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黎末,你還知道羞恥心這三個字怎麽寫嗎?”她瞪著他。
“在你麵前我連自尊心都不要了,所以又何來的羞恥心呢。”他笑著回答她,滿臉地幸福。
半個小時前。
醫療帳篷裏。
秋黎末乖乖地跟著夏木希來到了這裏,一路上他甚至連話都不敢對走在他前麵的小女人說。
醫生正在替秋黎末縫合那早已皮開肉綻地肩膀,而秋黎末的上半身幾乎纏滿了紗布。
夏木希就隻是安靜地坐在一旁,眼睛一直追隨著醫生的雙手,但就是不正眼看向某人。
“已經好了,但是要記得按時過來換藥。”醫生將秋黎末的傷口處理完後,然後這般說道。
“嗯。”秋黎末悶哼著。
之後醫生便走開了,因為還有其他傷患等著他去救治。
“咳咳。”見夏木希一直不說話,少將幹咳了兩聲,他似乎覺得自己這麽做可以稍微緩解下氣氛。“那個,還在生氣嗎?”秋黎末看著坐在一旁的夏木希。
“我有什麽資格生氣。”同樣的,夏木希也在看著秋黎末。雖是看著,但是那雙眼睛就隻是一直盯著某人那被白色紗布幾乎裹成粽子的上半身而已。
“怎麽能說是沒有資格呢,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這麽說,唯獨你除外。”秋黎末笑著,“而且我不是沒事嗎,不要擔心了。”
“你這樣也叫做沒事?”
“根本就不嚴重的,你就在外麵等著我,隻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會變成那個最無敵地秋黎末了。”
“秋黎末,你還知道羞恥心這三個字怎麽寫嗎?”
“在你麵前我連自尊心都不要了,所以又何來的羞恥心呢。”
······
周圍的人,非常清楚地聽到了那兩個人兒的對話。
在這樣一個被死亡氣息所籠罩下的環境中,他和她之間的對話無疑給大家帶來了一些樂趣與溫暖,好像可以暫時忘卻那些痛苦一樣。
那個女孩,看似瘦弱憔悴,但是卻一直在到處奔走著,用自己的力量幫助著大家。
而那個男人,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他是一名軍人,而且還是救援隊伍的負責人。
應該是戀人吧?
因為一看便就知道了啊。
男人看著女孩的眼神,是那麽溫柔,那麽熾熱。
而女孩呢,雖然總是對男人冷言相對,但是大家都能看得出來,這是因為關心,所以才會有的表現。
真的是非常登對的人兒呢!
兩個小時後,善後工作結束的野獸第一時間便來到了醫療帳篷裏,但是所見到的畫麵卻有點······
雖然此時的野獸很想就這麽逃走,但是他已經被發現了,現在也就隻好硬著頭皮往前走了。
“黎末哥,你怎麽樣?”野獸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秋黎末的床邊。
“小傷······”然而少將大人的這句話並沒有說完,因為他感覺到了有一抹很是熾熱地視線在投向他,少將大人不禁吞咽了一下口水。多說無益多說無益,現在他就隻要乖乖地躺在病床上,然後做出一副好似真的傷得很重的樣子就萬事大吉了。
而秋黎末感覺到的那抹很是熾熱的視線,它的主人便就是一旁的夏木希。
見秋黎末那般說了之後,夏木希直接一個眼神瞪了過去
!所以秋黎末的話才沒有說完就乖乖地閉上嘴巴了。
這一切,全部都被野獸看在眼裏。
“野獸,之後大家都還好嗎?”夏木希收回了那抹瞪向某人的視線,然後問著野獸。現在的她,已經變成平時的模樣了。
倒是躺在病床上的某人反而不淡定了,見自己的小女人竟然對別的男人如此溫柔,他哪裏還坐得住啊。
於是呢,某人開始咬牙切齒著,還不禁高頻率地向野獸發射危險信號。
雖然野獸瞬間便就感覺到了某人的“敵意”,但是他必須要好好的回答夏木希的話,不然之後就隻會被欺負的更慘而已。
“一切都很順利,大家都很好,現在都在外麵休息。”野獸故意不去看向秋黎末,而是一直看著夏木希。
“那就好,你也趕快休息一下吧,累了那麽久了。”夏木希笑著說。
“嗯。”
“對了,你就留在這裏休息就好了。”說著,夏木希已經起身了。“這個人也順便交給你了,你絕對不能讓他離開這張床,知道了嗎?”
