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後,神清氣爽的九太子,很是認真的為房仲述表演了一套茶藝,那手法翻騰的把房仲述看得眼花繚亂,“煎茶七類,人品、品泉、烹點、嚐茶、茶宜、茶侶、茶勳。”邊耍著茶藝,九太子還為房仲述上了一課,聽得房仲述昏昏欲睡。
不過九太子那套煎茶七類奇術卻很是好看,房仲述厚著臉皮問能不能傳給他,九太子很是大方,說房仲述讓他使用如此好的茶具,又泡如此好的茶,使他的茶藝法術能夠有用武之地,做為回報,他就將這套煎茶七類奇術傳給房仲述。
“以後跟那些基友在一起,哥耍出這一套茶藝,肯定把那些家夥給看呆掉。”房仲述學會煎茶七類奇術後,得意的在心中嘀咕道,敢情這小子學這玩意兒,完全就是去顯擺的。
實話說,由這種奇術泡出來的茶,喝下去不但能夠增加此許修為經驗,還讓整個人有一種飄飄欲然的感覺;房仲述倒是沒有吸過毒或是什麽丸之類的,但這種感覺與媒體上所說的吸/毒情況倒是極為相似。
至從房仲述取出那如意茶具與萬年寒茶後,龍族九太子對房仲述的態度就更加熱情起來,並跟房仲述討論起茶的曆史,這可把房仲述嚇壞了;這茶跟茶具全是偷來的,他又哪裏知道茶的曆史跟種類,製茶有幾道程序,品茶又有幾道程序;尼瑪的,道爺出身草根,現實裏喝得都是白開水,連最低級的鐵觀音都沒有喝過啊!
不過房仲述倒也沒有打斷龍族九太子的話頭,他發現九太子似乎喜歡自說自話,即然不需要他回應,他自然也樂意聽上一聽,反正聽完後,估計九太子與自己的感情會增進不少;這樣的話,再去套一套有關化神令的事情,那就是比較容易,倒不是要問化神令還有沒有,而是化神令是在什麽地方被偷的。
要知道野外化神令所在的地方,就是化解掉心魔力量的地方,若是隻偷了化神令,卻沒有呆在原處,那這化神令與自己製造出來的也沒有什麽區別,心魔的力量仍然是存在的;隻要得知了這個地方,房仲述就能夠把這些信息打包出售,倒不是他想靈石想瘋了,而是總覺得不坑那些後世讓他仰視的高手們一把,這總讓他覺得非常不爽。
房仲述在跟人喝茶打屁的是候,陸地上的玩家卻是瘋狂的進行全麵戰爭,被打得負傷跌出新秀榜,惹怒了這些高端玩家,他們呼朋喚友從各域調來自己的同門師兄弟;然後,聯合起來攻入逍州,與逍鬼派的玩家大戰一場,同時散出無數的千裏傳音符,要找到那些替代他們排位的玩家。
也不知哪個陰損的家夥,將化神令的事情透露出去,並栽贓到那些新擠入前一百名親秀榜玩家身上,說舊的新秀們之所以大範圍跌出榜,就是被這些家夥伏擊,搶走化神令;結丹期的玩家根本不懂什麽是化神令,而絕大部分的元嬰期玩家也不知道,約莫內,大塊板磚等人能夠知道,是因為他們是門派重點培養弟子,師門在他們修為到的時候,會告訴他們這些事情。
而遍布整個修真世界的茶博士,總能夠知道一些傳聞,世界大十門派能夠製造出化神令,但他們卻告訴這些精英弟子,隻有外出遊曆獲得的化神令,才能夠有好的效果;至於門派內的化神令,則是用來坑那些普通的玩家,讓他們花巨量的貢獻度兌換,然後很悲催的化神失敗。
世間沒有絕對的公平,一些人走得快自然就能獲得好的東西,這是自然規則,在遊戲裏就是天地法則。
房仲述若不是機緣巧合,做為一個小門派出身的家夥,他就算是新秀榜首,也估計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好在他化神成功了,這些內情自然而然的就被他知道,但他也不會象後世撩衣客那樣,做個水貼8卦王子,到論壇上發布自己的遊戲經驗,他還沒有一個精英玩家覺悟。
米國常說天朝是大國,需要擔負起大國的責任,如此坑爹的說法居然也讓磚家叫獸們認同,而天朝也時不時這支援那支援,表現出大國的氣派;尼瑪的,多少大學生沒工作,多少哥們還窩在狗棚裏望著高樓大廈流口水,咋就沒見天朝來支援一下?大國個蛋啊!
