醫,分別是聶雲康、馮如冰、盧旭東和單蕊。盧旭東月前辦了退休,已離職,單蕊休產假去了,而聶雲康經常請假,所以法醫室的重擔完全落在馮如冰身上。
穆語有些不好意思地應道:“我還是個菜鳥,幫不上馮老師什麽。”
“都有個過程嘛,別急,有需要我幫忙的,你盡得說。好了,我就回來拿個東西,得走了,下班了,你也早點回家吧。”聶雲康揮揮手,不待穆語應聲,人已匆匆出門。
見已經六點多了,穆語趕忙關電腦,四下檢查了下電源,確定該關的都關了,這才起身回家。
回到家,不想被父母看出什麽的她,佯裝開心地和他們分享第一天上班的樂趣,還主動幫母親洗碗,正洗著,母親在外麵喊:“小語,有人找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