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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嗚,還請宮家主能幫我們兄妹求個情。”
“我們不是有意冒犯音管事的,我們知道錯了,請宮家主能放我們一馬。”
“對,您是音管事的貴客。您替我們求情的話,她老人家一定會高抬貴手的。”
“宮家主,您不能見死不救!”
這話說得林夢雅差點都要氣笑了。
擱這道德綁架她呢,是不?
那他們怎麽就能確定自己有沒有道德呢?
林夢雅還未開口,倒是小玉冷喝一聲,“放肆!你們不去懇求自己的主人反倒來欺我姐姐心善。”
“依我看這樣沒有眼色,又自以為是的奴仆留著也是禍害,不如一刀結果了,也算落得個清淨。”
他的聲音極冷。
縱然麵具遮著大半張臉,但是銳氣盡出,直接把那兩個人嚇得再也不敢吭聲了。
他們的確是受了別人的威脅,讓他們想辦法懇求宮家主,讓對方為自己心軟求情。
可他們也是沒辦法呀!
他們想要活著,而這些不過就是需要宮家主為他們說一句話而已!
那當妹妹的此時卻覺得前途無望,於是,她抬起頭來,公然指著林夢雅責問道:“外麵的人都說你是菩薩心腸,可你今天卻寧願看著我們兄妹受苦,也不為我們說一句話求情,可見外麵的那些人都是被你騙了!”
林夢雅,剛才還暗起波瀾的心,現在已經心如止水了。
她剛才還想著,過後或許可以讓人偷偷把這兄妹兩個給救下來。
但是現在不必了。
這爛好人誰愛當誰當她是不當了。
“妹妹,算了!都是我們兄妹兩個命苦,怨不得他人,別說了!”
哥哥立刻上前抱住了自己的妹妹,看似是在勸解妹妹,但實際上字字句句都是在跟林夢雅賣慘,都是在指責她,不應該見死不救。
林夢雅差點被氣笑了,她慵懶地靠在椅子上,視線卻沒落在那一對兄妹身上,而是落在正在看好戲的音管事身上。
“看來音管事的調、教人的手段一般啊,這兩人當著您的麵向我求情,嗬,說句不好聽的,倒顯著我才是這一家的主人似的。”
音管事,突然臉色就更難看了。
她卻忘了自己之前就是這樣交代下去的。
她要看看在這兩個人都苦苦懇求之下,這位頗有賢名的宮家主到底會如何做。
是騎虎難下,硬撐著麵子也要跟自己求情。
還是說幹脆不管不顧地裝死,然後任由這兩個下人怒罵她的偽善呢?
誰知道,這賤人居然把問題踢回給自己了。
盡管有些不情不願,但她還是不能讓別人看笑話。
於是,她嗬斥道:“都給我閉嘴,成什麽體統?宮家主是客人,你們驚擾到了客人,還不快下去領罰!”
兄妹二人一聽到“領罰”兩個字,抖得更厲害了。
他們知道自己今天恐怕要被打死了。
….
情急之下,那個妹妹竟然伸手要去抓林夢雅的裙擺。
但她卻沒有成功。
不知從哪裏飛來的杯蓋,直接打在了她的手上。
少女慘叫一聲,捂著自己的手趴在地上。
哥哥立刻去把妹妹抱了回去。
兩人淚眼婆娑之間,看向林夢雅的眼神中卻多了幾分仇恨。
都是她!
是她不肯給他們求情,甚至還要攛掇音管事要他們的命!
可他們卻忘記了自己這一身傷是誰做下的孽。
林夢雅絲毫不關心這兩人的想法。
這樣的事情她見得多了。
因為沒有能力去報複真正的罪魁禍首,所以他們就會選擇柿子挑軟的捏。
明明是音管事掌握著他們的生殺大權。
也是她,把這一對兄妹打個半死,把他們當成工具來一步步地試探自己,拿捏自己。
可他們不去怪這個罪魁禍首,卻覺得不受他們要挾的自己反倒成了罪人。
她控製了許久,無可避免的心情變得更差,她討厭這種人性的卑劣一麵,但有些事情卻避不掉。
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音管事之所以請她過來,其實就是為了找出她的弱點,或者是為了激怒她。
所以,這些人才會無所不用其極地用盡這些惡毒的手段。
林夢雅並不是個好脾氣的。
何況,對方也沒有重要到,讓她花心思玩這些缺德遊戲的地步。
等到那兩人哭喊著被拖出去以後,林夢雅直接摔了桌子上的茶杯。
“音管事這是什麽意思?是想要給我難堪,還是覺得我宮雅是個好脾氣的人?”