“你要去哪兒?”一直強忍著不說話的秋黎末終於開口了。
“外麵。”
“去外麵做什麽?呆在這裏,哪裏都不許去。”見夏木希要走,某人開始鬧脾氣了。
“我還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
“總之就是不行,你要是走的話,那我就不躺著了,我要跟你一起。”
“秋黎末,你是小孩子嗎?”夏木希有些無語,這個男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幼稚了啊。“你敢動一下試試看?”夏木希就這麽瞅著秋黎末。
一旁的野獸都有些不忍心看秋黎末了,總之夏木希都已經說了那樣的話,野獸連想都不用想也知道最後一定是秋黎末輸啊。
這就是已經習慣的東西啊,根本就不需要再去猜結果是什麽了,真的沒必要。
“是,我知道了。我不動,我就乖乖地躺在這裏。”就隻是僵持了幾秒鍾,結果某人便就投降了。
野獸呢,在心裏憋著笑。
“野獸,你聽到了吧?”夏木希走到了野獸身邊。
“嗯,聽到了。”野獸憋著笑回答。
“那就交給你了,一旦他不聽話,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
“明白了。”
“野獸,你到底是哪邊的人啊。”秋黎末真的是覺得太冤了。明明野獸是他手下的兵,結果現在卻和他的小女人聯起手來欺負他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野獸是我的朋友,你說他是哪邊的?”夏木希直接代替野獸回答著。
野獸呢,終於忍不住在那兒輕笑著了。
“呼!”
某人很是不甘心地吐著氣,然後將臉轉到一邊,不再說話了。可能是因為他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麽做什麽,隻要是在這個小女人麵前,就不可能會贏吧,這種自知之明還是要有的。
“野獸,那我就先走了,你和秋黎末都乖乖地呆在這裏。”
“知道了。”
說完,夏木希便離開醫療帳篷了。
“野獸你離我遠一點,我現在不想看到你的那張臉。”夏木希離開後,某人的脾氣可謂是更大了。
“對不起啊黎末哥,隻有這個我沒辦法答應你。”野獸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原先夏木希的位置上。“我答應了木希,自然就會做到。你也
不想看到我做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身為一名軍人,這可是大忌,而且這個道理還是以前你告訴我們的呢。”
“我有說過這種話嗎?”
“當然了,在你麵前我可不敢說謊。”
“嘖!”秋黎末不耐煩地砸了下嘴。“我要休息了,記得不要讓任何人來打擾我。”說著,秋黎末已經躺了回去,但是卻將身體背對著野獸。
“明白,保證完成任務。”野獸那張狼狽地臉上,揚著笑意。
木希,也就隻有你才能讓這個人變得如此···像一個普普通通地人了。開心的時候便笑,生氣的時候可以隨意地發脾氣,不會任何掩飾,也不會去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隻有你木希,才能讓黎末哥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大概幾分鍾後。
“野獸,通訊恢複了嗎?”秋黎末輕聲問著野獸。
“剛才已經恢複了。”野獸回答著。
“是嗎。”
“黎末哥,你是不是想?”
“我還在考慮中,因為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想要木希親自去做才好。不然做了多餘的事,隻怕到時候又會忍她生氣了。”
“說的也是。雖然現在木希跟我們在一起,但是我卻完全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著什麽。”說著這番話的野獸,那眼神中閃現著一絲落寞。
“不過雖然那邊的人不行,但是我們可以先聯係家裏。將這件事告訴他們,我想家裏人知道這個消息後一定會很高興的。因為這十八個月來,沒有人不再擔心著木希。”
“也好。要是能知道班長的聯係方式就好了,因為她比誰都要牽掛著木希。”
“莉果和木希遲早都會見到的,她們之間的緣分沒有那麽容易斷開。”
“嗯。”
醫療帳篷外。
夏木希正在幫助伊然替那些傷患處理包紮傷口。
“姐姐,秋黎末沒事吧?”伊然問著身邊的女孩。
“除了肩膀的傷比較嚴重外,其它的沒什麽大問題。”夏木希將繃帶遞給伊然,然後輕聲回答著。
“那就好。”伊然接過繃帶。
“不知道這場噩夢還會持續多久。”夏木希看著周圍那太過慘烈地一幕幕。
“其實不止是這裏,還有其它地方也和這裏一樣,也許還更加嚴重。所以等到這裏的救援工作結束,我就會去到下一個地方了。”
“伊然,你長大了。”夏木希看著伊然,笑著。
“姐姐,我本來就是大人了好嗎,也就隻有你會把我當做是孩子。”伊然也跟著笑著。
“那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吧。”
“姐姐要和我一起嗎?”伊然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夏木希。
“是呀。該不會···你嫌棄我吧?”
“怎麽可能呢,有姐姐在,我會很安心的,隻是······”伊然欲言又止。
“隻是什麽?”
“隻是姐姐如果跟我走了,那秋黎末呢?姐姐不是應該和他在一起才是嗎?”
“這個嘛···秘密。”
不知道什麽時候,那一直灰沉沉地天空,那幾乎快要貼到大地的天空,似乎···透出了一絲絲地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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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