撩衣客這小子就是有大國精神,時不時在論壇上共享一下經驗,而房仲述則被普遍認為是大國,丫卻沒有大國的覺悟,仍然懷著小農思想,珍藏著自己的經驗,一心想要甩賣出去賺大錢。
原本一派和詳的逍州,迎來數十萬修真者玩家的混戰,NPC們打架都會注意一下地點之類的,可玩家們哪管這些,遇到了就打,這就難免波及到凡人國家;無數的凡人受到這場無枉之災,家園在強大的法術波及下被毀滅,運氣好的還能活下來,拖家帶口四處遷移,運氣不好則就化為冤魂,等那些殺他們的玩家化神時,這些凡人就會化為心魔力量,阻撓玩家們順利化神。
逍鬼派上層大為震怒,他們苦心經營逍州,好不容易讓逍州有數百年的安靜,結果無端端的跑來一大票外域外州弟子,不但殺死數千本門弟子,更造成三十多萬凡人死亡,數百萬凡人顛簸流離。
雖然怒火滔天,卻也知道這些弟子雖分屬正邪兩派,但若他們這些高手亂殺一通,肯定會引發更大的戰亂,到時候整個逍州凡人就可能遭到毀滅性的打擊;修真者的戰爭,就如同核戰爭一樣,數萬人齊齊攻打之下,數千米海拔的山峰都有可能化為粉塵,何況是凡人那弱小的軀體。
逍鬼派高層當即派出無數的使者,先是聯絡本域的邪修門派,然後再通知本域正派,告訴他們若是再不約事本派弟子,休怪他們下手無情;接著再通知外域門派,同樣也警告這些外域門派,好好約束一下本派弟子。
世界五域的各大中門派紛紛發出門派令通知在外麵的弟子,不論是不是參加了逍州大混戰,都要注意不可在凡人聚集的地方開戰,否則會扣掉門派貢獻點,也會受到門派關小黑屋的懲罰,此令一出,才讓數十萬玩家大大的收斂。
房仲述腳踏陸地時,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那一眼望不到邊的凡人難民隊伍,這之前還一派和詳的逍州,怎麽在短短數年時間內,就變成如同人間地獄般?凡人們對修真的怨恨,讓他們對任何修真打扮的人都露出仇視的目光,房仲述臉皮再厚,也承受不住數十萬難民那怨恨的目光,趕緊狼狽的飛身逃竄而走。
“間鶴子,間鶴子,這邊來,這邊來,那邊不能打架。”
數百個玩家浮飛在一座山峰上,朝遠處的房仲述招手喊道,房仲述哭笑不得,尼瑪的,這都什麽世道啊?他大聲喊道:“知道哥最拿手的大陣是什麽嗎?”
“千鶴寒冰陣。”數百個玩家非常整齊的喊道,一喊完,他們呐喊一聲四下逃散,臥槽,居然忘了這狗日的逆天大陣,如此的距離,足夠這小子使出千鶴寒冰陣,那還打個屁啊?最討厭會移動的大陣啊!逃散的玩家們悲催的想著。
房仲述笑嗬嗬的就準備離去,卻看到一位綠裳女子,正在數十步的空中,用幽怨的眼光望著他;房仲述定眼一看,熟人,揚手喊道:“唐蔓,好久不見啊?”
“嗨,賤鶴哥,好久不見。”約莫內從唐蔓身後一閃而出,朝房仲述搖手打招呼。
房仲述止住前飛的身勢,仔細一看,發現約莫內的金缽劍正橫豎唐蔓的脖子邊,他有些納悶的說:“小內內,她跟你可是命中有段情的,你怎麽可以這樣對待她捏?”