她帶來的人瞬間氣質也變了。
音管事的表情也是一收,從剛才到現在,她都覺得事情似乎超出了她的掌控範圍。
這個女人,跟她之前見過的那些古族的家主都不一樣。
甚至於,她覺得對方身上有著某些屬於自己同類的特質。
比如說她們都是一樣自私,心狠。
她敲了敲桌子,知道自己剛才這麽做,可能是惹惱了這位宮家家主。
不過不要緊,她立刻做出一副歉意的樣子。
“宮家主誤會了,是我禦下不嚴才會打擾到宮家主。這樣吧,我就把這兩個人交給你來處置,也算是我給宮家主賠罪,如何?”
她是想要賣給對方一個人情,誰知對方根本不領情。
“嗬?他們是誰,也配讓我來處置?別沒得我前頭處置了,後麵就有人說我心狠手辣,偽善至極。”
“音管事,我也是看在莫家的份上才來跟你一敘。不過現在看來,莫家也不過如此,恕我不奉陪了。”
說完她就要走,音管事眉頭狠狠一皺。
她知道今日自己是有些弄巧成拙了。
也實在是這位宮家主與眾不同,而且關於她的流言,似乎也不那麽詳實。
之前是有人跟她說這位宮家主最喜歡救人於苦難之中。
….
她以為宮雅會跟她之前遇到的那些人一樣,看似菩薩心腸,實則不過就是徒有虛名。
現在看起來,這人的手腕頗硬。
看來她得換個方法了。
“宮家主請留步!”
音管事高聲說道,人也快步地走到林夢雅的麵前,攔住了她。
“都是我考慮不周,還望宮家主見諒。”
林夢雅絲毫不為所動,“請音管事讓開。”
看樣子,這是非走不可了。
音管事心中知道要糟,不得已,她隻能陪著笑說道:“宮家主若真想走,我也不敢攔。不過,我也是真的誠心誠意地想要邀請宮家主共商大事。”
“旁的事暫且放一邊,難道宮家主就不想知道我莫家為何要舉辦此次武鬥賽麽?”
林夢雅看了看音家主,這才“勉為其難”地重新坐了回去。
“音管事還是直來直去的好,我這人年輕,也沒有什麽耐性。”
音管事的臉皮一抖。
現在的年輕人,為何會如此難以料理?
不過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
嘖,算了,還是不想了。
“其實這次我莫家之所以會大費周章地選拔人才,實則是為了應付一年之後的全族大選。”
林夢雅的心思動了動。
全族大選的名頭,她還是第一次聽到。
其實之前就隱隱約約地聽說過,宋纖蓉手中握著的參加資格,好像就跟這件事有關係。
但她所知道的消息太少太少了。
宋纖蓉雖是個戀愛腦,但她也不傻,也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依仗。
所以就連秦崇和想要騙,都沒能騙過去。
“你們久居這裏,恐怕並未聽說過全族大選的風聲。我莫家也是好心好意,畢竟這種事情可遇而不可求,尤其是此次大選,你們已經沒有了參加的資格。”
“若是沒有我們相助,這裏可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林夢雅:她信個鬼哦!
別說是莫家了,就算是宋家,那所謂的名額肯定也有詐。
不過,她還是有些好奇,於是,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全族大選?跟我們又有什麽關係,反正就算是不去,我們還不是活得很好好的?”
音管事的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她再次看向宮雅。
就算是再厲害又能如何?
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他們不過就是螻蟻。
“此言差矣。宮家主還不知道,你們若是在此次全族大選上依舊毫無所獲,那這裏,就要成為‘獵場’。”
“什麽是‘獵場’?”林夢雅問道。
音管事難得耐心地解釋道:“被廢棄之地,若連續三屆全族大選毫無所獲,就會永遠失去參加的資格。”
“屆時,不論各域,都可以來這裏狩獵。所得財物、資源,都會屬於各自家族,不再受域界律法的限製。”
林夢雅聽到這裏,心“咯噔”一下。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們不能在那個全族大選上獲得優勝,你們這些域外之境的家族就會來我們這裏搶奪資源?”
“憑什麽?再者,我們憑什麽讓你們搶?”
真是毫無道理。
這裏是他們的家園,是他們世世代代繁衍之地,豈容外人搶奪?
但音管事這次卻像是牢牢把握住上風一樣,靠在椅背上,嘲弄地說道:“就憑,你們所謂的防守,在我們的眼中不值一提。”
“宮家主,真不是我小看你。而是你若是到了上境就會知道,在這裏,你們不過就是坐井觀天的井底之蛙。”
“若真的成了‘獵場’,不管是你還是你的那些盟友們,不過頃刻之間,就會成了我們的手下敗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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