“捏什麽捏,你丫以為是自己是孫紅雷啊,扮什麽萌。”命運通緝從遠處飛來喊道。
藝皎皎有些扭捏的扯著命運通緝的袍袖,命運通緝低聲說:“別管他,他就是臭嘴巴,說什麽勾引大嫂的話,全是丫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搞出來的。”
房仲述覺得有些不對頭,返身欲跑,卻看到夏雪婉君與專壞良家結伴,穩穩的擋住他要逃走的去路,接著題花十三娘與大塊板磚一組,紅塵中打滾與梧心婷一組,花叢裏的屍與韓景麗一組,球膽墨身邊的那小妞倒是不認識。
“都一對一對的,光棍節過去很久,好不啦!”房仲述笑嘻嘻的說道。
“都叫你不要扮萌了。”命運通緝大聲喊道。
“我就扮萌了,你咬我啊!”房仲述扮無賴的喊道。
“說出化神令的秘密,否則我就一刀砍下她的腦袋。”約莫內笑嘻嘻的朝房仲述喊道,同時一運轉靈力,金缽劍割破唐蔓的皮膚,一絲血沫緩緩流淌而出。
“你丫有沒有文化,明明是劍好不啦?”房仲述罵道,然後朝天一聲大吼,“小樣兒,以為道爺我好欺負啊,看道爺的千鶴寒冰陣。”
玩家們大驚,約莫內趕緊收劍將唐蔓護在身後,其餘的玩家也紛紛打出自己的攻擊或是防禦的法術,卻看到房仲述根本就沒有什麽千鶴寒冰陣,而是朝腳下的那條馬鬼河衝去;但他下方守的是大塊板磚跟題花十三娘啊,難道賤鶴哥以為板磚跟題花的組合很弱不成?
“嘩。”
一道水柱從馬鬼河衝天而起,一條長達十七米的巨龍咆哮著從水底竄飛而出,大塊磚板與題花十三娘沒有料到水底居然還有這種埋伏,促不及防之下,隻能匆匆防住自己,然後就被水柱衝刷而走。
房仲述歡呼一聲,翻騰的飛到巨龍背部上,高呼道:“敖兄,將這一眾狗男女殺個精光。”
九太子自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他可是一位和平人士,載著房仲述往下一衝,再次沒入馬鬼河中,河水如沸水般翻滾;玩家們再次聚集到河麵上,麵麵相覷的望著河麵,沒想到賤鶴子居然跟龍族還有交情。
“這小子怎麽到哪裏都有NPC出手相助?這主角光環套得也太明顯了吧?”約莫內一邊取出傷藥給唐蔓,一邊糾結的說道。
“估計又是做什麽任務扯上的關係。”命運通緝與藝皎皎居然沒有站在一起,而是保持一種朋友間的距離,而命運通緝在說這話的時候,居然一臉的糾結。
“臥槽,在說如此嚴肅問題時,你丫能不能不要一臉便秘的表情啊!”紅塵中打滾很是悲催的罵道。
“啊呔,此處乃我龍族河域管轄地,間鶴子道爺讓我轉告你們這些小蟲子,沒事不要呆在河麵上飛來飛去,小心他在河麵下暗算你們,要知道他跟我們九太子可是好朋友。”蝦將在一群小弟擁護下冒出水麵大聲喊道。
玩家們嚇了一跳,趕緊全部飛離河麵,而且凡是有河流的地方,他們都不肯多呆,全跑到深山老林的空中,然後才穩住身形;然後大家就哈哈大笑起來,搞出這出戲原是想讓賤鶴哥說出化神令的秘密,卻沒想到最終搞得太過無厘頭,笑完之後,就各自飛散離去,居然仍。。
南疆逍州一處無名山坡上空,約莫內望著唐蔓那美麗有麵容,心裏歎息一聲,臉上卻是擠出笑容說:“之前那番試探時間太短,你不要太過在意。”
唐蔓拍了拍約莫內的肩膀,臉上落寞的神情卻是沒有退散,“那個辦法太臭,想想有點傻,遊戲裏會有真實的愛情嗎?”
約莫內感覺心中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他捂著心口,臉上安慰的笑容不見,代替的則是苦色,沒想到縱橫花林多年,居然會在遊戲裏感受到心疼的感覺;約莫內對此除了苦笑,還是苦笑,而唐蔓似乎感受到約莫內的情緒,她那雙美麗的眼睛定定的望著約莫內,兩人就這樣互視著,沒有說話。
約莫內緩緩吐出一口氣,將心中那痛楚壓到心裏最深處,掩藏起來,然後露出輕鬆的笑容說:“有沒有真實的愛情,我不知道,至少遊戲內沒有麵貌調整,也無法更換性別,總算是有點真實感。”
“不用怕遇到妖人。”唐蔓似乎也從某種情緒中緩過心情,調笑的一笑說道。
專壞良家覺得自己就是個悲催男,在遊奕靈宮雖然占著首席大弟的位置,但師傅卻是寵愛的著夏雪婉君;好不容易跟賤鶴哥打好關係,想著以後跟鶴賤哥混上一段時間,總能讓師傅對自己另眼相看,卻沒料上了夏雪婉君的當。
“師妹啊!當初你讓人將我硬生生的從築基期打到煉氣期,對此我也是沒有什麽話說,出來混,明刀暗箭總是來者不拒的;但這一次,你如此算計我,騙我說有化神令的消息,等我趕到,卻是你們一起圍攻賤鶴哥,以後我又如何能跟賤鶴哥混啊?”專壞良家浮停在空中,眼睛很不飄忽的望著遠處的風景幽幽的說道。
“切,用賤鶴子的話來說,你丫以為自己是孫紅雷啊,扮什麽萌。”夏雪婉君笑罵道。
專壞良家無奈,隻好收起那幽怨的表情,笑著說:“君君啊!擺了我一道,總得討個說法吧?”
“找打啊?叫得這麽惡心。”夏雪婉君白了專壞良家一眼喝道。
專壞良家一臉委屈的說:“賤鶴哥這樣叫你時,你怎麽不覺得惡心?”
夏雪婉君無視這句話,掠了掠被風吹起的秀發,說道:“我也沒有全是騙你,間鶴子是真的知道化神令的秘密,而我之前從大塊板磚那裏搶到了化神令,如果你能幫我套出化神令的秘密,我就跟師傅說,幫你獲得一個化神令的位置。”
“成交。”專壞良家快速回答道。
南疆逍州西南方的一座山峰頂空中,題花十三娘眨閃著眼睛望著大塊板磚,她心裏感歎著,怎麽有男生會長得這麽的漂亮,估計在現實裏,肯定有很多女生追求著他;想到這裏,題花十三娘忍不住問:“板磚,你長這麽帥,應該有很多女生追,怎麽還這麽沉迷遊戲?”
大塊板磚正想著如何抓賤鶴子套出化神令的秘密,聞言也不在意,隨口回答道:“與天鬥,其樂無窮,與人鬥,其樂無窮。”
“欠抽的。”題花十三娘笑道。
大塊板磚愣了愣後也笑道:“確實欠抽。”然後有些苦惱的說:“化神令被夏雪婉君給搶走,這個倒是沒什麽,隻是好不容易花費心思推算出賤鶴哥的下落,結果又被他跑了,估計下次再抓他就有難度。”
“可以再推算嘛。”題花十三娘雙眼不離大塊板磚那張漂亮的讓女人都忌恨的臉,隨口回答道。
大塊板磚對這種目光己經是免疫,自然不會有所閃避,他撓了撓頭說:“推算是可以再推算,但對一個人的推算是有時間限製的,離下次推算的時間是十年後,也就是現實時間一天後,有這一天的時間,那家夥估計又跑到哪個秘境去了,也不知他怎麽就知道那麽多秘境,莫非真如傳言所說的那個,丫是遊戲公司中某位高層的私生子?”
說完,他跟題花十三娘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與前麵幾位玩家飛在空中說話不同,命運通緝與藝皎皎則在一座峰間小路慢慢行走,藝皎皎皺著眉頭在前麵走,命運通緝則跟保鏢似的跟在後麵;走著走著,命運通緝還是忍不住,問出他己經問了很多次的問題,“你明明喜歡著賤鶴哥,怎麽還讓我演那幾出戲?搞得我現在看到賤鶴哥,就雙腿發軟,怕這狗日的抽冷子陷害我。”
“這是遊戲啊!”藝皎皎很是糾結的說道。
命運通緝也很糾結,“遊戲怎麽啦?甭管什麽遊戲無真情,戀過再說嘛!”
“可戀了以後怎麽辦?不要結果嗎?回到現實,分隔兩地,我倒是願意犧牲一下,搬去他的城市找工作,以便更好的在一起;但若是在一起後,還玩遊戲嗎?”
命運通緝無語,這玩個遊戲,怎麽還有如此複雜的感情戲啊?拷。
房仲述怕那些家夥還在外麵逮自己,特意跟九太子繼續討論茶道,同時還在心裏很無恥的嘀道:“MB的,還以為重生後變情聖,沒想到認識的妞全都有了主,真真是奇怪,怎麽這些家夥老是喜歡挖道爺的牆腳呢?嘿嘿,反正隻能看跟摸,XXOO又不行,就讓那些家夥*焚身吧。”